第169章 毁容、断情
要說墨子仙什么最好,除了她精湛的医术外,就那一身的轻功了。
月扬晨追着她出来,沒逮着人,只能一头黑线的看着她冲进别人营帐之中。
這丫头,也不看看时辰,万一人家正在那啥,就不怕自己进去会被人给扔出来?
他一男人,自然不好跟进去,只能站在帐外,选了個好位置,以方便接住自己女人。
叶小暖和龙沥双双睡下,某爷那手刚刚探入自家女人亵衣之中,就听到咋咋呼呼的声音,眨眼间,营帐裡就多了個人出来。
幸好龙沥衣裳還未褪,想做的事才刚付诸行动,否则依照墨子仙的闯法,他‘清白’怕是难保。
冷眉一蹙,人還未到达榻前,他素手一扬,整床被褥直接朝着墨子仙的脑袋罩過去——
“唉唉唉......”眼前一黑,墨子仙什么都看不到
。
叶小暖汗颜,朝自家男人白了一眼。至于嘛,又不是光着身子的,哪需要這样啊?
将他手从胸口处拿了出来,她坐起身,无比同情的看着挥舞着胳膊和被褥做‘斗争’的人。“子仙,出什么事了啊?冀王怎么了?”
墨子仙怨念的罩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扯下来给龙沥扔了過去,再委屈又不满的瞪了一眼,表示自己很无辜之后,才对着叶小暖說道:“我不是告诉你冀王前两日去帮我采药嘛,结果从山崖上摔下来,刚刚被人送回来了。”
闻言,叶小暖赶紧从衣架上取了衣物,一边把龙沥的给他,一边往自己身上套,還一边皱眉追问:“那她现在有沒有事啊?”
墨子仙摇头:“沒事了,就手伤得有些重,我已经给他用了药了,就是人還在昏迷中。”
闻言,叶小暖嘴角狠抽:“......?!”她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都弄好了才来报告消息,還一惊一乍的......
龙沥那脸从墨子仙进来之时就相当不好看,這会儿听到墨子仙說完,更是想一把将她甩出去,那眼眸冷飕飕的瞪着自己小师妹,斥道:“不想被扔就给我自己出去!”
“二师兄......”墨子仙眨眼不解的看着他。貌似她沒打扰到什么啊......
叶小暖暗暗的掐了龙沥一把,示意他别冷着脸凶人。穿好衣物后,她将龙沥拉了拉:“沥哥,他终究是你兄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见他不动,她只好去拉墨子仙:“子仙,走,带我去看看。”
龙沥抿着唇,冷飕飕的看着俩女人离去的背影,這才动手穿起外袍来。
简陋的营帐裡,当叶小暖借着烛火的光看清楚那木板榻上的男人时,差点吓了她一跳,忍不住的指着他朝墨子仙惊呼:“子仙,這、這怎么弄的啊?怎么会伤成這样,你不是說冀王只是手受了伤嗎?”
眼前的男人,脸上许多道伤口,皮翻肉绽好不吓人,加上脸上被敷了某些药膏的缘故,沒有流血,可是整张脸看起来更为恐怖和狰狞
。
叶小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一半是被這脸给吓的,一半是被這样的情况给惊的......這、這分明就是被毁了容啊!
提起龙昭风的伤势,墨子仙叹了口气。“小暖,所以我才過来找你啊。冀王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沒什么大碍,能治。可是這脸,要恢复原貌,怕是......沒那么容易的。”
龙沥和月扬晨进来,当看着床上男人的惨样时,龙沥忍不住的蹙起了眉。是沒想到伤的如此惨。
“沥哥,你看這......”叶小暖走過去,指着還在昏迷中的男子,有着深深的同情和不忍。
先前听到墨子仙的话,她第一個念头就是会不会是冀王自己搞出来的苦肉计?眼下亲眼看着他受伤的脸,她才觉得自己想得過分了。
就冀王的性子,爱潇洒、重形象,再如何自虐也不会破坏自己的脸的!
“如何弄成這样的?”龙沥浓眉打结,问向墨子仙。
墨子仙低下了头,有些内疚的說道:“前几日冀王爷突然找到我,问我有沒有什么好的方法能让玉尺尽早痊愈。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只要取得一种叫‘白血香’的药,就可以让玉尺尽早下床......他问我在哪可以寻到,我想到医书裡记载着在两国交界地的万洞崖有‘白血香’這种罕药,就告诉了他,然后他就带了两個人說是要去万洞崖......”
被龙昭风带走的那两人,叶小暖是知道的,是龙昭风从京城带出来的人,一路扮成小厮跟着他们到军营裡。龙昭风离开后,自然也把那两人带走了,叶小暖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庆幸好在有人跟着去,要是他一個人去的话,這会儿還有命嗎?
营帐裡,看着床上沒有了往日风采、一身狼狈的男人,四人皆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
冀王受伤的事沒有隐瞒紫康青,毕竟這事也是冀王出于对紫玉尺的好意、想尽早让她恢复走路才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月扬晨在向紫康青說起时,還别有深意的问他:
“紫将军,這事你如何看待?”
金陵国下的聘礼月扬晨是知道的,也知道紫康青婉拒了自己父皇,說是要等战事结束后才商议冀王和女儿的婚事
。
眼下,他很想知道這位将军大人是如何看待未来女婿的。
得知冀王受伤,紫康青也倍感意外,可出于对冀王的厌恶和反感,他却沉默不语。
在月扬晨追问的目光中,不得已,他只好开口說了句:“殿下,老臣会让小女去谢過冀王的。”
他如此态度,月扬晨已是明白了八九分。看来紫将军是当真反对這门亲事了......
龙昭风昏迷了三日,被抬回来第二日,紫玉尺被墨子仙和叶小暖扶着到了他营帐中。
看着那张算得上面貌全非的脸,紫玉尺什么反应都沒有,只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朝叶小暖和墨子仙說道:“沥王妃、太子妃,你们可以先出去嗎?我想单独坐一会儿。”
见她沒有過多反应之时,叶小暖還在想着她是不是真的对榻上的男人沒有一点感情,可听到她哽咽的嗓音时,她心裡霍然明朗起来。
“子仙,我們走吧,就让玉尺在這裡坐坐。”說完,赶紧将墨子仙拉了出去。
虽然冀王受伤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可叶小暖突然发现,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這就是老天给冀王的一次机会......
紫玉尺說坐一会儿,還真就是一直坐着,只是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榻上的男人,一眼不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当紫康青的身影出现在营帐之中时,她才收回视线。
“爹......”
对于榻上的男人,紫康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一眼,也是看在他为自己女儿受伤的份上。
看着女儿過分沉静的样子,紫康青心裡不由的泛疼。
“告诉爹,你可是喜歡他的?”這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女儿长這么大,从来沒有像最近這般反常,那晚的嚎嚎大哭,今日的沉默不语
。這些,作为過来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女儿将心给了這個男人?
紫玉尺目光再次投向榻上的男人,面对紫康青的问话,她選擇的依旧是沉默。
承认了又如何,她跟他始终沒有未来。否认了又如何,骗得了别人,难道還能骗得了自己爹?
“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紫康青一脸的痛色。
女儿年幼,本就是对男女之事懵懂之时,恰好遇到這么個男人,他怎么能不痛心?
冀王是何人?那是随便一個女人能驾驭得了的男人嗎?
即便身残了、容毁了,那也是冀王啊!
看着紫康青失望而去的身影,两行清泪从紫玉尺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模糊的泪眼转向榻上的男人,她咬着下唇,颤抖的手缓缓的爬上了男人俊美不再的脸......
。。。。。。
龙昭风醒来之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正发呆的女人,心中的惊喜還沒来得及展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就传来,他用自己未受伤的手下意识的摸去——
当摸到那一脸的崎岖不平时,他眸孔猛睁,满眼骇然,這才回想起自己受伤时的经過。
那时从山崖滚落,他的脸就......
四目相对,龙昭风愣了一瞬,猛然的转過头,冷冷的斥道:“你来做何?看本王笑话么?紫小姐在這裡出现,就不怕紫将军责怪?”
紫玉尺:“......”
无视男人的态度,她朝帐外唤了一名小兵进来:“去請太子妃過来,就說冀王爷醒了。顺便把药熬好,给冀王爷端来
。”
“是。”小兵应声退下。
沒一会儿,营帐裡就多了好几人。
“你们全都在這裡做何?给本王滚出去!”对于大伙的到来,龙昭风沒给好脸,虽然此刻他确实沒有‘好脸’,可那态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为了方便检查他伤势,龙沥什么话都沒有,冷着脸上前将他穴道一点,让他动不了也骂不了。
墨子仙仔细的查看過他手臂和脸上的伤势之后,朝众人笑了笑:“多亏玉尺照料的细心,伤口并未有感染。”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她說得极为轻松,“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好好配合,多一段时日也就恢复了,不碍事的。”
龙昭风被点了穴,眼底正冒着怒气呢,突然听到什么,他眼眸中快速的闪過一丝诧异。
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墨子仙究竟說的是真话還是故意安慰某人的话,反正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叶小暖看了一眼那明显在闹别扭的男人,突然朝紫玉尺笑道:“玉尺,看不出来你也有当贤妻良母的资质啊!好了,這家伙终于醒了,以后擦身這种事就让他自己做吧。你天天守在這裡伺候他,你自己的伤都還沒好呢。”
闻言,紫玉尺偷偷的瞄了一眼榻上的男人,莫名的,脸颊有些微红。
“沥王妃,可以扶我回去嗎?”她沒正眼看某個人,而是朝着叶小暖问道,那摸样就似巴不得赶紧离开。
叶小暖笑着点了点头,给墨子仙递去一個眼神,两人极有默契的扶着她往外走。
月扬晨和龙沥紧接着离开。
从头到尾,某個男人都被无视着,甚至被点了穴還被人遗忘。
龙昭风睁大双眼,眼珠不停的转动:“......”走什么走?!這群混账!
想到叶小暖說的话,他心中诧异又不信。那個女人会伺候他?
哄他好玩是不?
還给他擦身?
胡扯也不带這样的
!
就算她乖顺的时候,也是装模作样给他看的!
尽管十分不信,可莫名的,龙昭风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同时還有几分涩痛。
。。。。。。
不是大伙不理某個男人,而是......
叶小暖一想起某人那個臭脾气,就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德性!人好好的时候拽得就让人想抽他,如今受了伤還不知道收敛点,谁理他谁就是上门找气受。
“沥哥,你說冀王和紫小姐有可能嗎?”在自己营帐裡,叶小暖叹气半天,终于忍不住的向自家男人求解。
桌边,龙沥正在看折子,听到女人问话,他眼眸沉了沉,头也沒抬的說了句:“他自己造的孽,让他自己解决。”
不难听出,某爷对自己兄弟很是看不惯的。
叶小暖咂咂嘴,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龙沥眼角抽了抽:“......?!”
放下折子,起身走到女人身边坐下,将女人抱起放自己身上坐好,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看我做什么啊?”叶小暖不解的朝他眨眼。
“为夫在想你是如何将为夫降服的。”
叶小暖嘴角狠抽。他怎么不說是他降服她的?
搂上男人脖子,她挑眉抛了個自以为很勾魂的媚眼,故作娇滴滴的问道:“爷,可是妾身长得太美,让您老丢了魂,所以才赖上妾身的?”
龙沥嘴角轻抽,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佯装恼怒的斥道:“不害臊,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叶小暖捂着屁股,顿时一脸的不满:“怎么沒有,我就夸自己了,怎么着
!我知道,肯定是你丫的嫌弃我了,对不?要不我怎么就沒听你夸過我漂亮?”
這都什么跟什么?龙沥额角忍不住的淌下一溜黑线。
对着女人微撅的小嘴,他低头将其含住,一手搂着她,一手忍不住的往她衣襟裡钻。
“唔唔~”叶小暖扭了扭身体,却被他搂着更紧。她越扭,身下异物越明显。
吻得她快岔了气,龙沥才将她放過,转而吮上了她的脖子。
“沥哥......别......你让我休息一晚吧......”叶小暖抱着他脑袋求饶。
這每天两三次的做,她真的快吃不消了。她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光是伺候他大爷两個时辰,就够累的了。
龙沥手沒停,将她衣襟褪下,轻咬上她圆润白皙的香肩,“为夫若不将你喂饱,你岂不是更怀疑为夫嫌弃你?”
叶小暖都想一头撞墙了,這是這地儿沒墙给她撞。
她‘啊’的一声夹紧腿,幽怨无比的瞪着作恶的男人:“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好。”某爷答得也算干脆。
。。。。。。
事后,叶小暖還是幽怨,尼玛,這一次的時間也太长了!
龙沥伏在她身上,虽然歇了动作,可在享受事后余味之后依旧抱着她亲吻不停。
察觉到他渐渐的兴起,叶小暖心间都在颤抖。
“沥哥......你說了就一次的......”
龙沥压根就沒离开,颇有些赖皮的吮着她敏感的耳朵,沙哑的嗓音低沉且充满了魅惑:“暖儿,要不够怎办?”
他已经算是克制了
。念及這地方是军营,若是在府上,他是真的会把這几月来的空虚全给弥补上。
叶小暖還能怎样,他霸占着根本就不离开,他动作着她更是沒法拒绝,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任由那些无法阻挡的快意将自己理智吞噬......
翌日
她醒来,已是太阳高照。
意外的在营帐裡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她撑着腰坐了起来,问道:“沥哥,你今日沒跟他们开会啊?”
对于开会一词的含义龙沥也是问過她才懂的。
這会儿听到她问起,从桌边走過来坐到她身旁,取了衣物一边给她穿一边回道:“该议的事已经商议好了,如今域国已成困兽,我們只需等把域国太子尸首送回去就可。”
叶小暖点了点头。战争的事她不好发表意见,也沒资格去干涉,自小生在和平社会的她哪裡懂這些?
“沥哥,我写给你的三十六计,你看明白了嗎?”
提到她写的那些东西,龙沥眼眸微闪,低头宠溺的在她红唇上啄了啄,问道:“你如何知晓那些的?”
对于现代社会的事,叶小暖告诉了他不少,只要他能接受她所說的,相信她所說的,再多告诉他一些也无所谓。
“我也是从一些书上看的,我們那儿,什么书都有,不過对于我来說,只能纸上谈兵,真让我照着书裡做,我可沒這些本事。”顿了顿,她看着面前這個事事都出色的男人,有些自卑的问道,“娶了我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包袱?我什么都不会,不会洗衣做饭,不会轻功武术,更沒有子仙能医善毒的本事。”
龙沥展臂将她整個人圈进怀中,将她下巴搁在自己肩上,抚着她背脊,轻叹道:“傻瓜,为夫娶你只是想娶你,不曾想過要你做任何事,更何况你說的那些,只是丫鬟、侍卫该做的事,你会与否都影响不了为夫娶你。”
“沥哥......”叶小暖感动的唤道。不過想到自己每夜的辛苦,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我就是個暖床的人呢?”
闻言,龙沥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她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板着脸有些不悦:“又开始說胡话了?那你可知为夫为何想让你‘暖床’?”
叶小暖呵呵笑出声,两手捧着他略显冷硬的俊脸,“我当然知道啊
。不過沥哥,你若是‘爱’我温柔一点,我肯定就什么意见都沒有了。”
龙沥嘴角抽了抽。“......?!”
欢爱讲究的不就是尽兴?难道要他半途而废她才满意?更何况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也只想要她一個,无法尽兴,那還有何乐趣可言?
某爷知道這些话要是說出来,某個女人肯定会翻脸,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情愿当自己沒听到她說的最后一句话。
夫妻间的性事,本就是男人主导,要与不要,怎能让她一個女人指手画脚?
真不知道這女人如何想的,每每那事之时,她不也很享受?
想着想着,龙沥就有些按捺不住。要问他此生最大的兴趣是什么?那就是想一辈子把她困在自己身下......
“沥哥!你干嘛呢?”叶小暖突然被他压住,赶忙将亵裤裡的手给拉了出来。
龙沥伏在她耳边,将她手带到某处,說了句:“暖儿,为夫有沒有与你說過,早间最是难忍?”
叶小暖嘴角狠狠一抽,脸红的抽出自己的手打在他肩上,嗔骂道:“笨蛋,那只是生理反应,跟我沒有关系的!”
龙沥才不会去管什么反应,反正他就只有一個反应——要了再說。
這处夫妻俩在营帐裡嗯嗯啊啊的‘玩’得热闹,另一处墨子仙同样沒逃過自家大师兄的纠缠。
凌乱的榻上,男人挥洒着汗水,肆意驰骋着,丝毫不觉得過度运动会很辛苦,反而是越战越精神。
墨子仙叫苦不迭,自从回国成亲后,她的大师兄就跟变了個人似地,虽然同样的宠她、哄她,可是在床上,他会变着法子折腾她
。
那些羞人的姿势一個又一個,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拒绝不了。
。。。。。。
两处情深,两处孤冷。
叶小暖和墨子仙都沒来,紫玉尺也不好去那间营帐之中。原本她想让两名小兵扶她過去,可是想到什么,最后打消了念头。
龙昭风在营帐裡只差骂人了。
這些個混账东西,太沒人性了,平日裡一群一群的来烦他,结果今天一個人都不出现。连個给他换药的人都沒有。
期待的那個人非但沒来,连一句话问候的话都沒有。
无数次摸了摸自己结痂的脸,他神色落寞的对着进帐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還是沒有勇气走出去。
夜间
一道黑影闪进紫玉尺营帐之中。
有着上乘轻功的男人沒有发出任何响动,一张特制的银色面具挂在脸上,只露出他那双邪肆的桃花眼,而那眼眸之中少了往日迷人的神采,此刻布满了揪心的沉痛。
女人的睡相丑陋不雅,他走過去,伸手先在她身上穴位之处点了两下,随后将她四肢摆放成一個稍微好看点的姿势。
伸出去的手顺势而上,抚上了女人娟秀干净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似是永远也摸不够似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取下脸上的面具,喉结滚动,轻颤的薄唇温柔的贴上那张微开的小嘴,舌尖刷過那整齐的贝齿,微微用力撬开,寻到那小巧的舌尖,霸道的占为己有......
。。。。。。
早上,叶小暖再一次听到墨子仙的咋呼声,睁开眼,就看到墨子仙焦急的对她說道:
“小暖,冀王爷走了!”
叶小暖迷糊着呢,听他一說,随口问了句:“走哪去了?”
“他走了,离开了
!”墨子仙从衣架上取下衣物一個劲的往她身上套,“不信你去看看,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就连我前几日给他的药,也一并不见了。他肯定是离开了!”
啊?!叶小暖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
两人先去了龙昭风养伤的地方,裡面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压根就不像有人住過。
两人又急急忙忙往紫玉尺营帐裡跑去,却意外的看到紫玉尺坐在榻上抹眼泪。
“玉尺?”两人上前分别在她左右两边坐下。
“他走了是不是?”沒等叶小暖和墨子仙說什么,紫玉尺率先问道。
叶小暖点了点头。
墨子仙好奇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紫玉尺抹了抹眼角:“他把他送我的玉佩拿走了。”
那個小气的混蛋男人,走就走,为何要拿走她的东西!
虽然那玉佩是他送她的,可是那也是她的啊!
他凭什么把属于她的东西带走!
妈的!那么富有,一块玉佩而已,居然還要讨回去,這死男人怎么如此让人记恨啊!
闻言,叶小暖和墨子仙都愣了,两人相视一眼,皆是诧异。“......?!”
冀王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打算放弃了?
一個男人送女人玉佩的含义她们俩懂,因为她们身上也有自家男人亲手送的。
而且墨子仙還因为将玉佩当掉,把月扬晨激怒,提前将她给彻底的‘欺负’了。
如今冀王爷此举,說明了什么......
就在俩人愣神揣摩着龙昭风的用意时,只听紫玉尺发泄般的怒骂声传来:
“该死的王八蛋
!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有什么好稀奇的,亏得老娘拼了命去捡!老娘算是看透了這无耻的混蛋了,以后就算送老娘金山银山,老娘都不屑看他一眼!”
“贱男人!以为自己有几個铜板就了不起啊?!老娘才不差那点东西!”
“......”
“......”
源源不断的骂声传来,叶小暖和墨子仙只差沒捂住耳朵了......
龙昭风走了,带着他自己的人走了,沒有给任何一個人留下只字片语。
与域国的战事渐渐告急,龙沥和月扬晨也沒有多少精力来過问他的事。
有些事似乎是‘尘埃落定’了。
最松气的就数紫康青了。冀王的這一次离开,让他心中堆积的一块大石彻底的放了下来。
特别是看着自己女儿能下地走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身上的顽劣性子恢复如初之后,他更是喜悦不已。
以往的一切他可以不追究、不過问了,只要女儿能重新‘站起来’,他可以当一切重来沒有发生過。
至于女儿的婚事,只要不是那個男人,他就不会将加干涉。他不需要自己未来的女婿有显赫的家世和雄厚的家底,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個平凡的男子为妻,過着最平凡的生活,有着最平凡的家庭,足矣。
她不用为丈夫流连花丛而伤心,不用为丈夫今日纳妾明日纳妾而忧心,不用为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而烦心......
人前,紫玉尺犹如重获新生一样,每天除了吃饱睡足外,就找一些小兵比刀划剑,要不就背着紫康青伙同一些年轻的士兵喝酒赌钱,那充沛的精力、顽劣的性子让叶小暖几人着实称奇感叹。
這一身洒脱奔放的劲,若是個男儿身,又当是如何一番景象啊?
龙沥来军营,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因为叶小暖
。几人選擇留在军营之中两個月之久,也是由于紫玉尺受伤的缘故。墨子仙算是倾尽全力为她医治,再加上龙昭风从万洞崖带回来的‘白血香’让她在受伤两月之后恢复痊愈。
军营不止一处,几人自然不会只待在一個地方。
紫玉尺伤好之后,龙沥几人就准备动身离开。
得知他们要走的消息,紫康青主动向龙沥和月扬晨提出,希望他们能带着自己的女儿上路。
两個月時間,他已经确定那個男人是彻底跟自己女儿断了,所有尤为放心自己女儿与他们接触。让龙沥几人带上他女儿,也是希望紫玉尺能随同几人出去见见世面。总好過整日跟一群男人打打闹闹吧。
紫玉尺先是不同意,后来紫康青单独找她谈過话之后,她也点头。父女俩的谈了什么沒人知道,大家只知道紫玉尺是哭着从主帐裡走出来的。
一行五人乔装打扮上了路,半月之后在一個名为格鲁的县城裡落脚。
這格鲁在域国境地,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繁华自不必說,除京城外,算是域国第二大县城。
穿着域国服侍且易過容的五人,忽略其自身的气质,倒也与平常人无异。
客栈裡
用過膳,五人三间房,各自关着门休息。
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叶小暖坐在床边绞着滴水的头发,刻意压低了嗓音问自家男人:“沥哥,我們为什么要在這裡,而不是直接去京城?”
她觉得既然要占领对方的地盘,首先就该攻下对方的老巢才对,灭了它总部,那攻下其他地方就应该不难了。
龙沥从浴桶起身,一丝不挂的走出来。
看着性感撩人的美男出浴,叶小暖险些喷出鼻血,红着脸立马上去将手中宽长的布巾围在他腰间,挡住某爷故意裸露的地方。
“你好歹遮一下行不?万一要有人进来怎么办?”
龙沥唇角僵硬的勾了勾,伸手欲扯开布巾,深邃的眼眸浮出一丝邪魅:“有暗卫把守,沒人敢进来,更何况一会儿又脱......麻烦
。”
叶小暖一头黑线,不好意思的拿手轻捶了他一下,继续拿布巾将他遮住,红着脸念叨:“一会儿是一会儿,你好歹让我自在些行不行?就不怕我看多了长针眼?”
龙沥抬手扣着她小巧的下巴,抬高她的脑袋,深邃的目光暗含着笑意:“为夫沒见你长過。”
叶小暖跺脚:“沥哥!”
无视她娇嗔的怒意,龙沥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的布巾,开始为她绞发。
叶小暖拉着他坐到床边,继续刚才的問題,压低声音问道:“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怎么在這裡住下啊?”
龙沥睨了她一眼,淡声道:“有暗卫在,如平时說话就可。”
叶小暖瞪起了他。
龙沥撇开视线,唇角微微勾勒,在叶小暖耐心用尽之时,才缓声道来:“为夫让人散布了消息出去,說送域国太子回京的人会从此经過。”
叶小暖蹙眉:“所以呢?”
“所以我們就要等域国皇帝自己上钩。”
叶小暖不解:“你散步消息的时候說域国太子是死還是活?”
“死。”
“为什么不說他活着啊?”
“‘活着’麻烦。”
噗!叶小暖被他逗乐了。他是嫌找人替演太子麻烦吧。
演一個活人要注意這注意那的,不如演個死人来的省心。
“沥哥,你肯定域国皇帝会派人来?”
“嗯
。”
“为什么?他派人来一趟多累啊,直接在京城裡等不就好了?”
龙沥微微摇头:“域国如今四面楚歌,后方支援无力,域国京城也陷入高度戒备之中。域国皇帝定是不会随意让我国子民进入他京城之内。所以,他定是会派人在途中监视,也会派人来前打探虚实,不管域国太子是死是活,在京城之外,他们定会出手。”
叶小暖皱起了眉头:“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干嘛不直接把‘域国太子’给丢到域国境内?非要亲自送去京城。”
龙沥一边认真的给她绞着黑发,一边回道:“因为我們要对付的另有其人。”
“嗯?”
“域国皇帝身边有两大护卫,身手异常了得。据探子回报,域国皇帝此次会派其中一人前来劫走域国太子的尸首。若我們除掉這人,那就相当于砍了域国皇帝一只臂膀。”
叶小暖被勾起了几分好奇:“有那么厉害的人?那域国皇帝是不是很怕死?”
龙沥顿了顿,回道:“算是吧。”谁不怕死?呵~
“你们在京城在了那么久,就是因为這两個人,所以才沒机会动手,对嗎?”
闻言,龙沥用手掐了掐的脸,似责怪的斥道:“有时候,为夫宁愿你笨一些。”
叶小暖嘿嘿笑道:“沥哥,你不用觉得丢脸,我是不会笑你的。”
龙沥嘴角抽了抽。轻轻一推,将她推向身后的床面上,随即覆压了上去——
“别别别......沥哥,我還有话沒說完呢......”
“要說什么,等完事后再說。”
“沥哥——唔——唔——”
。。。。。。
第二天中午,墨子仙给每人塞了一個小瓶子
。
叶小暖抽开瓶塞,闻了闻,发现居然是雄黄。
“子仙,這是什么意思?”
墨子仙朝龙沥看了一眼,随即嘿嘿的笑道:“沒什么的,就是让你带着玩玩的。”
叶小暖瞪眼:“玩?”神经病啊,带雄黄在身上玩?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叶小暖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瞬间就扑在了龙沥身上,发颤的问道:“沥哥,我們這裡不会有那种东西吧?”
哪种东西,她相信就算她不說话,她家沥哥也明白。
上次在顶峰镇的时候,域国人不也是放了好多那种东西到客栈裡来嗎?
一想到那些又长又滑溜的玩意,叶小暖心肝脾肺肾都在抖。
龙沥知道她是真心害怕,将她搂在胸口,拍着她背,低哄道:“无事,为夫不也在么?”
墨子仙点头,安慰她:“就是啊,小暖,有二师兄在的,你用不着怕。你身上不是有碧血箫么?那可是它们的克星啊,我們這次可能要靠你了哦。”
闻言,叶小暖抖得更厉害。“......?!”
靠她?!
紫玉尺掂了掂手中的小瓶,无所谓的笑道:“不就是蛇嘛,有何好怕的,我都好多年沒吃蛇肉了。”
墨子仙一听,转头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眸突然直冒亮光:“玉尺,你会抓蛇啊?那你能不能给我多抓几條,我要蛇胆炼药。”
紫玉尺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同样充满了兴奋:“好啊,只要它敢来,我就替你抓,要是来的多,就多抓一些。我吃蛇肉,你要蛇胆,要是遇到個大的,像蛇精什么的,我們就发了。”
這边俩妞兴奋的讨论着抓蛇,叶小暖在龙沥怀中一個劲的冒冷汗。
俩变态,以后再也不理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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