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百四十线小演员
“真的有這么的难以忍受嗎?”
祁麟看着君辞不动声色的样子,其实是很难判断,他到底在经历着一种怎样的体验的,于是只好直接问了出来道。
“是的。”君辞言简意赅的点了点头道。
祁麟:“……”
“你刚刚吃了什么?”祁麟有些要素察觉,多问了一句道。
“我也不太清楚。”君辞說。
“好像是笋一类的东西吧。”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一個信息点。
祁麟:“……”
“你一上来就挑战地狱难度,也难怪反应有点儿大了。”祁麟心想。
“你要不要,再试试吃点儿别的?比如說,吃一口螺蛳粉?”祁麟想了想說。
君辞:“……”
君辞一般来說,对于這种情况,都是拒绝的。
最多对于祁麟這种交情的人,他可以卖对方一個面子,表示婉拒。
不過现在,君辞却点了点头,然后象征性的,用筷子挑了一根螺蛳粉,放进了自己的碗中。
祁麟:“……”
“我感觉,我們如果做兄弟的话,恐怕是很难吃到一起去了。”祁麟看着君辞好像小鸟吃饭一样,在那裡一根一根的挑,不由得在心裡一声叹息。
然而過了几秒钟,祁麟注意到。君辞又挑了第二根螺蛳粉。
然后是第三根,然后是第四根。
祁麟:“……”
這不就上钩儿了嗎?祁麟心想。
“你又可以了?”
在君辞吃了一小碗现煮的螺蛳粉之后,祁麟问他道。
“好像是這样的。”君辞想了想說。
祁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猜对了。
他看過君辞的专访,基本上知道他对于榴莲是不怎么排斥,那么也许——螺蛳粉也有机会也說不定啊。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螺蛳粉還是很开胃的。”祁麟心想。
——
虽然這一餐,君辞吃的不错,然而饭后,祁麟注意到,他似乎忙裡偷闲的,给自己换了一套衣服。
祁麟:“……”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饭后,换完了衣服,神清气爽的君辞,向祁麟提出了一個友善的建议。
毕竟,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我不累。”祁麟摇了摇头道,這個颇为自律的作息,跟他圆滚滚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事实上,在吃過好东西之后,祁麟通常都会身心愉悦,干劲儿也更加充足了。
“行吧。”君辞点了点头。
他也是沒有午睡习惯的,正可以跟祁麟谈谈最近關於演技方面的心得体会。
“那么,你有什么业务方面的問題,想要问我的嗎?”君辞主动這样问道。
“我最近按照拍摄的进度预习了一下,别的方面倒還算是可以应付,只有一点,有点儿不太会把握尺度。”祁麟想了想說。
“哦?說說看。”君辞点头道。
“有一场戏,是我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被阉了的那個场景。”祁麟脱口而出道。
祁麟:“……”
君辞:“……”
“我重說。”祁麟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若无其事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有一场戏,是我所扮演的那個太监的角色,经常做噩梦,梦到他自己被阉了的那個场景。”祁麟還真的言出必行的重說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說法,并且這一次,基本上围追堵截了各种各样,有可能造成歧义的语言点。
君辞:“……”
“這场戏,有什么問題嗎?”君辞问道。
“問題就在于,梦裡的场景,也是要被演出来的。”祁麟叹了口气道,看上去像個想要泄了气的皮球。
至于为什么不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是因为,祁麟实在是圆滚滚的,都要胖成球了,而且目测肉也很瓷实,无论如何都是沒有办法泄气的。
“就是說,我好像,演不出来那种疼痛感。”祁麟有些闷闷的這样說道。
君辞:“……”
按理来說,疼痛感不是太难演绎出来的一种感觉。
毕竟,谁沒有疼過对吧?
演一下那种被纸的边沿划破了手指的感觉,只要蹙個眉头,顺便发出“嘶……”的一声,要求宽松的导演,差不多就给過了。
然而問題就在于……被阉了的這個疼痛感,還真就是……一般人都体会不到的。
“你有沒有,比较严重的疼痛感的体验?”君辞于是想了想說。
祁麟:“……”
“沒有。”祁麟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道。
“比如說,跟人打過架嗎?”君辞接着问道。
“谁敢打我啊?”祁麟心想。
“沒有,我从小就很乖巧的,从来不惹事生非。”祁麟乖巧jpg的說。
“那么,有沒有得過什么严重的病症,之类的?”君辞又循循善诱的问祁麟道。
“我家族身体都很好,而且从小被一群白大褂儿围着,想生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祁麟接着心想。
“沒有,我从小身体就很壮实的。”祁麟就很有說服力的做出了這样的表示道。
君辞:“……”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在這种情况下,要怎么样,才能无实物表演呢?我总不能为了演好這场戏,真的平白无故的让人在我身上割一刀吧。”祁麟闷声道。
君辞:“……”
“這么說,你的演技,是建立在自己真的有過切身感受的基础上了,我可以這样理解嗎?”君辞想了想說。
“嗯,就是這么回事。”祁麟点头道。
“我现在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体验,可以跟被阉了相媲美呢?”祁麟還在那裡探索着。
另一边厢,君辞却道:“你看一下我的处理方式。”
他說着,就直接入戏了,一秒钟都沒有给祁麟反应的机会。
只见君辞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栗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屈辱感,和一种人类对于未知的,本能的恐惧。
紧接着,他的瞳孔竟然真的微震了起来,是一种到达了极致的疼痛之后,连声嘶力竭的呐喊都已经无力了的感觉,与此同时,白皙的额头上,竟然真的渗出了一额的薄汗。
祁麟:“……”
祁麟:当时他就震惊了
還不等祁麟摘掉了震惊面具,君辞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出戏了。
他神色淡然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祁麟:“……”
“我觉得……能跟被阉了的感觉相媲美的,可能只有蛋碎了。”祁麟想了想說,看着君辞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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