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但转念一想,這事是严暮做的,也是二夫人自作孽,她只是稍稍反抗了下,难道有错?
反倒出了一口恶气!
因此,当晚柳云湘睡得十分香甜。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梳洗過后,谨烟送来一碗小米粥,她竟有了胃口,一口气吃完一碗,也沒有反胃。
“阿弥陀佛,糯米鸡救了您啊!”谨烟激动道。
提到昨夜的糯米鸡,柳云湘又想吃了。只是昨晚和严暮划清了界限,眼下也沒有理由再去兰园。
“子衿呢?”
谨烟一脸无奈:“這小丫头神出鬼沒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她。”
柳云湘笑,“由着她。”
這小丫头学得是暗卫那一套隐身的功法,她一旦忠于你,便像你的影子一般,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对了,天刚亮的时候,二夫人被兰园的下人送回来了。听說回来的时候,人晕死過去了,衣衫不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m.
“若非她要害我,也不至于落得這般下场。”
“您還可怜她?”
“我不是严暮一流,随心所欲的害人,我只是一报還一报。”
来到二房,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莲带着几個小厮守在外面,等进去通报后,老夫人允了,才請柳云湘进去。
而且只许她一人进去,不让谨烟跟着。
毕竟是丑事一桩,自然要捂严实。
“谨烟,你在外面等着吧。”
谨烟有些不放心,“夫人,要不咱還是回吧。”
柳云湘笑,“放心。”
进了院,刚到门前,老夫人带着两個婆子冲了出来。
“把她给绑了!”
柳云湘退后一步,“母亲這是为何?”
老夫人咬牙,“你装什么糊涂,分明是你把老二家的塞麻袋送到兰园的!”
柳云湘故作吃惊,“难道不是二嫂为救二哥,大义献身?”
“你……”
“二嫂和二哥夫妻情深,虽然弃了清白,但也着实让人敬佩!”
“你你……”
“母亲之前是怎么說的,让我舍身为侯府,家裡只我年轻貌美,讨好那奸臣最合适,可原来二嫂风韵独具,眼下還起不来身吧?”
老夫人涨红了老脸,再說不出一句话来。
“至于二嫂怎么钻到麻袋裡了,還請母亲您彻查,說的好像我要害二嫂似的,我可冤死了。”說着,柳云湘迈开步子往裡面走。
“你做什么?”
“我第一晚从兰园回来的时候,二嫂给了我一盒软膏,我至今念她的情,這不给她還回来了。”柳云湘绕過老夫人进了裡屋。
刚进门,一药碗砸了過来。因力气不足,碗距她一步远碎地上了。
“柳云湘,你算什么东西,不過是侍郎府出身,而我是堂堂忠勇伯府的嫡女,你敢算计我,你敢……我一定要杀了你!”二夫人气急败坏的喊道。
此时她披散着长发,满脸凶狠,哪像是吃斋念佛的。
“二嫂常诵佛经,不知這句‘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如何解?”
“你本就下贱,该做這下贱的事!”
“這便是二嫂念的经?”
“柳云湘,我饶不了你!”
”二嫂青面怒容,满嘴恶言,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以前装的慈眉善目,有什么意思呢。不過劝二嫂以后别去小佛堂了,以前你不让我去,說我会污了佛祖的眼睛,现在你也不能去了吧。不過說到脏,昨晚那乞丐确实挺脏的。”
“你看到了!”二夫人瞪大眼睛。
楚意啧了一声,“要不要我为二嫂辩一句,說那严暮根本看不上二嫂,打发了一個乞丐……”
“闭……闭嘴!”二夫人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說不利索了。
楚意笑,“不說便不說,给二嫂留点颜面吧,谁让我心软呢!”
眼见那二夫人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气厥了過去。
楚意垂眸敛容,从二房出来,走到花园裡,躲到一处沒人的地方,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太過,眼泪都出来了。
她曾把他们当做亲人啊!
老夫人卧病,她亲自侍奉,衣不解带。
大夫人去世,她守夜哭灵,送她出殡。
二夫人礼佛,她捐钱建庙,养她终老。
下面几個孩子,哪個不是她给他们成家立业的?
罢了,這样的亲人,如同豺狼,该当割舍。
当天晚些,谨烟匆匆进了西屋。
“夫人,二夫人要在咱们三房院门口上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