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文淳完
“你小子,讓我媳婦那麼累,我們要好好宰你一頓。”
“好說好說,羊城的海鮮鮑魚隨便喫。”
姜時拿着羅盤開始卜算劫匪的位置,這把跟文淳一起來的幾個同事看得很是不解。
“在小漁村,你們的車子太顯眼,我給貼隱匿符,到時候你們別按喇叭,知道不?”
“好。”
姜時說的是地地道道的香江話,其他幾人雖然聽懂了,可沒明白什麼意思,直到她拿着兩張符紙貼在車上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車...車子不見了...”
饒是再穩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覺得不可思議。
隨後就對這幾人肅然起敬,甚至對文淳都有點刮目相看。
陳頌跟姜時開車在前面,文淳開車在後面跟着。
直到來到一座小漁村。
村子裏的人不多,也就五六戶人家。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四周靜悄悄的。
這時候,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大喊一聲:“王強帶孩子去醫院了嗎?”
“他今天早上剛回來的,他媳婦就已經帶着孩子去了.不過有幾個人受傷了,阿芬正在照顧他們,我今天剛去買了藥回來,希望能沒事。”
姜時早就給幾人貼了隱匿符,所以下車也沒被人發現,看到來人得到答案就往其中一間房跑,他們也跟了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阿強,你受傷了?”
“被打中了大腿...”
王強看着他很快愧疚:“對不起,沒能帶你弟弟回來...”
“他...”
“被人當場擊殺,我...阿全,我實在有負你的委託。”
王全蹲在地上痛哭:“不怪你的,應該我的去的,我的病也到頭了,他爲了讓我活下去纔去的,我怎麼不去死啊,害人害己。”
他說着就給自己看兩巴掌。
結果兩巴掌下去,鼻血跟嘴角都滲出了血:“阿全你這是幹什麼,你的病不能受傷,不然止不住血,你不知道啊。”
“我弟死了,他死了...”
這時候從後院出來個女人,她一臉不耐煩的踹了王全屁股:“哭個屁,他不在那被打死,在這裏也是遲早要死的,這是你弟的那份,拿好了。”
王全拿着女人丟給他的袋子,沉甸甸的,就如他的心一樣。
呆滯了許久,他起身走了,東西也沒拿。
“切,假清高!麻煩。”
女人拿着東西準備跟出去,結果一到門口就察覺不對勁:“是誰?”
只是四周沒有人,她狐疑的看了四周,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王豔麗,你知道因爲你,有人被擊殺,半個月後就是她得婚禮。”
“你...你怎麼追到這裏來的?不可能的,這邊的路很難找..,”
王豔麗嘴上說着不信的話,手上卻已經拿出手槍對準了姜時。
“我不管你怎麼知道的,但是要怪就怪自己多管閒事。”
“砰!”
開槍的一瞬間,文淳帶來的幾人都上膛了,被陳頌攔了下來。
就在以爲姜時要出事之時,子彈居然被彈開了,最後直接嵌入到牆壁。
詭異的一幕,嚇得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倒是陳頌踹了一腳文淳:“還不抓人。”
文淳反應過來一聲抓人,把他們拉回了現實。
當所有人都被抓的那一刻,王強跟王豔麗都有點恍惚了。
人被送回香江審判。
“我...我能不能見見我兒子。”
王強被帶上車的那一刻,他不後悔但是唯一放不下的是他兒子。
姜時平靜的告訴他:“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什麼意思?”
“他死了,你媳婦拿着那包金子去醫院的路上遇到了飛車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你兒子想父母,結果聽到護士說起她母親的慘死,他覺得是因爲自己,所以跳窗了。”
“死...死了,,,哈哈哈哈。”
王強瘋了一樣大笑,他老婆孩子都不在了,那他去搶劫金鋪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村有詛咒,基本上都活不過三十五歲,可偏偏我兒子那麼小就出事,醫生說要換腎臟,可醫藥費太高了,我們拿不出來,我都跟我媳婦說好了,等我傷好後,就把我的腎給我兒子,他怎麼就死了呢...”
王豔麗也是如此,她的腎臟也出現了問題,需要換上腎,所以想在身體還可以的時候幹一票大的。
“其實我沒想過她會死,我甚至跟她說,只要舉起雙手就不會被殺...”
文淳錯愕:“你是說她舉手投降的?”
“是啊,你說她死的時候我還挺喫驚的,我記得她出去就舉起了雙手...”
轟動一時的搶劫案很快落下了帷幕。
文淳不傷一卒就抓獲了所有人劫匪的事情很快上了報紙。
因爲這事,他在警局有了一定的位置。
飛虎隊提到他是極其複雜的,那次之旅讓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事件。
高新達因爲這件事被開除警局,還坐了兩年牢。
哪怕他不想承認,可殺人的事實無法辯解。
他一出事,其他幾人反倒老實了,可惜去抓劫匪這事,他們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被上面調離了。
新調來的有飛虎隊的一員,也有其他區的。
雖然有刺頭,可見識到文淳的能力後,反倒變得十分信服。
在之後的歲月裏,他跟大陸警局合作破獲了無數大案,職位也不斷往上升。
直到他年邁後,回到了北城。
李霽初哪怕上了年紀,依舊咋咋呼呼的,老是帶着慕輕晨跟趙慶那兩口子來他家串門,還嚷嚷着要去釣魚。
姜時跟陳頌不喜歡湊熱鬧,他們退休後,就開始遊歷山河,誰都找不到他們,唯一能得知她們消息的,也就她的那個姐姐了。
她老了之後,回北城建了養老院,居然有幾個小老頭還追着她,把她弟弟給笑的不行。
這個弟弟,在三十歲的時候娶了妻,可惜他到中年時,妻子就走了,後半生,他都陪着姐姐一起過。
人人都說他是跟屁蟲,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在彌補當年對姐姐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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