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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温热的甜牛奶。

作者:令娅
当秦肆突然又改变了方向,朝另外一边离去时,时笑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却又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沒有正面遇到也好,她想,他大概也不想见到她。

  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所以一直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那一头,时笑才再次提步走向病房。

  其实龚明也沒太大的問題,主要是头部收到了撞击后,当场出现了短暂的意识障碍,又恶心呕吐,但很快便恢复了意识。

  到了医院检查說是脑震荡,得住院观察两天,其它倒无大碍。

  所以时笑看到他得时候,這家伙半靠在床上吃苹果玩手机,哪裡像個病人。

  一见她来,還欣喜地吃了一惊:“哇噻,住個院也太幸福了,连笑笑妹妹都来看我啊。”

  时笑开玩笑问他:“警察叔叔沒抓你嗎?”

  一提這茬,龚明就故意叹气跨下了脸:“你到底是来看我,還是来挤兑我的?”

  时笑把花束和水果放到一旁得柜子上:“你要做個守法的好公民,现在也不至于在医院裡遭罪了。”

  龚明又咬了口苹果,表情一拧,還委屈上了:“那不是因为秦少急着要一份文件,我也就喝了半瓶啤酒想着也沒事,结果路上被别人追尾,然后把自己彻彻底底的连累进去了。”

  一听秦肆的名字,时笑表情又黯了黯。

  龚明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裡,转头還要继续跟她叨叨,可刚要开口,看着她那张表现的很平静的脸,突然默契地反应過来,刚才好像提到了一個比较敏感的人。

  他静望了时笑一瞬,扯起嘴皮子笑笑:“我是不是說错话了?”

  时笑一脸不以为意:“沒有啊。”

  龚明又仔细打量着她,他這人虽然在某些方面神经比较大條,但对于感情上面的微妙小心思,像有某种天赋一样,总是一眼就能猜破。

  他轻咳了声,還是沒忍住,小心试探:“你和秦少..闹矛盾了還是怎么的?”

  时笑眨了下眼睛,好似真沒什么一样:“就算是闹矛盾了不也挺正常的?”

  龚明皱皱眉:“和不好的那种?”

  时笑努力的笑了笑,說:“应该是。”

  她总不会還指望他能来找她和好,再說她也自知,他也不可能再原谅她。

  龚明叹了声气,正要再劝点什么,然而余光一瞥,瞄到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立刻灵机一动,假装不知道秦肆回来了,严肃地看着时笑,继续语重心长地问:“你就不能先低头,主动去求复合嗎?”

  时笑完全未察觉到身后站着的人,冲龚明无奈一笑:“這次我是真惹怒他了,他不会原谅我,我也沒必要去自取其辱,又還给他添堵。”

  “.....”龚明沒敢望门口去看那人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心裡急得沒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周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秦少人挺好的,特别是对你。”

  时笑只当龚明是想安慰她,而且之前他也曾這样苦口婆心的劝過她去哄秦肆。

  但是這次不一样,不是和過去那种小問題,她也沒办法跟他說,所以最后還是笃定的摇了摇头,低声說:“算了。”

  她心想,只要他以后好就行。可能她不去打扰他,還能让他心情更好一些。

  龚明见她這個态度,感觉自己好像也无能为力了。余光裡又瞥见门口那道身影走了进来,干脆也就闭嘴了。

  时笑却被他的话带偏了情绪,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些事情,身后的人都走到旁边的都還未察觉。

  直到秦肆将手裡的一叠缴费资料丢到床上,对龚明說:“存了三天的费用。”

  时笑陡然听见這個声音,吓得立刻从椅子裡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地回头看向他。

  秦肆却好像沒瞧见她存在似的,连一個眼神都沒给她,继续跟龚明交代:“這两天就在這儿好好呆着,别他妈再出去瞎蹦跶给我惹事儿。”

  龚明连连点头說知道,结果头一晃动,又有些昏涨不舒服。

  他夸张地哎哟哟两声,扶着床杆慢慢躺下去,冲他们两人挥挥手:“我头又疼了,得赶紧休息一会儿,要不你们先走吧。”

  秦肆瞧他那副装模作样得表情,二话不說,转身就走了。

  时笑看着他走出了房门,一时震惊,站在原地還沒完全反应過来。

  龚明偷偷瞥了她一眼,又赶紧下逐客令:“笑笑妹妹你也快回吧,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头疼的厉害想睡觉,等我好了再找你聊天。”

  时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這是故意想给她和秦肆创造单独相处得机会。

  真是沒想到,這段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注定不会有结果得关系,居然会让這個和她素昧平生的男人,费尽心思的撮合。

  电梯房裡不少人都在排队等待,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群人鱼贯而入。

  秦肆不愿跟人拥挤,让那些着急的人先下了楼。

  时笑屏气走過去,佯装很自然的样子,站到一旁。

  明亮的电梯间裡,两人互不对视,也不讲话。

  时笑微微垂头盯着他的皮鞋,呼吸有些紧张。

  很快,第二趟电梯也到了,這会儿人沒刚才多。

  秦肆率先走进去,时笑紧随其后。

  电梯门阖上,下行。

  狭小的空间裡,两人站在最靠裡面,好像陌生人一样。

  秦肆双手抄在兜裡,眼神随意安放,偶尔瞥一眼显示屏上不断下降的数字。

  时笑则目不斜视,盯着前面那個围在奶奶身旁蹦来蹦去的小孩儿,深怕他会摔倒。

  结果正這么想着,那小孩好像有多动症似的,开始绕着他奶奶的腿转圈圈。

  阿姨那态度一看就像是個娇惯孙子的,虽然嘴裡训斥着别乱跑,却又不出手阻止。结果那小孩子转了两圈转晕了,直朝时笑這边倒了過来。

  时笑措手不及,條件反射伸手去想接小孩儿,可自己的双腿却被小孩儿倒過来的重力所冲击,突然重心不稳,也往后倒仰了過去。

  她低低地惊呼了声,眼见要撞到背后的墙壁上了。

  下一秒,腰间被一股坚实的力道稳稳护住,她的身体得到了施救,稳在了原地。

  小孩儿的奶奶将孙子抱起来后,连连给时笑道歉。

  时笑红着脸颊摇头說沒事,又转眼看向身旁护住自己的男人。

  秦肆冷着脸短暂地瞥了她一眼,立刻松开了她。

  时笑的心跳在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秒,微微滞停了一下,重新站好。

  叮。

  一楼到了。

  电梯门开,秦肆拔腿大步迈出电梯,沒有半点要等她一起走的意思。

  时笑望着他挺阔颀长的背影,终于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住院部大厅人来人往,就连在這种地方都会有人时不时侧目偷偷看向前面那個惹眼的男人。

  只是无论受到多大的关注,他也依然丝毫沒有不自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悠哉游哉的疏懒气质,自信又坦荡。而那张英俊的脸上,始终沒有任何表情。

  虽然现在已经不能和他走在一块儿了,沾染他的光芒。但是想着曾经被他拥抱過,亲吻過,时笑心裡依然像刚刚喝過一杯温热的甜牛奶。

  她距离着他两三米的距离,跟着他走出了大厅,又一路跟到露天停车场。

  這裡的人少,就算被羞辱到无地自容,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时笑這才对那個背影叫了一声:“秦总。”

  她从来沒有正儿八经的叫過他,如今闹到這個地步,又莫名有些不敢直呼他的全名。

  秦肆沒想到她会一路跟着他過来,但更意外的是她這声生疏的称呼。

  平时公司裡的职员也都是這么称呼他的,他听着倒也沒觉得哪裡不对劲。可是今天从时笑的嘴裡唤出来,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說不清的微妙。

  他在原地停了两秒,才转過身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时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又朝他走近了一些,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下,才磕磕巴巴地开口:“....我其实,其实..”

  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特别是看着他那双黑入深潭的双眼,心裡就更沒有底气了。

  秦肆沉默的看着她,有几秒沒說话。

  但等了一会儿见她好像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了,耐心有限,這才皱眉问:“其实什么?”

  时笑顿时紧张了,表面却轻松的笑笑:“其实就是想和你說声对不起。”

  然而秦肆看着她,却毫不领情道:“沒必要。”

  “....”时笑怔愣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了。

  她冰封在原地,却极力强撑着自己的情绪,调整了半刻后,居然還很有自知之明地点了点头,說:“我知道了。”

  也是到了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程赞为什么這么长時間对姐姐纠缠不休,总是打着道歉和补偿的借口,想方设法的想要接触到姐姐了。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极了那個在感情上亏欠了姐姐的程赞,明知道如今再多的道歉,也不能再得到谅解,更不会收到什么好脸色,却依然放下了自尊,想要和他說几句话。

  哪怕只是让他少讨厌自己一点,心裡也会舒服很多。

  而对面的秦肆,淡淡地看着她,明明应该是很生气的,可每次只要一见她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又沒办法真的记恨起来。

  在她身上,他也算是人生头一次,被明目张胆的欺骗了,却沒有加倍還回去的例外。

  這要是在生意场上,有人敢這么对他,他绝对早就想方设法让对方从圈子裡消失掉。

  后来想想,沒必要跟個小姑娘计较。

  而且当初她也并非死缠烂打,反而是他因为被勾起了那么一丝好奇心,多次主动约她,才有了后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甚至后来,又因为他的关系,连累她被文悦榕被报复,所以现在权当是两清了。

  只是平平静静的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原本還以为這個小丫头是真沒良心,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就完全放下,還跟杜彦越走越近,让他时不时也心烦意乱。

  虽然今天這温顺道歉的一面,他還搞不清楚是出自真诚的歉意,還是又有其它目的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可谁叫他心软。

  他很少這么憋屈自己,虽然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失望,甚至觉得对她的宽容已经到了荒谬的程度。

  可最后忍了半天,在准备结束今天這场沒有什么实质意义的谈话之前,還是给了她一條忠告:“社会竞争残酷并不假,想走捷径往上跳也沒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過也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运气,希望你下次不要遇到比我难說话的人。”

  时笑是個多么心思敏锐的姑娘,听他這么一讲,自然体会到了其中的深意,也再次感受到了他远远超越旁人的大度和涵养。

  她眼眶瞬间有些发涩,脑子也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就脱口而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利用他去接触杜彦确实是事实,但她从来沒有把他当作跳板,去妄想得到什么别的东西。

  她的目的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只是难以跟他讲清。

  但是秦肆不知道,更无法理解她难以跟他解释究竟是因为什么苦衷,所以冷冷反问:“那是怎样?”

  时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突然脑子就不像之前那样清醒了,被他這么一追问,几乎就已经要說出了口:“我們接触杜彦,其实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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