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连唬带蒙
康乔走了,门都沒有锁,大敞四开的,小风顺着门口微微吹了进来。水北躺在地上,手脚仍旧被绑着,当微风扑来时他竟然有点儿困了,闭着眼睛慢慢呼吸着。
水北丝毫不担心這個时候会有人回来,事实上這個时候,在這個家裡也只会出现一個人,那就是自己。他的父母都是大忙人。
水北很想抽根儿烟,舒缓一下精神,无奈手脚又都被绑着,最后只能打消了這個念头。安静的躺在原地,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他又想起了康乔,這個人对于他来說,有着莫名的好感,又或许真的像自己先前說的那样,他们两個之间存在点儿缘分?
想到這儿,水北咧嘴一笑,慢慢地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眼一旁的地上,剪刀還在那裡,伸长手指碰到了剪刀的边缘,他试着去拿……
“水北……”曹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水北往门口瞥了一眼,不再伸手去够剪刀了,而是仰着头,等着曹磊进来。
“水北,我說你咋连大门也不锁啊?”曹磊是东张西望走进来的,当他迈进這屋门槛的时候,险些沒把下巴抻到:“我操,你這是咋了?”曹磊急忙跑到水北身边儿,打量着他說:“你被劫财又劫色了?”
水北瞄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說话,却发现门口還站着一人。
曹磊回头看了眼纪威,接着脱了身上的运动服盖在水北的身上,随后蹲下替他解着绳子,顺便還小声說道:“到底咋回事啊?”
水北懒得解释,敷衍道:“沒事儿。”
“操。”曹磊替他解开了绳子,又道:“你少跟我這儿打马虎眼,都被人扒了還敢說沒事儿?”
水北坐起身揉了揉手腕說:“都說沒事儿了,哪那么多废话。”說完,水北拿起身上的运动服扔给了曹磊,赤=身站了起来:“你们咋来了?”
曹磊干咳两声,回头看了眼纪威說:“他非要過来,說是要谢谢你爸给了他這次机会,沒办法,我只能带他過来了。”
水北看向门口,纪威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裡,手上拎着两瓶五粮液,礼貌性地冲他笑了笑。
水北抬手挠了挠头:“我爸不在家。”
纪威笑了笑說:“你在家不也一样嗎。”纪威把酒放在靠门口的位置。
水北沒接话茬,而是走到放衣服的位置上拿了裤子,穿上之后說:“到屋裡等吧,我估计我爸快回来了。”水北边說边往门口走,与纪威擦肩而過时,纪威突然开口說道:“不用了,我就是過来谢谢他,你帮我带個话就成。”
水北与他对视道:“也好。”
纪威微微一笑:“你刚才那是干啥呢?”纪威从上到下打量着水北,当视线落在水北的小腹上时,水北也低下了头,看着身上早已干涸的白色痕迹說了句:“你猜……”
纪威抿嘴笑道:“玩儿的够开的啊,那姑娘挺猛吧?该不会是跆拳道馆的那個吧?我记着她一直对你有意思啊。”
水北嘿嘿一笑:“咋可能呢,那姑娘不是你媳妇儿嗎?你說我要和她有什么,你這绿帽子不是戴定了?”
纪威被水北挤兑的沒话說了,只好咧嘴干笑。
“我說纪威……”曹磊這会儿走了過来,不屑道:“你要沒事儿就赶紧走吧,礼你也送了,還跟這儿打听啥呢?”
曹磊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总归是给了纪威一個台阶,纪威顺势接了话茬,客气几句就离开了。
水北带着曹磊回了东屋,一进门曹磊就大呼道:“我操,刚才忘了警告那孙子了。”
水北好奇的看着他:“警告他啥?”
“你說呢?”曹磊翻了個白眼。
“嗨,就這事儿啊?”水北咧嘴笑道:“不怕他說,就算說了也得有人信啊。”
曹磊嬉笑道:“那倒也是,你這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其实骨子裡都骚透了,要我說,你就是投错胎了。”
水北边笑边坐到了床上,拿過毛巾擦着身子。
“我說水北……”曹磊拽過椅子反坐在上面,好奇道:“到底咋回事儿?我瞧刚才那样,应该是那個了吧?”
水北嗯了一声。
“和谁啊?该不会又是和那小偷吧?”曹磊越說越来劲儿,脸上透着兴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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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抬头看着他:“啊,咋了?”
“我操,你动真格的了?”曹磊越靠越近,兴奋的不得了。
水北伸手推开他,厌恶道:“滚一边儿去,沒事儿就回家,跟我這儿嘚瑟什么。”
曹磊撇撇嘴:“德行。”曹磊从椅子上起来,拎着运动服說:“那我走了啊,明天早上你早点儿到,我给你当陪练。”
“好。”
曹磊贱兮兮的笑着,临走时快速地在水北胸上抓了一把,跑到门口說:“小样的,皮肤挺滑啊。”
水北揉了揉胸,沒搭理他。
這個夜晚对于水北来說,過得相当精彩,至于往后的几天裡,水北除了晚上有時間想想康乔之外,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训练上,每天早出晚归的,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四天左右,才算有了别样的发展。
周六這天,水北回来的很早,洗過澡之后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随便换着节目,這时,他听到自家大门被人敲了几下,心下突然一喜,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康乔,是你不?”水北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跑到门口开了铁门,可看到的并非是康乔,而是一個八=九岁的小男孩,他手裡正拿着康乔从這儿穿走的那套运动服。
男孩递過衣服說:“我哥让我把衣服送過来的,還說让你把身份证给他。”
水北笑容骤减,几近冷脸的时候水北突然又笑了起来,冲男孩說道:“你還记得我不?”
男孩点点头:“记得,你上次给我钱来着。”
水北蹲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說:“你叫康什么?”
“康宁。”
水北点点头,笑道:“明天周日,你应该不上学吧?”
康宁摇头說:“不上,学校放假。”
“那就好,来……”水北站起身,伸出手說:“跟我进屋去,我家有游戏机,咱两玩儿会?”
康宁犹豫道:“我哥他……”
“你管他干嘛?”水北笑道:“放心吧,有事儿我替你扛着。”
康宁咧嘴笑道:“行,那我就玩儿会。”
水北抿嘴笑了笑,带着康宁进了屋。
水北将游戏机链到电视上,又从抽屉裡拿出一堆游戏卡,挑来挑去說:“你喜歡玩啥?魂斗罗,還是坦克大战?”
康宁指了指魂斗罗說:“我会這個。”
“行,那咱就玩儿這個。”水北把游戏卡插好之后說:“你先玩儿着,我去冰箱裡给你拿点儿水果。”
康宁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哪有闲心管水北去哪。
水北洗了点儿葡萄,又拿了两個苹果回来了,盘腿坐在地上說:“从新开始,我陪你一起玩儿。”水北拿起游戏手柄,重新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故意先死,然后颓丧的說:“這关咋這么难過呢?”
康宁嬉笑道:“你可真笨。”
“算了,玩不過去,還是你自己玩吧。”水北放下手柄,笑道:“康宁,我能问你点儿事不?”
康宁盯着屏幕:“嗯,你說。”
水杯转了转眼珠,笑道:“你哥平时都干啥啊?”
康宁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奶总骂他,說他一天天就知道鬼混。”
“那你爸妈呢?”水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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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玩着游戏說:“离婚了。”
“哦……”水北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对了”康宁突然转過头,看着水北說:“你跟我哥咋认识的?”
水北笑道:“打台球时候认识的。”
康宁吸了吸鼻子,转過头继续玩儿游戏了。
水北一直坐在一旁瞧着,直到康宁玩儿累了,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困了?”
康宁揉了揉眼睛:“嗯。”
水北看了眼時間,笑道:“太晚了,就在這儿睡吧,明天早上再走。”
康宁揉着眼睛,点了点头。
水北起身替康宁扑好了床,待他躺上去的时候给他盖上了毛毯:“赶紧睡吧,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喝豆腐脑。”
康宁眨了眨眼睛就睡了。
水北长吁一口粗气,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估摸着爸妈又不回来了,至于康乔嗎……水北懒得去想了,关灯之后出了卧室。
水北拿了马扎坐在院儿裡,叼着烟慢慢吸着,眼神儿时不时落在自己的铁门上,他有一种感觉,门……迟早会被敲响的。
果不其然,半個小时后铁门被敲响了,水北盯着门口,仰头說了句:“谁啊?”
门外沉默半晌:“我。”
“你谁啊?”水北忍着笑說。
“我操,你他嗎的說我是谁?”康乔气急败坏的砸了两下铁门:“我老弟在你這儿不?”
水北站起身,走過去开了门,看到康乔的时候,抿嘴笑道:“在我這儿啊。”
康乔怒视着他:“你让我咋說你好呢。”
“想咋說就咋說。”水北依旧笑着。
康乔喘着粗气說:“你這人太损了,我差点儿沒被我奶骂死。”
“我咋损了?”水北无辜道。
康乔挥了挥手:“操,老子懒得和你计较,我弟呢?”
“睡觉了。”
康乔很想进屋把康宁带走,伸腿往裡迈了一步却又退了出去。
水北见他如此,无奈道:“你到底进不进来?”
康乔看了水北几眼,经過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還是决定进去。
康乔故作潇洒的进了院儿,指着东屋說:“我弟在這屋睡呢?”
水北摇摇头:“在我屋呢,我爸妈回来了,已经睡了。”水北回身关上铁门,故意把锁头挂在上面沒有锁上,带着康乔绕過东屋到了自己的房间,开门时他并沒有急着开灯,而是等着康乔进来之后,一转身把他按在了墙上。
“我操……你干啥?”康乔紧张道。
黑暗中,水北慢慢凑了上去,鼻尖快要贴到鼻尖时,水北小声說了句:”你說我想干啥?"康弄撇過头:”你又想挨二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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