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救场
额前碎发下,那双眼睛美得如同致命的罂.粟花。
才出道的修泽就已经好看到令万千少女尖叫,成年后的修泽,青涩在他身上彻底消失,留下的是沉稳,内敛,优雅,从容,和不可忽视的魅力。
他在镜头前微微一笑,让大家都忘了他走的其实是实力派路线。
所有人都认识這個人,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近距离见過這個人。
不是海报上,不是屏幕裡,不是演唱会隔着重重人海。
是真人修泽!
最年轻的亚洲影帝,国际巨星!
场面呆滞了足有三分钟,才有人反应過来。
粉丝一:“那是修泽嗎?是他嗎?我居然在一個發佈会上见到我本命!awsl!”
粉丝二:“瞧你那出息?你学学我,冷静,淡定……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见到活着的会动的真人修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粉丝一:“……”
乔越额头青了一块,是刚刚被台下飞来的帽子砸伤的,他皮肤很白,因此那处淤青在灯光下十分的明显。
他站在舞台中央,与远处那人静默的对望。
沒多久,那人朝這边走過来。
修泽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却在来到他面前的时候移开了。
“明日娱乐的对吧?”修泽余光扫過那個满脸痘痘的男人,沒有感情的說着,“律师函会在今天之内送到你们老板办公室。”
“什……什么?”痘痘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老板怎么了?为什么?”
修泽根本不屑于理他,目光重新回到乔越脸上,看的是他受伤的额头。
他脸上沒有表情,但是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好。
痘痘男人還想往前,被一個体型强悍的黑衣保镖挡住。
保镖說:“這位先生,律师函只是针对你们公司。至于你,有什么话,我想到了警察局会有人很乐意听你說。”
话音刚落,就有警察从大厅入口进来,对痘痘男人說:“先生,我們接到报案,你涉嫌故意伤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招杀鸡儆猴以后,现场的气氛比刚刚還凝重。
尤其是刚才恨不得把话筒怼到乔越脸上的几個记者,此刻面如土色,想悄悄溜走,可是所有的出口,都站着黑衣保镖。
经過刚刚一出,现在所有人心裡都明白。
修泽這個人,惹不起。
尽管亚洲影帝出现在国内是一個劲爆的新闻,但是,沒有人敢上前采访他,沒有人敢明目张胆抬着摄影机去拍他,只有舞厅配备的六個机位在运转。
這裡表情最平静的是乔越,内心最不平静的也是乔越。
你不再欠我了,我們两清了。
修泽最后留给他的纸條。
他以为,修泽不会再回来。
他以为,那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正如修泽所說。
可是,還沒有到一周,這個人又出现了。
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身边。
话筒突然被拿走,指尖不经意相触,他的手指冰冷,对方的手指温热。
“很高兴,天景娱乐能邀請我出演《暗城迷局》的主角楚临。”
修泽站在他身侧,如同吟诗般說着。
乔越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满脑子都是刚刚修泽看他的眼神,手指被对方触碰過的地方,慢慢开始发烫。
后面不知道修泽又說了什么,台下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修泽!”
“修泽我爱你!”
“修泽修泽修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修泽继续說着:“天景娱乐的乔副总,曾经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导师。”
“乔副总为人正直,做事坦荡,最不屑的,就是搞小动作。”修泽說着,将目光移到乔越脸上,“乔副总曾有恩于我,如今虽然我不在天景了,但是乔副总对我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话說到這裡,如果還听不懂弦外之音,那么就不用在這一行混了。
刚刚得罪過乔越的记者纷纷道歉。
“乔先生,真对不起,是我們错信了别人,误会你了。”
“是啊,乔先生怎么可能会是這种人?都是那個满脸痘痘的男人信口胡說,”
“就是,天景娱乐向来口碑很好,弈总和乔副总都是很好很优秀的人。”
……
這场發佈会是现场直播。
此刻,天景娱乐会议室,大屏幕上正放着直播。
“這個人,是修泽吧?”一個年岁稍长的董事问。
旁边稍微年轻一些的董事回答:“是啊,是修泽,老何,你眼睛是不是不行了?”
“去去去,我眼睛好得很,是眼镜花了。”那董事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真的是修泽啊,可是,他怎么会愿意接這個角色?”
“我也觉得很震惊,亚洲影帝居然会看上這個角色。”
那老董事盯着屏幕裡的修泽看了一会儿,一拍大腿,“我突然发现,修泽很合适這個角色!咦,我們之前开会讨论角色的时候怎么就沒想到他呢?”
“以修泽在《时空重启》裡面的武打戏,来拍摄這部剧绰绰有余了,再加上他的形象气质,确实非常适合這個角色,可是……”年轻董事顿了顿,“像修泽這样的大咖,根本沒有可能会看得上這样一部剧。所以一开始,我們压根就沒有考虑過他。”
“我是真沒想到,弈总居然能請到修泽!”那老董事摘下眼镜,对景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弈总,刚刚我們误会你了,话也說得有些难听,实在对不住。”其他几個刚刚为难景弈的董事都不太好意思,纷纷向景弈道歉。
景弈缓缓摇了摇头,后仰在转椅靠背上,道:“這可不是我請来的。”
“不是弈总?”董事们看了一眼屏幕上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面面相觑,“难道是乔副总?”
景弈盯着屏幕,眸色渐深,“我觉得這件事,乔越也并不知情。”
發佈会结束。
后台。
工作人员都還沒有走,但是由于两個高大凶悍的保镖站在门口,谁也不敢进去。
化妆间裡只剩两個人。
一個闲适地仰坐在正中单人沙发上,两條腿交叠,长长的伸直搭在茶几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坐在沙发对面的另一個人。
乔越被這束目光看得不自在,想抽烟,手伸进口袋,正要把烟掏出来,想到面前這人不喜歡烟味,最后只把手拿了出来。
“有烟嗎?”
对面的修泽突然开口。
“有。”乔越将烟拿出来,扬手丢了一根给修泽,他自己点着烟,正要把打火机给修泽丢過去。
“不用。”
說着修泽起身朝他過来,乔越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以为修泽是過来拿打火机,他把打火机递過去,对方又沒有接。
“你不要火……”嗎字還沒有說出口,修泽突然俯身,唇上叼着烟,在他已经点燃的烟上取火。
烟点着,修泽吸了一口,坐回去。
尼古丁让两人都放松下来。
期间,有保镖进来,手裡提着一個袋子。
“先生,您要的东西。”
“放着吧。”修泽下巴指了指化妆台。
保镖放下东西出去,修泽才按熄烟头起身。
袋子裡的东西居然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修泽挑了一会儿,拿着棉签和喷雾過来。
“给我吧,我自己来。”
乔越伸手去接,修泽顿了顿,把东西放他手上,這倒让乔越诧异了一下。换以往,修泽是肯定要亲自帮他上药的。
然后乔越又觉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莫名,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一個人帮另一個人温柔的上药,那应该是情侣之间才会发生的。
乔越打开药瓶,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然而他小看了這個药的效果,棉签碰到伤口处,灼烧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沒個轻重。”
修泽似是斥责似是无奈的說了一句,起身朝他過来。
“自己给自己上药,可不是這么上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了過来,指着镜子,“裡面的你是倒的,你要学会目测你与镜子的距离,以及你的手与你额头的距离,以决定用什么力道。”
镜子中,比他高出一個头的修泽站在身后,一边教着他,一边把着他的手给他自己上药。
“镜像有时候会骗人,实在拿不准,你可以靠近一点……”
修泽的行为举止沒有任何的逾矩,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欲,他在认真的教他一件事。
可是,這個人的手臂,声音,气息无不萦绕着他,让乔越有些神情恍惚,结束很久,才回過神。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乔越說。
“嗯。飞了一趟国外,又回来了。”
“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接這個角色。”這回修泽沒有坐去他对面,而是坐到了他身侧。
“为什么接這個角色?”乔越又问。
“我可不白白的接,我有條件的。”
修泽后仰,将一條手臂放在乔越背后的靠背上。
两人說的都是一些正常话题,但因为這個举动,让乔越觉得自己像是靠在他怀裡,空气中也有了一种說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什么條件?”乔越绷紧身体,尽量不靠着靠背。
“這得等你们弈总来了再說。”
半小时后,景弈還真的来了。
国际巨星跟景弈大总裁见面,自然有說不完的商业客套话,乔越坐沙发上喝茶,不說话,静静看他们两個表演。
這两個人聊了大概半個小时,修泽說:“弈总,我的助理請假了,所以,在拍摄期间,我得给你讨個贴身的私人助理。”
景弈很爽快,“沒問題,几個都行。”
修泽:“几個倒是不必,一個就行了。”
“可以。”景弈点头,“你看你要什么类型的,聪明的,听话的,勤快的?”
“我看你们乔副总就很不错。”修泽說着端起茶抿了一口,唇角绽放一個浅浅的笑。
景弈:“行!就這么定了。”
乔越:???
你们不问问我這個当事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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