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biu滴否!
“东西呢?东西藏哪了?”
老人颤颤巍巍:“各位老爷,我們沒偷东西……沒偷东西……”
袁老爷气急败坏:“還敢狡辩!给我搜!一個人都不要放過!”
眼看几個老人被推搡的要磕在旁边的石头上,关键时刻,几個人突然从天而降,三五下便将袁家的家丁踹飞了。
宋俭冲去扶稳老人,然后转头看向袁老爷:“您什么东西丢了?我猜猜。”
“是良心嗎?”
袁老爷愣了一下,下一秒指着他:“你你你你!你這黄口小儿!敢這么跟我說话!给我抓住他!”
宋俭吓唬他:“你知道我是谁嗎就敢抓我?”
袁老爷真的愣了一下,心說,莫不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
刚思及此,就听少年道:“我們是衙门裡的捕快,你扰乱……扰乱公共治安,我們当然要管。”
袁老爷听到這总算放下心了,冷笑道:“你们府衙的洪大人都得给我三份薄面,凭你们几個小小的捕快就敢对我如此不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将他们押送去府衙,我倒要看看這洪成仁敢不敢将我抓起来!”
宋俭挠了下脸:“唔?”
叮咚,意外捕获一個同党。
汾州府衙洪成仁。
袁家的家丁已经恶狠狠的逼近了,同时被那么多刺客追杀過的宋俭现在心如止水。
沒办法,见识過大风大浪的男人就是這样。
一群家丁打手举着家伙什:“啊啊啊!!!”
宋俭才不跟他们肉搏,往后一退从地上捡起几個石头,照着人就扔了過去,直接来了一個精准的triplekill。
宋俭嘿嘿一笑:“biu滴否!”
袁老爷气得跳脚:“抓住他!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但這回還沒等宋俭再动,他身后的几道身影便已经飞身上前。
家丁:“啊啊啊呀呀呀!!”
“嘭。”
打手:“呀呀呀啊啊啊!”
“咚!”
袁老爷在旁边凌空一個左勾拳右勾拳:“打啊!打他们!”
宋俭很快锁定,飞過去对着袁老爷就是一脚。
袁老爷捂着挨踹的地方:“敢踢我!我……我定要你不得好死!我让洪成仁将你押入大牢每天大刑伺候……啊!”
宋俭眼疾手快,拽住袁老爷的耳朵:“张口就来,平时沒少欺压百姓吧?狐假虎威的东西!”
袁老爷颤着手跪在了地上:“哎呦耳朵耳朵耳朵!”
大根寨土匪收到消息赶来罗寨村时,正看到這一幕。
给一道疤惊得都不结巴了:“哎呦卧槽!”
大当家赶紧带着人冲過去帮忙,袁老爷瞧见来的人更多了,连滚带爬的挥手:“走!走!我們走!”
宋俭也不追,听到袁老爷還死鸭子嘴硬的扔了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都给我等着!”
宋俭掂了掂手裡的石头,瞄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砸:“還有句话你可能不知道。”
“反派死于话多。”
袁老爷滋裡哇啦的带着他的家丁和打手跑走了。
他们這才开始收拾战局,龙啸带人将几位老人都挨個送了回去,剩下宋俭和大根寨土匪大眼瞪小眼。
一道疤:“你……你你你你……”
大当家:“你夫君呢?怎就你一人在這裡?”
一道疤赞同道:“嗯!”
宋俭蹭了蹭鼻尖,低头道:“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了,我在這裡等他。”
一道疤:“那……那那那那……”
大当家:“那刚才那些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一道疤继续:“嗯!”
宋俭看了眼一道疤:“……”
起到一個气氛组的作用。
他說:“都是我和我夫君路上结识的兄弟,他们人很仗义的。”
大当家点点头:“看得出来,非亲非故竟還愿意帮助這裡的百姓,想来也都是好人。”
宋俭:“嗯嗯嗯!”
大当家望着袁家跑走的方向,又道:“這帮黑心肝的东西,仗着有府衙那几個狗官撑腰,惯会来這裡作威作福,实在可恨。”
宋俭心裡早就记下了洪成仁的名字,只說:“放心吧,有我們在呢。”
在罗寨村溜达了一会,確認袁家那些人不会去而复返他才放心,临走前他還告诉了大当家自己的住处。
說:“那個袁老爷看着就像個睚眦必报的,你们若有什么事,也能到荣安巷来找我們。”
大当家冲他拱拱手:“那就先谢過小兄弟了,改天請你们到寨中叙旧。”
宋俭挥挥手。
而另一边狼狈逃跑的袁老爷走到一半路突然如遭雷劈,他登时反应過来。
“那日在罗寨村和那些老不死的争执,大根寨的土匪不是也在场嗎?”
袁老爷沉吟半晌,阴鸷的說:“好他個李儒温!果真是土匪做派。”当晚,夜幕降临之后。
一道疤用蒙面巾蒙好自己的脸,打算带人摸进城中去找個当铺把蝎子玉当掉。
他们行色匆匆,沿着山林小道飞快的朝着城门走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们必须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从城中出来。
一道疤走在最前面,回头道:“你……你你你你……”
身后的土匪了然:“二当家,我們跟的很紧!您放心走!”
一道疤“你”了半天,指着他:“踩我脚了!”
“……”
正在几人低声蛐蛐之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七八個身着穿着朴素的人,他们抱臂站在那,像是等了很久。
一道疤顿了下,以为是袁家派来的人。
他们几人在原地迟疑,对面的人看着他们也满脸迟疑。
两方对峙下,对面领头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個东西来,一道疤定睛一看。
也是蝎子玉。
给他们看完后,又指了指他们,然后勾勾手。
一道疤:“?”
莫不是……莫不是這些人想买走這块玉?!
一道疤和身后的土匪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他小心往近走了走,试探着伸出一把手,意思是,低于五两银子不卖。
领头的人蹙眉,沒动。
一道疤還以为他们是要先看看东西,于是从兜裡摸出玉,给对方飞快的晃了一下,晃完又伸出一把手。
在紧张而又刺激的静谧山林中,一道疤旁边的土匪声音小而缓慢:“二~当~家~我們~为什么~不出声啊~~~~”
事实上這個問題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原因。
身后的土匪說了句:“可能因为這是秘密交易。”
有道理啊。
正在忙着讲价的一道疤沒注意,身后不远处又来了一大批人。
袁老爷回去后左思右想都觉得這事就是大根寨那帮土匪干的,他還是沒能坐得住,亲自带人来了那土匪窝的山下,结果沒想到刚来就撞见這一幕。
袁老爷一眼就瞧见了一道疤手中的蝎子玉,险些一口气沒上来。
“這些下贱的东西!”
他又看看另一波人。
虽然穿着朴素還挡着脸,但什么人会在這种时候出现在這种地方,实在可疑。
莫不是……莫不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
袁老爷因为蝎子玉丢失的事最近一直疑神疑鬼,越想越觉得定是办案的钦差无疑。
若蝎子玉被钦差带走,他们袁家只有死路一條,如果铤而走险,或可有一线生机……
他大喊一声:“呔!你们一個都不能跑!”
然后他身边的家丁打手们便又双叒叕冲锋了。
一道疤见到来人惊了一跳,忙朝后躲开。
家丁:“啊啊啊啊!”
谁知其中一個跑得太急,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跤,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两秒后,正中对面首领的脑袋。
“咚”的一声。
首领骤然怒了,竟然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
难道是将他们之前派来的那批刺客全部杀光的人嗎?!
首领一挥手,身边的人都跟着冲了過去,沒一会两拨人就打成了一团。
一道疤咽咽口水,赶紧招呼着人跑路。
袁老爷身形有些胖,被几個人压在地上狂揍,他气急,抬手薅住一個人的耳朵扇他:“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被揪住的人疼得急了,张口冒出一句月戎话:“¥%*!”
袁老爷猛地停住:“??”
趁着袁老爷怔愣之际,那人撸起袖子,打算狠狠给袁老爷一拳头。
袁老爷彻底想明白了,他大喊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嘭!”
袁老爷狠狠挨了一拳。
他捂着脸爬起来:“我姓袁!我是袁家的老爷!就是我一直和你们接头的!”他比比划划:“我的蝎子玉!蝎子玉!被刚才那些人偷走了!是他们偷走的!”
這些月戎新来的探子哪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他们只认信物。
现场叽裡呱啦鸡同鸭讲,袁老爷盯着已经消失在山林裡的一道疤一行人,阴狠道:“本来打算暂时放過你们的!”
然后又被打了一拳。
一道疤离去时也听到了那些人嘴裡叽裡咕噜的话,他一路跑回大根寨,慌裡慌张的說:“大……大哥!”
大当家抬手又想给他一巴掌:“又怎么了?!”
一道疤掏出怀裡的蝎子玉:“這個……這個玉……”
“沒当掉?城门关了?”
“不是……不是……這……這個好像……好像……”一道疤自己心裡也急,索性憋着,把话整理完整后才一口气道:“好像是袁家和月戎接头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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