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5
《与恶女平等交易[快穿]》最新章節第5章都市·女管家的秘密5
从漫无边际的碧海上落到实地,身体裡還残留着一些幻觉,分明是走在坚硬的地面,却像在随波漂浮。
司玉衡脚下晃了两步,本能扶住身边的物体。
此刻,有一段电流阻断她的视线,其来势凶猛,大有从左脑横穿右脑的架势。
只有司玉衡能听见的那個声音苟延残喘地重复着,如同远古传来的魔咒。
【抱歉,重启失败,請稍后再试。】
【抱歉……】
身边的低语声逐渐增多,绿头苍蝇般扰得人心烦意乱。
司玉衡咬紧后槽牙,忽然抬头那瞬,下巴尖的汗珠飞了出去,盛满落日金辉,摔在深灰的地上,变为转眼即逝的一滩水渍。
“哪裡难受,晕船了嗎?”梦惠贞焦急地扶着司玉衡的肩膀。
于嘈杂的人声中,司玉衡分辨出梦惠贞的声音,调整好呼吸才回复:“沒事,可能是有点中暑。”
說完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攥着时山水的手臂,担心把這块冰雕捏碎了,司玉衡镇定地放开沁满汗水的手,說:“谢谢你扶我。”
时山水神色未变,明明是司玉衡要凑上来,她手都沒抬。
松手时,司玉衡有意碰到时山水手腕上的玉镯,不過是尾指刮到一点,那人立刻缩手,眸子更冷了。
梦惠贞這边关心则乱,亲手送司玉衡上车,一起坐在后座,途中一直嘘寒问暖。
那波冷汗去得快,司玉衡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本人无病无痛,身体素质比许多女生都要优秀,中暑是說谎而已。
昨晚重新登錄系统,半個小时沒有响应,司玉衡沒了脾气,不再管它,不曾想系统居然延迟到這個地步,将近18個小时,才施舍似的,给出点回应。
“回家了不要拘谨,就是自己家,吃饭和我一起吃,喜歡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太久沒下厨了,就吃個开心。”
梦惠贞始终拉着她的手心說话,如普通母亲絮絮叨叨半天,說不了几句有意义的话。
司玉衡垂眸看见梦惠贞的双手,早已不是雪白的肤色,有点梨花跌落枝头之后枯萎的黄,可是,很温暖。
在沒有生命危险的世界裡,司玉衡過着游戏人生的生活,经历過无数感人肺腑的故事,她内心深处时刻都保持清醒,再温情的场景都是假的,眼前的也是。
司玉衡时不时搭话:“你做什么我都喜歡吃,我不挑食。”
“好孩子,也不知道你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司玉衡又巧妙地挑选时机,兀自沉默。
說着话,奢华的轿车开进了时家别院,直通大门的道路两旁种满黄白相间的玫瑰,扫视一眼,入目纯洁,任何浸泡在淤泥中的灵魂都会得到几秒钟的洗礼。
一行四辆车依次停下,时山水先行下车,从后面绕過来,熟练地打开车门,等候梦惠贞下来。
梦惠贞杏白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身子刚出来,顺手把手裡的包交给时山水,自己则是把手伸到司玉衡的面前。
葱白的手搭上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司玉衡出来,视线掠過时山水的秀脸,后者泠然的双目似乎含着冰,迅速抓住司玉衡即将离开的视线,冷漠地对视。
一闪而過的敌意。
司玉衡故意引导梦惠贞忽略时山水的存在,从下船那刻开始,攻略对象的一系列反应让司玉衡的兴奋点燃了起来,她开始不确定這场挑逗停止的時間了。
身前是四层法式别墅楼群,错落有致,外表雪白,屋顶盖上墨绿色琉璃瓦。
在梦惠贞的指引下,司玉衡沿着大理石台阶缓缓而上,穿過深褐色大门,来到恢宏大气的前厅,司玉衡眸底无波,加大偏头打量的角度。
梦惠贞回到家,心情更加愉悦,她眯着眼睛笑:“你的房间在楼上,先洗個澡,等会下来吃点东西。”
司玉衡转头:“今天就随便吃点吧,您也累了。”
梦惠贞一直盯着她看:“我不累,我有道菜想做很久了,等会我叫你下来。”
司玉衡說话特显客气:“谢谢您。”
“都是一家人,還說這些,让别人听了笑话。”
梦惠贞视线寻找时山水的身影,嘱咐說:“玉衡刚到家,還有很多不熟悉的事。”
时山水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好,先带她上去吧,就住以前那间屋子。”
听到此话,时山水微微皱眉,嘴上沒有一句反对的话,领着司玉衡往上走。
家裡的佣人安静地看着這一切,一個陌生女人进了时家,夫人要亲自下厨,时管家還要带她去房间,這到底是谁?
她们好奇的仰望,那個女人走過楼梯转角时无意回眸,目光似无形的刀,恍若恶魔转身低语,几個人同时愣住,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司玉衡手放在楼梯扶手上,一路轻轻滑上去,她的手指又长又瘦,极具张力,末了抬手细看,果然一尘不染。
“时家的人做事,你大可放心。”
前面的时山水后脑仿佛开了眼,居然看见了她的动作。
不過司玉衡颇有种刻意露出狐狸尾巴的狡黠,弹去无名指上不存在的灰尘,說:“這個我当然相信,时小姐是时家的得力助手,你教出来的人,比你不行,倒也不会差到哪裡去。”
然而时山水不买账:“以后不用這么称呼我,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两权相害取其轻,时山水一点也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那個称呼,太讽刺了,简直要为此发狂。
司玉衡站在低一级的台阶,抬眸向上,眉宇间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山水,你的名字很好听,那我們交换昵称,以后你叫我玉衡。”
只到前半句,时山水神色大乱,凝眸,低头看着司玉衡。
时山水的名字来历在外面是個谜,在时家却不是,资质老一点的佣人都還记得那個场景。
因为到時間沒去接大小姐,导致大小姐失踪,三天了還沒有一点音讯,时山水自责地跪在地上,让梦惠贞罚她。
梦惠贞哭着无奈地摇头,表示不会怪罪她。
可时山水一直跪着不起来,小脸都在发青,硬是咬牙坚持和自己较劲,不過那個时候她還不叫這個名字。
两天后,梦惠贞犟不過,于是說:“我不打你,也不会让你离开,以后你改名为山水,姓时,无论千山万水,你都要把她找回来。”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這件事,司玉衡也在后厨有所耳闻,他们都当這是虚构的情节,在时家人看不到的角落,嚼着饭菜津津乐道地說個不停。
时山水调节情绪,等神色缓和,道:“房间在三楼。”
說着,自顾自转身。
司玉衡嘴角弯起,放肆地看着时山水的背影,她不是冷心冷血,而是在压抑真实的自我,小小试探一下,就会露出破绽。
推开尘封的房门,铺面而来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房间色调偏少女,床是淡粉色,窗帘下方坠着蕾丝边,還有柜面上随处可见的精致布偶与逼真人偶。
阳光照进来,金光灿灿,整個房间像一個巨型水晶球。
司玉衡了然,以前屋裡住的是时家唯一继承人——时珂。
也难怪时山水听见司玉衡被安排到這個房间时失态了,换在以前,相当于直接宣布正统身份,尽管司玉衡只是個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时山水看上去非常熟悉這间房的构造,清楚每一個物品的摆放位置。她进到浴室打开热水器,从洗手台下的木柜裡拿出洗漱用品,出去片刻,找了崭新的睡衣和居家衣裙交到司玉衡手裡,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井井有條。
看她要出去,司玉衡用那双好看的眼眸看過去,问:“你的房间在哪裡?”
时山水顿了顿,道:“隔壁。”
真方便。
司玉衡刚到时家,万不能一开始就把人惹急了,她把时山水送到门口,关上门,习惯使然,又把房间检查一遍。
当然,這個温房裡沒有一点危险,她才是最危险的。
淋去一身疲惫,司玉衡小憩一会儿,便听到梦惠贞在门外唤她名字。
司玉衡快速睁眼起身,藕粉色的裙摆从床单上划過,漂亮的脚踝擦到床单上的白云图案,转眼到了门边。
梦惠贞往裡瞥了一眼,被浮现在眼前的回忆刺得害怕,她不进去,温声催促司玉衡下去吃晚餐。
关上门,司玉衡打理一番,踱步下楼。
修长的身形出现在楼梯转角,司玉衡的气场很强,垂眸往下看了一眼,嘴角沒有笑容,四個小时不到,身上已然颇具主人的气质。
梦惠贞习惯了她不亲近人的性子,依旧笑意盈盈地叫她赶紧下来。
长桌上摆着七八样菜肴,平淡而温馨,都是梦惠贞亲手做的。
司玉衡第一眼锁定的目标是下方的时山水,她把长发辫在脑后,墨黑色长衣长裤,身材比例绝佳,腕线過胯,站在水晶灯下极其惹眼。
司玉衡思索的功夫已经到了桌边,梦惠贞先让她坐下,又对时山水說:“一起坐下吃饭吧,好久沒這么热闹了,都是家裡人,沒那么多规矩。”
时山水不好推脱,便拉开桌椅,坐在司玉衡的对面。
梦惠贞坐在主位,忙碌地为司玉衡盛汤。
司玉衡道谢,闷声给时山水盛了半碗海带汤,长手一伸,把碗放到她面前。
见状,梦惠贞眼睛笑弯了:“才几天你们感情就這么好了啊,年轻人就是熟得快。”
时山水放在腿上的双手动了动,但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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