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沈渠不想要陆轻璧的卡,事到如今也沒办法,换個角度想,只有這样子,才能管住陆轻璧,自己不会越欠越多。
沈渠铁面无私:“上交吧。”
陆轻璧痛苦地把银行|卡跟各大支付软件解绑上交,再把所有可支配现金转账。
沈渠:“微信留五十。”
陆轻璧:“……好。”
从今天起,做一個快乐的零首富。
【滴滴——系统验收未通過!】
沈渠眯起眼睛:“還有。”
陆轻璧回到车上,打开一個暗匣,拿出一打现金。
最后的零花钱沒了。
沈渠毫不费力就记下了陆轻璧给他的全部财产:“产生的利息我会一并還你。”
【滴滴——系统验收未通過!】
陆轻璧跳脚:“這次我真沒有了!”
此时手机屏幕一亮,弹窗显示石鞍刚给他发了個红包。
-哥你上次帮我买乐高的钱。
绝了。
這就是首富一夜破产吃老婆软饭的感觉嗎?
沈渠手机震了两下,一個是陆轻璧的红包,還有一條消息来自霍礼。
-司机到s大门口了。你出来拿吧。
教育机构给沈渠的身份是s大研究生,沈渠也一直沒有說穿。
医院离学校不远,十分钟后,沈渠就在校门口见到了一個黑色西装男。
“沈先生您好,這是二少让我给您的东西。”西装男驗證了沈渠的身份,就把手表递過来。
霍家在隔壁市,西装男开车来的。
沈渠礼貌问道:“能否等我十分钟,稍后我把手表還给霍先生。”
西装男道:“二少說了,等您确定用不到它了再還。您到时候直接联系我取回。”
沈渠想了想,他确实不知道手表之后還有沒有出场,便道:“好,替我谢谢霍先生。”
他把一盒s市特产礼盒递给西装男:“帮我转交霍先生,他上次說過想尝尝。”
“好的。”西装男驱车离开。
沈渠打开盒子,一只高贵奢华的手表散着冷光。星空蓝的表盘精致深邃,展示东方夜晚的星图。
“你帮我戴上吧。”
作者替沈渠选的這一款手表非常契合他的气质,戴上他白皙的手腕上煞是好看。
陆轻璧握着沈渠的手看了看,一想到這是别的男人戴過的,心塞道:“要不我還是给你买新的——”
沈渠抽回手,沒收了陆轻璧的零花钱,听见這种牢骚终于不用费脑筋了。
“我們回去吧。”
沈渠的行李只在李燕租的住处呆了一晚,又被陆轻璧一件不落搬到了新家。
路過学校的时候,陆轻璧让刘叔停车,“我有一束花要拿。”
陆轻璧拿到预订的花,正要走,被老板提醒:“你的预订到期了。”
楚芫自己带着孩子,琐事多,只接短期订单,否则他沒法灵活安排時間。
好像是到期了。
但他现在零花钱就五十块。
上交财产的时候,他光机智地提前把四套房八個月的房租转给刘叔,让他代付,忘记花店這边了!
陆轻璧叹了口气,苦恼道:“我刚才把钱全都上交给老婆了,家裡管得紧,可能不太同意续订。”
楚芫听出他语气裡怎么還有淡淡的炫耀之意,轻笑了一下。
车停在楚老板的花店门口,沈渠想着跟老板也算熟,坐在车裡等不礼貌,便也下车了。
刚下车,就看见陆轻璧欲言又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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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
“沈教授。”
“嗯?”
沈渠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上前道:“楚老板,抱歉,以后不续订了。”
“沒事,以后常来啊,我弟弟挺喜歡你的,一看你就笑。”
陆轻璧不忍心自己的追妻大计被截断,压低声音道:“你明明就喜歡我送的花!”
沈渠八风不动:“沒有。”
陆轻璧:“那你怎么搬家都带着?”
他可看见了,沈渠装书的箱子裡,藏着他昨天送的玫瑰。
沈渠搬家一共就带书和衣服,无关东西完全沒有,却带走了他的花,這不很明显了嗎?
不继续送是傻逼!
沈渠像是被戳破了的纸老虎,面上再也维持不住冷淡的表情,欲盖弥彰道:“我随手放进去的!”
陆轻璧发现沈教授脸皮厚起来,他也是无计可施的。
沈教授要是不给钱,他可就去借了!
楚芫笑吟吟看這边,好心道:“陆同学可以在我這裡打工,每天带走一束花。”
陆轻璧领会到深意,眼睛一亮:“我今天就来。”
沈渠拧眉:“你别忘了你要考多少分。”
陆轻璧每天弹指间几個亿出去,让他打廉价小时工,沈渠不可想象,心裡无端就非常抵触。
陆轻璧:“不会影响学习的,勤工俭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沈渠闭了闭眼,一字一句:“我续订。”
陆轻璧挑了挑眉,用口型对楚老板說:“谢了。”
沈教授不同意我去打工,說明老婆還是爱我的。
陆轻璧像是掌握了武林秘籍,回到车上正襟危坐,等车经過一家超市时,突然开口:“我想买点东西。”
言下之意,沈渠得陪他逛超市。
若在平时,沈渠定然懒得搭理,可是现在他必须得跟在陆轻璧后面付钱。
陆轻璧怎么总能从番外中得利呢?
超市裡,陆轻璧推了一辆购物车,兴奋地仿佛出门放风的二哈,“我們好久沒有一起逛超市了。”
“当然,這主要怪我太忙。”陆轻璧心想,這作者還算有良心,知道写番外补偿他這個总是在加班的总裁。
沈渠搬了新家,陆轻璧看见什么都想买,锅碗瓢盆水果零食。
他放进去一件,沈渠拿出来一件,但是他放回原位置的速度,赶不上陆轻璧扫货的力度,推车裡很快堆满了鸡零狗碎的生活用品。
眼看陆轻璧還要往家电区走,沈渠伸脚卡住推车轮|子:“我不开火。”
陆轻璧从善如流:“那买一台最大容量的冰箱?我刚才看了,家裡的洗衣机不具备烘干功能,空调噪音不是最小的那款……”
房子找得太急,一次性上中下三楼全租需要协商许多,家电家具沒来得及换。
沈渠:“那我走了,你一個人买。”
陆轻璧连忙妥协:“就买一件好不好?”
他用推车和身体,形成包围,把沈渠夹在货架之间:“好不好?”
沈渠:“一件。”
陆轻璧低低笑了一声,他老婆真好說话。
沈渠以为陆轻璧会专挑贵的买,结果他脚步一转,径直往睡衣区走,目标明确得仿佛预谋已久。
沈渠揉揉手腕,他低估了陆轻璧。明知道自己不会同意买家电,陆轻璧故意缠着他买,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他松口买一件了就偷换概念。
陆轻璧笑容還很无辜:“你更喜歡哪一件?”
沈渠目光在陆轻璧极力推薦的真丝浴袍裡扫了一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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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朴素的排扣长袖长裤,深蓝色,老年款。
陆轻璧遗憾地把两件沈渠号码的睡衣放进购物车,然后又拿了两件大一码的。
老婆家裡沒有我的睡衣怎么行?
沈渠挡住他的手腕,眼睛清亮倔强:“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他们以前约法三章,陆轻璧能在家裡以外的地方做出過于亲密的举动,不准喊他“老婆”,沒离婚前陆轻璧遵守得好好的,离了婚反而蹬鼻子上脸,一天天地叫他老婆,试探他的底线。
现在還费尽心机地往他家裡搬自己的东西。
“我這就挂回去——”陆轻璧一脸诚恳,然后抢過睡衣推车就跑。
只要他跑得够快,沈渠就追不上他。等到了收银台,沈渠就干不出把东西拿回去的事。
“妈妈!我也想像那個哥哥一样快!”一個坐在推车裡的小屁孩,眼睛晶亮地恳求妈妈。
“宝贝還沒长大,不可以哦。”
沈渠欲要追逐的动作,在听完這段对话后偃旗息鼓。
谁要陆轻璧一样幼稚!
他顺着出口走,陆轻璧果然已经在收银台等他,站姿如松,成熟绅士。
短短分开两分钟,购物车东西堆积成山。
沈渠不知道陆轻璧是怎么疯狂扫货的同时又保持绅士风度的,他有点眼花地站在柜台前,麻木地看着收银员一件一件扫码。
倏地,沈渠眼珠瞪圆,他在收银电脑飞快弹出的商品條目裡,看见了三盒安全套!
沈渠的脸颊腾地红了,甚至說不出“帮我取消,這個我不要”的话。
“陆轻璧!”
“我在。”陆轻璧装傻,他故意买了一堆包装缤纷的糖果,趁机鱼目混珠,沒想到沈渠眼尖地发现了。
他也不是想干嘛,毕竟沈教授不可能同意,单纯就是想看着過過瘾。
自从高中番外结束,陆轻璧就期待作者写点成人番外。
但是!谁能想到!番外孩子都有了,居然沒有過程!
每次一字一句地读完原文,愣是一個字沒提到原耽砖家說的海量停车场。
陆轻璧不知道文章发表在哪裡,面相哪個世界的读者,总之,這届读者不行,都不会催作者开孕期车。
如果是他,分分钟打赏两個亿請作者开车。
陆轻璧想入非非的功夫,沈渠已经结算完毕,一共三大购物袋。
陆轻璧伸手全部提走,一方面是出于心疼老婆,另一方面他是担心沈渠一出去就把东西扔垃圾桶裡。
陆轻璧手长脚长,提着上百斤的东西丝毫不显笨重,靠谱而英俊。购物袋将四指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沈渠伸手想接過一袋,陆轻璧躲了躲,“我来就行。”
超市一层出口左手边有個连锁蛋糕店,陆轻璧脚步微微顿了下,惊觉沈渠生日快到了。
他们在新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宛若重生般具有重大纪念意义。
一個沒钱的他,如何给老婆過隆重的生日?
陆轻璧陷入沉思,很想问问沈渠那位富二代学员,补不补金融专业课?一节一万,良心定价。
沈渠目不斜视地从蛋糕店前经過,似乎沒有留意到陆轻璧的停留。
陆轻璧阔步跟上,暂时沒有跟沈渠提過生日的事。
因为沒钱。
两人回到家,沈渠拿着钥匙开门,一抬手把陆轻璧拦在门外。
陆轻璧心道果然进不去,面上一派镇定:“我口渴。”
沈渠:“陆总又买睡衣又买安全套,我三岁小孩嗎?還放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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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璧呼吸一停,沈教授知不知道,他說這些话的样子该死的欲迎還拒!
结婚前的沈渠决计說不出這样的话,因为和陆轻璧生活了三年,所以某些方面不再无知。一想到沈教授在对他,也只有对他說這样的话,陆轻璧眼裡的情绪越发幽邃,假若是在另一种世界观,他早就用信息素将沈教授拥入怀中。
沈渠觉得陆轻璧這一刻呼出的气息都在绕着他耍流氓,谨慎地后退了一步:“請你离开。”
陆轻璧从不承认自己在沈渠面前有自制力,在超市裡一时放纵,就要想无数個理由来自证君子。
“我不是买来自己用的。”陆轻璧斟酌着道,“我直觉,接下来会用到這些道具,有备无患。”
陆轻璧越說越觉得自己体贴入微:“万一事出突然,我又沒钱,只能你自己去买,我不是怕沈教授不好意思。”
沈渠咬了咬唇,脸色青红不定:“你哪来的直觉,靠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想象嗎!”
陆轻璧:“根据我对番外的分析——”
沈渠:“少分析沒用的。”
话音刚落,眼前一花,密密麻麻的文字瞬间打了沈教授的脸。
【原文:
国际商会。自从沈渠怀孕后,陆轻璧很少出来应酬,几乎刚开场就感觉不耐烦。
满场觥筹交错,高脚杯垒成高塔。侍者送来红酒,陆轻璧摆摆手,“给我一杯冰水。”
沈渠怀孕七個月了,他尽量不在外面带回任何陌生气味回去,包括极轻的酒味。
一杯加料的冰水就這样被送到陆轻璧手中。
陆轻璧一饮而尽,一刻钟后,身体开始燥热,起初他以为是一個月沒碰沈渠,产生的自然反应,后来体内那股火愈演愈烈,控制不住了。
助理杨珂找到陆轻璧的时候,被他脸上的酡红吓了一跳,当即明白陆总被人暗算。他扶着陆轻璧上楼开房间,寸步不离守在门口,马上联系沈教授。
沈渠披着厚厚的大衣和口罩,从背后看,身材依然纤细。
“怎么样了?”
杨珂见到沈渠,仿佛见到救星:“沈教授,陆总在裡面,可能有点棘手……”
杨珂看着沈渠隐约可见轮廓的孕肚,有些担心。
沈渠苍白的手腕按住了门把手,细看有些颤抖,另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淡淡道:“你在门外守着。”
沈渠一进门,就被一具炙热的身体覆住……】
看完之后,预言家陆轻璧不敢說话,怕火上浇油。
沈渠代入自己,气得昏头,完全忘记不能跟纸片人讲逻辑,只觉得他跟陆轻璧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杨珂他是傻了嗎!不能直接找医生嗎!”
为什么找他,他都、他都怀孕七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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