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尸体丢了
在坟堆旁,主任面对着坟堆,正低着头,一动不动。
虽然主任骗了我,但是大晚上的,在這儿多少有点儿不好,我便准备走過去看看,谁知,背后王静却一把拉住了我。
她的脸色分明有些惶恐了,看着主任,不住的要摇头,嘴中還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劲。”
谁知,后面的大姐也来了一句:“這咋一动不动呢?不会是死了吧?”
說完,我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大姐一句话提醒了我。
正說着,主任忽然朝着我們走過来,可以看到,主任已经是满脸的鲜血,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刚走了两步,忽然站定,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王静一個女娃那裡见過這种场景,当时就吓的尖叫了起来,迅速回头就往回跑,边跑還边大声喊,时不时的回头還看一眼。
我也实在是受不了刚才那张脸,然后赶快发动了车,带着他们两個就跑了。
回到出租屋内,我也沒洗漱,直接进门把门一关,蒙头就是睡,谁今晚要是再来烦老子,老子就算死也要和他拼了。
不過,庆幸的是,今晚一切安好,什么也沒有发生。
第二天,早早地就到处传扬着:李家二狗子死了,死前還穿着学校教导主任的衣服。
這件事惊动了派出所,很快就上面有人来调查了。但是教导主任却拿出来一摸一样的衣服,說自己的衣服根本就沒丢,谁也不知道李二狗子的那身衣服到底是怎么来的。
因为前天晚上我和李二狗子打過一架,所以我也成了他们的怀疑对象了。
不過,毕竟证据不足,派出所也是询问了我一些笔录而已,当然,那天晚上在坟地的事情我也全给派出所交代了,我也一直在强调人死和我沒关系,毕竟再不济也有王静给我作证。
完事后,我便回到了办公室,這时候,王静赶快凑了過来。
经历了昨晚的事,王静此刻還是惊魂未定,坐下来,我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說道:“小许老师,你說咋们昨晚碰到的应该不是鬼吧?”
我顿了顿,說道:“王老师,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說不定真就是被人谋杀的呢。”
說道這裡,我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和王静在一块的大姐,便问道:“王老师,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大姐是谁啊?”
王静回答:“我邻居啊,怎么了?”
“她沒出過什么事吧?”
王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沒有啊,一直挺好的。”
我再也沒多问,但是我却觉得事情更复杂了,教导主任說,那大姐一年前早就死了,而现在,王静又說,那大姐是好好的一個人,還是他的邻居。
這次,我選擇相信王静了,毕竟相对而言,我觉得我的那张黄纸就是被教导主任拿走的,他骗了我很多。
中午,我吃完饭,便想着再去一趟城隍庙,现在黄纸也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了城隍庙,依旧是那样的冷清,高大的房梁外,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香的味道。
走进裡面,道袍男正闭着眼睛,端坐在了神像的一旁打坐。
感觉到我来,他缓缓的睁开眼,问道:“抽签還是上香?”
我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前两天刚见過,這孙子竟然把我忘了,不過,我也知道规矩,我掏出来一百块放在桌子上,问道:“這位师傅,你师傅外出還沒有回来嗎?”
他看了看我,才說道:“還沒,哎?你前两天是不是来找過我?”
我点了点头,說道:“是啊,今天来,還是想让你帮帮我。”
道袍男想了一下,随手拿起来竹筒說道:“要不,先来一签?”
我点了点头:“也行。”毕竟庙裡也是需要钱的,這裡抽一签也就是十块钱,但是我觉得這道袍男却有点儿不一样了,這次的比上次高冷,根本不愿意和我多說话。
很快,一支签从竹筒裡掉在了地上。
中签:勿行远,勿夜行。
竟然是一個中签,這是我万万沒想到的,原本以为,自己点這么背,肯定是下签了。
道袍男举着签,一本正经的开始讲:“你以后啊,少出门,夜晚尽量不要外出,就应该沒什么大事了。”
我有些疑惑,难道我上次给他說我的那些经历他全都忘了?我沉默了一下,问道:“师傅,那個我能不能再求一张上次来這裡你给我送来的黄纸啊。”
道袍男說道:“你明天来吧,今天给不了。”
我有些郁闷,难道說给张黄纸還要看日子?但是我也再沒多嘴,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所以态度能好就好,再說一天時間,很快就会過去的。
回到办公室,我便问王静:“王老师,问你個事。”
“哎,你說。”
“咋们镇上城隍庙那有個阴阳先生知道不?”
“知道啊,怎么了?”
“那他那個徒弟你知道不?”
說到這裡,王静赶快凑近我,說道:“他那個徒弟有点儿怪啊。”
我一听,马上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個怪法?”
王静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吧,他那徒弟好像有病。”
我见過阴阳先生徒弟两次了,要說身体還是智力都沒有任何問題,怎么王静就說他有病?
王静继续說道:“那個徒弟,有精神分裂症!一天一個人样,而且昨天做的啥事他都能忘了,你說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我一听,原来是這样,我說怎么两次见到的两個人性格還有做事方法都完全不一样,原来真正的原因在這。
到了下午,我想着早点儿回去,所以就和其他老师打了招呼,他们也沒有为难我,就马上同意了。
等我明天拿到黄纸,我就不怕走夜路了,但是今天不行,所以,我必须提前走,必须在晚上之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刚走出村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几個女人,正是李二狗子家的几個亲戚,這几天,李二狗子准备办追悼会,来了不少亲戚。
我一看,他们的表情都不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把我活活的给撕了。
我停下来电动车,說道:“几位,有事啊?”
一個年长而且巨肥的女人看着我,說道:“你就是许飞那娃?”
我见過他,她就是李二狗子的妈,儿子死了。她应该是最难過的。
我回答道:“我就是许飞,大婶,你要节哀啊。”
“你给我下来,咱两好好聊聊。”
我一看,這是要打架的节奏啊,农村的女人可是比一般的汉子還要彪悍,我觉得真的打起来我肯定会吹亏。
我死死的抓着电动车车把,說道:“大婶,有什么话就這样說吧,我還有事。”
见我不动,肥大婶說道:“我們仔细考虑過了,我們家二狗子在死前就和你吵過架,而且那天夜裡你也去過坟堆。”
我去,合着這大婶是怀疑我杀了他们家二狗子。
我說道:“大婶,就为了一次吵架,我也犯不着和你们家二狗子结仇啊,我還教书育人呢,怎么可能做這些事。”
但是,一旁的小媳妇马上就绷不住了,跺着脚說道:“我們家二狗子的尸体不见了!”
刚說完,就被大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媳妇也觉得自己好像說错话了,赶快低着头,乖乖的站在一旁。
大婶手插腰,挡在我的前面,說道:“许飞,你也听到了,我們家二狗子死了還不被人放過,這個村裡面都是老乡,新来的也就是你,所以,我i们很想听听为什么你能那么巧的在我們二狗子死前遇到他两次。”
毫无疑问,我现在就应该是那個被怀疑的对象,看来我今天很难从這裡走了,因为就在不远处,几個壮汉正等在了那裡。
但是,让我现在更郁闷的是,李二狗子好好的尸体放在那裡,怎么說不见就不见了。
到了李家,我被李家几個壮汉直接带到了一间仓库裡,什么都沒有问我,直接将我锁在了仓库裡,任凭我怎么呼喊,他们都不管我。
而且,在仓库的门口,正放着一台音响,声音巨大,一直放着祭奠死人的歌,所以我就是叫了也不管用。
眼看,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我在仓库裡,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我不知道李家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对我沒操什么好心。
直到大晚上快十一点了,外面的音响终于关了,但是我肚子太饿了,早就什么都叫不出来了,我能感觉到,外面的人也渐渐的少了,忽然间变得很安静。
過了一会儿,仓库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大婶,他手裡端着几個馒头還有一些水。
将吃的和水放在地上,還沒来得及等我說话,她便将门使劲关上,又将门重新锁住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的我已经很饿了,我拿起来馒头,几口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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