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妖女之因
她曾一度心死，身爲王室之女卻天生妖體，哪怕是至親都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這如何不讓人心灰意冷？
可如今得知……
她的王叔，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助自己？
在她心中，這與絕望之中的曙光無異！
並不是所有的親人……
都將她完全放棄！
還是有人關心她，在乎她的！
鳳武嘆了口氣，隨後看着鳳霞姝的眼神徹底溫柔了下來，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霞姝，這些年來……”
“苦了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鳳霞姝的心神瞬間失守，她眼眶泛紅，晶瑩的淚珠不斷上涌，忍不住哽咽的哭了出來。
看着自己侄女這般委屈的模樣，鳳武尤爲心疼。
他也沒有辦法。
的確，他鳳武身份崇高，乃鎮國劍仙。
可……也只是鎮國劍仙。
旁人只看得到他的風光，但這其中的無力感又如何能夠體會？
鳳武掃視了一眼山頂的衆人。
儘管這一切敗露的後果很大，卻也令他鬆了口氣。
是一種不用再掩藏的灑脫。
“還不知閣下爲何要幫助霞姝？”鳳武眼眸微眯，看向中心的李長生問道。
對方來歷神祕且實力強大，怎會無緣無故的出手相助？
這讓鳳武心中不免一陣猜疑。
李長生則是笑道：“一種‘緣’吧，你大可放心，我既說了護她，便不會害她。”
聽到這個回答鳳武也只能點點頭，別說李長生了，就算是那位邢瀟，在他看來都猶如那無底的深淵般不可揣摩。
隨手擲出的光劍便令他感到心悸。
若真有什麼其他目的，也無能爲力啊。
反過來說，若其是真心想保護鳳霞姝的話，那這世間恐怕也沒有比在對方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
“祁染！”
接着，他將視線挪到一旁愣神的祁染身上，從衣袖之中拋出了一枚雪白色的令牌。
祁染見此連忙將其接住。
“此乃風主令！”
“從接下此令起，你便是聽風堂的新任堂主！”
“我，原堂主風君在此宣佈，正式退出聽風堂！”
鳳武聲若隆鍾，響徹四方，令所有人瞳孔猛縮。
“往後聽風堂與朝堂，再無瓜葛！”
“爾等共證之！”
“風君……”魅嬅仙子的眼神充滿了擔憂之色。
若對方將聽風堂交給朝廷，那麼身爲鎮國劍仙，隱瞞妖女行蹤的罪行未必不能寬恕。
可如今……
“哼！”噬魂堂男子冷哼一聲道：
“鳳武！”
“我倒要看看，等你回去之後怎麼解釋！”
說完，他忌憚的瞥了一眼李長生和邢瀟，便一甩袖袍便率先離去。
先不論李長生二人，就算是這位鎮國劍仙他亦沒有任何戰勝的把握，此行註定是要無功而返的。
撼地劍仙黃涯見此也是暗自搖頭，隨後對着鳳武微微抱拳道：
“那麼竣持王，老夫也告辭了。”
兩大頂尖高手的退去，令其餘人也紛紛動搖了起來。
最後看了一眼扁舟上的鳳霞姝後，也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魅嬅仙子輕身飄到鳳武身旁，憂慮道：
“風君，實在不行你來緣生教吧，教主她會同意的。”
鳳武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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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道：
“魅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身爲竣持王，享了這份榮華便要擔起這份責任。”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無論王兄如何發落，我都會受着的。”
“可是……”魅嬅仙子語氣焦急。
但她話未說完，鳳武便擺手道：
“好了魅嬅，我意已決。”
“你先回去吧。”
魅嬅仙子聞言只能沉默了下來，片刻後微微點頭道：
“風君，若有任何難處，魅嬅自會趕往相助！”
說罷，就在她要轉身離開之際，李長生突然將其叫住。
“等等。”
此言一出，魅嬅仙子眼眸一凝，心中瞬間警惕了起來。
李長生二人實力強大，若對她出手，她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就在這氛圍緊張的時候，李長生眼眸微眯，看着她道：
“爲何全天下都希望這所謂的‘天命妖女’去死，而你們緣生教卻偏偏要生擒呢？”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鳳霞姝眼眸微閃，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畢竟緣生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放言說要殺死自己的勢力。
魅嬅仙子眼角一顫，下意識的想要隱瞞，但對上李長生的雙眸後，心中突然一陣緊張，沉默片刻後她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世人皆認爲，初代天命妖女誕生於兩千五百年前，可熟不知……早在三千年前天命妖女便已經出現在世間了。”
“而我們緣生教的第一代教主便是那位三千年前的天命妖女。”
此話一出，祁染和鳳武紛紛瞳孔一縮。
“這件事情屬於最高機密，在緣生教也只有幾個人知曉。”魅嬅仙子看了一眼鳳霞姝額頭上的豎紋，語氣認真：
“天命妖女天賦奇高，若順利成長起來生命力難以窺
測，甚至可隨意的斷肢重生。”
“所以除非是壽命走到了盡頭，否則堪稱不死不滅。”
“而我們認爲這是一種特殊的體質，乃是上天所賜予的禮物，其的確可擔天命二字，但絕非妖女。”
“若對其加以引導，防止走上邪路，那便可以成爲這世上的‘神’。”
李長生眉頭微挑，好奇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天命妖女之所以被世人所厭，是因爲兩千五百年前的那個？”
魅嬅仙子奇怪的看向李長生，對方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點頭道：“沒錯。”
“兩千五百年前的那位叫做姬珠，也是世人所認爲的初代天命妖女，她仗着強大的實力和不死不滅的體質將世界攪得血雨腥風，手上沾染的人命不計其數，乃至於沒有人敢忤逆她，哪怕是一整個王朝。”
“世人都活在對她的陰影之下，哪怕在她大限之後，世人仍對其留有強烈的恐懼。”
“所以自那以後，天命妖女便被世人所惡，但凡發現額頭生有豎紋者，無論是誰，一律斬殺。”
李長生了然，隨即搖頭笑道：
“原來如此。”
“因爲太過於恐懼，便選擇了扼殺麼。”
看着李長生，魅嬅仙子試探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自然。”李長生笑着示意道。
隨後魅嬅仙子對着鳳武點點頭便離開了。
李長生則是扭頭打量起了鳳霞姝。
鳳霞姝被看的面色微紅道：
“怎……怎麼了嗎？”
“嗯……”李長生長嗯一聲，然後粲然一笑：
“我可以幫你擺脫這個體質，並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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