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出心裁
水北和康乔经過這個难忘的夜晚之后,就沒想過会再碰面,這就好比两條本该平行的线,在作用力消失之后,又恢复了原有的轨道,一切往常照旧。
水北在康乔离开之后简单洗了個澡,他不得不承认今天是真的累坏了,上午训练下午比赛,晚上回家還和一個素未谋面的男人上了床,而這個男人還是偷偷摸进他家偷东西的賊,事后想想還真是刺激。
当水流从花洒裡喷出时,水北做了個极为潇洒的动作,右手从头上扫過,挺胸抬头的嘀咕了一句:“骚的别出心裁。”
這句话像是在自嘲,但這也是水北的心声,平日裡装的像個人,其实呢?他自個儿最明白自個儿是個什么样的人。
水北换上睡衣就回了西屋,躺在床上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回味起刚刚那场刺激的爱,這好像是他活了這么多年,做的最为胆大的一件事了。
当康乔的脸从水北的脑海中闪過时,他那副明明不喜歡男人,却又硬着头皮提枪上阵的模样,更是让水北回味无穷。
這时,水北小小地幻想了一番,如果他不是個賊,而是身边认识的,并且還和自己一样喜歡男人,那样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有后续事情出现了?
幻想总归是美好的,可以顺着自己的想法构造出一個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但现实却截然相反又或者根本不着边际。
水北停止了幻想,翻個身面对着墙闭上了眼睛,可這会儿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原因就是眼睛一闭上,康乔那副隐忍中夹杂着爽的表情便会随之而来。
终于是在半個小时左右,水北翻身坐了起来:“操……”水北骂了一句,转而看了眼窗外,东屋依旧漆黑一片,在确定父母還沒回来的时候,水北快速脱了身上的睡衣,跟着往床上一躺,左手慢慢放在胸前轻轻抚摸着,而右手则是握住了身下,一上一下的动着。
水北平时训练多,每天下来剩下的只有疲惫,回到家裡几乎就是倒头就睡,今晚和康乔做過之后也是因为太累的原因沒有自我解放,而這会儿他却只能用這個方法让自己入睡,累上加累就不信自己睡不着。
水北快速撸动着,微微轻=吟声从嘴裡传了出来,偶尔還会自己配上两句词儿:“用力……啊……舒服。”
水北边动還边扭了几下身体,接着便是迸发时刻来临,嘴裡抑制不住的喊出了康乔的名字。
“康乔……我射了。”
舒爽過后,水北总算有了困意,随手用纸擦干净了身体和手之后便钻进了被窝,沒多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水北仍旧做着美梦的时候,西屋的门被推开了,水北妈端着红色小筐走了进来,裡面装着四五根油條,還有两大杯的豆浆,而她身后還跟着一人,满脸微笑的冲了进来,随手把身上的背包扔在了水北的身上。
水北一机灵醒了過来,揉了揉眼睛說:“操,你咋這么早就来了?”
曹磊呲牙笑着:“怕你又睡過了呗。”曹磊一屁股坐在床边儿上,伸手就要掀开被子,水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被子說:“我操,你要干啥?”
曹磊露出猥琐的笑容:“叫你起床啊,你這么紧张干啥?”
水北不耐烦道:“滚蛋,我妈還跟這儿呢。”
水北妈一旁笑道:“行了啊,赶紧吃早饭,你们今天不是還有训练嗎?”
曹磊顿时哭丧着脸說:“天天都被老头子折磨,這日子是沒办法過了。”
水北妈听后抿嘴笑道:“你们赶紧吃吧,我先去上班了。”水北妈嘱咐了两句,转身往门口走去。
“妈,我爸回来了嗎?”
水北妈回過头說:“沒有,昨天三馆那头有点儿急事所以就在那边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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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点点头:“哦。”
“赶紧起来吧,替我和你们教练說,有時間让他到家裡吃顿饭。”
“知道了。”
水北妈出了屋,听到关门声后,曹磊趁水北不防备,拽着被子拉出老远:“我操,你竟然果睡的?”
水北丝毫不演示的盘腿坐着,低头看了眼半软不硬的二弟說:“果睡舒服啊。”
曹磊不信水北的话,四周打量了一番后突然看到床脚放着的两個纸团,跟着冲過了過去拿起纸团說:“哈哈,让我发现罪证了,說,昨晚是不是沒干好事儿?”
水北翻了個白眼:“管得着嗎?”水北光着身子下了床,从衣柜裡拽出一套干净的运动服,穿的时候,曹磊凑過来笑着說:“水北,听哥们儿一句劝,你要喜歡男的就找個男的,总這样撸不好。”
水北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有人了,不用找了。”
“你說啥?”曹磊震惊道:“有人了?你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做了?那這個纸……”曹磊拿起手裡的纸团,一机灵便扔到了地上:“他用過的?”
水北笑嘻嘻說:“是啊,身寸的可多了。”
曹磊赶忙拍了拍手:“艹,你咋不早說。”
水北笑着沒說话,套上衣服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拾掇好了一切,接着和曹磊吃了两口油條便出门赶往场馆了。
水北和曹磊本以为今天会是非常难熬的一天,但是到了场馆之后才发现,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那就是老头子家裡有事儿請假了,所以训练的事儿就這么搁下了,正好当做给這些拳手们放了一天的假期。
水北躺在场馆的铺垫上,双手垫在脑后闭目养神着。
“水北。”曹磊叫了一声,水北睁开了眼睛,曹磊跟着扔過来一瓶七喜:“還跟這儿躺着啊?咱哥两儿出去溜溜?”
水北拿着七喜說:“去哪啊?”
“不知道啊,你說呗啊,反正比待在這裡墙,尤其是纪威那孙子,又跟那边儿吹牛逼呢。”曹磊挑着眉,看着不远处的垫子上坐了一圈人,纪威正被他们围着說着什么。
水北下意识的往那边儿看了两眼,撇嘴笑道:“他又跟那儿說啥呢?”
曹磊厌恶道:“我路過的时候听了点儿,纪威正跟他们說自己的感情故事呢。”
水北笑了笑:“還算不错,总比說他上過多少妞儿强吧?”
“艹,他敢那么說嗎?谁還不知道他啊。”曹磊无趣的站起身,用脚踢了踢水北的腿:“走了,陪哥儿们出去溜溜。”
水北想了想觉着也行,這才拿着七喜站起身,扯了扯运动服跟着曹磊往场馆外面走去,就再他们经過纪威身边儿时,突然有人說了一句:“我說纪威,過两天的比赛你怎么想的?有些人可和教练沾亲带故的,你還有机会嗎?”
纪威笑道:“顺其自然呗,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听到纪威這么說,水北心裡暗笑,這话說的一点儿不假,该是他的别人一丁点儿都别想拿走。
相对之下,曹磊就沒有水北這份淡然,听到有人含沙射影的心裡气不過,转過身指着那群人說:“艹,你们想沾亲带故的,怕你们沒那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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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有人按耐不住了,按耐不住动手的时候却被纪威拦住了:“大家都是闲聊,曹磊你也太计较了?”
曹磊還想說什么却别水北拦了下来,拽着他出了场馆。
一出场馆门口,曹磊气急败坏道:“你說那帮孙子,背后损人也就算了,现在都敢当面了說了?”
“得了啊,跟他们计较這些干嘛”水北安慰着曹磊,接着說:“說吧,你把我拽出来想去哪儿溜啊?”
曹磊顺着水北思路說:“打几杆儿去?”
水北一听就乐了,眼中绽放着光芒說:“成啊,都多久沒玩儿了。”
“那就走着啊。”曹磊攀着水北的肩膀顺着马路走:“我有一家刚开业的,五块钱三杆儿。”
水北点头道:“還挺便宜啊。”
“可不嗎,不過咱们事先說好了,今儿谁输了谁請客吃晚饭。”曹磊嬉皮笑脸道。
水北颇有自信道:“看老子怎么虐你。”
“艹,怕你不是男人。”
曹磊带着水北拐了三條街,至少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他說的那家新开业的台球厅,是在一個胡同裡面,面积不算大,但环境還不错,一进门,曹磊就冲裡面吆喝道:“老板還有空台沒?”
老板是個三十多岁的女人,听到曹磊的吆喝声走了過来:“有啊,是计时還是按杆儿算?”
“计时多少钱啊?”
女人說:“十五一小时。”
“那就计时吧。”曹磊摩拳擦掌对着水北說:“我手都痒了。”
水北抿嘴笑着,顺势又看了一下周围,左边儿通道的几個台子围了六七個人,基本都是光着膀子的,身上纹了各种各样的纹身,其中一人突然回過头与水北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用不服的眼神看着水北。
“怎么了?你认识?”曹磊拍着水北的肩膀說。
水北摇摇头:“怎么可能。”
“不认识就打球,這种人最好别惹。”曹磊拉着水北到了台子跟前儿,各自挑选了球杆之后就准备开球了。
曹磊让水北开球,水北摆好姿势用球杆儿对准了白色的球,正准备发力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個颇为熟悉的声音。
”我朴,红姐你家的厕所赶紧修修吧,拉屎都冲不下去。w,,”康弄甩着手从過道走了进来,经過水北身后时倒也沒注意,正当他打算继续和红姐开玩笑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康弄急忙回過头,看到身后的人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水北眯眼笑着:”又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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