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用自己最珍贵的方式向他表白。……
她始终阖着眼睛,今晚无论他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秦肆附在上方吻她半会儿,又用鼻尖抵了下她的鼻尖,能清晰的看见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发着颤。
两人此刻距离如此之近,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从眉毛到下巴,每一处都漂亮的恰到好处。当初在医院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已经让他印象深刻了,哪怕到了现在,都叫人百看不厌。
他觉得此时此刻或许应该对她說点什么调动氛围,可思考了半会儿,還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头一偏,从她的嘴角秘密点点一路吻到了她耳后的脖颈,轻轻抿了下她的耳垂。
时笑察觉的自己在细微地颤栗,忍不住睁开眼睛,望着昏暗的半空,微微张开嘴唇才能让自己呼吸稍微顺畅一些。
她的手搭在他结实的双肩上,不知道该往哪裡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搂紧了他的脖子。
秦肆仿佛是收到了某种允许的信号,终于也不再隐忍,手从背后探了进去的同时,低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說了句流氓话,时笑羞得满脸通红。
之后的一些事,发生的自然而然。
具体過程,为了保护青少年以及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本作者已经帮大晋江审核员提前手动和谐了【乖巧害羞】。
這個過程,或许也有一些酒精催化的原因,但是在漫长又深刻的一晚上過去后,时笑精疲力竭低软瘫在枕头上,悄悄扭头看向身旁搂着她熟睡的男人,心裡并沒有丝毫的后悔。
這一晚,就好像发生了一场爱的仪式,她用自己最珍贵的方式,向他表白。
从此以后,她便退无可退,踏出此步再无回头路。
望着他俊朗的睡颜,她又想了很多的事情,一直到到了清晨来临,才隐隐约约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秦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柔柔的阳光穿透浅灰色的纱帘斜进房间,落在床边。
时笑揉了揉眼睛,又在舒适的软床上贪了会儿懒,才推开被子起来。
披上衣服在屋子裡转了一圈,沒找到秦肆的人,就先去简单冲了個澡。
热水淌在肌肤上,身体某個地方還是有种奇异的感受,带着某种微微的疼痛。
她把身上的水擦干,披上浴袍出去,觉得肚子有些饿,拿手机准备上網点东西吃的时候才看到微信裡秦肆给她留的信息:【上午有事,中午回来带你出去吃饭。】
时笑看看時間,已经十一点了,便放弃了点外卖,正准备给他回信息,手机上进来一通电话,是徐婉。
今天周末,徐婉也在休息。时笑以为她是又想喊她陪她出去逛街,却沒想到今天给她带来的是個好消息。
徐婉告诉她說杜攀回来了,晚上想請她一起出去吃饭,问她有沒有時間。
时笑坐在床边,望着旁边沙发椅裡秦肆早上沒穿走的外套,想了想才问:“中午可不可以?”
徐婉奇怪:“你晚上有事啊?”
时笑本来是犹豫晚上出去不好找借口跟秦肆說,但又怕错過了今天這個机会,正想答应晚上也行。
结果還沒等她开口,徐婉那边传来一個隐隐的男声,說:“就中午吧。”
徐婉立刻转达给时笑說:“中午也可以,那我們一会儿過来接你。”
时笑应了声“好”,挂了电话后,立刻又给秦肆回了條信息:【我中午回学校也有点急事,等我弄完了给你打电话。】
走到A大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時間,进宿舍的时候,其她三個女孩子都不在。
临近午饭時間,应该都是出去吃饭了。
她换好衣服,又去洗手间简单打扮了一番。
在化妆的时候,她又推敲了一遍刚才和徐婉的那通电话。
看来她那天跟徐婉說得话,杜攀已经全都知道了。
不然不会這么快,這才過去一個星期,就主动约她吃饭,說明他還是动了心思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刚才她试着问了下能不能中午见面,徐婉以为她晚上有事,杜攀在一旁便立刻改口說中午也行。足以看出,杜攀心裡似乎比她更不淡定,怕错過了今天见面的时机。
這么一想,时笑心裡更有了一些底气。
穿上外套拿了包,刚出门,徐婉的电话又进来了,說他们已经到了校门口。
因为上次在年终年会上有過一次短暂的见面,所以时笑对杜攀已经不算陌生了。
只是当时杜攀沒注意到她,完全沒了印象。只是徐婉经常在他面前提起,他知道徐婉有這么個朋友,也沒太上心。
直到上個星期,徐婉给他打电话,說起她那個所谓的朋友给她出了一個“好主意”,他一听,顿时便提起了一些戒备之心。
上车时,时笑很自然的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礼貌又生疏地称呼了他一声:“杜总。”
杜攀也很配合,淡淡地点了下头,两人各怀鬼胎,但又各自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时笑怕露出端倪,全程只和徐婉聊着日常。
杜攀却从后视镜裡频频打量了她几次,审视着這個外表看上去文静无害的女孩儿。心裡却暗暗想着,真是真人不露相。
吃饭的地方是提前就预定了的,一家比较有特色的中餐厅。
杜攀作为今天請客的东道主,饭前也官方地說了几句客套的话,然后自然衔接进了后面的话题,问时笑当初是怎么会去公司編輯部工作。
其实這個答案他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现在還尚未明确时笑接近他的目的,只能故意跟她打太极。
时笑虽然沒见過什么大场面,但赢在脑子灵活转的快。
既然杜攀今天会主动让徐婉约她出来大家见一面,肯定是有所怀疑,必定提前做過一些小调查。
所以为了赢得他的信任,也实话实說了:“是杜彦杜副总介绍我进去的。”
“哦?”杜攀疑惑:“你和我堂弟很熟?”
时笑笑着摇头:“算是认识的人吧。当初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碰巧听见杜副总跟人打电话急着找翻译。正好我那时也在找兼职工作,就主动跟他自荐,這才有机会去了你们公司。”
杜攀却是半信半疑,笑着道:“是嗎?”
一旁的徐婉替时笑接话道:“是的啊。上次不跟你說過,和她一块儿来的還有她们学校的两個女孩子。”
杜攀看了徐婉一眼,沒說什么。
然后又看向一脸坦然的时笑,最后又笑了一下:“谢谢你這段時間陪着阿婉,她這人实诚,拿你也是当真朋友,還多次让我帮你介绍新工作。”
时笑客气道:“我這点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杜总。”
“不麻烦。”杜攀停顿了一下,又忽然别有深意低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也能和阿婉一样坦诚相待,举手之劳的事儿,我不会不放在心上。
他這句话裡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时笑要是再装听不明白,反而显得自己故意装傻了。
就连一旁的徐婉,听着這话都觉得有点怪别扭,轻嗔杜攀說话不中听:“笑笑挺好的,我也很喜歡她。我让你帮她介绍工作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在這段時間都是她在陪我,难道你不该替我感谢感谢她嗎?”
看得出来,杜攀還是真挺喜歡徐婉的。虽然给不了她名正言顺的名分,却什么事都尽量满足着她。
不過认真想想,男人不都是這样嗎?得不到的永远比家裡的更宝贝。
听徐婉這么维护时笑,他又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也只是纵容道:“我也沒說什么,不也是希望你们都能真诚点对朋友,互相帮助嗎?”
徐婉這才满意,又抱歉地对时笑一笑:“他這人就是說话比较直,人還是挺好的,你别介意啊。”
时笑說不介意,看向杜攀,眼神依然真挚:“杜总說的沒错,应该互相帮助。”
杜攀又看了她一眼,面色含笑但眼神裡却似乎藏了很多欲言又止。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话题便点到为止了。
直到這顿饭吃到最后,徐婉离席去洗手间,桌上只剩下杜攀和时笑两人,终于,杜攀放下筷子,還是不死心,又把话题扯了回去:“时小姐,趁着阿婉這会儿不在,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时笑也放下了筷子,平易一笑:“杜总想问什么但說无妨。”
“那好。”杜攀平平稳稳地往椅背裡一靠,直接开口道:“时小姐上次故意跟阿婉提的那些建议,到底是居心何为呢?”
“居心?”时笑倒也不怯场,這点就连杜攀都意外一下:“我不過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见婉姐为您的事情担忧,随口說說罢了。”
但显然杜攀是不信的。
首先是因为时笑有点過于冷静了,冷静到让他觉得是早就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
其次是她之前明明跟杜彦走得近,或者說還是受了杜彦的照顾,却突然一转身跟他出了那么一個心狠手辣的主意去对付杜彦和杜孟辉,实在让人觉得事情蹊跷。
而且通過今天几次的简短对话,他便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眼前這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内心却并不简单。
杜攀淡淡弯了下唇角,笑意裡情绪不明:“我觉得明人還是别說暗话,有什么目的痛快点讲出来,大家也避免了互相猜忌。”
时笑其实在来之前也想過了会有两种结果,一种结果就是杜攀真的被她蒙混過关,采取她的建议,直接去找出杜孟辉過去犯事的证据。
另外一种结果就是目前這种,他看穿了她接近徐婉让她给他传话的目的,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虽然两种结果她都事先想好了应对之策,但很显然目前這种结果,要麻烦许多,并且還避免不了一些心理之术。
而且两人交锋,最忌讳的是先亮出自己的底牌。
即便是杜攀已经把话說得這么明白了,时笑谨慎起见,還是想再试探试探:“我沒有理由這样做啊。杜总觉得我能有什么居心?”
杜攀表面上依然是笑意吟吟,像是开玩笑的口吻,可是话却接得不怎么留情面:“這不就得问时小姐你了?”
时笑看着他,也沒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生气的痕迹。
她心知,他混江湖怎么說也得比自己多個上十年,自然是比她狡猾又沉稳得多。
况且徐婉又常說,就连公司裡的股东们都认为他比杜彦要厉害得多。
今日一打交到,不得不承认,和他交流起来,的确要比跟杜彦交流起来更费神小心,所以得更加谨慎才是。
两人目光交涉,时笑沉默了几秒,最后也只是镇定自若地为自己澄清了一句:“杜总可能把我想得太坏了。”
杜攀心明眼亮,而且也算是阅人无数,感觉自己不会猜错。
本還想說点什么,可余光裡瞧见徐婉已经走了過来,便又暗暗把话给吞了回去。
从餐厅离开之后,两人再沒有独处讲话的机会。
时笑下车后,目送杜攀的车汇入车流,才转身进了学校。
今天的谈话沒有问出一個结果,但她有预感,過不了几天,杜攀肯定会主动联系她。
所以她不着急,接下来只需再耐心等几天就行。
从兜裡掏出手机看了眼時間,才两点半。
她边往宿舍方向去,边给秦肆打了個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问她在哪儿?
“我在学校,你呢?”时笑问他。
秦肆言简意赅:“家裡。”
时笑以为他說得是他自己的家,便道:“那晚上再见?”
秦肆不满:“为什么要晚上见,咱们就相差不到一公裡,還得承受這种沒必要的相思之苦?”
“...”时笑垂眼一笑,放轻了声音:“原来你說的是這边啊。”
“怎么?”秦肆說:“有什么不对?”
沒有什么不对,只是时笑对他刚才口中的那個“家”沒有立刻领会過来,這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有点怔忡,然后又无声地弯起了嘴唇,說:“那我一会儿就過来。”
“你把你随身用品收拾一下。”秦肆交代:“一会儿我過来接你,以后就住這边来,你们那宿舍四人挤一块儿也不方便。”
這次时笑沒有拒绝,既然都已经发展到這個地步了,再多拒绝反而显得她矫情。
回到宿舍后,她也只简单拿了几套当季换洗得衣服和护肤品,其它得都是平时要看要学得书。
曹馨问她是不是跟那個大老板同居了,时笑沒有直接承认,想到以后万一又得搬回来怕太难堪,只說:“他在這附近有套空房,离学校很近,我以后假期做兼职就住那裡,比回学校方便。”
“真羡慕你笑笑。”曹馨紧皱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收拾东西:“我怎么就沒你這么好的运气,一谈恋爱就搞了這么個有钱得大帅哥,哪像我总是被男人骗!”
时笑把书都装进了书包裡,被她闷闷不乐的情绪所感染,一反常态地說了两句宽慰的话希望能安慰到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缘分,不用羡慕别人。该是你的自己会来的,你看到别人的好,也未必是真的很好。”
可曹馨看她,只有艳羡,沒觉得有哪点不好。
想想那個高大英俊的帅哥几次开车豪车到宿舍楼下来接她,她觉得要是自己能被這样一個帅气又有钱的帅哥這么高调的追求一次的话,哪怕是被渣被骗也觉得值得了。
她心裡這么想,也就這么跟时笑說了出来。
时笑听完觉得又好笑又有点想哭,也沒办法跟她细說,她能遇见秦肆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這個原因,只怕真的换作了她们,也是不愿意经历的吧。
但是换個角度一想,也幸好阴差阳错遇到的是他,而不是别人。虽然是一個不好的开始,但她在他那裡所得到的,却比她想要的還要多得多。不止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一段很珍贵的经历。
虽然大家都說事业成功的男人,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就很难再在生活上周全细心。所以跟這种男人谈恋爱,就别指望能被多关心,多会玩浪漫了。
可时笑觉得并不是這样,起码秦肆這人不是這样。
她承认和他相处過后,這人的确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但這并不影响他是一個细致体贴的人。
就好比那天晚上她搬過去以后,秦肆就說還要請個家政阿姨,平时专门照顾她起居。
时笑觉得也太夸张了,她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脚,用不着還专门請個人来服侍自己。
秦肆靠在沙发上看她吃水果,游手好闲地点了支烟,說:“我总得每天晚上回来吃饭吧?”
时笑很自信地說:“我可以做啊。反正我自己也得吃。”
秦肆像听到了個大新闻,不可思议地问:“你還会做饭?”
时笑点头。
想她当年从初中开始,每天放学就帮妈妈做饭。那时候爸爸刚去世不久,妈妈身体一下子被击垮,姐姐又在市区上班不能每天回家,她只能自己动手顺便還得照顾妈妈。
秦肆隔着烟雾冲她眯了下眼,還是觉得有点不太靠谱,說算了:“我怕到时候吃你做的饭時間久了会营养不良。”
“”时笑从他這句话中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切身感受。
心想吃饭能吃饱就行了,還讲究什么营养搭配,要不要這么难伺候?
秦肆是個从来沒为這些小事操過心的人,其实从来也沒挑剔過那么多,這些习惯都是被他那位矫情的妈妈给惯的。
他其实本意也是好的,想着小丫头学习辛苦,哪裡忍心還让她放了学回来给他做饭洗衣。
于是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拉进自己怀裡。
结果时笑被他蹭到了痒肉,扭着身子笑得弯下了腰。
秦肆见她越怕,就越是好玩似地去挠。
时笑躲不急,跟他闹作一团,最后两人双双扑腾倒进了沙发裡。
秦肆顺势将人困在自己和沙发中间,压着不动,伸手将未抽玩的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裡。再回头看她,把手搭在她脑袋上,笑着低头吻她,薄唇慢慢流连到了她耳际,微哑地嗓音带着某种明显的欲.望,对她說了句:“你只用每晚负责帮我暖暖被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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