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被扣 作者:未知 說实话,就算我从前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但也觉得這果盘太贵了。 燕九的话,让经理冷笑了下。他看着燕九,依旧慢條斯理的說: “老板,我們這裡就是這個消费。我不知道您今天是来玩的,還是来惹找事儿的……” 燕九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想了下,才开口說: “我明天给你送来行不行?” 经理又是冷笑一下,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周哥……” 就听燕九对着经理身后的方向喊了一句,我們几人都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忽然,燕九一個箭步蹿了出去,他同时冲着我大喊着: “大哥,快跑……” 這小崽子居然是想先引开经理的注意力,然后逃跑。我吓了一跳,撒腿正想跑。可已经晚了,身边的一個保安一手便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急忙回身,扬起拳头,便朝着這保安的脸上打去。 拳头倒是打到了他。但我的脑袋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另外一個保安,用胶皮棍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脑袋上。而其他保安一拥而上,硬生生的把我摁在了地上。 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去追燕九的。燕九跑到走廊尽头,他回头一看,见我被摁住。這小子還挺仗义,他沒再跑。而是举起一個高大的装饰瓷瓶,就奔了回来。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都他妈给我住手,我砸死你们……” 经理冷笑了下,他退后一步。就见两個保安直接朝燕九奔去,燕九把瓷瓶朝保安用力的砸了過来,保安一躲,瓷瓶“啪”的一下,跌落在地上,立刻变的粉碎。 沒有了可以壮胆的家伙,燕九就有些怂了。他刚想再跑,两個保安已经上前。两人举着胶皮棍,用力的砸在燕九的脑袋上。燕九双手抱头,在地上来回的跳着。嘴裡還吱哇乱叫着。而我被四個保安死死的摁着,根本就帮不了任何的忙。 沒几下,燕九便被打倒在地。经理這才走了過去,用脚踩着他的脸,冷冷的說道: “兄弟,跑千月湾闹事儿,你可是走错地方了……” 就见燕九仍旧不停的挣扎着,嘴裡還大声喊着: “马上放开我們,知道我大哥谁嗎?” 经理依旧冷笑,他一脚踢在燕九的鼻子上。可怜的燕九,鼻子一酸,鼻血和眼泪同时涌了出来。 “你大哥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你也得赔偿我們的损失……” 经理根本就沒把燕九的话当回事儿。這也不奇怪,我俩穿的不好,身上就五百块钱。别說经理,就连服务生在心裡都沒瞧得起我們。 不過燕九這小子嘴還是不闲着,他大喊着: “我大哥是土匪,你不把我們放了。我大哥一定会弄死你……” 燕九随口胡說着。但他這么一說,经理一下愣住了。他立刻一摆手,对两個保安說: “先停,让他起来……” 燕九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梗着脖子,一抬手,用袖子把鼻血擦了。但袖子根本就擦不净,反倒弄的脸上到处都是血。 燕九一边装模作样的整理衣服,一边不屑的說道: “怎么样?怕了吧?還用我們赔你果盘嗎?” 经理慢慢的走到燕九的身前,他伸着手,捏着燕九的下巴,冷冷的问一句: “你真是土匪的人?” 燕九一抬手,把经理的手打开。他继续吹嘘着: “這還能有假?我上周刚跟着土匪哥混,他收我那天,就是在明珠会所。我大嫂黄兰当时也在场。我告诉你们,我大哥现在对我很器重,你们這回不赔我個十万八万的医药费,這事儿你们别想了结……” 燕九居然把那天晚上找土匪的事儿,改成了土匪收他做小弟。看着燕九狐假虎威的样子,我心裡暗暗叫苦。万一对方要知道燕九撒谎。那這個事儿就更别想完了。 经理狐疑的看了燕九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我。就见他一挥手,对身后的保安說: “先把他们带去保安室,怎么处理等我通知……” 我和燕九被几個保安押着,在数百名小姐的注视下,去了保安室。我們两個被保安用手铐扣在了一根铁管上。保安一出去,我便低声对燕九說: “你個混蛋,就是不听我的。我說在外面等他们下班,你非得进来……” 燕九丝毫不在意,他嘿嘿一笑,自信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大哥。我都說了,咱俩是土匪的人,他们敢不放我們?” 說着,他晃荡下手铐,不屑的說道: “你真以为這玩意能拷住我?我十多岁就进派出所,這玩意开過不下百次……” 這燕九洋洋得意的說着。我呵呵苦笑,解开铐子容易,但想离开這裡,那简直比登天還难。我也沒让燕九解,就听天由命的傻等着。 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时,保安室的门开了。就见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簇拥着一個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而刚刚的那位经理,小心翼翼的跟在這男人身边。 一到我俩跟前,這经理立刻恭敬的对中年男人說: “四哥,就是他们两個……” 中年男人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我們两個。這人個子不高,身材也并不强壮,但他看人的眼神,却特别的凌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這人就這么看着我俩好一会儿,他也不說话。燕九被這人盯的心裡发毛,但他還是嘴硬着說: “看什么看,快把我們放了,小心我土匪哥来找你们……” “你们真的是土匪的人?” 這男人一开口,我和燕九不禁打了個哆嗦。他說话的声音很特别,那是一种极度沙哑的感觉。听他說话,似乎在听一個垂死之人的声音。 “当然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土匪哥!” 燕九依旧撒着谎。 男人却始终面无表情,他头也不回的冲着保镖說了一句: “带走吧……” 說着,他便转身离开了保安室。我俩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况,铐子一解,被几個保镖押着,跟在男人的身后,出了千月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