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毒蛇来袭
壮着胆儿迟疑问道:“看你有些面生,可是竹苑新来的丫头?”
“正是。”
粗婆子眉宇间依然带着几分疑惑,“你是有影子的,說明還活着,可是你怎么沒被如意的鬼魂收了去?”
贝初夏懵,完全一头雾水:“为何?”
粗婆子心有余悸說道:“如意死前說過,若是被秦淮逼死,做鬼也不会放過秦家每一個人,一定让所有人血债血還!可后来如意還是死了。”
“大家這段時間都吓坏了,晚上很少有人敢外出。”
贝初夏听到這裡,总算明白一路上为何人们看她的目光异样,原来他们以为如意的鬼魂去竹苑找她索命去了。
却沒想到大白天的又见到她,鬼是沒有影子的,而她有,所以他们尽管害怕但最后都沉住了气沒有過于恐慌,因为確認了她還是人。
她有点哭笑不得,真得感谢现在是白天,而且還出了太阳。人死后灰飞烟灭,哪裡会有什么鬼魂存在?
可是看他们谈鬼色变的模样,和他们讲道理根本說不通,古代人民的思想果然很愚昧,却让人无奈。
她那晚处境那么危险,心裡却只是想着找秦淮索命。而如意却說出让秦家所有人血债血還的话,当时一定受尽了秦淮這個人渣的残忍折磨。
脑子裡忽然想起刚才来的路上听见的两個小丫鬟的对话,忍不住唏嘘不已。
“沒事,我昨晚并沒看见有鬼,让大家放心吧。”她敷衍道。
“不可能,绝对有鬼,昨晚值守的亲眼所见。”粗婆子信誓旦旦說道。
“哎呀!你這小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如意死得那么冤,一定是会化作厉鬼来讨债的。你昨個儿沒事不代表日后也沒事,我看竹苑是被她盯上了。”
她好心地从脖子上掏出来個金灿灿的物件,指给贝初夏看:“我看你還是像我們一样,去外面寻個护身符回来保平安。顺道寻個镇宅符,贴在竹苑的院门上,這样就能镇住如意的鬼魂了。”
虽然彼此不熟,但毕竟是個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无辜被鬼杀死太可惜了。
贝初夏有点感动,“婆婆怎么称呼?”
粗婆子一脸凝重,丝毫不像在开玩笑:“叫我鱼婆即可,因为我夫家是捕鱼的,大家都這么叫。小丫头你听我的,必须得這样。木少爷经常不在,竹苑只有你一個人,太危险了。”
“谢谢鱼婆,我知道了。”贝初夏道谢。
面对别人的好意,尽管知道可能不合适,也要领情。别人真诚善良对你,得懂得感恩。
看见她点头应下,鱼婆才算松了口气,重新抓起手裡要洗的蔬菜,问道:“還沒到领食材的日子,你来這裡做什么?”
府裡面各個院子都有各自的小厨房,每周从大厨房领一次食材。而贝初夏所处的竹苑,昨日已经被人送了去,账簿上面早已登记清楚。鱼婆是知道的。
“我是来找陈大叔的。”
“你找陈耀才做什么?”鱼婆显然是個热心肠,凡事都想问個清楚。
“我想在竹苑开块地种菜,找他要点现成的肥料。”
鱼婆听了把菜丢进水盆裡,湿手顺道往衣服上擦了擦,站起身:“他家裡有事上午不在,我知道肥料在哪放着,走,我去给你装点儿。”
贝初夏喜出望外,“那太感谢你了。”
鱼婆豪爽摆手,“不用那么客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领着贝初夏绕過厨房后面,来到一片菜园子。
菜园子挺大,各式各样应季蔬菜都长得水灵灵的,看起来很喜人。
不知道鱼婆从哪裡找来個竹篮,拎着一直走到菜园子最后面,那裡堆着一堆发酵好的肥料。她抓起铁锨,三下五除二便装了满篮。
“若是不够,你随时可以自己過来取。”
贝初夏笑吟吟提着篮子,连忙道谢:“這怎么好意思?想必陈叔侍弄這些肥料也不容易。”
鱼婆一脸不以为然,“你不知道,我来秦府好几年,還沒听說過哪個院子想自己开地种菜的,都是等着陈耀才种好了吃现成。你自己种菜能替陈耀才分担,他若是知道,一定高兴還来不及。”
贝初夏笑了笑不再多言,又寒暄几句,临走前把油纸包裹的腊肉塞到鱼婆怀裡。
她想鱼婆家中鲜味常吃,但荤腥也不会顿顿都有,若是生活好的,也不会来秦家做工。鱼婆感激不尽,转头拿布兜又装了蔬菜让她拎着回去。
竹苑的土质相对松软還不错,一個下午贝初夏便把菜地开了出来,顺道撒了肥料,周围用矮篱笆圈起来,弄得像模像样。
她从陈叔给的布兜裡挑了几样应季蔬菜的种子,小心翼翼洒进土壤裡,又浇了水。余下的菜籽得等過些日子天暖和了,才能种下成长。
夜晚再次降临。
這次贝初夏留了個心眼,把窗户留了一道缝沒有全部关严,這样从缝隙中就可以看到院门口的情况。给自己多裹了件衣服,她又开始在烛火下做针线活。
静谧的夜色中,偶尔传来竹林树叶摩擦时飒飒作响的细微声音,不知不觉已经過了亥时,還是一切安静如初。
贝初夏打了個哈欠,从窗缝裡往外瞥了一眼,漆黑黑的什么都沒有。
早晨起得早,现在已经滋生困意,她不打算再等,既来之则安之。放下手裡的活,站起身過去把窗户关好,简单收拾一番便吹灭烛火躺到床上。
一沾上床眼皮更沉,這两日忙裡忙外一点沒得空闲休息,身子骨乏得很。
脑子裡的意识渐渐开始恍惚起来,屋外虫鸟嘶鸣的声音也逐渐在耳边消失……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突然,一只鸟儿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她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院子裡传来一道道摩挲草丛的窸窣声引起了她的警觉。
這声音好熟悉!
贝初夏迅速翻身下床,往一旁的柜子翻腾起来。
很快找到自己的花布包袱,伸进手去摸索出来两個纸包。打开其中一個,裡面是橙黄色粉末,倒出来一点洒在衣服上。她把另一個纸包攥在手裡,便提着灯笼小心翼翼推开门。
果不其然,院子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一條條毒蛇横七竖八爬了满院,都高昂起头,吐着猩红的信子警惕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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