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命名术 第41节 作者:未知 呼吸术对自身能量消耗太大了,所以他的饮食必须跟上。 然而,他不确定裡世界的黄金,会不会检测出什么跟表世界黄金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他昨天用吊水测试的方式试過,两边密度是一样的,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所谓黄金吊水测试,就是把黄金吊在水裡得出它的体积,然后再于重量计算密度,方法很简单。 常温下黄金密度为1923克/立方厘米。 如果密度差别不大,就是真金。 庆尘准备好一切后,背上一個双肩包推门而出,结果正好与王芸、白婉儿、胡小牛、张天真四人相遇。 他心中了然,自己的新邻居果然就是他们。 王芸、白婉儿住在二楼,江雪的对面。 胡小牛、张天真,则在自己的对面。 对方确实是冲着刘德柱来的,但如果能顺带着和江雪也认识,也是個不错的選擇。 這就是对方選擇住在這小破楼裡的唯一理由。 王芸看到庆尘时便愣了一下,她笑着說道:“沒想到你也住在這裡。” 带着金边眼镜的胡小牛笑着对王芸问道:“這位是?” “這是我們高二3班的同学,”王芸解释道:“听老师說,還是年级裡学习最好的同学之一。” 胡小牛看向庆尘:“你好,胡小牛,多多关照。” “嗯,”庆尘平静的点点头:“以后多多关照。” 說完他快速的消失在了暮色中,并沒有打算和对方多做接触。 第53章、学霸与学神 胡小牛看着庆尘离开,他感受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不是說他见過庆尘,或者庆尘像谁,而是对方那种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态度。 就像是他们自己将一些同学拒之于圈子外时,那种表面客气礼貌,骨子裡却骄傲的态度。 這倒是让胡小牛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庆尘所住的這栋楼,然后问道:“你们有沒有发觉他有些奇怪?” 一旁带着黑框眼镜的张天真說道:“王芸和白婉儿都還挺漂亮的,而且還是他的新同学新邻居,但他看都不看,似乎也沒有交谈的兴趣。” “是的,”王芸点点头:“倒不像是普通男生的青涩,更像是想要避开我們。” “我今天问旁边的南庚辰了,他說這位同学成绩一直稳定年级前三来着,有点骄傲也是很正常的,学霸不都這样嘛,”白婉儿笑了笑:“咱们‘海中’的学神们也這样啊。” 胡小牛笑着摇了摇头:“小城市的学霸,天花板太低了。” 事实上胡小牛并不是刻意嘲笑,而是他们很清楚,如今超一线城市的教育,比小城市领先多少。 小城市的学霸读英语沒問題,可口语和听力就差远了,哪怕是洛城外国语学校這样打着外语名号的学校也同样如此。 但某些大城市的重点中学,校门口随便拉一個人都能英语交流无碍。 竞赛奖不知道拿了多少,寒暑假都在北极体验生活。 那仿佛是两個世界的人生。 “算了,不用考虑什么学霸学神了,咱们跟他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只是恰巧住在一起的邻居而已,”王芸說道:“进屋說。” 他们說话间,已经打开102的房门。 工人们已经撤走了,屋子裡只用了一天就焕然一新。 屋内倒是沒有重新装修,因为時間太短暂,所以便加急给地面全都铺上了固定的地毯,墙壁上也进行了防雾处理,再贴了一层壁纸。 這对于他们四人来說,算是勉强可以住了。 “其实我們住酒店就可以啊,也不一定非要住這裡来。大家的目标是刘德柱,江雪到现在为止好像并沒什么特殊的,”白婉儿說道。 胡小牛說道:“不要這么短视,既然咱们决定从7号城市前往18号城市,那就要在18号城市裡尽量交些朋友,你沒看何小小的攻略嗎,尽量组队。” 王芸還是有点惆怅:“你们非要慢慢跟刘德柱搞好关系,在我看来直接花钱买信息、资源也行的。” 张天真摇了摇头:“既然選擇来洛城那就做好吃苦的打算,這是我和小牛一开始就說好的。我們在7号城市沒有任何根基,所以能做的就是利用表世界的能量,去影响裡世界。” 胡小牛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他点点头說道:“现在是想办法与刘德柱搞好关系,所以收起来大家平日的作风吧。沒钱虽然万万不能,但钱也不是万能的。你们要明白,世界上比我們還有钱的人很多,等到再有人想要花钱从刘德柱這裡买资源的时候,交情就是我們最大的优势。” “对了,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本来說咱们四個要在一個班裡,结果非說高二4班人满了,”王芸问道。 胡小牛回答道:“刘德柱還挺好相处的,只不過试探着问他很多东西,他也不愿意說。” 张天真說道:“其实你看着他很好相处,但問題是他什么都不愿意给你透露,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非常精明,是個大智若愚的人。” “嗯,大智若愚评价的很好,”胡小牛总结。 “对了,”王芸忽然說道:“你们听說沒,秧秧也打算办理转学手续了。” “秧秧?”白婉儿等人一愣。 秧秧,插秧的秧。 一個很朴实的名字,但看白婉儿等人的反应,宛如這名字在海中這所海城顶尖中学裡,有着独特的位置,所以才能让大家吃惊。 张天真忽然說道:“等等,我记得有人說過,秧秧的姥姥姥爷在洛城?她不会也转学到這裡吧。” “先不想這些,也沒听說秧秧成为時間行者,”胡小牛說道:“先去拜会一下新邻居。” 說着,他从屋裡翻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作为见面礼,带着其他人一起上二楼了。 咚咚咚,胡小牛敲门。 屋裡传来声音:“小雲,你去开门,可能是你庆尘哥哥。” 接着,小雲甜甜的声音传来:“庆尘哥哥稍等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卡啦一声,门打开了。 王芸笑意盈盈的說道:“你好呀小朋友。” 砰的一声门又重新关上了,门裡李彤雲說道:“妈妈,不是庆尘哥哥。” 江雪奇怪:“那是谁啊?” 李彤雲回答:“不重要。” 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样,胡小牛听见裡面传来汪汪特工队的动画片声音,然后這扇门便真的再也沒有为他们打开。 王芸和白婉儿俩人相视一眼:“庆尘哥哥……這名字有点耳熟?” 這时候他们還沒意识到,這楼裡的邻居,一個是李氏财团的嫡系血脉,一個是李叔同的单传弟子,他们辛辛苦苦跑洛城来,结果一個正主都沒找对。 …… 此时,被李彤雲念叨着的庆尘,正站在洛城十字街南边的某個胡同裡。 小胡同有些年头了,建筑都是中式的,青石板的道路两旁都是灰墙黑瓦。 下雨时,雨滴在瓦片上汇聚,然后顺着瓦楞往下坠落。 老金店门口挂着两個红灯笼,门口放了一块黑板:高价回收礼品、黄金、虫草、人参。 庆尘带着卫衣的兜帽问道:“金子怎么收?” 裡面正编竹筐的老头抬眼斜了他一下:“有发票嗎?” “沒有,”庆尘摇摇头。 所谓发票,就是买黄金时的发票,這玩意能证明你黄金的来历。 一般回收黄金都需要這個,沒发票就可能是有問題的金子,正规典当铺都不收的。 老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竹筐說道:“沒发票很难办,你要诚心卖的话220一克,我不问你从哪搞来的。” 今天金价是380一克。 庆尘想了想說道:“成交,39克。” 8580元,這对于他来說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起码能解燃眉之急。 第54章、人生不能重来但可以回放 庆尘這辈子都沒见過八千多块钱,他沒有要转账,而是坚持让对方拿了现金。 金店裡的老头一边点钱,一边嘀咕道:“小小年纪還挺谨慎,不過干你们這行的谨慎一些沒错,下次再有收获了還来我這裡,量大的话我给你每克涨5块钱,有多少收多少。” 老头似乎把庆尘当成了小偷,但庆尘并沒有反驳。 他把钱递给庆尘,然后看着庆尘在灯光下一张张手动验钞,水印、钞线、盲纹、斜视暗字,一個检查点都沒漏下。 最后庆尘从一叠钱裡抽出两张:“這张50和20,麻烦换一下。” 老头牙有点疼:“你们這行来卖金子的一般拿钱就走,還很少有人像你這么仔细。” 說着他拉开旁边的抽屉,换了两张出来。 “想好好做生意,以后就别拿假钞来糊弄人,”庆尘說道。 “行吧,常来啊,”老头无奈。 庆尘接過钱扭头就走,豁了牙、上了年纪的金店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這少年以后绝对能有大出息,成为一代贼王。 他在胡同裡转了七八個弯,才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又在农贸市场裡买了十多斤牛肉,三斤鸡蛋,還有一些蔬菜。 叶晚曾說過,他现在必须变成一头凶猛的食肉动物。 回到楼栋时,他一抬头便看见李彤雲在二楼对他偷偷招手。 庆尘想了想,反過来给李彤雲招了招手,示意她有话下楼說。 江雪是明面上已知的時間行者,自己老去对方家裡可能会被人注意,但李彤雲只是個小姑娘,来他家裡說话倒是沒那么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