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老婆還活着
皇家陵园
這是海市最大的一座陵园,這裡依山傍水,听說也是风水最好的陵园。
這名字霸气,价格也不菲,一块墓地就够别人奋斗一辈子。
一個白发苍苍的男人,站在墓碑前,久久沒有离开。
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房产大亨余成。
2013年,他送走了岳母叶梅女士。
2015年,他送走了岳父江海川。
2017年,他送走了父亲余大福。
今天,他又送走了母亲潘大芬。
他把四個老人都葬在這裡,一来他们可以作伴,二来希望他们死后投胎有個好去处。
余成给他们每個人鞠了三個躬,便转身离开了。
他此生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可以去找她了。
余成来到海边,這是他和老婆江雨蔓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曾经两個人的海誓山盟,那些快乐的日子,都好像只是昨天。
他望着茫茫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水,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很快,他被淹沒在一波一波的海浪中。
“头好痛……”
余成只觉得头痛欲裂,條件反射的拍了拍额头,头脑這才清醒了几分。
沒有苦涩的海水味,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而且是那种劣质的酒。
摸了摸身上,衣服是干的,瞬间睁开眼睛。
余成惊得坐了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熟悉的一個单间的出租房,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老婆,正坐在床头,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美丽的眼睛裡流露出哀伤的眼神。
余成发现他沒有死,而是回到了1996年,這一年他26,老婆江雨蔓23。
他连滚带爬的爬了過去,抱住了坐在那裡的江雨蔓。
感觉到怀裡女人的真实的温度,他顿时泪流满面。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是1996年6月12日,是老婆江雨蔓的生日,而赌博迷了他的心窍,他什么都忘了。
那天他下晚班,喝得烂醉回家,一觉醒来,想起這两天输的钱,心裡不舒服,决定去试一试运气。
他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欲言又止的老婆江雨蔓,和她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江雨蔓在他临出门前喊住了他:“余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說吧!”余成头也不回的把门拉开,走了出去。
他直接去老地方和几個牌友打牌,十块钱一把,在当时是大的,一直打到快天黑了,他也沒有回家。
裤兜裡的几十块钱都赌沒了。
這個时候老婆江雨蔓找来了。
“余成,回家吧!”江雨蔓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等下再回去,你先回家等着。”余成不耐烦的說道。
手气不好,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就不好了。
他刚刚问老板预支了三百块钱工资,他上班的地方是一個小型铸造机械厂,說白了就是一個加工厂。
這個厂子离這個小卖部很近,很多单身汉的喜歡到這裡打牌。
江雨蔓并沒有走,而是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余成,天快黑了,我們回家吧!我有事告诉你!”
“你烦不烦啊!”余成不耐烦的吼道。
“余成,你输了,快给钱,十块。”其中一個外号叫麻子的牌友喊道。
“叫什么叫,老子還会少你的不成。”余成沒好气的吼了回去,然后直接把那十块钱甩到麻子脸上。
麻子也不介意余成的态度不好,笑嘻嘻的把钱放进了裤裆裡。
江雨蔓偏過脸去,人也躲到了余成身后。
“麻子,你把钱放那個鬼地方,臭不臭啊?”另一個牌友喊道。
“放這裡保险,宿舍裡有好几個手脚不干净的。你们嫌臭,我不嫌,有多少我收多少。”麻子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說的义正言辞。
大家听他這么一說,也就不說话了。
的确他们這些单身汉住的都是厂裡宿舍,基本都是外地来的,谁也不了解谁,的确也有人丢了钱的。
大家不再纠结這個,继续玩牌。
余成又输了一把,這不又扔出一张十块的。
“妈的,真特么晦气,输了好几把了。”余成气得骂娘。
“能不晦气嗎?哪個大老爷们打牌還带着個女人在身边啊!”麻子不嫌事大的說道。
“余成,要不今個不玩了,陪你媳妇回去吧!要不然你待会输得更惨。”
余成本来听了麻子的话,就有些怪老婆,现在又有人添了一把火,他就更加生气。
“张凯,你特么赚钱就想跑是吧?”余成气得骂道。
“谁想跑了,余成,你小子不要输了钱就在這裡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张凯也不是吃素的,挽起袖子就想打架的架势。
江雨蔓看着,很是担心,拉了拉余成的手臂。
余成年轻气盛,爱面子,一甩手,一巴掌把江雨蔓甩到了地上。
這一刻,两個人都愣住了。
他虽然爱赌,混蛋了些,却不曾动手打過她。
几個牌友见事情不妙,便象征性的劝了两句,便都散了。
余成想要去拉她,又拉不下面子,又想到今天要不是她,也不会输那么多钱。
心裡的那点愧疚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让你回家等着,你就是不听。”
“你要是回去了,我還会输那么多钱嗎?”
“你就是個扫把星。”
余成口无遮拦的骂了起来,完全看不见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江雨蔓。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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