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把那個野种找回来
商园内以北的那栋五层小洋房沒有了女主人的身影,她来了又走,连一晚上都沒有留,也是第一次食言,沒有履行答应季舒的事。
她再也吃不到方禾筝做的早餐了。
這话是早上過去时,季平舟亲口告诉她的。
季舒掐着腰站在园内中心大厅,脸上笑容模模糊糊,“這還是方禾筝第一次连续两天出走,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听着她话的女人沒吭声,兀自摆弄着厅内新送来的花草。
“姐,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话!”
忽然拔高的音量回响在整個大厅。
女人纤细的手指置于花瓣之上,停滞了抚弄,眼眸定格着,“听到了。”
“听到了你不說话?”
“說什么?让舟舟去把那個野种找回来?她掂量過自己的斤两嗎?可笑。”
周围還有工作的佣人。
她就這样肆无忌惮地辱骂方禾筝,践踏她的脸面,正因为长時間如此,禾筝才会沒有尊严的活在季家。
季舒表现懒散,沒有趁机踩上禾筝一脚,也沒有替她說话,状似不在意的,“我這不是害怕她走了,沒人给我煮饭吃了嗎?”
“你缺人用嗎?”
黏腻的馥郁花香在這一片芳香四溢。
送到小南楼的都是最好的花草,季家三小姐沒别的什么爱好,唯独喜歡养花养草,她弯腰嗅着花香,香味缠绕在鼻尖,手指却轻轻掐掉了一朵花。
白瓣的花朵在她手心被捏碎了。
她语调飘忽,含着笑,“从她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她是要卷铺盖滚蛋的。”
季舒瞳孔放大,“为什么?”
還沒得到答案。
佣人惯例从外进来,缓缓沉沉地交代:“三小姐,小季先生回来了。”一直背对着房门女人背影微僵,手从花朵上移下,慢條斯理地擦干净了指间残留的花蕊颜色,声嗓温柔,“就他一個人嗎?”
“一個人,今晚陈夫人那边有金婚宴,小季先生要過去参加。”
“嗯。”季言湘温和应声,“我去看看。”
见她要走。
季舒上前攥住她的手,“姐,你過去干什么?”
“方禾筝不在,去看看他,有問題?”
好歹季平舟是她的亲弟弟。
亲弟弟婚姻出了問題,她這個姐姐去慰问两句,理所应当。
小南楼和北栋之间相隔甚远。
步行需要十几分钟。
已然是深秋,小路间满是枯黄的落叶,一脚踩上去脆脆的声音吵着耳朵,那天方禾筝去小南楼给季言湘献過血,就是晕倒在了這條路上,直到很晚才被佣人发现。
北栋大门敞开着,露出房内宽敞的景观,一面镶嵌的鱼缸内金鱼在水内恹恹游荡着,水波微微荡漾。
路過那裡,季言湘留意了一眼。
鱼儿应该有一天沒喂了。
熟悉的清丽女声从房间外传来,“什么时候走?”
季平舟思绪混沌,這個杂乱的衣帽间成了封闭场所,昨晚和方禾筝在這儿吵過架后,一切便凌乱的摆放着,到现在都沒有人来整理。
随手摸了一條领带和腕扣换上。
慢步踱到门口的位置,季言湘柔柔弱弱地扶着门框而站,眼神脆弱,“换衣服是要去参加陈奶奶的金婚宴?”
“嗯。”季平舟温温淡淡,领带压在纯黑的衬衫领子下绞出了一個结,他的领带打的沒有禾筝漂亮,翻来覆去也只会系那一种结。
禾筝会很多种。
季言湘凝着季平舟的手指,绵中藏刺地问:“我听小舒說,你跟你老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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