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又见飞刀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外面,然后轻轻地跪下,手伸进怀裡,摸出了一個皮质的小包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小包在地上一滚。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
這是飞刀啊。
一把一把雪亮的刀,薄如蝉翼,形如柳叶,看起来就觉得入骨森冷。
吕布比了個手势,那意思是他的飞刀技术也很好。
我当然相信他的飞刀技术也很好。
“趁乱飞刀。”他拈起一片飞刀,眼睛眯起,看着外面的那帮人,递给了我一颗小石子。
枪声安静了一阵,我听到了一片换弹夹的声音,這個时候,有個家伙移动了一下身体。外面的光线不算好,但是他一动,无疑暴露了目标,而且,他的枪口正好瞄准了孟非。
啪的一声,我听话的丢了那颗小石子過去。
那個家伙一惊,枪响了,位置却偏离了孟非几分。
而后,他的脖子一直,身子一滚,滚到了一边。
其他的杀手看到他的身体滚了出去,以为是孟非开的枪,纷纷把枪口都对准了孟非,然后,几点明亮的光過后,又有几個人不动了。
這些家伙绝对沒有想到,就在他们的背后,一個杀神正在兴致勃勃的计算着手裡的飞刀還有几枚。
“最后一枚了,选哪個?“
吕布问我。
我看了一眼,外面那些正对着我們的都被吕布杀了,现在剩下只有五六個隐蔽的比较好的,要一刀毙命真的有点儿难,我设想用石子引他们探出脑袋,但是即使他们探出来了,吕布還是沒有办法瞄准。
我有些为难。
孟非一直躲在那块石头后面,沒有還击。
這是個不好的信号,他肯定已经沒有多少子弹了,我們必须要速战速决。
一枚飞刀,杀哪個好呢?
忽然,我看了一個家伙做了個手势。
他肯定料到孟非沒有子弹了。
那些家伙显然也明白了,一挥手,就要上前。
我一指那個家伙。
“擒贼擒王,好!”
吕布笑了笑,手裡的刀与目光连成一條直线。
“位置不好!”他轻声道。
“我来引他出来。”我一下摸到了兜裡的水果刀,拿出来,照着那個家伙就扔了出去。
我瞄的不是很准,反正后面還有吕布,我只需要让那個家伙跳一跳就行了,所以,我的水果刀是以扔手雷的姿势抛出去的,我站起来,用力的让水果刀在空中划了一個抛物线,然后精准的落在那個家伙的脚下。
那個家伙果然跳了起来。
他跳的很高,直接跳到了藏身的石头上,然后一個前滚翻。
滚了几圈,他很利索的站了起来,然后身体忽的一定。
我看到血沿着他的脸颊留了下来,喷泉一般,很快糊住了他的半张脸。
吕布的那把刀精准的插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老大,老大!“
“有人,有人!“
……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会以這种方式死去,顿时都慌了起来,枪口一转,齐齐对准了我們的方向。
吕布一跃而起,拿着枪对着那些家伙一阵扫射。
那些家伙還来得及看清枪子从哪裡来,已经一個個都倒了下去。我发现有几個沒有死透的,跳過去又补了一枪。
枪声重新归于平静,空气中都是火药味儿和血腥味儿。
“孟非!”我叫了一声,石头后面终于慢吞吞冒出一個光亮的脑袋。
“夏总,老大受伤了。”說完,他又弯下腰去。
我和吕布看了一眼,立即跳了過去。
果然是米卡。
他躺在石头后面,一双眼睛紧闭,清秀的脸上有些血迹,但是他受伤的地方并不在头上。
“怎么样?”我问。
“痛晕了過去。”孟非道,”老大刚才想自己取出子弹。“
我看到米卡满脸的汗水,便知道他所言非虚。
“這些家伙,太可恶了,居然和冯程程搞在一起。”孟非抬起手裡的枪,用枪口一下掀翻了半趴在石头上的一具尸体。
“我处理一下伤口。“吕布已经蹲下来,一下子扯开米卡的衬衫。
他中枪的位置在腹部,鲜血已经将伤口都染红了。
“子弹還在裡面,一定要弄出来。”孟非递给吕布一把小镊子,吕布小心翼翼的在伤口裡面探了探,然后一用力,便夹住了一枚细小的子弹。
“先包扎一下。”吕布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拿出一卷绷带,用最快的速度给米卡包扎好。
我一直在旁边打下手,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衣襟。
我低头,竟然是米卡的手。
“米卡?”我试着叫了一声。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对着我笑了笑。
“我死不了。”
“我沒有哭。”我說。
那一刻,我真的哭了起来。
我曾想過,见到他的时候第一件事一定要问问录音的事情,然后问一问我在他的计划中的位置,可是现在见了,看到他這個样子,我竟然只剩了心疼。
我想,我终归還是爱他多了一些,看到他還活着,那些怀疑,那些猜测,都不重要了。
“莫诘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以为莫诘和肖肖都在。
他摇了摇头。
“老大带来的人都死了,沒想到冯程程竟然有能力联络到這么多人。”孟非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上有血。
他也受伤了。
“我知道有個出口,我們先出去,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我忽然想起了裴斐說的那個出口,于是将画了地圖的衣襟给他们几個看。
孟非和吕布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米卡却用力的点了点头,“跟她走。”
据說前面還有冯程程的人,以我們几個的情况,往前走无异于送死,而往回走,因为有毒气,所有人都不会想到。
我們重新回到了隧道裡,在裴斐标注的那個位置,找到了一個机关。
我想带上裴斐,便一個人跑回去找他,沒想到我到那裡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他坐過的地方,只留了下了一片血迹,沒有往前拖也沒有往后拖,好像是原地消失的。
难道他走了嗎?他既然沒有走那個密道,他又能去哪裡?
去那個满是毒气的地方嗎?
我大声的叫了几声,沒有人回应。
這個时候吕布過来,拉了我說:“我們快点儿走,那些人等不到上帝之手的人回来,一定会派人過来找。”
我点了点头,按照裴斐的指示打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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