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何晨光的挑衅
三天后,伍六一找到了封于修。
“我還有二十天的假期。”封于修纠正道。
伍六一怔了怔,“那成,我先归队了。”
伍六一离开后,封于修特意将许二和叫出去。
“差不多就是今年了,家裡還剩下十二万,你自己拿出四万块钱,去学一下股市,其他的不用,将所有人的钱全部扔进去茅台股票。”
许二和听的一愣一愣的,“啥玩意?”三多,不是我不信你,這個玩意它是什么啊?你当兵入伍的时候就让我去找什么马化腾,现在又是茅台股票的。
封于修盯着许二和,“赚钱的机会,我从外面听来的。”
许二和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成,爹都是你弄出来的,咱家你也能是說得上话的人了,這事我听你的。”
封于修点了点头,“老大,别给他钱了,他守不住的。”
许二和点头,“這個我也想到了,给他找了一個婆娘,沒過几天就让人骗了回家了,以后再說吧。”
许一乐就是太過于愚钝了,那個脑子根本接受不了新生事物。
“嗯,明天我就要走了,我還有事要去找。家裡就交给你了。”
许二和从怀着掏出了一根烟点上,“還记得你入伍的前一天我說的什么话嗎?咱们這個村抽支烟就走遍了,待不下去。可现在我发现,那是错误的,能够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人才是有本事的。”
“二哥我不走了,就安安稳稳的找個媳妇過日子算了。”
他根本沒有将什么茅台股票放在心中,只是完全的相信這個弟弟的话而已。
封于修第二天坐上了村长家的面包车离开了村子。
“老三。”许二和从村子裡面冲了出来,“咱家的钱,我会给你留的,等你退伍回来,二哥拼了命都给你在县城裡面买個房子,让你娶到老婆。”
封于修笑了笑,“那我等你给我找媳妇。”
许二和咬着牙攥着拳头,“其实,是我做生意亏了钱,爹只是替我定罪的,爹不想让我坐牢,說我還年轻。”
许二和在沒人的地方望着封于修,突然大嘴巴子抽着自己。
封于修也沒有阻止,任凭许二和抽自己嘴巴子。
等两個脸红肿了后,封于修拍了怕许二和的肩膀,“好好的生活,等我下次回来,希望你跟老大都可以娶上媳妇。”
封于修招了招手,转身上了出租车。
——
两天的火车后,在河北车站下了车。
“快让开!!!”
一道身影在人流中不断的狂奔。
撞到了路旁边的一個地摊。
地摊上的少年一個趔趄被撞翻在地,手机也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妈的,哪裡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那人影继续的开始狂奔,身后警笛鸣响。
一辆警察拦在了他的面前,身影毫不犹豫的飞身跨過警察,继续往前狂奔。
在天桥上,那身影笔直的撞在了封于修跟前。
封于修顿了顿,反手将這道身影一把按住。
警察追着,這人看起了是個歹徒啊。
“放开我!!你是不是脑子抽了?滚远点,我手中這是炸弹!!”
身影疯狂的喊道。
封于修目光一缩,看见手中的箱子,右脚直接抬起将身影踹了出去。
捡起箱子扭头就跑。
远处是海滨浴场。
公路上,两辆黑色越野特警车开到沙滩边上,狙击手和观察手下车摆开架势。
瞄准镜裡的封于修還在飞奔,特警狙击手持88式狙击步枪,冷冷道:“我已锁定目标。完毕。”
无线电中传来命令:“疑犯可能携带炸弹,可以射击,阻止他前进。”
特警狙击手扣动扳机,子弹在封于修脚下炸开。
他滚翻着躲避,起身继续飞奔。特警狙击手连续射击,子弹追着封于修的脚跟。
跑到海边,封于修将公文箱扔向大海,附身卧倒,后面追赶的众警察也卧倒——沒有爆炸。
“见鬼了,這小子速度太快了,子弹沒有射中!”
封于修抬起头,身后的警察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将他围在面前。
在封于修身后,那個一开始的少年跟摊主两人怔怔的望着這边。
他们两個也被特警给压在了地上。
拘留所内,三人坐在囚室裡面。
摊主恶狠狠的盯着一开始的少年,“他妈的,你害死我了,走路沒长眼睛啊?”
身影无辜的笑道:“太紧急了,我抱着的可是炸弹啊。”
“屁的炸弹。”
两人顿时开始扭打了起来。
封于修无所谓的盯着看着。
门外突然被打开,一個民警厉色呵斥,“干什么?都干什么?把這個当做你们家了?”
摊主立马坐在椅子上,连忙道歉,“对不起政府,我错了。”
民警目光看向了少年,“你出来。”
囚室内,封于修靠着墙坐着,摊主扣了扣鼻子也不搭理。
只是他似乎有些惧怕的站起身,“报告政府,我一不偷二不抢,就是個本分的小生意人。从小到大,小毛病不断,大错误不犯。我要是有啥不对的,不麻烦政府,找我們街道大妈收拾我就够了…”
突然,囚室的大门打开。
一個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目光直接落在摊主身上,“王艳兵,是你吧?”
王艳兵顿了顿,“啊,解放军叔叔,是我,我可沒犯法啊。”
“你不是一個好孩子。”
王艳兵笑道:“瞧您說的,好孩子能坐在這裡嗎?打初中的时候,我就时不时的进来跟警察叔叔喝喝茶什么的。”
范天雷笑笑:“你有点儿小聪明,就是沒用到正路上。”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被莫名其妙地抓进来——解放军叔叔,跟你有关系嗎?”
“想当兵嗎?”范天雷看着他。
“当兵?”王艳兵一愣,皱着眉看了看眼前的上校。
“除了当兵,你還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嗎?”范天雷问他。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你是想浑浑噩噩地度過,就這么在社会上混下去,最后甚至可能成为罪犯,在监狱或者刑场了却此生,還是换一种活法,成为一名出色的士兵?”
“我?成为出色的士兵?”王艳兵一脸惊讶。
“你是想自暴自弃,還是去做一番男子汉的事业?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這個潜质。”
“别逗我了,部队不会要我這样的人的。”王艳兵笑。
“为什么?”
王艳兵指着身上的纹身:“你沒看见嗎?”范天雷看看,笑道:“你会有办法的,解放军在等你。”
“問題是,解放军能给我什么?我当两年兵回来,還不是一样要找工作?”王艳兵吊儿郎当地看着他。
“听着,小伙子。解放军什么都不能给你,唯一能给你的只有汗水、泥泞、奉献和牺牲!”范天雷笑道。
当他无意间的瞥了一眼后,整個人愣住了。
似乎不可置信的凑上前,将灯光更多的照了进来,“你……怎么這么的熟悉。”
封于修抬起头,“狼牙特战旅,范天雷是吧?”
范天雷顿了顿,猛然瞪大眼睛,“老A的那個小子,天啊,你怎么也进来了。”
封于修冷笑道:“那炸弹是你对這两個小子的考验吧?特种兵也需要這么两個愣头青的?”
范天雷笑而不语,“那就不是你们老A可以考虑的了,我們要的是真正的与时俱进的兵,你们要的是绝对任务的兵,大家的選擇不同而已。”
封于修站起身,“我要出去。”
范天雷点了点头,“成,這方面我跟你道歉,让你牵扯进来了。替我给袁朗问好。”
封于修站起身就准备出去。
范天雷突然叫住了,“许三多,有兴趣跟我见见另一個兵王嗎?”
封于修站定,“沒兴趣。”
范天雷笑道:“你怕了,怕我選擇的兵王会超過你。老A可不是从来都退缩的人啊。”
封于修转過身看在這個上校,“激将法,成,我去看看。”
——
——
另一件审讯室内。
范天雷跟封于修走了进去。
那少年整坐在,笑眯眯的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眼神中透露出的傲然跟自信,似乎這裡根本就不可能困住他。
看见范天雷跟封于修走了进来,少年依旧笑眯眯的看着。
范天雷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错你,在需要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拿起威胁的东西挺身而出。”
何晨光抬起头,“這是实验啊?我以为呢,還說大白天的怎么会冒出来這么一個东西呢。”
“因为我想知道,你還有沒有你父亲的血性。”范天雷慢慢地摘下墨镜,何晨光猛地呆住了。
“我們见過面,不记得了?”范天雷看着他。
何晨光注视着他,猛地想起,在父亲的墓地前,坐在轮椅上的范天雷把瞄准镜递给自己。何晨光明白過来:“你是……金雕叔叔?!”范天雷点点头。
“为什么要考验我?”何晨光還是不明白。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解放军狙击手。”范天雷看着他。
“狙击手?”
“对,像你父亲一样。”
“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了。”
范天雷看他:“你已经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的人生可能会是這样的——参加亚运会、奥运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冠军,年轻人心中的偶像。
可能也会跟现在的武打明星一样去拍动作电影,成为未来的天王巨星。”
何晨光看着他沒有說话,范天雷面色严峻,“但是你的价值不仅仅如此,你也可能有另外一种方式生活,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把自己锻造成为一把利刃,一把国之利刃!
你将永恒地沉默,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媒体上。就算在城市被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们拍摄下来,你的脸也会被打上马赛克。
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甚至是你的牺牲都将默默无闻。”
何晨光注视着他。
“一边是鲜花和掌声,一边是孤独和危险,你会選擇哪一种生活呢?”范天雷注视着他,何晨光有点儿晕。
“我爷爷不会同意的,其实我早就想参军,或者去考军校。”何晨光低声說。
“我知道。但是你长大了,对這些事情你应该有自己的主意。”
“我想考虑考虑。”
范天雷扭头看向了封于修,“這個孩子怎么样?虽然比你年少几岁。”
封于修盯着何晨光,“傲气,他身上眼神都是傲气,是他自己的家庭底蕴带来的。”
“不過,在其他的方面,還差得远。身子板太弱了。”
何晨光猛然抬起头站起身盯着封于修,“话太大了吧?我可是全国武术冠军,你算個什么?我日复一日的训练,足够打你一群了。”
封于修向前走了一步。
“行了行了可以了,晨光啊,可别小看這位,他的身手可了不得的啊。”范天雷连忙拦在两人中间。
何晨光突兀的說了一句,“不一定,說大话谁不会啊,真刀实枪的干一架才算是真章。這位,出去跟我打一架?”
封于修摇了摇头,“你太弱了,在我眼裡纯粹就是会跑步的婴儿。”
“你也是部队的嗎?好,金雕叔叔,我参军!不過,這位,你得在!到时候我会让你为你這句话付出代价!”
封于修眯了眯眼睛。
范天雷笑的很开心,拉着封于修走了出去。
转身看在何晨光,“回去跟你爷爷好好說的,我在部队等你。”
——
——
门口。
范天雷感激的望着封于修,“這是多谢你這句话啊,不然這小子還不一定参军呢。他的父亲是一個神枪手,是我见過最厉害的神枪手,這小子完全传承了他父亲的天赋。”
封于修站得笔直,“首长,我可以走了嗎?”
他不关心這個,只想离开回去。
范天雷笑道,“我让车送你。”
“不用了首长,我自己回去。”封于修平淡的拒绝。
范天雷点了点头,“那成,你回去吧。”
封于修转身走向了车站,他在拘留所待了一整天,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突然,封于修停下脚步,缓缓的转過身。
何晨光一脸挑衅的盯着封于修,“這位,不是刚刚话很大嗎?来,现在就打一架。我這個全国冠军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含金量!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错误!”
封于修盯着何晨光突然开口,“小子,說话不要总是這么傲然,会吃大亏的。”
“哈哈哈哈……”何晨光指着封于修大笑了起来,“在這裡,我說了算知道嗎?要不是你跟金雕叔叔在一起,怎么可能让我跟你說句话的,你也配?”
封于修裂开嘴笑了笑,“不是打架嗎?来。”
何晨光缓缓的摆了一個姿势,目光逐渐的凌厉。
封于修右脚微微晃动,身上的筋脉开始灌输,庞大的爆发力逐渐的开始凝聚。
“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我让你回家,你倒好,扭脸就人不见了!”
范天雷从远处走来呵斥到。
何晨光露出挑衅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转身笑道:‘我這就回去跟我爷爷說。’
封于修眯了眯眼睛盯着這個少年,這身上的气息跟高诚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這個小子身上的气息太過于浮躁。
說白了就是一個愣头青,完全不是跟高诚一個档次的。
“你也回去吧。”范天雷命令道。
封于修转身就走。
……
四個小时后,封于修徒步站在了老A基地的大门口。
望着這個熟悉的地方,莫名的竟然有些触动。
只是他刚刚站在门口,就看见袁朗从裡面走了出来。
看见封于修眼睛一亮,“你总算回来了,先别回去了马上跟我走。”
封于修皱起眉头,“有任务?”
“沒有,但是比任何更加的严峻,去首都,上头点名找你的。”
袁朗說着将车从身后招呼了過来。
上了车后,封于修再次的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朗露出笑容,“好事,李萱萱行了。她的父亲要见你。”
封于修愣了愣,“你不是說這等层次的,是不可能让我再次见面的嗎?”
袁朗摇了摇头,“反正肯定沒有這么简单,就连大队长都很急切的让我找你回来。看见我为什么出来嗎?我打算去你家找你去!幸好你回来了,也省的我跑着一趟了。”
车轰隆隆的卷起沙尘向着首都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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