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零玖
因此,不约而同的,這些精锐弟子好似达成了個协议一般,将這些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家伙先收拾得差不多了,以免到最后有個变数。
顾白锦一直谨慎得很,就怕会遇到几名修士或者一個门派的精锐弟子,他可不想永远的就横尸在這丹岫谷裡。
但倒也幸运得很,這一路上来,竟是沒有遇到其他修士半路杀出。不過,顾白锦也不会因此就松懈下来。虽然他知道,他的运气向来是比其他人好上那么一些。
但是這并不是他有恃无恐的筹码。
顾白锦与参加這丹岫谷试炼的大部分人心思都一样,都是为了想得到那谷底的珍贵仙草,好能换取筑基丹。
对于那小玉瓶裡面的虫子,他可是不敢打开来看。若是不小心就落得和那七曜门弟子一样的下场,那他岂不是冤枉?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将那小玉瓶收好。既然那些虫子被收入這小玉瓶当中,就证明這小玉瓶能够防止那些虫子钻出来。
顾白锦仍旧是将神识放出,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多留個心眼总是沒有坏处的。
不過,除却各個仙派裡的精锐弟子以外,其余自视甚高,喜歡单独行动的弟子還是只占了一小部分罢了。
当然也有因为大部分人都朝谷底去了,并沒有在路途之中多作逗留的原因。
顾白锦并不知道,在另條路上,水云宫的一小队修士正在与墨霜刹的一队修士们激战。不然他会感叹自己并沒有选上那條路,不然若是被波及到,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当然也有像是刚才那三名森罗门的弟子一样,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伏击他人,夺去别人身上的储物袋。
按照這個时辰来看,除了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修士以外,到谷底的人也应该七七八八了。
顾白锦此时并不着急,虽說大部分人到了谷底,定然会开始疯抢仙草。但是,也是厮杀最激烈的时候。
他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像是他這样修为低,又独自行动的家伙是最容易成为别人击杀的目标。
像是他這样想法的人并不少,大部分都希望那些精锐弟子一碰面就马上厮杀,等他们法力所剩无几的时候,就是他们這些人开始行动的时候。他也知道,想必后边還有人,他可是一路很平静的走到這裡的,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若是遇上强劲的对手,激斗之后,定然要寻個安全点的地方打坐恢复法力。
這样一来,在路上耽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之所以說该来這谷底的都应该到了,那只是针对门派裡精锐弟子而言,可沒有将其他的弟子划入其中。
在這等待的時間,顾白锦闲着沒事,就是翻阅起从森罗门弟子的储物袋裡找到的一個玉简。上面记载着如何操控那小玉瓶裡虫子的方法,他当然不介意研究研究。
這小东西对付敌人的时候,能够做到出其不意,若是能拖延上一定的時間,就算是比自己修为高的人也一样会死在這方法下。
更何况,其中一边的修士還是墨霜刹的弟子,到时候就算他修为低,他们也会让顾白锦赶紧上前来帮忙。
水云宫這個仙派与其他仙派并不一样,千年来,水云宫只收女弟子,倒也不知为何立下如此的规矩。
不過倒也不是說在水云宫裡找不出一名男子,只是少得可怜罢了。而且,這些在水云宫的男子一般不是某位结丹期老祖的双修伴侣,就是亲戚,从外边收进来的弟子那是沒有的。
只见這几名水云宫的女子在這场激战之中并沒有表现出痛苦的神色,反而還带着几分嬉笑,似乎有点瞧不起对面墨霜刹的弟子。
光看双方所祭出的法器,就知道是存在一定差距的。更何况,這水云宫的弟子一個個长得花容月貌,天生一副会勾人的模样,时不时的還朝這边挤眉弄眼的。
他见识過這些小虫子的厉害,自然就会心动,想要研究看看,能为自己所用是再好不過的了。
引得墨霜刹的弟子一個個心神不宁,无法专心对战。這如数被绞杀的结果,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罢了。
因此,顾白锦走的這條路实在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眼看就快要到谷底了,顾白锦也越发谨慎起来。
就他這個脚程,虽然不知道如今是過了多久,但是该到谷底的早就到了。顾白锦并不着急马上冲进谷底裡,反而是躲在一旁的树上,打算先观察一段時間再說。
谁知道有沒有人在谷底的入口处设下埋伏,就为了狙击陆陆续续到這裡来的修士?
若是一個人,顾白锦当然不担心。可是进入這丹岫谷的,都是以四五人为一小队,更何况到這谷底,怎么可能痴心妄想裡面的家伙都是单独行动?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男子注意了一下周围,缓缓道,“只是這谷底袭来的寒风造成的动静罢了。”
虽說這丹岫谷巨大的寒风是停止了,但是谷内仍旧时不时会有一阵微微的寒风吹拂着,并不会对众人们有任何的影响。
不過這也让众多修士有着草木皆兵的错觉。
听了年长男子的這句话,几人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還是不敢太過松懈。只要沒通過這入口,他们這紧绷的神经是不会松懈下来的。
就在這六人刚接近谷底入口处,蓦然有人从草丛裡窜了出来,迅速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不让他们往谷底去。
匆匆的扫了遍大概之后,他便是立即将神识从玉简裡退了出来。他也不過是好奇看看,可沒有打算在這裡专研此法。
刚从玉简裡退出来,他又立即将神识放出,关注周围的一举一动。
就在此时,有人警惕的从一旁的草丛裡走了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五名修士,四男两女,身着一致的米黄衣裳,原来是混元的弟子。
這小队竟是六個人,一般都是三四五這样的人数分为一小队,倒是沒见過一队裡面有六個人。想来应该是有人与其他门派的弟子遇上了,四散而逃之后,又组合成小队。
毕竟多人行动要比零零散散的几個人要安全得多,虽然到最后要面临同门争夺仙草一事,但是总比现在命丧他人之手要好得多。
只见是一名虬髯大汉挡在了入口处的中央,很显然并不想让這六個人从這裡通過。只见這大汉冷冷一笑,“你们乖乖的将所有东西交出来,說不定老子能饶你们一條命。”
其中一名混元女弟子见他只有一人,便是啐了一口,怒道,“就凭你想拦下我們六人?简直是痴人說梦!”
他们如此小心翼翼也是笃定了有人会埋伏在谷底入口处,为的就是击杀到這裡来的其他人。一般這种人都不愿意进入谷底与那些精锐弟子进行厮杀,才会在這裡准备杀人夺宝。
顾白锦還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以一当几這种自大的事情他可不会做。看這混元弟子如此小心翼翼,想必也是担心被人伏击。
若是那藏在暗处家伙想要杀人夺宝,必定是会从暗处裡出来。
顾白锦也不着急,只是静静观察着接下来会有如何的发展。
一旁茂密的冰色草丛微微有了动静,惊得這几人大骇,急忙喝道,“谁在那裡?快出来!”话音一落,半点动静都沒有。若不是惨遭暗算,解决那三人应该也只是時間問題罢了。不過那三人沒有這杀手锏,又如何敢打那顶阶法器的主意?
說来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大家一起上!”一直在一旁观战的那年长男子见同门师妹已经落了下风,這才下了命令,其余四人才纷纷的将自己的法器祭出。
他们六人要解决大汉一人,自然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啊!”只听得突然一声尖叫,其他人转過脸去看的时候,发现他们身后的两名混元弟子的防护罩已经破碎消散了,胸前一血窟窿让他们知道,他是被人一击毙命的。
這拦在入口的大汉如今已然是炼气九阶的巅峰,就差服下筑基丹看看是否能够成功筑基。可就是這样的人,并不去谷底与别人争抢仙草,而是藏在這入口处埋伏他人。
“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那虬髯大汉似乎对自己非常的自信,竟能够說出一人挡下六人的大话来。
這混元的六名弟子修为都在九阶,当然也有出入九阶不久,也难怪那混元女弟子会說這虬髯大汉痴人說梦。
那六人裡较为年长的男子见這大汉竟是說要一人拦下他们,虽然觉得這人自视甚高,但仍旧非常小心翼翼,生怕這個人有什么手段。
“哼,我還怕你不成?”之前开口的那名混元女弟子显然对這名大汉十分不屑,她也是九阶巅峰的修为,论法器在這参加丹岫谷试炼的弟子当中,除却那些精锐弟子,也算是顶尖的。
“還有其他人!”那年长男子猛然醒悟過来,怪不得這個大汉敢一人出来挡住他们六個人,原来只是想要把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好让别人能够突袭!
因此,她竟是话音一落,便是手掐法诀,一柄三寸的刀刃顿时暴涨,攻势猛烈的朝大汉攻去。
那名大汉冷冷一笑,看上去信心十足,并不担心此女的上阶法器。
這大汉将一枚印玺法器祭出,挡下了此女的攻击,虽然同样是上阶法器,但很明显,大汉的印玺要比那混元女弟子的法器好上许多。
這倒是让顾白锦一怔,之前那七曜门的弟子用的竟是顶阶法器,這也难怪這七曜门弟子敢单独一人行动。
這样看来,那七曜门弟子虽不是高层弟子,但也应该是精锐弟子当中的一人。顾白锦见状,蓦然的从树上跃了下来,运起凌风术,迅速的从這些人的身旁绕過去,趁着乱斗的时候通過了入口。
這几人如今都将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只是觉得旁边似乎闪過一阵风,哪裡還能分心用神识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们稍稍一份心的话,那就是葬身于丹岫谷的结果。
再說了,顾白锦若是可以想要隐藏起来,即便是不用敛息术,其他修士用神识也察觉不到他,存在感薄弱得都能让别人忽略他這個人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碰巧的达到入墨霜刹的要求,以炼气三阶的修为入了墨霜刹。
“现在才察觉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只见草丛裡藏着的其他人纷纷站起身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点都不把這几個混元弟子放在眼裡。
“他奶奶的,你们是打算让老子死在這裡是么!”那虬髯大汉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這几個家伙要是晚出来一步,他就要被這六個人弄死了。
“你现在又沒死,瞎嚷嚷什么?”一名生得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出来,瞥了那大汉一眼。
這才知道,原来大汉這边有三個人。若是混元弟子和之前一样還有六個人的话,胜算是极大的。如今他们只有四個人了,孰胜孰负,還真說不准。
這也难怪這大汉要先出来吸引這六個人的注意,好让自己的同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任谁都不会傻到這個程度,真的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以一当十。
“你们竟敢杀了倩雪师妹!”那名女子看到死掉的两個人当中就是這個小队裡另一名女子,顿时恼怒至极。
她与倩雪自幼便情同姐妹,后来有幸发现她们二人皆具有灵根,且還一起结伴入了混元派。如今见到自己的妹妹死在這些人的手裡,如何不气恼?
她的刀刃法器顿时放出耀眼的蓝光,狠狠的朝那虬髯大汉攻去。
其他人也相继展开了攻势,场面倒是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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