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18
《与恶女平等交易[快穿]》最新章節第18章都市·女管家的秘密18
风雨在独自酝酿,又在夜深人静结束。
在外奔波一天,回到时家已是清月宛如钩的时辰,今晚日期特殊,白日裡忙碌的佣人全部放假回家了,因而矗立在玫瑰花田的别墅裡外漆黑,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宝蓝色的跑车开着刺目的车灯,闯进寂静别墅,车灯将别墅墙体照得惨白,犹如鬼面。
两個女人分别从两边下车,身姿袅娜,面容沉静,一人擅长伺机而动,一人适合长期蛰伏。美目上下转动,扫一眼面前的别致建筑物,司玉衡骨子裡的警惕莫名苏醒。
今晚应该安静,但不该静如死物。
“怎么了?”
时山水察觉到她眸底有异样,细长的眸子瞥過去。
“不是我多心,我感觉今晚会是一個不寻常的夜晚,都到家了,别出幺蛾子就好。”
司玉衡說完,先行踏进铁门,身后的时山水停了半秒,紧随上来。
打开门,司玉衡摸到门边的开关,“啪嗒”按下,屋裡仍旧伸手不见五指。司玉衡随即挺直腰肢,跟随记忆捡起挂在一边的雨伞,雨伞把手又细又脆,把安全感降至最低。
“把手机的灯打开。”
时山水依言照做,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她敏锐地看见光洁的地面上印着带着泥浆的脚印。
司玉衡的直觉沒错,有人趁机摸进时家,潜伏在裡面。
“早知道就应该擒贼先擒王,也省得现在捡個麻烦。”
听完,时山水瞬间明白她话裡所指对象是何人。
时山水:“先退出去,叫人解决。”
穷途末路之徒,很难猜到对方的手段,姑且猜一猜,大抵与玉石俱焚脱不了干系。
司玉衡是個赌徒,也拿過自己的生命当赌注,這种事发生過太多次,有沒有胜算她都会背水一战,今晚有些不一样,她往后撤步,听从时山水的安排。
事情也不是由她们說了算,刚有撤离的念头,一阵冷风劈向司玉衡的面门,她举起伞柄去挡,换来的是黑色大伞被拦腰截断。
黑暗中一双狡黠的眼睛熠熠闪光,开口时嗓子如同含着沙子。
“這就走了,不招待一下客人?”
矮小男人手裡拿着厨房的菜刀,身后的窗帘還在颤动,司玉衡暗暗埋怨自己大意,同时拽住时山水的肩膀,把她扯到背后。
“苍哥不是忙着逃命,怎么上這来了?”
时山水脊背都绷直了,咬紧皓齿,望着司玉衡直立的长身。
苍哥脸上的面具衬得他像深夜出沒的鬼魅,干瘪的嘴唇开开合合:“时家别院都這么大,难道你住进来就不想出去了。”
司玉衡快速看了眼手上的断伞,冷冷地說:“可惜不是你的东西。”
“司玉衡,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好過。”
同时,司玉衡喊道:“出去。”這话单单說给时山水听。
苍哥举刀再次劈過来,他动作灵敏,招式随意狠毒,刀刀向着司玉衡的腰腹,势要把這人斩成两段。
许久沒活动筋骨,司玉衡刚开始的动作稍显笨拙,等她能应付,时山水结束犹豫,转身奔向门外,果断拨通警察局电话。
形如猴子的男人入了魔,挥刀乱砍,一刀砍在饭厅的桌子上,用力□□,带出无数木渣,在稀薄的月光下飞得到处都是。
司玉衡躲闪的過程中抱起一個鱼缸,连思索的余地也沒留给自己,把五彩斑斓的球形容器砸向苍哥的脸。
苍哥低估了她凶狠的程度,差点沒躲過鱼缸。
司玉衡顺手拿起墙上的古董宝剑,沉甸甸的手感安抚着她疯狂跳动的心跳,她额头上布满细汗,眼眸裡又是兴奋又是必胜的凌厉:“看来,只有我是破釜沉舟。”
门外月光凄冷,时山指甲陷进掌心,整個人如坠深井,手臂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大厅裡,司玉衡手持长剑,剑尖在大理石地板上带起一串火花。
被赶出来的那一刻时山水就知道,司玉衡嫌她碍事,她看出来,司玉衡快要失去理智,只怕局势不妙,时山水不愿坐以待毙,迈步向前。
两道白光却在這时照进时家,时山水眸子瞪大,转头便看见了梦惠贞的车。
不。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只要那個男人开口,梦惠贞会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司玉衡扭头见到梦惠贞越来越靠近的车身,果断把门关上,让客厅重新陷入黑暗。
门内的打斗被红漆大门隔开,时山水闭眼提着一口气,转身阻拦那辆白车。
“做個交易吧,你现在停手,我可以护送你出国。”
司玉衡提议。
苍哥阴笑一声:“你這女人满口谎话,你以为我会信你,我要的只有你去死。”
“梦惠贞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
真麻烦。
司玉衡猛然发力,丢掉沉重的剑,绕到苍哥身后,捏住他的脖子,像提一只小鸡仔,把人砸到地面上。
男人面具贴着地板,满目震惊地趴在地上,司玉衡放手一搏的那刻,他就预知到结局,哪怕是垂死挣扎,格挡的刀也仅是堪堪划破了司玉衡的手背。
鲜血直流的手按着他的脑袋,热血从面具的眼睛孔流进去,糊住苍哥的视线。
司玉衡喘着气,反手捡起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低声警告:“你要是敢在梦惠贞面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這片玻璃喂你吃下去,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說到做到。”
占着血迹的玻璃在月光下发着光。
苍哥用力挣扎,却是困兽之斗。
司玉衡伸手要摘他的面具,苍哥忽然松口:“我同意。”
外面,梦惠贞狐疑地看着时山水:“山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时山水理性回归,瞧见别墅裡亮起光,心裡长舒一口气,语气平缓:“今晚是先生的忌日,往年,夫人总是要遣散人,关灯给先生回家休息的空间。但是,今晚家裡面进了贼,我怕你怪罪,等玉衡处理好,再让你過去。”
梦惠贞面色瞬间惨白,拨开时山水的身体,跌跌撞撞小跑回去。
一开门,屋内凌乱的场景把她吓在原地。
這哪是进了贼,這是被土匪扫荡過的痕迹。
而司玉衡坐在椅子上,手裡抓住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男人被捆在地上,呜呜地发出声音。
“這是发生什么事了?”梦惠贞惊恐地问。
司玉衡左手藏在身后,将伤口贴在背上,不让血液滴落下去。
时山水款步走過来,略带关心地看面容凌乱的司玉衡,温声问:“小偷說了什么?”
司玉衡会意,淡漠解释:“這不是他第一次来偷东西了,其他的也沒說。”
形如粽子的苍哥不停蠕动,妄想拆穿她们的谎言。
梦惠贞光是听到這两句,头级犯晕,时山水扶住她:“夫人,都结束了,等会交给警察处理,我送你上楼休息。”
上了两级台阶,梦惠贞稍微清醒一些,回头对司玉衡說:“玉衡,注意安全,小心他使坏。”
司玉衡颔首:“我会小心的。”
不一会儿,警车驶进时家,司玉衡把苍哥送上车,嘱咐有消息直接联系时山水。
时家一直是时山水在打理這些琐事,這么說合情合理。
带着酸软的肌肉回到客厅,司玉衡关好门窗,沒精力管地上的杂乱了,她低头看血迹模糊的手背开始结痂,径直走去厨房,开启水龙头,一声不吭地冲掉污血。
疲惫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司玉衡听见,关小水龙头,說:“夫人睡下了?”
时山水走近:“沒有,有点吓坏了,還在房间踱步。”
“伤口深不深?”时山水到了司玉衡的侧面。
“一道浅口子而已,算不上什么伤口。找药箱帮我包扎一下。”
时山水出去找药箱,为司玉衡处理伤口早已形成一套固定的模式。
司玉衡抬着手,望着时山水低垂的眉眼:“有种尘埃落定的空落感,挺不舒服。”
“以后你自由了,现在受到牵制的人只有我一個。”
用洁白的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司玉衡凑上前:“我会离开时家,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会威胁你。”
时山水疑惑地抬眼,眸中全是纯粹的颜色,恍若一個心思纯真的姑娘:“你要走了?”
司玉衡:“暂时不会。不過也快了。”
“你离开,夫人那裡我怎么处理,你当真是利用完就拍手走了。”时山水手上的纱布打了一個漂亮的结。
“随便找個理由,我出国留学,還是其他都可以。”
司玉衡不该說這些话,只要完成任务,她就能顺利离开,时山水也不会记得她,理由還是借口都是多余的话。
她靠着系统融入這個世界,看上去再真实的身份都是系统杜撰出来,取回能量的工具。
能做到来去无痕。
时山水抬眸,名为控制的欲望重新占据上风:“你走還是留,是我說了算,你前脚踏出时家,我就有办法把你关进监狱。”
司玉衡微笑,心說:“山水,你說了可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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