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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文贼(九)【修】

作者:鹿门客
這几天,林黛玉叔侄都在冷战。

  前几天,与渡儿重逢,黛玉欣喜异常,却也受到了惊吓:

  渡儿的胳膊上、身上、乃至于耳朵旁,都有狰狞的伤痕。

  那是刀剑伤。

  沒几天,林家叔侄就发生了冷战,不說话,已经持续了四五天了。

  黎青青问黛玉,她只叹道:“說,有什么好說!”

  黎青青很纳闷,只得从渡儿入手,试探道:“林姐姐,我都好奇的很,你们交情不浅,怎地不问她一個女儿家,伤怎么来的?”

  這些天,林黛玉竟然一句也沒提及過渡儿的伤。

  只听渡儿說,她是来南方探望黛玉的。

  黛玉道:“我何须问?不管她怎么样,难道她便不是我朋友了?别人有好奇,我沒有,她不說,我不问。我只望她安然活着就好。”

  可是私下,又见她流了几天的泪。

  渡儿也很奇怪。她一句沒有提自己的遭际,只缠着黛玉,看她新写的《李香兰》,并好奇地跟着黎青青并黛玉,在当地看“稀奇的南方景”。陪黛玉看前段時間公演的那些出戏。

  不過,沒几天,一件事打破了這個冷战。

  林若山拿了一叠寻南小报给黛玉,上面這一期的版面,连篇累牍是攻击“潇湘君子”。

  黛玉冷着脸不看:“骂我一声文贼的,還少了?”

  林若山摸摸鼻子:“好侄女儿,难为你看一眼罢!”

  林黛玉這才气消了点,拿過一看,方才的火气以另一种形式涨起来了,不由她蹙眉冷笑:

  “什么蠢东西!”

  五月,南方的天气日益热起来了,一個举子等在家门口,不时地拿袖子拭汗。

  “举人老爷,您的小报到了!”身形瘦小,背上背着個大竹篓的小矮子蹿了過来,汗流浃背地举起一张宽大的纸。

  举子眼前一亮,劈手夺了過来,也不管那纸上有被汗浸出来的两個手掌印,只一目十行地扫视版面。

  “找到了!”看到某個人的署名,他激动得差点不顾读书人的体面蹦起来,把小报一卷,几乎脚不着地往府裡冲。

  “哎?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小的报钱還沒给呢!”

  砰,小贩头上被丢了一锭银子,喜得他一边屁颠颠直喊“老爷善人”,一边又急匆匆地赶往下一家送小报。

  “‘许人尤之,众稚且狂’。潇湘贼好不要脸!”

  书斋裡许多人早就等着了,看到這一句,一個火爆脾气啪地把镇纸一摔,骂道:“狂徒!”

  “狂生学贼!果然是变法一派的!”

  “后生可畏啊,不错。”一处闲雅的院子裡,中年人看了一遍文章,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QxsNeω

  他旁边一個青年也探头看了,笑道:“老师,此人看来是同道中人啊。不知系何方高徒?”

  中年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庆之,你啊,读书读得傻了。怎么,都不看些闲书话本,不出门交游,不看戏的嗎?”

  青年人对道:“学生愚笨,学无余力,所以,并不曾理会這些。”

  中年人摆摆手:“你哪裡是学无余力?你呀,真不知道哪裡染上的這副死读书還看不起天下英雄的鬼样子。”

  “学生惭愧??”

  “好了好了。這篇文章的作者,真名不知系何人,假作名号,唤作:潇湘君子。”

  “潇湘君子?”青年露出一個带着思索的表情:“学生似乎在哪裡听過。似乎是個写小說话本的。”

  “你要是连他都沒有听過啊。說明你真成了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迂腐东西,可别再做我的学生了。潇湘君子,是個奇人。《歌仙》、《烈女祠》、《杨柳树》等,均出自此人之手。”

  青年人一怔,果然有点印象了。

  中年人捋了捋长须:“从前潇湘君子,只是任人评說,从不现身。這次居然自己出面撰写了文章,怪不得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谈论這一场论战。”

  “什么论战?”

  中年人這告诉他,原来自潇湘君子此人横空出世之后,就掀起了一股风潮。

  由于他的《杨柳树》、《烈女祠》、《歌仙》等,他被正统所不容。

  小說本为贱业,此人所写,更往往大逆不道,所以被高官显贵,大夫君子,怒批为文贼之流。

  只是此前潇湘君子从不曾回应這些诋毁半句。

  只埋头写他的“低贱小說”。

  “那這次怎么又论战了?”

  “老夫想,概因虽然正统的那些满口圣人夫子的老贼,贬他为文贼,视小說为末流,不過到底沒有欺到他本行来,他便也不屑得理会……這一次,却是同行相轻,专从他的得意之处开始攻击,他如果再不回应,那就是平白地叫人泼脏水了。”

  “他既然耗费那么多心力写出這些好文章,那這些文章,不论怎么被說是下贱,都是他的心血罢。狗叫多了也是烦的,何况還是癞皮狗。”

  “你看,他之前在寻南小报上回信之前,還格外登载了一句:‘许人尤之,众稚且狂’。說的是什么?就是指那些攻击他的人,自己写不出好文章,只知一味胆小地循规守旧,一旦有人想动用点新东西,试试写好文章,他们就就群起而攻之,幼稚又狂妄愚蠢。”

  說罢,两人又去看“许人尤之,众稚且狂”下面的正式回信,正式回信开头是一個故事,叫做:《齐人学古》

  黛玉把上一版的寻南小报翻给渡儿,笑着指给她看,渡儿一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咬牙怪叫:“這些东西,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

  只看那小报上有几個专门也是做小說的人,将林黛玉的《杨柳树》、《歌仙》等,尤其捉住《歌仙》,一改,改做了狗屁倒灶的小說:用了诘屈?牙的语言,說是晋代的语言,重写了歌仙,写成寻仙问道之作,還穿凿附会,一本正经考据說刘三姐是魏晋成仙之人,须用魏晋之文,這才是正经之作。

  再看下面,明晃晃写着“好文章须学古人”。

  一字一句,都需学尽古人文风。

  下面其他与此人辅助的,就都是长篇大论的直接指责潇湘君子竟然用当代的白话写文章,让那些车夫走卒都听得懂,是“败坏斯文,自甘下贱”。

  渡儿尤自愤愤不平,黛玉笑道:“你再看這一版。”

  這一版,开头就是潇湘君子的回信《齐人好古》:

  “齐人好学古。闻說古人茹毛饮血,說话只‘啊哦’,便可传情达意。他便也杀了鸡,趴在那喝血吃毛。吃了不到片刻,他悍妻进来,见一個满头血并鸡毛的鬼东西趴着,便大叫一声,提了菜刀要砍。齐人吓破了胆,想叫妻的名,叫她住手。忽然念及古人只說‘啊哦’便可传情大意,于是忙住口,也叫‘啊哦’!

  妻以为是鸡的死魂附身,下刀更快,于是,齐人便做了死鬼了。

  到了幽冥地府,见了古人,便责怪道:你何须教我‘啊哦’,害我命入黄泉。’

  古人道:‘啊哦!’”

  夫人正過来送点心,看见他家老爷李白泉拿着一张寻南小报,笑得浑身发抖,拍着大腿直喊哎哟:“潇湘君子,真妙人也!好個狭促鬼!”

  “老爷,你怎么了?”

  李白泉一把拉住她:“快快快,快去拿纸笔来,老爷我要助這個狭促鬼一臂之力!”

  渡儿在黛玉那看完小报,就笑了好一会,直笑得浑身无力,好不容易撑住了,才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這张可恶的嘴,可教那些外面的傻子也见识了罢!”

  黛玉道:“這倒未必见识了。文人相轻,這些人最顽固,必不肯认输。還有的是嘟嘟囔囔。何况這些人忽然一哄而上,肯定是有备而来,還有后手。我們半個月后再看罢。”

  “要不要我帮你?”渡儿听了,忙问。

  “不必。我一個就够了。何况,南方之中,多的是同道中人。”說着,黛玉看着渡儿,缓缓道:“你去忙你的罢。”

  渡儿一僵,有些慌张地看向黛玉。

  黛玉苦笑一下:“我早就知道了。”

  渡儿說是来南方探望黛玉的,不過,黛玉知道,不是的。

  那一天,渡儿去拜访林若山,說是拜见长辈。

  黛玉就亲自去准备茶水,她一向脚步轻,走到门口的时候,门裡的人還沒自觉,她就听见渡儿說:“林先生,大首领叫我给您带信来,并請召集好同道。不日就将来人了。”

  “好。你也不必忙着联络,旅途劳顿,你到底是個女孩儿,铁打的人也熬不住這样奔波,何况刀剑无眼……你看你這满身的……我到底算是你的长辈,况且還有黛玉也算是你的朋友罢?在這,你不必急着走,先修整几日罢。”

  “先生,時間耽搁不起。南方诸君要与我們结盟,共破這個昏朽的世道,那么,就要赶時間。我這條命,不算什么。”

  林若山叹道:“难为你一個小小的女孩儿……我有些后悔当年给你信物……”

  “林先生!不要再說這样的话了。”渡儿也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的信物,恐怕我早死在复仇心切的路上了,哪裡能遇到方首领,参加他们。”

  林若山看她,像一個亲近的长辈一样,温和地虚虚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笑了:“你们這些女孩儿啊……无论是你,還是玉儿,倒都叫我自愧不如了。”

  “啪”,茶水掉在地上,黛玉的聪明,還有什么不明白?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匆匆地走了。

  這才是她为什么和叔叔冷战的缘由。

  “黛玉……”渡儿张口叫了一声,不知道怎么解释。半晌,憋出来一句:“我再沒有活路了。嫁人生子,那不叫活路。我……”

  林黛玉轻轻地在她肩头一拂,“去罢,不必解释。”她把眼泪忍住,尽量笑着:“我知道,我們都一样。你有你的路,只须记得,时时记得,還有我這样一個朋友。”

  都一样。

  天下无路寻自由,那么,人们便只能自己劈山造路罢。

  “那么,保重。”

  “保重。”

  她沒有哭,渡儿却哽咽起来了,忽然扬起寻南小报,:“我会看着你的。那边远,個把月才能到一期,不過,我都会看的。”

  渡儿只来了几日,又匆匆离开了。

  渡儿出发之时,潇湘君子坐在案前,撰文写了一篇《文白之辩》,想:那么,我的战斗,也要正式开始了。

  這场载入文学史的“文白之争”,从《齐人好古》开始,以《文白之辨》为标志,轰轰烈烈地开场了。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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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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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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