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因为朕心悦你
“這就是宋渐的画像?”
书局老板:“是啊,這可是我們大燕最知名的大画家祁景之画的,相传他在宫中见過一次宋大人后便彻夜难忘以致忧思成疾,大病之后……诶?诶诶诶?我還沒說完呢。”
为首的刺客走出了书局,沉沉的盯着手中画作:“将城中所有這個模样的人都抓来!”
“是!老大!”
刺客们飞快的散开,街上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你……你你你谁啊……你干什么?”
“啊!”
“救命啊!”
“爹呀!”
半日之后,城外某個破庙裡,地上齐刷刷绑着一排人。
“老大,都在這裡了!”
为首的刺客眯了眯眼,嗓音危险:“你们几個,谁叫宋渐?”
地上的人:“嘤嘤嘤嘤~”
“唔唔唔~~”
“啊啊啊啊~”
为首刺客踢了旁边的人一脚:“還不把他们嘴裡的抹布拿出来!”
“哦……哦哦哦,我這就去!”
刺客小弟冲過去,拔罐一样挨個“啵”“啵”“啵”的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闭嘴!”
为首刺客:“說!你们谁是宋渐!”
地上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是嗎?”
“俺……俺不是……”
“你呢?”
“窝不姓怂,窝姓福……”
“那肯定是你了!”
“啊~我倒了~”
为首刺客:“?”
地上的人扒开自己的领口,柔弱的說:“你们是要劫财~還是劫色~先說好,我身上一個铜板都沒有哦~”
为首刺客惊悚的又掏出画像和倒下的男人对比片刻。
眼如豌豆,鼻若蒜头,脸……比他鞋子還长……
沒错啊!
“大人们~大人们~你们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旁边的刺客小弟弯下腰:“老……老大……我受不了了……yue~~~”
为首刺客突然暴怒,一把将画扔下:“妖画惑众!”
一圈刺客懵逼的抬头:“啊?”
“這根本不是宋渐的画像!敢骗我們!”
刺客小弟:“可是老大,這就是祁景之画的宋渐画像啊,你看下面還写着呢。”
为首刺客眯眼:“画成這样,谁知道他有什么低人指导,迟早把這祁景之也宰了。”
远在京城的祁景之:“啊ti!”
“谁骂我。”
把這些人都丢出去以后,一帮月戎刺客又找去了书局。
那老板吓得抱头鼠窜,嚎了大半天指着角落:“我真的不知道啊各位爷爷!那裡……那裡還有一张画像!我不收银子,不收银子!”
为首刺客拿起上面的《宋大人妙断爱宠出逃案》,眯眼看了片刻。
“哼。”
“听闻那宋渐年方十九,面冠如玉……想来就是這张了。”
刺客小弟:“老大,那我們還宰那個祁景之嗎?”
刺客老大瞥他一眼:“等大燕被我們拿下了,一個祁景之算什么,大燕的天子我們也宰得了。”
“全城搜查。”
……
另一边,天色渐暗。
宋俭跟着萧硬槐到罗寨村走了一趟,他们熟练的扮演着恩爱的小夫夫,将村中土地丈量失实的問題摸得更加透彻。
村中百姓知道他们是从江南千裡迢迢来探亲的,对他们十分热情,還要留他们在家中用饭。
宋俭挽着男人的胳膊,摆手說道:“不用啦不用啦,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們亲戚還在等我們呢,是吧夫君。”
萧应怀:“嗯。”
“劳烦各位了,請留步吧。”
宋俭屁颠颠跟在帝王身侧离开了罗寨村。
行至村外山林中,宋俭正要问晚上能不能不吃宫德福做的羹汤,他想去永川楼吃饭,哪知话音刚起,一道泛着寒光的暗器就穿過林叶直直射来。
电光火石之间,宋俭被扣进了男人的怀中,几番后退飞跃后,暗器“咚”的一声钉在了树上。
力道之大,竟将树上的鸟巢都震了下来。
宋俭心跳扑通扑通,瞪着眼睛抬头,从男人肩膀上望出去:“……刺杀?”
萧应怀眸底冷沉,并未出声,只伸手轻抚着他的后颈。
“真是好身手啊。”
說话间,林中涌出了一大批刺客。
宋俭:“!!!!”
为首的刺客手中拿着一副画像,对着男人怀中少年反复对比:“早能画的這么像,還画那样的妖图做什么。”
想起今日在庙中见到的那人他就一阵恶寒。
宋俭颤颤的,心中大概有了估量,但還是抱着帝王的胳膊演戏:“……夫君,他们都是谁呀?打劫的嗎?”
为首刺客:“宋大人何时竟成亲了?真是稀奇。”
宋俭装傻:“啊?什么宋大人,你们在說什么啊,我和夫君是来汾州探亲的。”
“宋渐!”
宋俭挠脸蛋:“宋渐是谁,不认识啊,我叫宋俭,不信你们问我夫……唔……”
還沒叭叭完,萧应怀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宋俭:“qaq”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奔着我們来的,多說无益。”
“唔唔唔……”
那怎么办啊!
萧应怀看了眼暗处龙啸的身影。
“跟紧我,莫要乱跑。”
宋俭点头如捣蒜。
“我……”
“我”字刚出口,帝王已飞身而起,宋俭“啊”的一声,赶紧手忙脚乱的跟上。
“人人人人人好多人……”
根本就是众山众海嘛!
“放跑了宋渐,都给我提头来见!”
宋俭四面八方杀過来黑压压的一群人,他冷汗都快下来了,拼尽全力跟着帝王的身影。
但最后還是慢了一步,身后一道疾厉的劲风朝他打来,宋俭脸色发白:“我靠我靠我靠!”
萧应怀视线飞快一瞥,抬手接住龙啸扔来的长刀。
一声刀剑嗡鸣之后,宋俭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過,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声,他的脸颊溅上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下一秒,他又一次被帝王紧紧环进了怀中。
“机灵点。”
“状况不对就跑。”
“跑总会吧,应该不需要朕教你。”
宋俭虎着有些苍白的脸:“会是会……左边左边!”
“身后身后!”
萧应怀回身伸手,一把掐住了袭来之人的脖颈。
宋俭听到了“咔嚓”的一声。
“……”
原来萧硬槐真能拧断人的脖子。
龙啸与另外两個天察司暗卫都在缠斗,宋俭一個闪身,从地上捡起一堆小石子儿。
准头怎么样不知道,打中一個算一個。
他朝着刺客堆裡biubiubiu的扔。
“啊!”
“有暗器!”
宋俭揣了一大兜石头,小的拇指大小,大的拳头大小,见着人就狂砸。
刺客顶着一头包:“该死的!”
刚想冲来就被一刀抹了脖子。
林中防守松懈,萧应怀扣住他還要扔石头的手:“走。”
宋俭当即收手,埋头就跑。
“陛下,我們要跑去哪裡啊?”他边跑边回头看:“他们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不抓到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应怀一把将他的脑袋转回来:“你的意思是要朕把你交出去?”
宋俭沒吭声。
“也行。”
宋俭:“?”
萧应怀嗓音轻描淡写:“别的朕不清楚,朕只知道月戎对待俘虏有数不清的酷刑和手段。”
宋俭猛地一哆嗦:“啥?”
“听過月戎的万虫蛊嗎,他们会将母虫放置在你体内,无论你走到哪裡,都会有无数的虫子来啃咬你的皮肤,直至将你咬的穿肠烂肚,当然,他们還会将你救活,毕竟還要从你嘴中撬出些东西来。”
“或许還有些小手段,你不說,便每天从你身上削下一块皮肉喂给你吃……”
宋俭:“啊!!”
已老实。
“呜呜~”
“快跑快跑!陛下快跑!”
萧应怀:“不要朕把你交出去了?”
宋俭跑得比谁都快,呜呜呜的掉眼泪:“陛下,别把我交出去,我知道错了。”
萧应怀:“那就跟紧朕。”
宋俭:“嗯嗯嗯嗯嗯!”
他们在林中飞快的穿梭,眼瞧着出了林子就是汾州城门,宋俭:“陛下!我們快走!汾州城门快要关闭了!”
也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叠了什么debuff,刚說完,林子前方就又杀出来一拨人。
宋俭脚步紧急刹住,嘴巴张了两下,人已经被拽着飞去了另一個方向。
他像根拉面一样荡来荡去。
啊啊啊
啊啊啊
身后的刺客紧追不舍,宋俭满脑子都是月戎的酷刑,偶尔脑子裡還会蹦出一两個电视剧经典桥段,比如逢追杀必碰悬崖。
不過怎么会呢,他们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宋俭揉了把鼻子,气喘吁吁:“陛下,龙啸他们不会有事吧?”
萧应怀:“不会。”
宋俭一百分的担心勉强放下了两分。
跑跑跑!
我跑!!
他一個劲的猛冲,冲着冲着发现他怎么光蹬腿但位移为0啊。
一抬脸,他被萧应怀按在原地,身前早已经沒了路。
悬……悬悬悬……
悬崖!!!!
出现了!!!
宋俭一個激灵转過身来,周围被数不清的刺客围堵。
宋俭咽了咽口水。
“月戎是……是什么……大型刺客培训班嗎?”
不然怎么会有這么多刺客啊!
为首的刺客像是受了重伤,脸上都是鲜血,硬撑着站在前方。
“宋渐,你跑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