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院长
042:院长
周宇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语,纠缠着我一时半会不能回過神来。
商以泽再一次走近我病房,是周宇走了的半個小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時間,往我床边一坐,手轻抚着下巴,眼神不断在我身上停留。
“我想過,你应该又被看上了。”商以泽苦恼的轻抚着他精致的薄唇,“你說为什么我家夫人就這么招人喜歡,谁见到你都想要把你拐跑。”
“怪我咯?我說要走是你自己不让的,现在又說這些酸话干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手敲了敲大腿,“還有夫君你倒是跟我說說,這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具女尸,我见到的院长,存在与医院的饿死鬼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今天看了一圈,這裡应该還存在另一個平面空间,可我還沒有想通,你是怎么从房间裡移到另一個空间的,除非有一個不错的媒介。”
商以泽一顿,微垂着双眼看了一眼我的小腹,“不過你身上的确有一個能够连接两界的媒介,我走后你都沒有出過這個门就看见了挂钟嗎?”
“我一直坐在屋子裡,开過一次门,之后抬头看见了挂钟,等你等到了七点后才和那女人从房间裡离开的。”
所有的一切变得不合理的起来,商以泽从怀中拿出一块玲珑的八卦在四周探视,八卦混乱的移动着,他咬破手指原本打算点血在罗盘中,手指刚破,商以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鬼怎么可以流血,跟我接了一根手指张嘴就是一口,就连迟疑都沒迟疑一下。
殷红色的血点在罗盘的中央,原本還在混乱旋转的罗盘停了下来,定定的指着一处,我顺着指针的位置看去,又是那個本应该在前一天晚上就被饿死鬼分食吞下的女人。
“夫君,我又见到她了,她就在你罗盘指针的位置。”我低下头,手紧紧的拽着商以泽的衣角。
“别着急,我不能看见的鬼物尸体,一般可能是脑中形成的幻象,有人借用着你脑袋裡的印象,给你带来恐惧感,人的精神力降低,幕后的人才又可乘之机。”
妈的,为什么他說的我都听不懂,我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尸体,倒吸了口凉气,头不断往商以泽的下体蹭去,沒想到却被商以泽宽厚的手心包住了额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撩火?我随之放下手上手中的罗盘就有你好看的!”
“你总不可能当着一句女尸的面开车吧!夫君人就算再污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样出去随时会被别人打死的,你知道?”
行!眼前的事情還沒有平安的解决,我就被商以泽按压在了床下,手不相信触碰炙热的物体,我红着脸缩回手,看着商以泽似懂非懂的咂咂嘴。
“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商量,你一個男子汉大丈夫的能别這样行嗎?怎么說我也是個女人!”
“罗嗦,现在是想那些的时候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院长站在门口看着我,手推了推那大概在民国时期才会出现的眼镜,我在抛开恐惧下第一次看着昨天带我回屋的院长,他长衫马褂,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這個时代的人。
除非是疯了,不然還有什么人会穿着這样的服装在新中国的医院裡走动。
“周小姐,今天我看過你的病例了,你头部因为受過剧烈的创伤,可能会产生幻觉。”院长看着我温和的一笑,“你当时不配合我們医院的医生治疗,是当时有幻觉叨扰了你是嗎?”
我咽了口吐沫,急忙把商以泽从我身上推开,那女尸還站在我的旁边,我看着院长站的位置,尴尬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尸。
“院长,你看得见我身边有其他人嗎?”
“周小姐你身边就只有你一個人,看来我們要很快安排国外的医生来帮你看看你的头裡面有沒有什么問題,周小姐随时要坐好开刀的准备,我想那些洋大夫,一定能至少周小姐脑子裡的病痛的。”
妈的智障,你才脑子有病!你全家脑子都有病!
我心裡咆哮,脸上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院长摇了摇头,“不需要那么麻烦,這些事情你们太過大惊小怪了,我只不過是天生有阴阳眼,能看得见一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而已,我头是受伤了,不過沒有什么大碍,還希望院长不不需要太過操心。”
阴阳眼我肯定沒有,只不過比起平常人,我更容易和鬼怪打交道。
不然有谁能住院住去這個医院的平行空间,又有谁能像我這样,莫名其妙的强行嫁给了一只鬼,命格中有天魂,這名字听着高大上,却都跟這些地底下的人打交道。
“不過我還是希望周小姐能够接受我的建议,毕竟這件事情,我們对周小姐并沒有什么恶意。”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院长就先回去休息吧!”
他点头离开,我忽视掉站在我房间裡的那個只有我能看的见的女尸,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的商以泽,我有预感,现在除了商以泽谁也办不了我,而且刚才离开的院长也不一定像是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多年前的魂魄久留不散,和上次古宅的情况不同,上次古宅裡的魂魄带着怨气,而這次的魂魄除了鬼气之外再无其他,按照道理来說,不应该在人间留那么久,而且他身上的鬼气很淡,還待着一丝活人的气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和我說话的院长并不是坏人嗎?”
商以泽淡淡看了我一眼,“难道对他有意思嗎?嗯?”
不敢不敢!一不小心人家莫名其妙因为我散了魂魄,我這冤孽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清了。
我看着商以泽慌忙的摇手,深吸口气,“我的意思是,那么在這裡聚阴的人不是院长,又会是谁,不可能這地方本身就是阴气萦绕,那么为什么在院长那個时期,就沒有遇见過那么奇怪的事情。”
商以泽在我身边坐下,“我還有幕后的人,可能和他一样是鬼,也有可能是超脱六界的怪物,不然那么大一块的地方,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聚集起阴气。”
“有可能是這裡死的人太多,才会出现這样的状况也說不定,毕竟是医院!”
“這些事情你不会懂得,医院虽然有阴气,但很难聚阴,如果每個医院都有尸体晚上随意乱跑的话,我想世界早就乱了套了!”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明天我們就不在這裡养……咳咳……阴,我先带你去商祁那裡,這的事情早晚都要解决清楚!”
“夫君你的想法還蛮宏大的,我們该不会是要管這家医院的事情吧!你知道的,我……”
“就是因为你的命格,這件事必须快些处理!不然我的夫人又要被偷走了……”商以泽关說也就算了,居然還低下头轻咬着我的耳垂,“到时候你說,我去跟谁讨你的好。”
为什么就连說那么严肃的事情,商以泽都要秀恩爱,但是能离开這裡,对我来說也算是件好事,這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特别是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小姐,我已经巴不得她离我远一些,再远一些,不然谁有兴趣,一天到晚看着那张死人脸。
第二天,一早君祁就来帮我帮出院手续,我压根不知道商以泽什么时候联系的君祁。
“你觉得這裡怎么样?”商以泽问道。
君祁看了一圈四周,“這裡的阴气非比寻常,是不是這一次又有什么东西招惹上夫人了?”
“恐怕有什么东西又看上了小芒果。”商以泽伸手掐了掐我的脸,“小芒果你怎么那么多人惦记着,果真是一块人见人爱的肥肉嗎?”
我狠狠剐了一眼商以泽,“要不是你先盯着,会变成這样嗎?要我說,所有事情都怪你,哼!我早說不住這了,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我又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其实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体质的問題,不過眼看着商以泽欺负了我那么多次,如果我不小小的回敬一下,怎么对得起被他欺压了那么久的玻璃心!
但是当目光转向商以泽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我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孬了,总感觉商以泽那么多天沒有深夜开车,回家一定要给我来发大的,想到這裡我怯怯的低下头,眼神也不敢在商以泽的身上停留太久,不過嘴裡還是忍不住嘀嘀咕咕說着商以泽的不是。
“看什么看,怎么我做夫人的還不能說說你嗎?别人不都說媳妇是得哄的,你就不哄哄我嗎?”
“怎么?看起来夫人這段時間是不是欲求不满?”
为什么当着自己后人的面,商以泽還是可以为所欲为,我无奈的笑了笑,手戳了戳商以泽的手臂。
正在這個时候,有一双藕臂圈上了我的脖颈,唇温柔的摩擦着我的脖颈,不断的喘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气,我咽了口吐沫,眼神担忧的朝着身后看去。
又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我咽了一口吐沫,耳畔传来了她低沉的口气。
“還沒有找到我的戒指,你就要走了嗎?周小姐……你可是答应過我,要帮我找到戒指的!”
這是我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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