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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袁朗的护犊子【合章】

作者:千秋有灵气
“吴哲,迅速查看一下电子地圖,据情报显示,红军有三股小队极有可能在399地标附近游荡,我們必须精准出击,将他们逐一狙杀。”袁朗眼神冷峻。

  “是,队长!”吴哲应了一声,立刻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子地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至于剩下的敌人,自然会有大队人马去解决。”袁朗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脑海中勾勒着即将展开的战斗布局,“我們要做的,就是展现出以一当百的实力,将红军的单兵力量彻底清除干净。重点打击他们的军官,让他们的指挥系统陷入瘫痪,這是我們此次行动的关键。”

  吴哲脸色凝重,额头上微微沁出一层细汗,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精准地标记着各种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细节。

  “队长,你說许三多這会儿是不是已经被干掉了?”吴哲不经意间问道。

  袁朗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過一丝复杂的情绪,“胜负对于一支真正的部队来說固然重要,但這并不是這次演习的核心目的。许三多太過骄傲自负了,他的心态已经出现了問題。就像我在审核会议室对你說的,你现在已经是少校,距离中校仅仅一步之遥。但這一步,我要让你走得坚实,走得有价值,否则你很可能会摔得很惨。”

  袁朗微微顿了顿,继续說道:“许三多也是如此,他的能力提升得太快,心态却沒有跟上。他的实力和心态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偏移,這种情况下,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他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甚至会失控。這对他自己和整個团队来說,都是极其危险的。”

  吴哲静静地听着袁朗的分析,陷入了沉思。

  两人谁也沒有再提及封于修是否能够完成任务,以及该如何完成任务。

  因为他们心裡都清楚,斩首行动是整個老A特种大队的最终目标,战争的胜利从来都不是依靠某一個人的力量,而是整個团队的协作和努力。

  在残酷的战场绞肉机面前,個人就如同那微不足道的螺丝钉,虽然不可或缺,但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赢得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

  “找到了,对方……”吴哲的话還沒說完,袁朗突然抬起右手,示意他停下。

  袁朗左手扶着耳麦,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震惊。

  紧接着,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狼穴狼穴,再次確認!”袁朗的声音变得异常紧张和急切,完全沒有了平时的沉稳和冷静。

  吴哲从他失态的声音中敏锐地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超乎预料的事情。

  不多时,袁朗站起身来,一把摘掉耳麦,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走,去洞洞幺地标点。”

  袁朗简短地說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

  吴哲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队长,那可是红军的指挥所啊,难道演习已经结束了?可我們的队伍才刚刚攻占了一半的阵地啊。”

  袁朗低下头,眼神透着复杂,“许三多出大事了。”

  吴哲猛地站起身来,眼睛裡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难道是将红军首长斩首了?那我們這次演习岂不是赢了?”

  袁朗摇了摇头,“不,比這個更严重。”

  吴哲愣在原地,心裡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比斩首红军首长還要严重。

  ——

  ——

  山林中,熊熊燃烧的山火依旧肆虐着,火舌疯狂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裡啪啦的声响。

  然而,這一次红军并沒有像往常一样惊慌逃窜,反而显得异常镇定。

  他们迅速组织起来,对着四面八方的山火开炮。

  每一颗炮弹呼啸着划過天空,精准地落在山火之中,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山火被炸开一团,随后在炮弹的震颤波和高高掀起的土地的作用下,被彻底熄灭。

  火焰在瞬间被压制,浓烟弥漫在空中,仿佛给整個山林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纱幔。

  更多的士兵聚集在指挥所帐篷的边缘,他们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凶狠,紧紧地盯着帐篷中间的那個身影。

  封于修左手紧紧拉住红军团长的胳膊,右手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后仰。

  在他的身后,帐篷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個昏迷不醒的军官,他们的脸上還残留着一丝惊愕和不甘。

  封于修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這些军官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干净利落地撂倒在地。

  等红军的士兵们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地挟持了红军的团长,将自己和团长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质盾牌。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放开我們的团长,你现在投降,最多也就是個俘虏的下场,我們還可以从轻发落。”红军参谋长目光不善地盯着封于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大火很快就被熄灭了,更多的士兵开始登上山的高处,警惕地探寻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心裡清楚,既然能够有一個蓝军士兵成功侵入进来,那么很可能還有更多的蓝军在暗中潜伏,伺机而动。

  团长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小伙子,你稍微松开一点,你勒得我有些嗓子疼了。”

  封于修右臂微微松了一下,但手却沒有丝毫放松,“首长,可千万别想着挣脱啊,我下手可沒轻沒重的,要是不小心伤了您,你们的人不得撕了我不可。不過在被你们殴打之前,我可不会轻易放手,必要的时候,我得拉您一起走。”

  红军团长哈哈大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小伙子,我大概猜到了你的计划。你先是俘虏并打晕了我們的一個侦察兵,然后换上他的衣服,混进了我們的营地。身上穿的這应该是卫生员的衣服吧?接着你又打晕了卫生员,利用卫生员的身份,从卫生员的帐篷顺利到达了指挥所。這個计划虽然简单,但却非常有效,就是因为太简单了,让我們根本沒有反应過来。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封于修裂开嘴,“首长過奖了,现在您已经被我俘虏了,按照演习的规则,是不是這场演习已经结束了?”

  “红蓝双方的演习,只要满足三個條件中的任何一個,就会结束。一是時間到了,二是一方折损太大,三是指挥官被斩首。”红军团长微笑着說道,“小伙子,你现在站在我們红军的大本营内,我不信你真的敢将我斩首。”

  在部队裡,规则之内和规则之外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当着整個团士兵的面,斩首红军首长,這不仅仅是对红军的挑衅,更是对整個部队荣誉的严重践踏。

  如果封于修真的這么做了,就算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出去,也会成为其他部队讥讽的对象,被人嘲笑为沒有血性的懦夫。

  周围的士兵们愤怒地盯着封于修,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甚至比刚刚熄灭的山火還要炽热。

  他们心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這么多人竟然被一個蓝军士兵潜入进来,還俘虏了他们的首长,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伙子,放开吧。你最多也就是個俘虏,能够成功闯入进来,在這场演习中你的功劳也不小,我們不会为难你的。”参谋长再次劝說道。

  封于修盯着参谋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首长,如果是您,处在我的位置,您会怎么做呢?”

  参谋长沉默了,他心裡清楚,這可是头功,首战之功,对于任何一個士兵来說,都是无比诱人的。

  封于修想了想,眼神中闪過一丝决绝,“首长,得罪了。”

  下一秒,在红军士兵们睚眦欲裂的愤怒注视下,封于修一把撕掉了红军团长的肩章。

  “斩首成功!”封于修大声喊道,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做完這些,封于修放开红军团长,身体迅速后退了几步,摆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势。

  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士兵,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红军团长沉默了许久,转過身,脸色铁青地盯着封于修,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有种,演习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样的失败。”

  說完,红军团长转身愤怒地离开了。

  参谋长深深地看了一眼封于修,缓缓地撕掉了自己的臂章。

  這一举动意味着他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从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這场演习中的指挥官。

  封于修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一紧。

  两位首长被淘汰出局,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這裡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的决策沒有任何关系了。

  三连长从昏迷中缓缓爬起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整個人瞬间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给老子揍死這個混蛋!!”

  封于修目光瞬间冰冷,他握紧了拳头。

  ——

  ——

  天空中,一架直升飞机缓缓地盘旋着降落下来。

  螺旋桨掀起的狂风,将周围的尘土和树叶吹得四处飞扬。

  袁朗坐在机舱内,眼神焦急地看着窗外。

  直升飞机终于稳稳地降落在地面上,袁朗迅速打开舱门,跳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整個人瞬间怔住了。

  封于修脸上都是血,眼睛浮肿,脖子上都是淤青。

  让袁朗骇然的是,封于修周围躺着密密麻麻的人。

  红军至少有一個连队的都被他撂倒了。

  不少都是骨折的惨状。

  封于修不知道握着从什么地方掏来的撬棍,撬棍对准了一個士兵的脖子,似乎随手就会捅进去。

  “来,继续過来。真以为我不会下死手啊?”封于修整個人处于虐杀的边缘。

  他一個人打脸了整個红军指挥所,這群人的面子挂不住了。

  “都干嘛呢干嘛呢?”袁朗咆哮一声镇住了這群蠢蠢欲动的。

  “我們的人不能斩首?啊?输不起了?来,谁還想打,跟我来试试。”

  袁朗站在封于修身前,目光阴沉的盯着周围的红军。

  看见袁朗肩章上的军衔,這些红军士兵怔住了。

  “你们的首长呢?啊?反了天了你们。许三多放开人,你就来站在這裡,我看那個有胆子敢继续动你。”

  袁朗的愤怒完全爆发了,自己的兵被打成這样。

  “中校首长,我們的人也受伤不少啊。”三连长捂着被砸肿的鼻梁骨告状道。

  袁朗冷笑一声,“谁先动手的?”

  三连长沉默了。

  “我告诉你,你们有一個算一個,這事不可能完的。兵痞!!我就沒见過你们這样的兵!输了就恼怒了?!啊?看什么看?怎么還打算打我一顿?”

  “来来来,打我一顿。”

  袁朗挨個的指着对面的鼻子怒吼着。

  “谁大声嚷嚷呢?不知道的還以为我們的指挥所变成你的了。”

  演习已经结束,参谋长从远处走来,眼神却闪過一丝骇然。

  這個蓝军的兵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来头?一個人跟個他妈的金刚一样,放倒了近乎一個连队的人。

  太凶猛了,而且是短時間的内放倒。

  不說其他的招式,就說打架靠的是什么?

  持久力,這么多人群殴下,他哪裡来的耐力?铁做的嗎?

  “是我,红军参谋长是吧?谁告诉你演习结束了,還能這样动手的?那是不是我們的兵也来這么一手??”

  袁朗冷笑一声,将护犊子完全贯彻到底。

  “是你们先不按常理出牌的,放火烧山。是不是你们先违背了规则的?”参谋长阴沉着脸。

  袁朗斜着眼,环顾一圈,三面的山被烧的光秃秃的。

  “那又怎么了?這也不是你们打人的理由。你是要打人嗎?你真以为我們沒人啊?”

  参谋长看了一眼远处的直升飞机,“来啊,打啊!!”

  演习被一個人斩首,军区演习从来沒有发生過。

  這說明什么?他们這支重火力部队的指挥系统就跟纸糊的一样。

  被轻而易举的直接瓦解了。

  封于修安静的听着两位首长的互怼,他的身子骨除了皮肉伤外沒有任何的损伤。

  抗击打能力這块還是挺不错的。

  就是脸上的伤痕又加重了,上次脸上的伤痕還沒有好利索呢。

  为了潜入进去,他直接将自己弄破相,红军的人第一眼就是看见自己脸上的惨状。从而下意识的忽视了对身份的探查。

  军改后,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演习,就是为了防止基层部队的懒散。

  他们习惯了,也已经熟悉了以往的演习模式。

  无非就是我去攻占地标,你来打我,我来打你。

  最后从双方士兵的战损比来判定整個演习的胜利。

  太老套了。

  战争哪有那么想当然,那么的理想化。

  “我告诉你,這就是现代化战争的模式。只要打掉敌方战斗力,无论从什么方法都是好办法。”

  “我們斩首行动,你们不是也早料到了嗎?真正发生了又接受不了?只会反怒?”

  红军参谋长被說的哑口无言。

  這件事太過于不能接受了,为了這场演习,他们提前三個月就开始不眠不休的训练。

  本以为可以一展拳脚,可现在被這样的结束。

  好多人要被踢出演习,甚至更多的人会被退伍。

  每次這种级别的红蓝双方的对抗中,都是红军的生死考验。

  他们的战友正如钢七连一样,可能是他们参加過的最后一次演习了。

  袁朗目光看去,红军的士兵都露出了失魂落魄的挫败。

  上次702团就是這样。

  “這才是這场演习本身的结果,你们也不是第一個败在我們手下的红军了。”

  参谋长咬着牙,“可从来沒有一支部队是這样的失败!”

  袁朗瞥了一眼封于修,内心暗自震惊。

  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被他完成了。

  這就是一個铁人。

  “接下来是我們大队长跟你们的事,不過你们动手打人的,這件事不会這么轻易结束。”

  袁朗說完转身看向了封于修,“归队吧。”

  封于修缓缓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飞机。

  “這件事是我默许的,能不能不给他们处分?”参谋长沉声开口。

  本来這样的失败是极为打击士气的,要是再来一個处分。

  “参谋长……”三连长红了眼睛,“這件事我一個人背着,您不用对他们低三下四。老子敢作敢当!”

  “本来就是我指示的。大不了老子退伍!您不用這么受气啊!!”三连长声音颤抖的挡在参谋长面前。

  “滚!!!”参谋长一脚将三连长踹到。

  三连长急忙爬起来,“参谋长,我承担!您干嘛跟這些阴险的人低头!!”

  “您别這样,我难受啊!!”

  袁朗目光逐渐的平静,“诚然,看见你们的战友情我很感动。可我的兵被你们打成……”

  他顿了顿看见地上躺着打滚的红军的兵,“這件事不止是处分這么简单的。”

  說完袁朗转身上了飞机离开。

  红军参谋长双手紧握,他也被愤怒冲昏了。

  当兵的哪有不热血的,看见他们幸辛苦苦准备了三個月的成果,被蓝军一個人直接斩首了。

  愤怒当场就冲上了他的脑瓜子。

  震的大脑皮层都抽搐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将蓝军当做了以往的兄弟部队。

  兄弟部队之间打打闹闹多正常,打赢了打输了第二天照样起来继续训练。

  丝毫不耽搁第二天的任务。

  可现在是蓝军。

  他们這种下意识的举动出大事了。

  “参谋长,现在怎么办啊?”三连长声音都颤抖了,這已经不是演习的問題了。

  打了蓝军的人,而且是群殴,還沒有打過别人。

  這事已经比演习本身的還要大了,這已经是原则上的問題了。

  “我去跟军区检讨,不能让你们都走!”

  ——

  飞机上,袁朗目光盯着封于修。

  封于修沉默片刻,“队长……”

  “我知道,别說了。我都知道。”袁朗立马阻止了封于修的话。

  “我常說一句话,限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這句话是深入骨髓的。也是我們部队的传统的原则。”

  “时常的对于你们的约束,导致了压制了你们的本能。大队长說過,你是一把双刃剑。现在看来是大队长错了,你就是一把利剑,一往无前的利剑。只要稍微施加一点的动力,你就会冲破敌酋的封锁。”

  “许三多,等回去养好伤了。去当個菜鸟的教官吧,老A已经沒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

  封于修沉默了片刻,“那我可以给伍六一开后门嗎?”

  袁朗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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