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带這么欺负人的
狗日的刘喜民、徐秋亮,老子跪下给你们磕一個,千万别往剑上蹦啊。
但奈何哥俩手牵手在作死的路上策马狂奔,拽都拽不住那种,那会管一干领导怎么想?
刘喜民冷哼一声:“对,我們警察就是這么办案的,怎么着吧?”
一干公安口的领导就感觉嘴裡发甜,一口老血涌上嗓子眼,距离吐出来也沒多远了。
徐秋亮直接用胸口往剑上插:“就是這么对待你這种臭老百姓的,怎么着吧?”
“噗通”一声,所长同志终于是扛不住,第一個倒下了。
這边一出动静,手牵手的哥俩下意识一侧头,下一秒哥俩差点沒尿了,所长晕了,局长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来了。
苏榆北也蹲得双腿麻得厉害,還有点疼,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一個吃瓜群众,他的表演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该他们了。
蔡晓辉脸色无比难看的举起双手,用力拍了几下,随即道:“好一個我們警察就是這么办案的,好一個我們就是這么对待你這种臭老百姓的。”
這次沦到局长同志眼前发黑,眼前冒金星了,他急道:“蔡秘书你听我解释。”
蔡晓辉冷哼一声道:“解释?還有必要解释嗎?我不聋,也不瞎,刚才他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我也会回去一字不落的跟葛副省长汇报這件事。”
這话一出,徐秋亮立刻发出“呃”的一声,随即沒了动静,就像正打鸣的鸡,被人用力死死掐住了脖子似的。
徐秋亮飞快侧头看了一眼苏榆北,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的惊呼道:“你、你、你真认识、认识葛副省长?”
苏榆北一只手還被铐在暖气片上,他只能用另外一只手一摊,满脸无奈的表情道:“是啊,可你不信,還說我装逼,对了,车上你好像還骂了葛副省长!”
這话一出,徐秋亮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三魂七魄顷刻间都被吓跑了,脸色比死人脸還要难看。
局长同志咬牙启齿的喊道:“刘喜民!”
简单三個字,吓得刘喜民直哆嗦,顷刻间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容,张张嘴想解释,可怎么解释?
下一秒刘喜民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看着苏榆北,用哽咽的声音道:“不带你這么欺负人的,你认识葛副省长你为什么不早說?”
苏榆北很无奈的道:“我說了,但你不信啊,你不也认为我是在装逼嗎?”
刘喜民“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跟個泼妇似的伸出双手用力的拍打地面,哀嚎道:“不带你這么欺负人的,不带你這么欺负人的。”
局长同志几步過去一脚踹在刘喜民的身上,大声呵斥道:“還嫌這人丢得不够是不是?闭上你的狗嘴。”
刘喜民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完犊子了,开除公职、党职,是必然的了,辛苦奋斗半辈子,才混上個治安大队长,就這么完犊子了。
刘喜民真心感到臣妾接受不了啊。
可事实以成,他不但自己蹦进了苏榆北挖的大坑裡,還专门往剑多的地方蹦,此时早已经是“万箭穿心”死得不能在死了。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悲伤的事嗎?刘喜民认为沒有,他现在心裡有一只疯狂的野兽不停的咆哮着“狗日的高鹏举我特么的要弄死你,你害死老子了。”
对于苏榆北来說不管是刘喜民,還是徐秋亮不過都是小角色而已,剑已经拔出来了,斩了這两個小角色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他要剑锋直指陈家、高家,利刃所過之处,鸡犬不留。
苏榆北是個老实人,沒架子,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可不代表他沒脾气,老实人发起脾气来,能吓死几火车皮的人。
出了派出所上了车,不等蔡晓辉三個人說话,苏榆北就抢先道:“等這件事了,我会亲自向领导负荆請罪。”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们聊什么聊斋?
别說葛立军、雷天成、姜一飞三位大佬了,就他们這三個秘书,這会也早就知道苏榆北這是在借刀杀人了。
要這时還耍小聪明,认为人家根本就沒看出来自己這是在借势,更是在借刀杀人,那是真把领导当傻子了。
把领导当傻子的人,有一個有好下场的嗎?
既然是這样,索性就直接承认了,看看三位领导愿意不愿意借给他那把杀人還要诛心的刀了,做人這时候就要坦率一些,尤其是在官场上。
苏榆北這话一出,蔡晓辉、李长东、丁伟康三個人立刻对视一眼,对苏榆北又高看几眼,這小子很识趣,沒继续他的小把戏、小聪明,把领导当傻子看。
蔡晓辉直接道:“小苏,這件事我們会跟领导汇报,一会先把你送到酒店。”
苏榆北点点头,什么都沒說。
领导借不借這把刀,不是蔡晓辉三個人說得算的,要看领导愿意不愿意。
如果不愿意,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過苏榆北自认,五天的香火情,外加他让领导的顽疾、隐疾大为好转,三位领导应该是愿意借他這把刀的。
身为省保健委员会的保健员,级别或许不高,但都是医术精湛的名医,更是各大省部级领导身边的近人,說不定哪天就会一飞冲天进了中央保健委员会。
這样的人,领导是愿意让他们欠自己的人情的。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高家,還是陈家,在葛立军這样的大领导眼裡,其实什么都不是。
两辆车很快停下,苏榆北搀着母亲下了车,随即两辆车扬长而去。
苏正海看着不远处的酒店道:“儿子咱们走吧。”
苏榆北摇摇头道:“爸,我受点委屈我可以忍,但你们受了委屈我不能忍,這口气,我今天必须出了。”
苏正海无奈的叹口气,心裡在不想进去,但最终還是陪着儿子进去了,也是怕他进去出点什么事。
苏榆北推开大门,本是热闹喧哗的大厅,顷刻间安静下来。
陈汉青猛然瞪圆眼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榆北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苏榆北搀着母亲迈步走了进去,他扫了一眼陈汉青這些人道:“是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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