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争夺
“干什么?”
“管教,她们欺负我!”我像见了救星一样,把被尿液浸湿的被子展示给他看。
他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便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叫陈红的女人身上。
“究竟怎么回事?”
“报告管教,這個新来的半夜解手,沒地方,太急沒憋住就尿在了脸盆裡,然后不小心弄翻了。”
什么?
那一刻,我差点儿就要跑上去撕开那张妖娆的嘴,可是我還沒动,身体已经被几個女犯死死扭住了。
“怎么,還不服气?”
管教手裡的警棍甩着,看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无数的酷刑中,我早已领略到了电棍的厉害,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我知道沒有人会相信我,這個管教也不愿意相信我,再争辩下去,只有我倒霉。
所以,我選擇闭口。
那些女犯见我不再說话,相互看了一眼,也放开了我。
“你,跟我出来!”
那個管教一挥手,身后迅速又上来几個狱警。
其实,为了防止囚犯闹事,很多狱警即使在晚上,也是严阵以待的。
管教开了牢门,狱警迅速的押解着陈红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媚眼如丝,很是骄傲,我能听到从她的唇角裡迸出的一声冷哼,但是那個时候我已经沒有了精力跟她计较。
我首先要想的就是,怎么活下去,或者怎么死去。
从小到大,我尝试過无数的死法,可是沒有一次真正的死成。其实我是個怯懦的人,我怕疼,怕苦,還怕死了以后沒脸见老夏,所以,我在受到凌辱后選擇站在天台的边上时,我并沒有勇气真的跳下去。
我隐隐觉得,我万一跳下去,那种摔成肉饼的惨状,别人看了顶多捂着脸鄙夷的逃开,沒有一個人会真正的停下来,好好欣赏或者哀悼一下。
那种结局,未免太凄惨。
如果我死在這裡,我会不会和那些枪毙的犯人扔在一起?我沒有亲戚沒有朋友,连孤儿院的院长也跟着我入了监狱,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棵彻底断了根的飞蓬,沒有人会为了我掉一滴泪,也沒有人会为我找一個死后归宿。
或者,更凄惨的下场是死后的尸体被做成各种展品,在众人的面前展览。
這显然都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更加坚定了一個想法,我要活下去。
在這個监狱裡,想要活下去,要么卑躬屈膝的讨好陈红,成为她的一個玩`物,要么打败她,爬到老大的位子上去。
可是,我能嗎?
阿花和那個胖女人是她的死党,我們万一打起来,恐怕還沒碰到她,自己就先被她的死党打得脑袋开花了。
這样绝对不行!
忽然,我想起了王铎教我的防狼术,当时我沒有认真练习,现在想起来,那孩子還真是用心良苦,那样简单的招式不但能防男人,還能防女人。
那帮人闹腾够了,一個個都去睡了,我一個人蜷缩在角落裡,终于有了安静思考的机会。
我想着那些招式,一下一下在脑海中演绎着,但是我忽然发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我的体力不足。
接下裡的時間裡,我应该更加注重体力的锻炼,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睡觉。因为沒有什么能比睡觉可以更让人恢复体力和精力。
想着想着,我躺在潮湿骚臭的床板上,竟然再次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牢门终于打开了,那几個狱警再次把陈红押了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心满意足的伸了個懒腰,脸上沒有丝毫的憔悴之色,其他女囚们会心一笑。其实,她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這一晚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這么多年了,我早已学会真实的看待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有时候真的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在很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每天都有着各种各這样的龌龊事上演,就像曾经的孤儿院,還有各种各样表明光鲜正经的夜店,以及那些开着豪车穿着名牌出入店裡的人,他们哪一個在心灵的角落裡,沒有一点儿阴暗?
人,有时候就是喜歡自欺欺人。
在管教的看管下,早起的一切活动似乎都很顺利的进行,起床叠被上厕所,然后洗漱,除了脸盆中的尿骚味儿让人恶心外,其他的一切還好。
在食堂吃了简单的早餐,便是放风時間。
這個时候,是唯一和其他牢房裡的女犯接触的机会,因为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犯人们之间說话的。
我在狭小的天井裡慢慢走着,看着周围,高大厚实的水泥墙上有一圈高压电網,别說是個人,就算是只猴子,从上面翻過去也必死无疑。我沒有心思越狱,毕竟只有一個月的刑期,熬熬也就過去了,可是,我忽然觉得那些电影电视裡的越狱场面很搞笑。
怎么可能呢?
這個地方要想逃出去,得准备多少炸药?
有個女人過来,看都沒看我一眼,悄悄的碰了我一下,”喂,新来的吧?“
我沒见過她,应该不是一個牢房的。
我点了点头。
那個人四下看了看,见狱警们在铁丝網外,并沒有看向這边,忽然伸過手来,道:“把那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我一怔。
“還能什么东西?在這個都是女人的鬼地方,最需要的是什么?当时茄子啊!”
我顿时明白了,然后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那個女人的脸色顿时一沉。
“我是新来的,怎么可能有?“
我无奈的道,忽然,我冒出了一個恶毒的想法,”這种东西应该都在头儿的身上。“
那個女人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看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很快,她便走到了几個女犯之间,她好像跟她们說了什么,接着几個女犯就一個個把手插在兜裡,眼睛贼灭鼠眼的四下望着,向着陈红走去。
忽然,我听到呜呜的叫声,那种声音很沉闷。
再一看,陈红已经被几個人撂倒在地,那些人的动作不大,并沒有引起狱警的注意,那些人七手八脚的在她的身上乱摸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心满意足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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