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意把我引到這儿来
陆长安穿着一身月牙锦袍,有世子的贵气,也有书生的儒雅。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皎如明月,仙姿飘逸。
只是那张脸過于苍白,病气缠身的样子,此刻迎着风,像是随时会倒的样子。他如此,他身后那些队友也多是书生,一样的单薄。
再看严暮那一队,個個身强体壮,不是武将也是练家子。
這样一看,输赢似乎已经定了。
比赛开始,柳云湘一直紧张的盯着陆长安,倒不是怕他输,而是怕他体力不济摔下马。
這时严暮一马当先进了一球,女眷這边虽克制但也小小的欢呼起来。
尤其是慕容令宜冲着赛场大喊:“七哥,加油!”
严暮幼时在长公主府养過一段時間,好像是家中行七,所以慕容令宜一直喊他‘七哥’。
這個骄纵的郡主谁的面子也不给,唯独在严暮面前听话乖巧。
严暮往女眷那边看了一眼,柳云湘虽坐在角落处,他也一眼看到了她,她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赛场這边,只是沒看他。
“严大人,你表现的這么英勇给谁看呢?”周礼怀骑马過来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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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暮凤眼一眯,眸光锐利,“你說呢?”
周礼怀忙调转马头,“我又多嘴了。”
严暮這队虽然壮实,但陆长安還是进了两球,只是最后還是严暮他们胜了。
女眷纷纷庆幸自己选对了,拿回了自己的饰物,而柳云湘却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珠钗被送到了严暮他们那边。
周礼怀看着托盘裡少得可怜的首饰,叹了口气,“這点彩头?”
有人笑:“不過图個乐和,谁乐意就挑一件,回头送還回去,许就有一段好姻缘呢。”
其他人笑着起哄,纷纷猜這七宝琉璃钗是哪家姑娘的,那玉镯是哪家姑娘的。
周礼怀杵了严暮一下,“严大人,你要不要挑一件?”
“你们分了吧。”严暮看都不看道。
“那珠钗你也不拿回来?”
严暮扫了周礼怀一眼,冷淡道:“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入不了我的眼。”
周礼怀稍稍吃惊,他以为严暮肯让柳云湘怀他的孩子,对她至少是有点感情,起码是特别的,但眼下看来也不過是一件不入眼的小玩意。
這时一個身材壮硕,脸蛋黝黑,眼睛小如黄豆的男人拿起那珠钗,嘿嘿笑道:“這是侯府那寡妇的。”
其他人乐了,“你怎知?”
“自然是看到了。”
“你還注意人家头上戴什么钗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有人笑着打趣。
這男人竟也不否认,“那谢三是新婚夜被急召北征的,也就是說還沒来得及洞房,這寡妇還是完璧之身。”
“如何也是靖安侯府三夫人,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是瞧她一個寡妇可怜,特意拿来還给她的,少把我想的那么坏。”說着這男人拿着珠钗乐颠颠走了。
周礼怀有些担心道:“這胡二就是個流氓无赖,仗着父亲正得圣宠,最近越发的嚣张了。”
严暮脸色有些难看。
但周礼怀還沒听到他要說什么,慕容令宜跑了過来,高兴的冲严暮道:“我就知道七哥一定会赢,别說一件饰物,押上我的命,我也信七哥。”想到什么,继而又道:“不像有些人,心裡還装着别人。”
严暮道:“我還有事先回府了。”
“過些日子我陪七哥去扫墓吧。”
“令宜,往年都是我一人。”
“我想陪你去。”
“不用了。”
慕容令宜還要說什么,严暮已经转身离开了。
周礼怀看着严暮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的家仇血债,他一個人背着,从不让其他人分担。”
慕容令宜噘嘴,“我是其他人?”
“义父都是,你觉得呢?”
慕容令宜只得作罢,又想起柳云湘的事,于是逼问周礼怀,“那寡妇真的只是胃寒?”
周礼怀忙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然呢?”
“不是怀孕了?”
他大惊,“她可是寡妇,丈夫都死三年了,上哪儿怀孕?”
见周礼怀這样子,不像是骗人的,而且七哥应该也不可能让其他女子怀上他的孩子。
毕竟宫裡那位若知道,肯定要闹的。
柳云湘见陆长安离开马场的时候,偷偷跟在他后面。
见他进了后院的垂花门,柳云湘刚要跟上,一人从西边上了游廊拦住了她的路。
“三夫人,你知道我跟着你,故意把我引到這儿来,四下无人的,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