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又少一人
梁建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当务之急,還是要還谷清源一個清白。梁建有些激动,這個案子拖了這么久,总算是有了突破,虽然還沒能找到最后的幕后凶手,但起码能救下谷清源,這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梁建决定亲自去法院,将這些证据交到老院长的手上,他要亲耳听到老院长判谷清源无罪。出门的时候,梁建问王世根:“那那個狗子呢?他的家人现在怎么样?”
“他们目前都很安全,你放心好了。”事情终于有了突破,王世根显得很放松。两人带着笑,赶到了法院,正好赶上第一次休庭的時間。梁建找到了老院长,将证据交到了他手裡。老院长看過后,說:“我听說,這些证据的提供人毕望已经死了?”
梁建一听這话,心裡忽然紧张,忙问:“有什么影响嗎?”
老院长沉吟了一下,說:“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录音,目前毕望已经死了,那么如果要证明這些证据是真实的,只能从录音裡的另外一個人着手了。所以,你们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找到這個人,然后证实录音裡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梁建听完,眉头皱了起来:“您的意思是……”
“有些這些东西,谷清源的案子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但要判他无罪的话,還是缺少一点。如果要判勉强也行,只要证明录音裡的声音跟谷清源毫无关系,但你也清楚,关注這件事的,不止是你。“老院长看着梁建說到。
梁建有些气馁,本以为事情到此,起码可以告一段落,接下去只要专注着找到幕后的黑手就行,可沒想到,要想彻底還谷清源一個清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還好,有了這些东西,谷清源的案子可以拖延一段時間。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让谷清源先保释。
梁建是真担心,谷清源被关押得久了,精神出問題。上次去看他时,他那個状态,過了這么多天,他還是记忆犹新。
离开法院后,梁建立即联系了谷老爷子,奇怪的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沒人接。梁建想了想,问沈连清:“今天开庭,谷老爷子出庭了嗎?”
沈连清摇头:“我不太清楚,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
一会儿后,沈连清回来告诉他,谷老爷子這次沒出庭。這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照谷老爷子对谷清源的疼爱,他沒道理今天不到场啊。难道他也出什么事了?
梁建放心不下,嘱咐了沈连清去打听。沈连清打听了一圈后回来告诉他:“谷老爷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哦,对了,他今天是自己开车出去的,沒带司机。”
沒带司机?梁建眉头皱一下,像這些出门向来都是司机开车车接车送的人,往往只有去办一些不希望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时,才会自己开车。
那他会去办什么事呢?還有什么事,比他的孙子今天开庭還要重要呢?
联系不上谷老爷子,梁建只好让郎朋去和吴越那边沟通,想办法让谷清源先保释,离开吴越那边的看管。本想让王世根去,想到王世根级别太低,按照吴越的脾气,可能连面都见不到。
梁建一边坐着车往回赶,一边安排着這一切。车子快到市政府的时候,梁建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电话,是李母打来的。忙接了起来。
“妈,你到宁州了?”
“恩,我刚下的飞机。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時間?”电话裡,李园丽的声音透着些疲惫。梁建沒有多想,以为是坐飞机的缘故。
他问:“有什么事嗎?“
李园丽說:”有時間的话,我想见你一面,你爸爸有些话让我交代你。“
梁建愣了一下,老唐有话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說,为什么要通過李园丽来传达。他忽然想起,他已经许久都沒有跟老唐联系了。心裡不由多了一丝牵挂,便问:“爸他最近怎么样?”
李园丽沉默了一两秒钟似乎,但梁建不是很肯定,一两秒時間太短。李园丽說:“他最近事情比较多,很忙。”
梁建沒有多想,哦了一声,說:“等我這几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宁州。這几天,项瑾那边辛苦你照顾了。”
“傻孩子,這是我应该的。說什么辛苦!就算是辛苦,我也是心甘情愿。“李园丽笑了起来,梁建心底的那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李园丽的电话刚挂沒多久,梁建的手机再次响起,這一次是王世根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到王世根說:”狗子這小子跑了。“
”跑了?“梁建眉头一皱,问:”怎么跑了?你不是說有人看着他的嗎?“
”這小子天生一副老实脸,欺骗性太强。看着他的是個新手,一时大意就上了当了!“王世根說完,顿了顿,又补充到:“其实他跑了就跑了,問題也不大,他手裡的东西也已经拿到手,对于我們来說,已经沒什么用了,只不過,我担心老黑的人会对他不利。”
這也是梁建担心的問題。他想了一下,說:“想办法尽快找到他,无论怎么样,這也是一條人命,何况,他還帮了我們!”
這边话還沒說完,梁建手机又进来一個电话,是郎朋的。梁建看了一眼,匆匆结束了跟王世根的谈话,接通了郎朋的电话。
“怎么了?”
“谷老爷子死了。”郎朋的话,像是一個晴天霹雳,忽然就砸在了梁建的脑袋上,砸得他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他润了润干涩的嘴,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個小时前接的报警电话,在城外的一個垃圾堆发现的额尸体。”郎朋說,“出警的人拍了照片穿回来,我正好看到了,死状很惨,凶手手法和毕望的一样。”
梁建愣住。毕望和谷老爷子之间最直接的联系就是永成钢业和谷清源,但是凶手杀了毕望,還能猜测一些理由,可杀谷老爷子是为什么?就算他是希望永成钢业案子的真想永远尘封,那最应该下手的是谷清源。谷清源目前在吴越手上,不好动手的话,杀谷老爷子也不是明智和理智的選擇。
梁建沉默许久,问郎朋:“现场還是沒有什么线索嗎?”
“我還看過现场,现在在去的路上。但从照片来看,垃圾场应该不是第一现场,谷老爷子应该是被杀了之后抛石在這裡的。”郎朋說到。
梁建想了一下,說:“你把地址发我,我過去看一下。”
挂了电话后,沈连清终于忍不住,满脸震惊地问梁建:“谷老爷子被人杀了?”
梁建点头,叹了一声,不想說话。
沈连清脸上露出悲戚之色。虽然与谷老爷子接触不是很多,但這样一個鲜活的人,忽然沒了,心裡還是会难受。
很快,郎朋就把地址发了過来,梁建给了司机后,坐在那裡,看着窗外,心思纷乱沉重。突然,脑海裡飘過一個名字,狗子。
是巧合嗎?
毕望死之前唯一可以证实的接触過的人就是狗子。如果要细想,狗子未必沒有杀人动机。毕望答应给狗子二十万,但如果狗子想要更多,但毕望拿不出来呢?
人的贪欲总是会容易失控的,尤其是在看起来触手可得的利益面前。而這一次,狗子刚从王世根那边失踪,谷老爷子就死了,時間上或许紧张一点,但未必不可能。
难道,真的是他嗎?
梁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如果是他,那他杀谷老爷子的动机是什么?
车子很快就到了那個垃圾场,周围已经被围了起来,站了不少警察。梁建的车子過去,就被拦了下来,出示了工作牌后,倒也沒发生像上次在永安巷外的景象,很快就放行了。刚进去,正好碰到工作人员抬着谷老爷子的尸体往外走。谷老爷子被包裹在一個黑色的尸体袋中,被两個人前后抬着。
梁建犹豫了一下,沒有拦下来,迈步往裡面走去。垃圾场内,苍蝇蚊虫到处都是,還弥漫着一股臭味,這倒是掩盖了血腥味。走沒多久,就看到了郎朋,他正蹲在地上,带了白手套的手,正拨弄着什么,旁边,王世根也在。
“梁书记。”有人喊了一声。梁建点了点头,郎朋和王世根都抬起头,梁建问:“怎么样?”
郎朋摇摇头。
王世根叹了一声。
梁建的心沉了下来。
毕望的死到现在都沒找到突破性的证据,难道谷老爷子也是一样的结局嗎?
“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個人是同一個凶手杀得。”王世根站了起来,对梁建說到。梁建叹了一声,问他:“能从這裡找到案发现场的线索嗎?”
王世根摇摇头,郎朋接上话:”凶手处理得很干净,目前为止,找不到任何线索。而且,這种地方,就算留下了线索,也很难分辨。“
梁建听着,看了看四周,遍地都是的垃圾,确实,這种地方,环境恶劣,有什么线索也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难道,就只能让這個凶手逍遥法外了嗎?
他现在已经杀了两個人了,难保他不会再杀第三個人。如果凶手杀人是跟永成钢业的案子有关,那谷清源還活着呢!
梁建犹豫再三,决定把他来的路上,对狗子的猜测跟他们两個人說一說,无论是不是,多一條死路尝试一下总是沒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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