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血池裡的师姐
024:血池裡的师姐
“小芒果,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许杰死在国外,听說头都飞出去,脸上的伤痕根本看不出個人样,而且嘴角两边還有一道挺深的口子,一直到耳后,死的可惨了。”
我见過,在梦裡,我怀裡就是许杰死时的头颅。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裡更沒了底,死了半年多的人,为什么在商以泽除掉之后,還会出现在我的梦裡。
死态和褚婷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心裡隐约觉得周然的别墅有些不对劲,却又說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
苏成听着我們两的谈话,到了学校门口,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黄符抵到褚婷的手中。
“這张符纸你拿给周芒,我觉得這件事情還是应该让周芒身边的那位大人物知道,因为所有的一且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褚婷接過符纸,疑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递给小芒果,我們都在一辆车上,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苏成看了我一眼,轻咳了两声撇头看向窗外,低声催促道:“上课去吧,我下午再接你们两個人回去。”
褚婷点头从车上下来,口裡說着苏成的脾气越来越羞涩,只有我知道,现在有了商以泽之后,還哪敢轻举妄动。
弄不好,說不定商以泽就能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情,毕竟那只鬼占有欲极强,是他的东西,谁也别想多碰,虽然這样的占有欲,看起来或多或少有些病态,但他一次次的救我,我就已经感激涕零,那還敢在嫌弃他多管闲事,限制我的交友自由。
走在大学的校道上,阴凉的树影下,我看见不远处站在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沒有脚,头发遮住了脸庞,身体面朝我和褚婷的位置,那虎视眈眈的模样,让我急忙拉住了褚婷的手腕。
“我們干脆往那边走吧!”
“可是小芒果,哪條路走就绕远了,還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那可是你最喜歡的教授。”
我凑近褚婷耳边,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道:“那边不干净。”
一句话后,褚婷也下定决心和我转头往另一條远路走去。
面对這些成日裡缠着我的鬼怪,我看见依然会心生寒意,可比起一开始吓软了腿,如今看多了,反倒是多了些许的镇定。
我們学科的教学楼,是西大最有歷史的一座教学楼,我在這裡待了两年多快三年的時間,在课程越来越少的大三,我已经找到了实习的工作,這是我在校的最后两個月,当时沒让学校包分配,就提前自己找好了一家旅行社做实习单位。
等熬過三年之后,与公司签订长期合同,說不定商以泽還能刚放心一些。
教授在讲台說英语口语,我转动着手中的笔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之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教学楼的卫生间修缮過一次,看起来与這大楼的沉重感格格不入,我推开卫生间的大门,除了再阴暗角落的最后一空之外,就沒留下一处空位,我叹了口气,心想是不是新教学的卫生间全被堵塞,才会八個空,偏偏只留下最后一個。
厕所外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就好像是卫生间哪一拍水龙头全被人打开了,‘哗哗—’的往下流出血迹,听的我心裡阵阵发毛,嘴上也免不得骂骂咧咧道。
“怎么现在的学弟学妹那么沒有社会公德心,那有用完水都不关的!”
我低下头,血红色的液体慢慢往我蹲的厕所门外渗了进来,我一提裤子,急忙推开门,满地的血红色从水池中漫了出来,头发丝漂浮在学水上,突然一双手慢慢的从血池中伸了出来,手臂入白瓷一般攀在水池上,往前不断的摸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那血池中爬出。
眼前的场面让我推薦一软,身体往厕所门上一贴,只觉得一股两次从脚心一只钻到了头顶,就连提步的力气都不再有。
“学妹你见過我的孩子嗎?”血池中的女人抬起头,沾染着血迹的头发遮盖着她的面颊,只有那一双通红的眼眸,在发丝的虚掩下,怔怔的盯着我看。
我紧抿着下唇,拼命的朝着眼前的的女人摇头,手死死的扣着卫生间的门。
“是不是你杀了我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女人话音一转,指甲在水池上留下几道一寸深的刮痕。
“我沒有!我连你都沒有见過,怎么会见過你的孩子!”我急忙說道。
后背已经被毛发系住了手腕和脖颈,渐渐的我已经失去了空气,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双血红的眸子哀怨的看向我。
“伤害我孩子的人都应该死!”
她凄厉的喊道,就连我的腰身都被发丝紧紧的缠住,一时之间难以动弹,甚至感觉這些毛发能将我四分五裂。
危急时刻,我心中默念着商以泽的名字,大拇指的指甲狠狠的划過食指指侧,让流出的血液能够沾染上那枚戒指……
“小小恶鬼也敢在此放肆。”
那是我意识薄弱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心也随之慢慢的安稳了下来。
……
再次睁开双眼,我躺在商以泽的怀中,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头忍不住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我還以为我会死掉……”话刚脱口而出,我的眼泪水就从眼角滑落,双手紧紧的怀抱住他的腰身:“明明以前沒有那么倒霉的,为什么现在无论去到那裡這些鬼怪都要找我的麻烦。”
商以泽吻干我脸上的泪珠,浅笑道:“沒事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這件事情他倒沒有骗我。
眼前的局面来的正是感动的时候,沒想到同班的女孩子推开门,看着我此时怪异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我那和地面稍稍有些距离的屁股,一声尖叫后,急急忙忙跑出了厕所。
我不得不从商以泽的怀中出来,用手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你看!我就叫你,不要来吧!现在可好了,我說不定都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我說着,還故作委屈的抽泣了两下。
沒想到商以泽却霸道的将我按到了厕所的地面上,舌尖舔過我的脖颈,手指在胸口温柔的打着转悠。
“我不来怎么办,如果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谁還能去再找一個一模一样的赔给我!”
他說着在我耳畔轻吹了一口凉气,迫使的我害羞的撇過头去。
這样稍浪的场面被几個进来女同学撞了個正着,明明是拉帮结伙的来看灵异事件,反倒是看见我躺在地上,脸色泛红,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却是一脸事后的神情,一個個看多了岛国爱情片的脸,此时勾勒起了不言而喻的笑容。
“夫人自己和他们解释吧!为夫有事就先离开了,如果還有什么妖魔鬼怪,接的跟为夫求救就好。”商以泽說完,温柔的吻了吻我樱色唇,沒多时便从我身上消失了。
面对眼前几個女人惊呆了的模样,我急忙从地上坐起身来,手详装天然呆的后脑勺的发丝。
“在卫生间摔倒了而已,其实沒有什么大碍的。”
說着我站起身来,与他们擦肩而過,身后還有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开始庆幸大三在学校的時間不多,以后步入实习和這些人也算是天涯不见,所以這样的窘态就算是在校园裡广为流传,对现在的我也沒有太大的伤害。
不過這段時間接二连三的和鬼怪打交道,倒让我心裡先慌乱了起来,一時間不明白自己冲撞了什么。
“小芒果,你怎么上厕所上了那么久!”褚婷看见我进教室,急急忙忙的来到我跟前:“是不是掉进厕所裡了,我就說平常不要那么迷糊,你看看你,连厕所都不能好好去上。”
“我在厕所裡撞鬼了。”
褚婷大睁着双眼,急忙拉着我的手往阶梯教室的后排一坐:“小芒果,我怎么从前沒有发现你的灵异体质這么可怕,算算,這都是你从那個镇子回来之后第几次见鬼了,我在想是不是和那位鬼先生有关系,他阴气太重,才会让你的灵异体质那么灵敏。”
“我不知道,不過我在厕所裡面,见到那個女人从水池了钻出来,一個劲的喊着她的孩子,你有沒有听過這件事情。”
“你說的是学校的裡的十怪谈之一,找子嗎?”
褚婷和我說起了找子這件事情的大概情况。
那是個上三届的师姐,专业和我一样,她和男朋友有了孩子,一直打算生下来,却沒有想到被男朋友骗去医院照B超,结果是麻醉后把她的孩子打了,這件事在学校裡传开,男人的名字一直沒有人爆出来,不過那個女人未婚先孕的的事情传的整個学院都知道。
那個时代发生這种事情,在别人口中本就不齿,之后女人沒办法承受,把孩子的肉末冲到了厕所的最后一空,然后从厕所跳了下去,不高,但楼下刚好有一玻璃堆,头上和脸上都插满了玻璃片,這才断了气。
在剩下的岁月裡,她就一直在寻找腹中被打去的胎儿。
我想到刚才从血水池内爬出的女人,苦涩笑了笑,低下头的瞬间,竟然突生了怜悯之心,担忧以商以泽的脾气会不会把那女鬼打得魂飞魄散。
“小芒果你在想什么?那师姐是挺可怜的,怀孕的事情還是渣男的朋友给說出的。”褚婷叹了口气,身子往墙面上一倚:“原来我一直以为是别人传說的灵异故事,沒想到還是真的,如果我能亲眼看看就好了,說不定還能为她找到渣男,洗刷冤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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