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三十年前的路
然后,我开始向洞口爬去,出了洞口,就能看到先生和冯倩倩斗法的這個山洞,我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
不過,此时先生已经靠近了棺材,他捏着黄纸,将棺材边上贴了個遍。
棺材是开着的,先生看到裡面的东西,瞬间欣喜若狂,我从来沒见過先生如此严肃的一個人会這样开心的笑,不,应该說是邪魅的笑。
他缓缓的将手伸进去了棺材当中,慢慢的将裡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正在這时候,我刚快要看到先生到底拿了什么东西的时候,猛然感觉头晕袭来,眼睛都难以睁开,然后两眼一黑便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家中了,我抬头看了看,马大姐正拿着一碗米汤放在了我的床头。
马大姐說道:“你们年轻人,平时都不好好在意自己的身体,這下病了吧?”
我看了一眼马大姐,问道:“谁病了?”
马大姐看着我发愣,說道:“小许,你這是发烧发糊涂了?你都病了两天了,一直在医院,今天才回来的。”
我有点儿想骂娘了,這两天我一直在钩子村,我去什么医院啊我。
摸了摸口袋,那张纸人還在,我便放心了许多。
我问马大姐:“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
马大姐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你昨晚說的啊,不過你昨晚发烧可厉害了,大夫都說可能沒救了。”
我白了马大姐一眼:“這還能再扯淡点儿不?”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這就是先生搞的鬼,他编造了一個我生病的谎言,而且就凭他的本事估计想让我生病都很容易了。
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先生在钩子山那口棺材裡到底取出来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变了一個人一样。
我问马大姐:“我生病了。送我回来的是谁啊?”
马大姐說道:“是城隍庙那個先生的徒弟,他把你送回来就走了。”
想了想,果然是先生搞的鬼,我又问道:“那城隍庙的那位先生沒来嗎?”
马大姐眼睛一瞪,說道:“小许,好歹你也是读過书的人了,你咋就相信算命的呢,你還是好好养病,那先生估计就是個骗钱的主。”
我沒有和马大姐争论,毕竟先生的本事我是亲眼见過的,可以說他是我這辈子迄今为止遇到最厉害的一個人了。
我便向马大姐打听道:“马大姐,你听說過河源镇沒?”
马大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說道:“河源镇?那個省的?”
我一听這马大姐就是不知情,也沒再问她什么,便喝了她给我的米汤道了谢便沒再說什么。
我躺在床上,思索了老半天,這冯倩倩消失的时候也沒有告诉我河源镇具体的位置,這让我怎么去找,而且马大姐在這裡生活了不知多长時間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会不会是她說错了或者是我听错了。
我想了一下,這次怎么也不能再去找烂脸先生了,他可是和冯倩倩玩儿過命的,我现在找他再被他发现冯倩倩的存在,那冯倩倩就是真的沒救了。
思来想去,现在好像除了先生,我竟然找不到什么一点儿办法了。
我点了一根烟,最近的烦心事太多,让我感觉有点儿发懵。
我在家头脑有些蒙,索性,起来骑上了电动车就出去了,黄昏时分,镇上有很多人已经闲下来了,大部分都蹲在了院子了拉话,我也加入了进去,然而,我向他们打听了有关河源镇的是,他们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河源镇這個地方。
我有些无奈,便一個人准备出去溜溜,刚走到了大马路上就遇到了王静,這也太巧了。
王静看到我,跑過来說道:“许老师,你咋說不干就不干了呢?”
我使劲吸了一口烟,說道:“這件事情說来话长了。”
我也沒說什么,毕竟這些事情估计王静也不会信的,但是自从遇到冯倩倩开始,我就一直很好奇,冯倩倩当初說她骗我到钩子村的,而且只是找了王静当借口,冯倩倩是怎么知道王静的?
我看着王静,看的她有点儿不自在,王静說道:“许飞,想啥呢?這么入神。”
我回過神,不知什么时候,在王静后面又站着那個挎着篮子的女人,而现在她依旧挎着篮子,见到我只是在那傻笑。
我问王静:“大晚上的你们這是干啥去啊?”
王静說道:“出来溜溜,晚上闷得慌,這死天气估计要下雨了吧?”
我对王静這邻居一直感觉不怎么好,自从她上次坐了我的车,我就对她的感觉很不好。
我问道那挎着篮子的大姐:“大姐,你原来是那個地方人啊?怎么就嫁到了這個镇上了?”
大姐咧嘴一笑:“俺原来是高家村的,就是再往北面那個河源镇那裡,也不远,不到十裡路。”
听完,我一怔,河源镇,那不就是冯倩倩变成纸人前告诉我的那個地方么?只不過,刚才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河源镇這個地方,而现在大姐老家就在那裡,而且還距离這镇上不远,
我看着大姐,问道:“大姐,我有個亲戚在那,想着那天去看一下他,但是我找不到路,你能给我說一下這河源镇到底在什么地方不?”
大姐也是很热情,一拍大腿說道:“可以啊,這种事就该找大姐我了,去我們河源镇上的路。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說着,便开始给我仔细的讲解河源镇的路,并且還给我画了一张图,上面标注着又什么村,到那裡怎么拐。
我看了看這张图,对于大姐這個农村长大的人来說,能画成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给电动车充好电,就准备去河源镇,我很想知道冯倩倩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电动车走了大概五裡地的时候,进入了一個山区,彻底沒路了。
看了看大姐的地圖明明画的這儿有一條路,但是却被覆盖了一片树林,這不是坑我呢么。
還好附近是一個小村子,我骑着摩托车进入了村子裡,已经過了早上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山上耕种,村裡几乎都看不到人了。
走了好一会儿,就在一個墙角边,我看到一個老大爷,他胡子、头发全白了,自己一個人拄着拐杖,坐在墙角发呆。
走近,我害怕他耳朵不好使,便提高声音问道:“大爷,你知道河源镇怎么走不?”
“河什么镇?”
“河源镇。”
“什么源镇?”
“河源镇!”
“河源什么?”
我一阵无奈,這大爷恐怕真的是耳朵不好使,我還是找一個耳朵好使的人问吧。
刚准备走,大爷腾的站起来,问我:“小伙子,你从哪儿来啊?”
我看了大爷一眼,也沒有理他,现在我正着急呢,顾不上和他聊天。
大爷看我准备走,過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站在原地,大声說道:“大爷,我来這儿有事,等你儿女回来,让他们陪你拉话,行不?”
大爷摇摇头,說道:“你刚才說河源镇,我好像想起来了。”
我半信半疑的问道:“那大爷,去河源镇的路该怎么走啊?”
大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路?早三十年前就沒了。”
我一听,這大爷应该知道些什么,便蹲下来,问道:“大爷,咋就沒了呢?”
大爷沒有回答,而是问我:“小伙子,我可以找到去河源镇的路,但是你得告诉我這去河源镇的路是谁告诉你的,怎么走了這么一條死路。”
死路?听完我瞬间蒙圈了。
我就把昨天晚上大姐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爷,听完,大爷的眉头皱的很紧。
大爷說道:“這條路应该旧社会90年代才有的路,想来那個告诉你這條路的人,肯定有問題,或者說,她就不是人!”
大爷說完,我一個激灵,差点儿摔地上。
大姐果然有問題,记得我第一次载她的时候,她的穿着就特别像那种90年代的装束,现在想来,我当时就应该听那老头话,不载這個大姐了。
我问大爷:“那你能告诉我,去河源镇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不?”
大爷沉默了许久,說道:“不行。”
我想了一下,像大爷這样的人,应该以前结交過一些比较有名的先生之类的,我立刻想到了先生。
所以,我就告诉大爷,說道:“大爷,我认识一個先生,在城隍庙,他可有本事了。”
大爷听着,眼睛一亮,问道:“哦?什么先生?”
看大爷的眼神就知道他懂這一行,我便继续說道:“那先生半张脸好像被水烫過,半张脸烂了。”
谁知,大爷一听完,眼睛瞪了老大,腾的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說道:“你竟然认识那老不死的,既然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這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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