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14
《与恶女平等交易[快穿]》最新章節第14章都市·女管家的秘密14
挂完电话,司玉衡拿起泛着金属光泽的刀叉,百无聊赖地运用指尖的力气转着玩,她的眉眼倒映在刀光之中。
经此一遭,她也明白,不管面对的是多简单的任务,也不要掉以轻心,那些浅显的景象只不過是危险的羽衣,看似华丽毫无用处,谁又能說清楚其中的杀机呢。
纤长指尖上的动作忽地停住,司玉衡不禁开始凝眸深思。
可是目前只是她個人猜测,還需要找时山水求证,做一锤定音。
看来也不用自己回时家了,时山水现在不是闲在家嗎?
司玉衡再次拨通时山水的电话,請她過来接,时山水语气裡沒有精神气,司玉衡权当沒听出来,在她同意之后挂掉电话。
昨晚时山水才犯病,换做平时,司玉衡绝不会去招惹她。然而现在时势不同了,就算会有微不可谈的心疼,也得嚼碎了吞下去,面对时山水,慈悲被成为绊脚石。
很快,时山水亲自开车到门口,此时司玉衡慢悠悠走出餐厅,坐上后座。
這样的角度下,司玉衡有意无意看着时山水细弱的脖子,鼻尖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连带着心裡也在发痒。
“他们要时针内部的资料,你能拿到嗎?”司玉衡脚蹬在前面座椅的后背上,无甚在意地說。
时山水也不吃惊,反问:“要什么样的资料?”
司玉衡:“随便,能搪塞過去就行了。沒時間陪他们慢慢玩,等顺蔓摸到瓜,就收網捡鱼。以你的能力,網的质量应该不差。”
金灿灿的阳光在时山水的发梢上流淌,小巧的耳朵在干净的光线下近乎透明,时山水不管司玉衡话裡话外的激将法,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鱼越挣脱,網收得越紧。可惜,如果多掌握一些信息,就可以更快收網了。”
司玉衡内心忽然闪過一個想法,目前那群人還沒构成实质威胁,倒不如让他们在中间牵制她和时山水的关系,等时机成熟,两边一起收拾了。
所以司玉衡摇摇头表示遗憾:“他们更加不信任我了,需要一样让时家有实际损失的好处送過去,打消他们的疑虑。”
“我会整理给你。”
很难說,若是這其中沒有牵扯到时家的利益,时山水此刻会不会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大概,会的吧。
司玉衡說:“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动作太大,会惊动到其他人。”
“不会,在這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时山水总是那么自信,就是這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司玉衡沉迷其中,一個不小心也被她套进去了。
二人一路上都在說着正事,似乎這是唯一的联系。坚硬的金属外壳外,车流穿梭不息,盯着看了几眼,视线裡的东西轮廓便模糊了,只剩下灯影幢幢的虚景。
回到家的時間很尴尬,過了吃午饭的点,小憩片刻又嫌太早。梦惠贞不在家,时家也就沒了温暖的气息,就是一個宽大的空壳而已。
她们一起上楼,本该像平常那样各自回房,但是司玉衡站在分叉口,看着时山水的背影渐渐远去。
“时山水。”
她叫停了时山水的步伐。
司玉衡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时山水,除非两個人在闹矛盾,看时山水沒转头,司玉衡缓步走上去,张开手臂,从后面把时山水圈在身前。
“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不会骗我的,是嗎?”
时山水的身子忽然僵住。
答案就摆在眼前,多此一举的求证显得司玉衡很蠢。
司玉衡下巴贴在时山水的硌人的肩膀上,鼻翼翕动,又闻到了时山水身上致命的香味,她撩开脸颊边带着清香的黑发,如愿看到白皙的颈窝。
她话锋一转,嗓音阴沉地說:“山水,你也知道的,草原上的狮子在捕捉到猎物后,会死死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到嘴裡的活物彻底死了,才会松开嘴,就像這样……”
话音未落,司玉衡张大嘴,不轻不重咬在时山水细腻的侧颈上。
时山水怎么会知道她突然发疯,吃痛地偏過头,只需一秒钟,怒气值已是到达了顶端。
“司玉衡,放开。”
然而司玉衡徐徐加重牙齿上的力道,似乎要和她描述的那样,置时山水于死地。
那层皮像是脱离了血肉,叫人痛不欲生,时山水双手挣脱出来,抬手往后一巴掌拍在司玉衡的鼻梁上,迫使她松嘴。
這巴掌让司玉衡清醒不少,她松开唇齿,快速往后退开。
时山水紧紧捂着脖子,秀眉皱在一起,怒不可遏地看着司玉衡:“你疯了嗎?”
司玉衡吸吸鼻子,觑着她留下的牙印,时山水尽管护住脖子,却還能看到些许痕迹。
真痛快。
“沒有。我无权无势,害怕事情结束了你就把我扔到一边,不管我的死活。我要提前和你說,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你看我什么都沒有,也沒有在意的东西,疯起来会很可怕。”
听着她說的话,时山水慢慢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瞳孔缩小,脑中在排演她說的场景。
中间還隔着两米的距离,司玉衡站直身体,露出朦胧的泪眼,忐忑地问:“山水,你不会利用我,不会欺骗我,对吧?”
她是個好演员。
时山水不說话,手心下捂住的动脉疯狂地跳动,裡面的血液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司玉衡深深地呼吸,再定神时,一身的疲态,她替时山水做了回答:“我知道你不会。”
“你不是說,你不了解我,那你就不能替我下定论。”时山水语气淡淡的。
“对啊,你就像一座冰山,窥一角难知全貌,可能在接下来长時間的相处裡,我可以更加了解你,前提是,你给我這個机会。”
时山水:“再說吧。”
身子侧過去大半,时山水又悠悠转回来,神态略带责备:“你现在的身份是时珂,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你想,权势都是你的。”
司玉衡抬眸,表情一片空白:“我在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和时家是两個独立的個体,我也感受不到时珂的存在,我真的回来了嗎?”
“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我。”
“我這裡沒有答案,而你可以告诉我。”
“你太相信我了。”
“是啊,我只相信你。”
时山水說一句,司玉衡就站在对立面反驳,几乎是踩在时山水的雷区裡和主人作对,奇怪的是,时山水后来沒有发怒,单纯觉得司玉衡烦人。
司玉衡的目的达到,绽放着凯旋的微笑关上房门。
言语的攻击远远不够,她要掌握实打实的把柄。而眼前有一個绝佳的好帮手,拿来就能用,還不用花费任何力气。
司玉衡单脚踩在椅面上,坐在椅子上来回摇晃,她登錄邮箱,用陌生的賬號向那群人要东西。
陌生的賬號是为了圆上次撒的谎,时山水监听了她的通讯工具,所以不得不换新的联系方式,反正他们并不知道,司玉衡這会儿坐在时家大摇大摆地发邮件。
“寻找珍珠。时家近三十年的家事和公司财务走向。”
圆润的指腹點擊发送按钮,司玉衡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桌面,等待对方答复。她想要的只有前半部分,至于什么财务走向,她才不关心。
那边很谨慎,又和她对了备用暗号。
確認司玉衡的身份后,终于把文件发過来了。
司玉衡看见红点出现的那刻,立刻坐直,靠到桌边,眯着眼睛解压文件。但愿,他们真的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
觉得正襟危坐不舒服,司玉衡又变为单脚落地的姿势,左手搭在翘起的左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仔细地翻阅頁面。
都是图片加文字的格式,怎么還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事情在裡面,也不嫌占地方。
司玉衡快速拖過去,手下一顿,又移回来了。
不,时家不是一個独立的個体,时山水也不是,任意一件事都处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蜘蛛網上。据說时山水是被时家远房亲戚带进门的,那就从根处开始查,绝对不会一无所获。
司玉衡耷拉着眼眸,眸底的戾气被遮住六成,无端生出一些平易近人的秀美。
翻了许久,多是无意义的事,司玉衡打了個哈欠,這口气仍在喉咙裡,时山水就踩着点似的過来敲门。
司玉衡关掉电脑,穿上拖鞋去开门。
时山水淡漠的双眼眨了眨,已把中午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她把一叠资料递到司玉衡的眼前:“你要的东西。”
司玉衡垂眸,视线却落在时山水的手指上,手指干净的尤像又白又直的葱段,轻易就能咬断的样子。
不出声接下這叠纸,司玉衡抬眼看见了时山水脖子上的纱布,居然忘记了凶手的身份,担忧地问时山水:“破口了嗎?”
时山水反问:“你当时尝到血腥味了嗎?”
“沒有。”司玉衡的眼神藏起了遗憾。
时山水:“下不为例,請你不要为了心裡的臆想,试图加害我。”
司玉衡忽然很想笑,她是捕风捉影嗎,两個人都清楚不是,只是以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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