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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顧四周一圈,發現這個屋子裏的擺設和物件有些眼熟,好像一年多以前,她曾在京都二區那套紅磚樓裏住過的房間一樣。
先前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被記起來,東東!木瑤倏然起來,赤腳下牀,踩過柔軟的地毯打開房門,卻見葉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端着一盤煮熟的肉,面帶笑容的用手拿肉,投喂坐在他面前的兩條身形巨大的狗。
“你醒了。”看見她打開門,葉天轉頭,把手中的盤子放在地上,兩條狗便爭相恐後的開喫。
“東東呢?”木瑤感覺頭重腳輕,不得不扶着牆站着,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葉天,你膽子變肥了啊,居然敢對我動手!我兒子在哪?”
“我不僅膽子變肥了,胃口也變大了。”葉天走過來,直接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居高臨下的盯着她:“你想見你兒子?乖乖聽話,或許我會考慮讓你見他。”
木瑤瞳孔一縮,殺意頓從心起,咬牙切齒道:“葉天!你找死!”
她下意識地要抽出插在後背的狗/腿/刀,卻摸了空。想使用異能,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連站着都喫力。異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死活施展不出來。
木瑤一下明白過來,葉天肯定在她昏睡中對她做了什麼,她這才使不出異能來。心中大駭,用盡力氣掙扎,想從他的懷裏掙扎脫身。
她那比普通人還小的力氣,對葉天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葉天定定的看着她,嘴角一場,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今時不同往日,你不再是當初的你,我不再是當初的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他說完這話,直接把她抱起來,走到木瑤剛出來的房間,把她放在c上,用手死死摁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木瑤眼皮一跳,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慌亂,想推開他,他的力氣太大,她渾身發軟,死活推不動,只能怒瞪他,“葉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她眼中的驚懼傳入葉天眼裏,讓他有種莫名的亢奮,“一年三個月又十二天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那種滋味深入骨髓,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不容易,你回到我身邊,這一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用出任何手段,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話音一落,他便迫不及待的低下頭,狠狠地啃她的嘴上,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弄得木瑤無法呼吸,只能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葉天喫痛擡頭,離開了她的嘴,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一抹殷紅的血漬出現在手背。
葉天目光陰鷙的盯着試圖推開他的女人,聲若冰河道:“你想讓你兒子活着,你最好乖乖聽話。我殺不了段霄赫,但殺他的兒子綽綽有餘。”
木瑤瞳孔微縮,昂頭看他,表情難以置信,“葉天,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哪樣?懦弱膽小,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牲口把你搶走。”葉天眼中恨意必現,“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以前是,現在是。”
“你......”木瑤還想說什麼,他又啃了上來,這一次他啃得更加粗暴……
肌膚接觸的一瞬間,木瑤深深的抽了口氣,集中精神,從空間裏挪了一把手/槍,雙手顫抖着扣動扳機,對準匍匐在她匈口的葉天頭顱。
“葉天,玩夠了就鬆開我,不要逼我開槍。”
感受到槍口的冰涼,葉天擡頭,根本不管她手中的槍,目含怒氣問她:“我和他哪裏不同?你可以和他上c,爲他生孩子,爲什麼不可以跟我?我會比他對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不辜負、不欺騙你、寵着你,事事都依着你,絕不背叛你。你爲什麼不能多看看我?”
木瑤看到他眼中帶着怒氣和些許傷心之意,忽然意識到,葉天是真的變了。
如果說他從前是隻待宰的羔羊,被迫跟着她,在段霄赫手下做事。那麼現在,他就是一匹匍匐在暗處緊盯獵物,隨時準備出擊的餓狼,只要有風吹草動,就立即把守候已久的獵物一口吞掉。
如果她出言激怒他,她可能會被暴怒的他就地正法。
東東還在他的手裏,他不知道給她注射了藥劑,還是吃了什麼東西,讓她渾身無力,使不出異能。她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女人,無法進行反抗,只能進行懷柔政策,見機行事。
“葉天,你很好,真的很好。”木瑤認真的說:“只是我們遇見的時機不對,凡是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先喜歡段霄赫在先。你如果想要我喜歡上你,心甘情願的讓我跟你,你不該這樣對我。放開我好不好,我有點冷。”
聲音到最後,帶着委屈又可憐的嗓音,聽得葉天心中一軟,放開了她,抽走她手中的槍說:“以後不要再從空間拿武器出來,會傷着你。”
接着把她拉起身來,從牀邊一個大衣櫃裏拿了一條純白色長袖長裙出來,伸手換她的衣服。
木瑤咬了咬牙,任由他給自己脫掉身上的土氣衣服,穿上了那條純白色的長裙,這才說:“其實我可以自己換的。”
葉天理着她頸子上的脖子上的領子,面帶笑容道:“我想給你穿,這條裙子是我親手挑選的。以前就想,穿在你的身上很合適,現在一看,果然合身。”
“我很喜歡,謝謝。”木瑤嘴角一彎,撒嬌似的把腦袋靠在他的懷裏,試探性的輕聲說:“我睡了很久吧?你能把東東帶來嗎,我想喂他nai。”
空氣瞬間安靜,木瑤能感覺到葉天高興的心情瞬間低了下來,他的眼睛緊緊盯在她身上,就在她以爲葉天要對她做什麼的時候,聽見他說:“你先洗漱,我等會兒把他抱過來。”
木瑤鬆了口氣,識趣的沒有問他把東東藏在哪裏,看着他出去後,走去房間自帶的洗手間。
洗手池上擺了兩套洗漱用品,其中一套已經用的有些發舊,另一套卻是嶄新的,應該是新備好,給她用的。
木瑤對着洗手池上的鏡子看了看,發現她化得妝,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原來的容貌,應該葉天在她睡着時給她清洗過。
雖然不知道葉天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不擇手段,喜怒無常的性格。但是她在昏迷期間,他只擦了她的臉,沒有趁人之危上了她,已經算是大幸運。
當然,在殘酷的末世生存壞境下,其實葉天強了她也沒什麼,因爲這種事情在末世已經是常事,大家都習以爲常,沒人會管,也無處伸冤,很多人活到現在,一顆心早已麻木,這些身在事,根本不會在乎。
葉天真忍不住要了木瑤,她也不會尋死覓活,只是心裏會有一些膈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段霄赫罷了。
洗漱完,木瑤腳步虛浮,費力的走出房間,發現外面是一條小走廊,走廊下是一個寬闊的大廳。
廳裏擺着柔軟舒適的呢絨純白沙發,地毯也是潔白的,所有傢俱都是白色,足見這間屋子的主人,對白色偏愛執着到了變/態的地步。
看這個房子的格局,像是在一套二層別墅樓裏,木瑤記得葉天是住在基地中心一套高樓裏的,怎麼會住在別墅呢?
走到樓下,木瑤試着打開客廳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應該是從外面被鎖死了。她在弄門把手的時候,聽見了門把上的鐵鏈聲,應該是葉天把門層層疊疊的鎖住了。
使不出力量異能的她,無法破壞門鎖,只能在別墅四處轉了一會兒,發現別墅的窗戶都被封死,全都打不開,只好坐在沙發上,等葉天回來。
過了大半個小時,在她等的昏昏欲睡之時,忽然聽見門口有鑰匙開動的聲音。
她立馬站起身,看到葉天抱着東東,還有跟在他們身後,沉着臉的葉蕁從門口進來。
“東東。”乍然看到孩子,木瑤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伸手去抱東東。
東東離開了媽媽一晚上,哭得眼睛都腫了,看到木瑤先是高興的向她伸手,在葉天的懷裏迫不及待的跳躍着。等到了木瑤懷裏,聞到媽媽身上熟悉的味道,粉嫩的小嘴一撇,委屈的趴在她懷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彷彿在質問她,麻麻,你去哪了?我哭了好久,你怎麼都不來哄哄我。
東東哭泣的聲音很嘶啞,足見他昨晚哭了多久,這才讓嬌嫩的嗓子變成這樣。
木瑤心疼的眼淚都涌了出來,卻死死憋在眼眶中,不敢在葉天的面前表現出來,引他發怒把東東帶走,就對葉天強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把東東抱回來,我上樓去喂東東,等會兒我再下來做飯。”
“飯,我一會兒做,不用你動手。”葉天跟在她後面說:“不好意思,昨晚是葉蕁在照看孩子,她自己還沒長大,照顧孩子不周,你別介意。”
木瑤回頭看了一眼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冷着臉,盯着看她的葉蕁,心中奇怪葉蕁怎麼也變得這麼陰陽怪氣了,看自己的眼神,活像欠她五百萬一樣。也就笑笑沒說話,進門就給東東喂n。
葉天就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眼的看着她喂n,目光沒有半分猥褻之意,只是一臉慈愛的看着她,彷彿她喂得不是別人的孩子,而是自己的孩子。
木瑤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轉身避着他,又怕惹怒他生氣,再次把東東帶走,只能硬着頭皮忽略他的存在。
等東東喫飽,她放下衣服,抱着喫飽睡去的東東趴在肩頭來回拍嗝。
葉天站起身說:“給我抱吧,你身體沒力氣,抱不動他。”
他說着,也不管木瑤願不願意,從她手裏接過東東。學着她的動作,把東東放在肩頭,動作輕柔小心的拍着東東的後背,臉上帶着慈父般的笑容對木瑤說:“小傢伙還挺沉的,以後就給我抱吧,別累着你。”
木瑤沉默了一下,壓住心中的怪異感,緩慢的點頭。
早飯很豐盛,都是木瑤愛喫的飯菜,有紅燒肉,大骨湯、麻婆豆腐、青椒肉絲、涼拌黃瓜等等。
能在食物短缺的末世里弄到這麼多新鮮的蔬菜肉類,可見葉天下了不少血本,用了心的。
葉天手藝不錯,至少看着擺盤,就讓人食慾大增。
他不停的給木瑤夾菜,木瑤的確餓了,不由多吃了點,葉天心情極好,一直跟她說話,木瑤都心不在蔫的應着。
她無故消失一整晚,恐怕海通天他們正在四處找她。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裏,先前她仔細聆聽了一下週遭的動靜,沒聽到喪屍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比較模糊低遠的說話聲,猜測她可能還在京都基地裏。
就是不知道葉天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權限,竟然能單獨住一棟別墅!
京都南面鐵皮屋人擠人的景象歷歷在目,能在住宅擁擠的情況下住別墅,葉天現在的身份不簡單啊。
“木瑤,選個合適的日子,我們結婚吧。”
葉天之前一直跟木瑤說話,她都沒聽進去,現在聽到這句話,瞬間清醒,僵硬的扯了個笑容說:“你真會開玩笑。現在是末世,哪有什麼結婚一說,我都是孩子他媽了,你還是未婚單身,何必執着於我。”
氣氛冷了下來,葉蕁端着手中的碗,淡定轉身上樓去,留給他們兩人單獨談話。
樓下就剩他們兩個人了,葉天突然把坐在他身邊的木瑤拉到自己懷裏坐着,拿筷子夾了一塊木瑤愛喫的紅燒肉,喂進她的嘴裏說:“我不介意你是否有過孩子,是否跟過其他人,我在意的是你本人。我們會結婚,會有孩子,我會做個好丈夫、好父親,也會接受東東成爲我的孩子。”
木瑤神經緊繃,機械化的嚼着嘴裏的紅燒肉,嘴角不停抽搐。
她知道葉天沒有在開玩笑,如果她沒認識段霄赫,沒跟段霄赫在一起過,她或許會被葉天的‘深情’感動。
可惜,沒有如果,當初要不是段霄赫,她或許根本遇不上葉天兄妹倆,更不會發展成今天的樣子。
她看着葉天漆黑的眼中,閃着癡迷癲狂的目光,心中沒有半分感動,只替他覺得悲哀。求而不得,從而瘋狂,葉天究竟對她是愛,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明知道不順着他說話,可能會激怒他,木瑤還是面無表情的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葉天沉下臉,目光森冷的盯着她:“你兒子的命在我手裏,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木瑤瞬間泄氣,開始表演。伸手軟綿綿的打了一下葉天胸膛,低聲哭了起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此時的木瑤頭髮披散,髮絲垂落在白色長裙上,身材纖弱,越發襯托她面容柔美,像一朵含待放的白玫瑰,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一直以冷靜兇殘的形象示人,鮮少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葉天目光癡迷的看着她,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說:“我並不想強迫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暫時不結婚。但是,你要乖乖的待在家裏,哪裏也不準去,否則,你將再也看不見東東。”
木瑤稍微鬆了口氣,乖巧的點點頭。不結婚,就代表葉天暫時不會動她,她就可以尋找機會逃跑。
此刻她無比後悔當初爲什麼想去找葉天幫忙,看看他現在癲狂的樣子,簡直跟當年的段霄赫有的一拼,是想把她當金/si/雀養,一輩子關在這裏嗎?
沒有人限制她的自由,當年的段霄赫不能,現在的葉天也不能!
她這麼乖巧聽話,讓葉天十分滿意,抱着她,從嘴往下,一直密密麻麻的啃咬着。當肌膚接觸到空氣傳來的冷意,木瑤雙手握緊,忍住想再次從空間拿槍把葉天爆頭的衝動,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取,在他伸手探向下q的時候,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孩子好像醒了......”
的確是醒了,東東哼哼唧唧的哭聲,連葉天都聽見了。
葉天動作一停,忍住爆裂的感覺,緩慢的離開,看着在沙發上的木瑤。
她烏黑的頭髮隨意披散在沙發上,與純白的沙發墊子成爲一體,顯得她肌膚白淨剔透,身形精緻有型,十分的美麗。
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y人,難怪段霄赫一直死纏着她,不放過她。在嘗過她的滋味後,誰也捨不得放手。
“去吧。”葉天艱難的別開眼,衝去客廳旁邊的浴室裏自行降火。
當聽見葉天喊着她的名字,近乎野獸般的低沉發泄聲,躲過一劫的木瑤被他的聲音弄得面紅耳赤,暗罵一聲變/態,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心驚膽戰的用撕碎的布料捂住自己,手腳發麻的往樓上走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切的感受到葉天想要她的強烈感覺。他這個年紀,本就體力旺盛的時候,一旦開啓了先河,便再也無法停止下來。
雖然他們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但已經被激起的葉天,遲早會要了她。
木瑤心中警鈴大作,她必須想辦法儘快逃離,否則她真的再也逃不了了。
上到屬於她的房間,葉蕁坐在牀邊,雙眼無神的眼睛一直‘看’着哭嚎不止的東東,伸出一隻手摁住他的後背,防止他滾下牀去。
‘看’到木瑤進門來,她稍微溫和的表情又冷了下來,冷聲道:“我哥沒要你?”
“你希望你哥要我?”木瑤把碎布丟掉,直接把向她爬來的東東放進懷裏喂n道:“你和你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裏是哪裏?”
“只要是我哥喜歡的人,他想要誰,我都沒意見。”
葉蕁神色淡淡道:“我哥對你用情至深,明明年紀不大,以後還會遇上比你更好,更一心一意喜歡他的人。可他偏偏就認定你,執着於你,爲了你,爲了能打敗你的心頭好,他甚至不顧一切的參加實驗項目,成爲了實驗體。日日夜夜被那些超強的原病毒吞噬,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時不時還會被莫安娜爲首的研究人員開膛破肚進行研究手術,歷時一年的時間,這才成功變成現在的模樣。”
她說到這裏,偏頭‘看’着木瑤,“我是看着我哥是如何在實驗室透明的玻璃倉裏瘋狂撞擊自己的腦袋,撞得自己頭破血流,卻感覺不到痛一樣,瘋狂啃食自己的血肉,大聲嘶吼痛嚎,全身都插滿管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模樣。從那個時候,我便瘋狂升級自己的異能,爲了保護我可憐的哥哥,爲了留住他想要的人。你如果想逃,我可以告訴你,我哥有絕對的能力弄死你的孩子,弄死你想見的那個人。我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被你矇蔽心智,在他沒有認清楚你的真面目之前,你最好老實呆在這裏。如果你要逃,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
她說完這話,站起身,一手捏住木瑤的下巴,力氣大到木瑤不得不張開嘴巴,而後把另一隻手裏的無色藥劑灌進了她的嘴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渾身綿軟的木瑤,抱着東東喂n都費勁,無力進行反擊,只能被迫喝下那個藥劑。
“只是一些讓你失去力氣,不能使用異能的藥劑而已。”葉蕁面無表情道:“爲了弄到這些藥,花了我很多的高階晶核。你現在太過鋒芒,會傷到我哥,等你和我哥結婚,生下他的孩子,我便不會再餵你喝藥劑,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木瑤目送她離去,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以葉蕁、葉天兩人現在的實力,就算她沒有喝下藥劑,雙階異能滿狀態,都未必能從他們的手裏逃走。
更何況她現在喝下了抑制她異能的藥劑,還帶着東東,要從他們的手裏逃走,談何容易。
不過她有小黑它們,要想逃走也不是不可能。她現在只能靜待時機,穩住葉天,利用毛孩子們自救一番。
喂完n,木瑤把東東放在牀上,讓他自己玩。自己則一步三搖,腳步虛浮的去牀邊的一個衣櫃,打開衣櫃一看,裏面掛滿了各種各樣款式不一的四季衣服,統一是白色的,便隨意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她剛套上衣服,房門就被打開,葉天從門口進來。
他赤着上身,只在腰部圍了一條浴巾,身上有很多猙獰可怖的傷疤,都滴着水珠,順着他的胸肌一路往下蜿蜒,顯出倒三角腹肌,身材倒沒有看着那麼瘦。
木瑤不知道他穿着浴巾想幹什麼,手腳發軟的坐在牀上,把四處亂爬的東東費力拉在懷裏,縮在牀角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葉天撇了她眼,臉色有些不悅,說了句:“這是我的房間,我只是來穿衣服,你不用這麼怕我。”
怕他麼?木瑤覺得有些好笑,曾經何時,他只是個弱小到打不過她的瘦弱少年,對她始終有種畏懼感,不敢靠她太近。
如今他們角色互換,他的實力已經是她不能匹敵的,她能從他身上嗅到濃厚的情y氣息,她怎麼不怕。
木瑤可以說服自己,在末世這樣雜亂無章的情況下,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只要把身體洗乾淨,又是一條好漢。何況葉天長相不錯,對她又是真心實力的,她失身於他,也不喫虧。
可一想到段霄赫還在地下研究所遭受非人的待遇,等着她去救,想到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從心底裏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再碰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葉天爲了她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本身就已經癲狂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如果她反抗或者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毫不懷疑,他會立即生吞活剝了她,於是抱着東東衝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葉天走去另一個衣櫃,從裏面拿了一套純白的長衫穿在身上,回頭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在她嘴上啃咬了一番,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裏好好的睡一下,我很快會回來。”
他說着,就從她手裏抱走東東,“孩子我帶走了,中午我再把他抱回來。”
木瑤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走東東,乖巧的點點頭:“我等你,記得隔兩個小時給他喂點牛奶,中午我想喫魚,你燒給我喫好不好。”
“好。”葉天滿臉笑容,在她嘴上又親了一下,這才抱着東東下樓了。
木瑤目送他離去的背影,臉瞬間冷了下來,把小黑從空間裏移了出來,用筆在一張紙上簡單的寫了她目前的狀況,拿條繩子綁在它的脖子上說:“小黑,跟上他,不要被他和葉蕁發現,找到他把東東藏得具體位置,救走東東,再把這個紙拿給海通天。”
這其實是個很艱鉅的任務,因爲葉蕁的精神異能已經在五階以上,精神探尋的範圍已經擴大到十公里範圍內。一旦有生物靠近她,她比誰都警覺,還沒近到她身,就會被葉天解決掉。
不過小黑不是普通的貓,它本身就是精神系變異動物,能屏蔽周遭的一切動向,從而使得自己近乎隱身的存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獵物面前,進行攻擊。讓它去救東東,有一半的成功率。
當然,沒成功也沒關係,小黑只要把消息遞給海通天他們,相信以他們自身的實力,要找到她的所在位置,組織人手來救她和東東,是遲早的事情。
別墅的門窗都被鎖死,這並不妨礙小黑出去,爲避免打草驚蛇,它從廚房的通風口擠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木瑤面前。
沒有東東在身邊,被葉蕁灌了藥的木瑤昏昏欲絕,卻死活不願睡過去。
其實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就想過要把所有毛孩子放出來,和葉天徹底撕破臉面,拼死一戰。然而如此一來,她的行蹤目標便會暴露,營救段霄赫又會困難一重。
她不得不選擇隱忍,卻差點被強,現在只能被動的在這裏等着,希望小黑能順利救出東東,給海通天他們傳遞消息。
她從中午等到晚上,小黑都沒有回來,葉天也一直沒出現,葉蕁更是沒有蹤跡。
她心裏隱隱不安,卻是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身上一陣冰涼的感覺給冷醒,木瑤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裏亮着燈,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或許是因爲藥劑的緣故,木瑤腦子很迷糊,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卻發現自己趴着一個人,正瘋狂的啃咬她頸子。
意識到趴在她身上的人是誰時,木瑤渾身一僵,下意識地伸手推了一下,“葉天?你回來了。”
葉天擡頭,一雙漆黑的眼眸含滿濃重的戾氣,死死盯着她看,沒有說話。
木瑤心中一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汗毛根根炸起,想開口說話,卻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她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不解釋一下?”葉天伸手摸着她細嫩的臉頰,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木瑤毛骨悚然,只覺得喉嚨有些發乾,“解釋什麼?”
他這個暴怒的表情,已經說明小黑或者是海通天他們救東東成功,可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沒來得及救她。再更加激怒他之前,她只能裝傻充愣。
“木瑤,這是你自找的。”葉天說完這話,忽然鬆開了她,而後擰開他衣領上的扣子。
木瑤嚇了一跳,直接從空間挪出一把刀,用力划向他伸過來的手,快速翻身,往後縮了一步,厲聲道:“別過來!”
她這一刀劃得不深不淺,鮮血卻止不住的從葉天受傷的手掌往下掉。
葉天像是感覺不到傷口痛,直接伸手搶走她手中的刀,把藥效還在,渾身只恢復了一點點力氣的木瑤重新扔回牀上,死死壓住她的雙手,雙肢說:“你以爲讓人救了你的兒子,你就能從我手裏逃脫?我告訴你,癡人做夢!我原本是不打算去找你,去破壞你的生活的。是你自己要回來京都,是你要出現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你對我有多狠,我就越想要你,現在,怨不得我了。”
他說着,狠狠在她頸子上咬了一口,“今晚,你別想再逃了。”
他是真的在咬,一口下去,痛的木瑤渾身一抖,使出力氣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衣服不斷被他褪下,忍不住大喊:“葉天,你瘋了!放開我!”
葉天被她的反應弄得十分惱怒,把她的雙手交疊在頭上,用一隻手死死摁住,開始進攻。
他力氣太大,弄得木瑤動彈不得,驚慌不已,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使出最後一招,大哭起來:“葉天,你從前說過不會勉強我,保護我一輩子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是你隨意泄憤的交易女人嗎?”
葉天渾身一僵,看她淚眼婆娑,淚眼朦朧的樣子,和以前那個意氣風發,持着一把大刀在喪屍羣衆遊走的剛強女人判若兩人。
這是他想要的女人嗎?葉天頭一次在心中質問自己,聽見她又楚楚可憐的說:“葉天,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們可以試着好好的相處,你這樣對我,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覺,只會像一具屍體承受你。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不會再掙扎,隨你折騰到你滿意爲止。”
葉天沉默了一陣,忽然覺得一陣荒唐可笑,意識到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可笑的是,他還期望她會迴應他同樣的感情。
她怎麼會迴應他?在她眼中,他一直就是個過客啊!無論他怎麼喜歡她,怎麼苦苦哀求留在她的身邊,她的心,早被別人佔據,沒有他的任何位置。他從始至終,在她眼裏就是個笑話!
葉天笑了起來,雙眼卻擒着眼淚,放開了她,揹着她轉過身去,“你走吧。”
木瑤懷疑自己聽錯了,爬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問:“你說什麼?”
葉天回頭,眼中有着止不住的淒涼:“葉蕁說得沒錯,我對你,可能不是愛,可能是佔有慾。那是一種年少輕狂,對得不到初戀的心有不甘,什麼爲了你不惜成爲實驗體,那都爲了讓自己在日漸殘酷的末世下活得更好的藉口。我即便得到了你的人又怎麼樣,你不愛我,就永遠不會對我有任何感覺,我真要了你,也只在bian屍罷了。”
“葉天......”木瑤心中五味成雜,想說什麼,又怕他反悔,試探性的往牀邊挪了挪,裹着被子走到地下,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邊挪過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葉天突然喊:“等一下。”
木瑤渾身一僵,以爲他反悔了,正打算不顧一切逃跑時,聽見他說:“把衣服穿上,你這麼出去怎麼見人?外面現在很熱鬧。”
“什麼意思?”木瑤回頭,總覺得他這話另含深意。
“京都基地正在遭遇第二次喪屍圍城。”葉天嘴角微勾,“你的夥伴本事很大,竟然能引出那麼多的高階喪屍來轉移軍方和我們異能小組的注意力。如果不是我念着你,出手攔住了他們,只怕這會兒,你已經被他們救走。現在,爲了彌補我之前對你做的錯事,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研究所救人。”
木瑤不知道他這話說得是真是假,轉身找了件衣服穿上,回頭問他:“你有解除壓制我異能的藥劑嗎?”
葉天從穿得衣服包裏掏出一瓶藍色得藥劑給她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木瑤把藥劑倒進嘴裏,感受到渾身發軟的感覺正在消失,體力開始漸漸回覆,便試着調動了一□□內的異能,一朵小小的植物出現在她手上,而後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生長開花,開成一朵只有拇指大小的玫瑰花。
木瑤把那朵拿給葉天,“謝謝你放過我,還願意幫我。”
葉天怔了怔,伸手接過那朵花,臉上淡淡的笑起來:“不用謝,你知道我愛你就好了,這朵花,我會好好的保存。”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的無語,已經改得面部全非,還要改成什麼樣?清水的連媽都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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