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三路围攻
“殿下,不好了,十二部落打過来了!”一副将急忙跑到酒桌前向梁王禀报。
梁王喝得多,听到這话,迟钝的抬起头来:“打?谁打過来了?”
“十二部落从守安镇打過来了!”那副将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梁王眨了眨眼睛,继而笑了起来,“十二部落?他们敢打嗎?”
“殿下……”
“一帮怂货,见到咱们鲜卑人便吓得腿脚发软了,還打仗……”
“真打過来了!您听這战鼓声!”
梁王侧耳听了一会儿,還真听到了,立时直起身子来,再转身看過去,他们已经快到营前了。他腾地一下起身,但因为喝酒的缘故,身子晃了一晃。
他咬了咬牙,脸色铁青,“好一個西南王,白日跟我示弱,送来酒肉,趁我們喝得正兴,便杀了過来!胆敢给我們设套,看来他是不想活命了!”
“杀!给本王杀!今夜就破了這守安镇的城门!杀尽這帮四脚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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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话带着酒意,其他将领应着,也带着酒意。他们慌忙之下阻止将士们列阵,可将士们也喝了,一個個的反应都慢半拍。
一将领意识不到不好,上前請命:“不妨先以那十二部落的公子们为质,逼他们不敢进攻,缓了一些时候,容咱们的人清醒清醒。”
梁王转头看了看将士们,虽說那些酒不够大家喝醉的,但大多都喝了两口,而那酒又烈,此时脑子多少都发懵。
他還沒冲动到听不进属下的意见,“将那部落的公子们绑来吧!”
然他這话刚說完,便有将士来报,說那些人已经被救走了。
“一帮废物,看几個人都看不住,有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救走他们,你们是都睡着了嗎?”
那人一脸惧色,“可咱们真的……沒瞅见有人从……从守安镇方向来啊……”
听到這话,梁王立时想到什么,忙让手下去看严暮和拓跋思齐可還在帐中。那手下去了,很快来报,說两人都不见了。
梁王一咬牙,“好一個连环计!”
其实這计策并不高明,显然是有人揣摩他的心思,将他拿捏准了。
“他们杀過来了!东西南三路大军!”
梁王脸色冷沉,“击鼓!应战!今夜就是這帮臭虫的死期!”
然鲜卑人還沒准备好,十二部落已经打进来了,打得他们发懵,打得他们脱手不及,同时更多营帐失火了,火光连城一边,而鲜卑人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還沒理清方向,人已经被十二部落的将士杀了。
西南王坐在高头大马上指挥,看着他们的大军从三個方向进攻,而鲜卑人来不及列阵,只能四散而逃。
這时梁王勉强组了一队起兵朝他们正面冲来,同时而来的是一支利箭。
西南王正要躲闪,這时身边的司空明月跃身而起,将那支箭踢了出去。她身手很不错,是他尽心教导的结果。
“王,我去迎战!”一部落首领道。
西南王看了女儿一眼,小小叹了口气,转头对那部落首领点头,“這梁王十分重要,务必要抓住他,抓活的!”
“是!”
那部落首领带着一支骑兵迎战,很快双方陷入混战中。
西南王再看女儿,见她时刻关注着局势,手握紧僵硬,一副随时要出去迎战的样子。
這时严暮和拓跋思齐回来了,二人骑着马来到西南王身边。
西南王看向严暮,冲他点了点头,“拓跋思恒竟然真的敢大摆宴席,喝酒吃肉,放松警惕,即便到现在,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严暮笑道:“你方八千,他方两万,实力相差悬殊。你们觉得這一战是关系生死的,而他却觉得這一仗犹如玩游戏,而且他绝对是胜利一方,心境不同,你自然不能理解他。但我不一样,我不是你们两方的人,自然看得更清楚一些,也更容易揣摩他的心思。”
是,他们只有八千兵力,而对方有两万,可此时形势确实八千碾压两万,而两万人虽多,却跟羊群似的,被少数的狼围杀。
這时有将士来报,說是对方往北撤了,梁王也带着一帮将士逃走了。
“必须抓住梁王!”西南王皱眉道。
“可夜色下,咱们已经找不到梁王了!”
西南王皱眉,若不能活捉梁王,那這场仗就打得不值,而且朝廷很快会反扑過来,到时他们可就沒有這运气了。
“父亲,我带人去追!”司空明月道。
西南王還有犹豫,严暮這时道:“我和明月郡主一起!”
西南王想起严暮的话,再深深看了女儿一眼,最后点头道:“你们去吧,务必抓住梁王!”
他给了司空明月一支骑兵,二人带走朝着鲜卑将士退去的方向追去了,
一直追出百余裡,终于追到了梁王。
严暮冲司空明月挑了挑下巴,“郡主带兵杀過去吧。”
司空明月眨眨眼,“我?我领兵?”
严暮好笑,“总不至于让我领兵吧?我又不是你们十二部落的人,我犯得着冒险嗎?”
司空明月瞪了严暮一眼,当下情况紧急,那梁王還在逃窜,她一咬牙,举起手中长剑,“所有人听我的令,杀!”
司空明月一马当先,后面的兵士们追随她冲了過去。
厮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這夜的宁静。
严暮难得清闲,坐在马车,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双肩看热闹。
对方人多,司空明月带的人少,這一仗自然不好打。司空明月先围而不打,绕着這帮人转圈圈,最后又道只要他们交出梁王,便会放他们走。
趁着对方惊慌犹豫的时候,她一声令下杀了過去。
黎明已至,战火将熄。
西南王看着被烧毁的敌方营帐,长长呼出一口气,此时各方部落首领带着属下们也回来了,大家也都出了一口气。
“那梁王呢?”部落首领们问。
西南王默了一下,道:“我派明月去追捕他了。”
大家听后,纷纷抗议,一個女子怎么能上战场,那拿针的手怎么打得了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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