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激将
“难道是小丽在這裡”?我不由自主的反复思索。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四周其他的船员沉默了一会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是,感觉這裡的人都挺正常的,沒看出啥不对劲的。”高岩惆怅的說道。
他又接着說:“牛哥,你别怕,我会一直跟着你的,嘿嘿。”
听完他的话我很开心,在這越来越沉寂的船上,能有一個贴心的人多么不易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我們大家都知道船上一定有奇怪的东西,并且我相信很多人都猜测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小丽。但是,大家都不敢說出来,只是闷着头做自己的事,船上比之前更加沉寂了。
這次和以往的感觉有些不同,好像大家都知道自己终究逃不過這個可怕的死亡命运。所以,他们失去了以往的活力,沒活的时候也不再聚在一起打牌了,也不喝酒說笑了,大家要么在甲板上坐着眼睛惊恐的飘来飘去,要么回到船舱呆在自己的铺上继续无神的发呆。
我受不了這样的环境,拿了几瓶啤酒就在甲板上找個角落喝起了闷酒。
“给我一瓶。”老郭平静的說着朝我走来,我递给了他一瓶。
老郭看着我的眼睛說道:“牛三,你是不是也认为多的這個人是小丽。”
老郭這样问我使我的心态更加崩溃了,他一向是一個沉稳的人,沒有依据的话是不会轻易說出的。我惊恐问道:“你真的认为這個人是小丽嗎?”
老郭笑了笑,安抚地回答了一句:“怎么会,一定是弄错了。”
他的回答很勉强。
风浪過后,大海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水手们在甲板上忙碌不停的修补着破损的船。
大船搁浅在沙滩之上,沒有人休息,都在忙碌着手中的工作,我在旁边帮助老郭忙裡忙外的。自从发生昨天的事件后,大家的情绪都很是低落。
死了几個兄弟先不說,昨天赵天奎說的话一直在众人的脑袋裡回荡,我們之中有一個不是人?
咚咚咚,船长的脚步传了上来,马丁靴踩在甲板上的声音听着十分的刺耳。
他带了几個心腹走了上来,跟我們宣布,我們的船在這次的风浪之中损失的很严重,需要在荒岛附近搁浅几天。
一听到他這么說,大家都面面相觑,沒人希望在這奇怪的地方再呆着了,但是他是船长,而且我們的船的确损坏的很严重。
如果不在這裡修补完成,根本经受不起下一次风浪的打击。对于我這种旱鸭子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晚上,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我和高岩拿了瓶烈酒站在甲板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干起来。
高岩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对我感激在心:“哥,你說那天死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即便心裡再怎么装作轻松的样子,但实际上当聊起天喝起酒,酒精一上头的时候還是忍不住问出了内心的那個問題。
我握了握拳头:“不知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摇了摇头,我想开口换一個话题,旁边一個家伙却神秘兮兮的凑了過来。转头看向他,這不是大头嗎?
大头這人在船上一向独来独往,据說是因为他也喜歡赌博,喜歡跟别人借钱,所以大家都离他远远的,想要远离他,省得他跟大家称兄道弟的,开口借钱,不好拒绝。
高岩看到大头的时候,條件反射的皱了皱眉,起来就想要走,却被大头拽了下来。
“放心,不问你借钱。”
大头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小心眼儿,来牛哥,喝喝!”
我們互相干了几杯,大头像是感叹似的叹了口气,聊起了刚才的那個话题:“要我說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些人根本不是死于什么女尸复仇,而是”
听到他在這神秘兮兮的嘟囔,即便知道他是故意要吊我們胃口,心裡被好奇心驱使,還是忍不住的凑了過去。
大头小声的告诉我們,原来他以前是干兽医的,后来因为欠了赌债沒办法才来到船上当個水手。
“胡說八道!”高岩有些不服气:“就你這样的,以前還能是兽医?”
兽医好歹也是個医生,和我們水手完全不是一個级别的,高岩认为他是個吃喝嫖赌的货,现在听說他竟然是医生,立刻不服气了起来。
大头最近不得心,再加上酒精一上头立刻也不服了,拍着胸脯跟我們保证。
“我敢保证,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女鬼的复仇,根本就是有人在搞鬼,有人下毒!”
高岩根本就不信他,直接翻了個白眼,想也不想的直接回道:“要是真有人搞鬼,我就把头切下来给你当凳子。”
大头听闻冷笑:“当凳子坐就不必了,怎么样,兄弟,有沒有胆子和我一起再去一趟山洞?”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谁也沒言声。
“我亲手解剖给你看。”解剖這個词对于我們来說是十分稀奇的,长這么大還沒有见過别人解剖呢。
而且,我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有些渗人。“那個,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我想要打個圆场,但是高岩却已经和大头斗起来了。
酒精上头,高岩被大头一激,有些义愤填膺的說道:“我到要看看,如果真是鬼附身,你拿什么說话,還兽医呢。”
因为酒精的作用,我們几個人头脑一热,大晚上的就下了船往山洞走去。
在去往山洞的路上,气氛稍微有些缓和,我开口问大头:“大头,你真的沒开玩笑?真的是有人下毒?”
大头对于我還是比较尊敬的,他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牛哥你放心,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女鬼,虽然现在不能告诉你凶手是谁,但是我已经确定基本到底是谁在故意杀人了。我們只要找到证据了,以后在船上,我們三個绝对是头一份儿的。”
在海上這种行当肯定是勇者胜,只不過解剖尸体這种事情,我和高岩虽然沒有干過,但是听也是听過的。
嘴上虽然硬着脾气答应和他一起去解刨,但是任谁心裡都有些打鼓。
唏唏嗦嗦的趟過草丛走向岩洞,天上的月亮在地面上映出了一道狭长的影子,周围寂静得发慌。
在這荒岛之上,好像除了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了,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脚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差点把脚给扭了。
“你沒事吧,牛哥?”
高岩把我扶起来,想要帮我拍一拍身上的泥土,但是在我們两個转身的同时,忽然动作僵硬的停了下来。
我是故意摔的,因为我感觉身后有一道脚步声正在偷偷的跟着我們。
那声音极其小,让人几乎都察觉不到。为了试探,我假装摔倒在地上,但是高岩過来扶我的這一举动,大概是惊动了对方。
从高岩僵硬的肢体举动来看,他应该也是看到了那個人影。
大头看我們两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他過来晃了晃手:“我說你俩在干嘛呢?”
我转头愣愣的看着他,有些欲哭无泪:“那個,如果和你說,我刚才见鬼了,你相信嗎?”
大头呸的一声哈哈大笑:“還见鬼,要我說兄弟你這個人啊,就是太”
他的声音哑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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