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是比较含蓄的說法。
直白点讲,因为尉迟和鸢也的婚姻少有人知,所以市场部只当姜氏是寻常合作方,半点情面都沒有给,一看项目是那狗屎样,连上报都懒得,直接Pass掉。
不過……黎屹觉得還是要问一问比较放心:“尉总,姜氏拖欠银行不少贷款,听說最快下周,银行就会申請法院仲裁,到时候姜氏怕是会出大乱子了,我們要不要帮一把?”
毕竟那是太太的娘家,仲裁一旦發佈,姜氏的股票必定大幅度缩水,這对姜氏会是雪上加霜。
或许這就会成为压垮姜氏的最后一根稻草,总不能叫太太的娘家破产吧?
尉迟却是问:“你听過‘扶不起的阿斗’這個故事嗎?”
黎屹一怔:“听過。”
尉迟语调温温:“陈家留了那么多有能力的人在姜氏辅佐,姜宏达都有本事把姜氏作成這样,可见他比阿斗還要扶不起,我不是慈善家,尉氏也沒有兴趣做他的提款机。”
话已至此,黎屹便不再为姜氏多话,只想着姜宏达确实扶不起,在這种急需用钱的关头,他想出来的自救办法,不是請求尉总投资,而是企图威胁尉总,是他亲手把最后一條生路斩断,果然蠢得可以。
這么蠢的人,竟然是太太的亲生父亲,這点也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能說太太更像她外祖家那边的血统。
“再查一下姜宏达和宋妙云。”尉迟听得出来,鸢也今晚沒有对他說实话。
陈清婉的死,应该另有原因。
黎屹刚应了好,忽然,外面传来“砰”的一巨声,他還沒反应過来是什么,尉迟眉心一凛,快速起身,直奔卧室。
卧室裡,浴室门半开,尉迟直接推门而入,只见热气微散,烟雾袅袅,鸢也跌坐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脸色惨白。
尉迟马上蹲下身搂住她,皱着眉头:“摔到哪裡?”
“不是摔倒,是,疼……”鸢也捂着小腹,急促地喘气。
尉迟覆上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這裡疼?”
“嗯。”鸢也疼得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
這個位置是盲肠,她之前說過自己最近几天肠胃不好,十有八九是急性肠胃炎,尉迟偏头对沒敢进卧室,侯在走廊裡的黎屹說:“备车,去医院。”
黎屹立即应:“是。”
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就疼成這样,她抿了下唇,低吟道:“好疼……尉迟,我好疼。”
尉迟沉声:“沒事的。”然后就扯下大毛巾将她包起来,抱出浴室,放在床上,鸢也疼得想打滚,但是被尉迟按住穿衣服。
穿好衣物,尉迟就抱着鸢也下楼,管家和佣人都在楼梯边,担忧地看着,尉迟沒空跟他们解释,直接驱车去了私人医院。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排查病因,确诊为急性阑尾炎,打点滴沒什么用了,最好是马上做手术,彻底切除阑尾。
现在的阑尾炎已经不算罕见病,都市青年,特别是常年需要喝酒应酬或饮食作息不规律的人,十個有八個会患上,手术切除一劳永逸,而且沒什么后遗症。
但在签字確認手术的时候,尉迟却停了一下。
急性阑尾炎?需要切除阑尾?鸢也不是已经切除了嗎?
她小腹右下那道淡淡的疤痕,她不是說是切除阑尾留下的嗎?
“阑尾切除后還会再长出来嗎?”尉迟抬起头问医生,這個問題他其实知道答案,但還是再確認一遍。
医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不可能。”
尉迟抿住了薄唇,手下飞快签了字:“麻烦医生了。”
医生道了一句“应该的”,就进了手术室。
而尉迟站在手术室门口,黑眸凝住了“手术中”三個红字。
——這道疤是怎么来的?
——你不是问過嗎?阑尾手术。
如果那不是阑尾手术,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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