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一波三折
“……”
如果此刻面前有一杯凉水,贝初夏很想一把泼過去让眼前的人醒醒。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秦若兰莫名针对直接骂假惺惺;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就被三姨太暗指若是再计较秦若兰的话,就是她太小气。
我去!合着怎么着都是你们有理。果然秦家的人沒有吃素的,個顶個如此。
本来秦夫人就要发火,却因为三姨太這番真真假假的道歉,一時間火气收了回去。她不动声色看着贝初夏,看她如何应对。
贝初夏瞪大了眸子一脸惊讶,看着三姨太问道:“我自小在农家长大,耳根子早就被家裡牲畜整天嗷嗷乱叫给磨坏了,所以有些话根本沒听到,不知三姨太說的是什么事?”
一双大眼睛水灵灵還扑闪扑闪的,看起来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样子。
“……”三姨太僵住。
“噗嗤!”
這时忽然不知秦淮的哪個小妾忍不住笑出了声,被秦淮狠狠瞪了一眼。
屋裡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三姨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蓄力强发却打在了棉花上,浑身上下沒了力气。
秦若兰沉不住气了一下子炸了毛,虎着脸“啪”一下狠狠地把湘妃扇拍到桌上,指着贝初夏怒道:“你骂谁牲畜呢?”
贝初夏再次惊讶:“我沒骂谁啊,我說的牲畜是我家裡养的,有猪鹅鸡鸭,对了,還有一头驴。它们整天瞎叫唤乱死我了。哦,不好意思說跑题了,可秦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你……你……”
秦若兰此时被臊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接口。
若像贝初夏那样把牲畜挂在嘴边反击,她似乎做不到。虽然她性格跋扈,但毕竟是千金小姐,受過良好的礼仪教育。
可恶的贝初夏!
她自顾自說得像模像样,仿佛真的沒听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可真会演戏!简直气死她了!
二姨太原本指望秦若兰能压贝初夏一筹,灭灭她的威风,却沒想到反被贝初夏奚落,落了個沒脸。
一边心裡暗骂三姨太沒用,一边也有点幸灾乐祸。自古后院多纷争,這次能让秦若兰和三姨太吃瘪丢脸,心情也不算差。
而其余的四姨太和五姨太自始至终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看戏的样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最后,還是秦老爷看不下去了,摆摆手道:“今儿总要给夫人個面子,罢了若兰,和一個丫头计较什么。”
自家亲爹开口劝阻,秦若兰的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一些。
对啊,她秦若兰是大户人家出身,而贝初夏不過是穷人家的黄毛丫头,還是秦家花钱买来的,看那一副穷酸样的打扮,拽什么拽?
她想明白了便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可视线刚落到桌面,忽然又气急败坏跳了起来:“啊!我的扇子!都怪你這個贱人,把我的扇子弄坏了!”
扇了坏了?
贝初夏凝眸往桌子上看去,只见刚才秦若兰手中那把漂亮的湘妃扇的扇面,不知何时被桌上摆放的物件扎破了。扇面是白纸做的,上面绘以素雅的花卉。
原本其中一朵亭亭玉立的玉兰花,此刻变成了残缺不全。
這也怪她?
贝初夏有些无语。分明就是秦若兰自己不小心才弄坏的好嘛。
“你知道這把扇子出自静善斋嗎?你知道它有有多贵嗎?整整花了我一千两银子。”秦若兰气呼呼冲着她吼道:“你這個贱人赔我的扇子!”
贝初夏倒吸一口凉气,能看得出這把扇子价值昂贵,但是却想不到会這么贵!
一千两银子足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人生活一辈子的了,有的穷人甚至活了一辈子都沒摸過银子什么感觉。
這個秦若兰随随便便就花一千两买一把扇子把玩,嗯,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秦淮有的一拼。
如此败家下去,秦家怕是不会落什么好下场,秦夫人就任由他们這么胡闹下去,還真是心大。
秦若兰還在不依不饶,“這把扇子被众多名门千金惦记许久,每次只要我一拿出去,馋的她们口水都流出来了。你這個不知轻重的贱人,竟然把它弄坏了,你得赔我!”
贝初夏冷冷看着秦若兰,对她一口一個“贱人”這种所谓的名门千金沒有一丝好感。
她淡淡說道:“秦大小姐贵为名门千金還請注意言辞。所有人都能看见這把扇子我自始至终就沒碰過,难道不是你自己弄坏的嗎?”
秦若兰正在气头上,哪裡還管什么千金不千金的,强行辩解道:“要不是因为你這個贱人出现,也不会让我生气,都怪你!我是被你气的,你才是扇子坏掉背后的真凶!”
贝初夏似笑非笑,“秦大小姐是在指责秦夫人让我出现在這裡嗎?”
“啊?我沒有!”秦若兰脸色一红,更气急败坏:“你少在這裡挑拨,這和大娘沒关系,說的是你!你赔我的扇子!”
“……”
蛮不讲理的主儿。
秦夫人伸手揉了揉额头,淡淡說道:“若兰,不就是一把扇子么?我赔你就是。”
“不是的,大娘,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要听她胡說八道!”秦若兰狠狠瞪了贝初夏一眼,连忙解释,“再說了我的钱,還有大娘的钱,都是咱们秦家的钱,我就是想让這個贱人赔,我不要大娘赔。”
秦若兰不傻,府裡所有花销都是秦夫人给的,无论怎么花都是秦家的。但是這把扇子坏掉,是拜贝初夏所赐,凭什么让她逍遥法外?她不甘心。
看见贝初夏不說话秦若兰眼珠一转,說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個穷鬼,到现在還欠着我們秦家八箱聘礼,這样吧,你可以给我打個欠條,我现在就先不追究了。”
贝初夏听了真想呵呵哒。
无缘无故就让她背上一笔天价欠款,這是欺负今天木景焱不在竹苑,沒人替她撑腰是不是?
秦若兰說完這话,现场所有人都一副置身事外看戏的模样看着贝初夏,本来她出现在這裡就是個多余。
秦夫人也不再接茬,或许她刚才不過是做做样子罢了。
贝初夏揉揉额头,這顿饭一波三折,注定不解决是吃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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