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求我
自从水北看出康乔有心事儿之后,他便无时无刻注意康乔的一举一动,就连上厕所都不放過。有一天,康乔正跟厕所裡蹲着,突然看到厕所门口探出一脑袋瓜子,惊恐之余一声怒吼,水北一缩脖赶忙跑了。
這天傍晚,康乔夹着手包出了门。水北趴在裡屋的炕头上,注视着他离去。估摸着他走远了之后,水北急忙下了炕,踩着鞋跑了出去。
水北来到夜市,在角落裡观察着大排档。果不其然,康乔刚忙活沒多会儿,韦力两口子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临走时韦力還往康乔手裡塞了一张纸條。
水北急忙跟了上去,直到韦力两口子进了附近的一家台球厅。
水北站在门口往裡张望,正巧韦力拿着球杆也向外看了一眼,视线相撞,韦力一愣,赶忙放下球杆跑了出来:“你咋在這儿呢?”
水北双手插兜,吊儿郎当道:“找你呗。”
“找我?有事儿啊?”韦力痞笑道。
水北耸耸肩:“边走边說?”
韦力想了想答应了,并肩跟着水北在马路上瞎逛。
“說吧,找我有啥事。”韦力四周张望道。
水北组织好语言,底气十足道:“你和康乔不是有事儿嗎,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水北措辞语气都很硬气,就好像他事先知道一样,实际上就是在诈韦力呢。
韦力笃的瞪大双眼,疑惑道:“康乔都告诉你了?”
“废话,他要是不告诉我,我能来问你怎么想的嗎?”康乔果真有事儿藏着,水北故作微笑,等待韦力继续往下說。
韦力睨了水北一眼,长叹一声說:“乔子前两天還說不好意思开口呢,现在竟然說了,不過說了也好,总比藏着掖着来的轻松。”
水北笑道:“那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韦力皮笑肉不笑道:“机会难得,反正有人愿意带着他干,干嘛不去?”
水北点点头:“康乔說的不清不楚的,你得和我详细說說。”
韦力想了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全盘托出。
“就是這样。”韦力点了烟,斜靠在路边的一颗杨树上。
水北低着头:“嗯,我知道了。”水北抬起头,露出微笑道:“那我回去了,不過你得替我保密,别告诉康乔說我来找過你。”
韦力疑惑道:“不是康乔让你来的?”
水北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让我来问你。”
韦力恍然大悟,一拍巴掌道:“你小子诈我呢是吧?其实康乔对你只字沒提对不对?”
水北得意道:“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不過還是得谢谢你告诉了我。”
韦力苦笑道:“你可真贼,要么說康乔玩不過你呢。”韦力挥了挥手:“行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好好想想,虽然你和康乔的关系吧……”韦力不太好开口。
水北笑道:“不太正常?”水北替他补了后半句。
韦力笑道:“差不多吧,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不過我和乔子是兄弟,也就沒开那個口去问。”
“你心裡明白就好,别问他。”
韦力嗯了一声:“你放心,我绝不会问的。”
“那行吧,我回去了。”水北摆了摆手,转身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水北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决定装作毫不知情,既然康乔想瞒着,那就让他瞒到最后吧。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康乔在大排档前忙活着,见水北慢吞吞走来,又问:“還沒吃饭呢吧,我给你烤点东西吃?”
水北歪了歪头,笑道:“看着来。”
康乔见水北情绪不高,疑惑道:“咋了?有事儿?”
水北眯眼看着他,想了想說道:“乔儿,我有件事儿一早就想和你說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开口,怕你舍不得。”
“嗨,我能有啥舍不得的,你尽管說。”康乔边笑边翻着烤箱上的肉串。
水北故作为难,吞吞吐吐道:“乔儿,我是這么想的,让康宁留我家吧,让我妈照顾着,這样你也轻松了,可以豁出去干点什么,你觉着咋样?”
康乔顿时沒了笑脸,严肃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水北摇摇头:“我妈這么和我說的。”
康乔很想开口拒绝,但他又不能拒绝,因为這一切正如他想的那样,康宁托付给水北是最好不過的。
水北见康乔不說话,又补充道:“你也别觉着为难,就当康宁占时住在我家。”水北打量着他:“你看怎么样?”
康乔面露难色,想了又想开口道:“让我考虑考虑吧。”康乔很想直接答应水北的提议,却沒能過心裡那道坎儿。
“行,那你考虑着。”水北嬉笑道。
康乔见水北有了笑容,连带着松了口气,面带微笑道:“你的事儿說完了,那我也该和你說說我的事儿了。”
“啊?你也有事儿啊?”
康乔点头道:“明天你回家住吧,我爸明天過来,估摸着为了房子的事儿得跟我吵,我不想参与我家這事儿破烂事儿。”
水北毫不犹豫道:“行,我明天回家。”
康乔微笑着:“行啊,今儿够听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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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眨了眨眼睛:“有奖励沒?”
“当然有了,奖励你十串板筋咋样?”
水北嫌弃道:“你也忒抠门了吧?”
康乔笑的倍儿嘚瑟,回手把手包递给了水北:“边儿坐着去。”
水北接過手包坐在了一旁,慢慢地他沒了笑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康乔,他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能多看几眼便多看几眼,只怕過了今晚,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整個晚上水北都在盯着康乔,只是康乔并未察觉。
夜裡收了摊,算好账之后,康乔照旧把流水钱给了水北,水北毫不客气的收下。
“累死我了。”康乔伸着懒腰,随后翻身上了床。
水北收好钱,随手关了灯,爬上床时,康乔竟然双手一伸揽住了水北的腰,拇指轻轻地在水北的腰上慢慢的摩挲着。
黑暗中,水北微微一笑:“来一炮?”
康乔沒应声,而是用力将水北翻倒在床上,随后栖身而上。
“哟,這么主动啊?”
康乔浅笑:“今天挣的钱多,心情好,珍惜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說完,康乔便低下头,竟然模仿起他与水北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嘴巴微张,用牙齿轻轻咬着水北胸前。
水北一仰头,轻吟道:“爽……”
康乔咬舔了一会儿,抬起头:“爽不?”
水北眯着眼:“嗯,让我想起咱两第一次做了。”水北笑了,還很大声:“還记得不,第一次你可一舔就是十分钟,我快睡着了。”
“操,老子那是第一次。”康乔半跪着脱了裤子,立着枪說:“第一次多值钱,竟然让你给弄走了。”
水北夹着他的腰,笑道:“我也第一次啊。”
康乔嬉笑着,熟门熟路的伸手探入水北身下,摸了摸說:“我操,都泛滥了啊?”
“你少放屁,我要是有那功能就好了。”水北嘴裡虽然骂着,可還是伸手摸了一把,事实证明,康乔故意的。
“骚就是骚,别狡辩。”康乔抓着水北的脚腕往上一提,枪口抵了上去:“我看可以直接进去了。”
水北仰着头,笑道:“你敢整疼我,我就敢打趴你。”
“笑话,老子活那么好,整爽你還差不多。”康乔调整姿势,慢慢的送了进去。
水北眉头一皱,喘息道:“你都不觉着干?”
“沒啊,挺爽的。”康乔见差不多了,腰身一挺便送了进去。
“啊……”水北惨叫一声,接着攥起了拳头。
“别动手啊。”康乔感觉到水北攥起了拳头,赶忙警告道:“這事儿就得猛,有疼才有爽。”說完,康乔扛着水北的双腿,半趴着动了起来。
逐渐地,水北不在难受,而是豪放的大叫、喘息、配合着。
战况越发激烈,康乔忍不住低下头,趴在水北肩膀处,问道:“求我。”
水北一怔:“求你?求你啥啊?”
康乔停止运动,痞笑道:“求我|操|你。”
水北当即明白康乔的意思,故作不情愿道:“不說。”
“不說是吧?”康乔抬起屁股,抽到顶端,随后狠狠向下一落。
水北只觉着小腹处胀痛感明显,不過還挺爽。
“說不說?”
水北搂着他笑道:“不說就是不說。”
“我让你不說。”康乔再来一次,比刚才還猛。
水北咬着牙:“不說啊。”
康乔算服了,翻着白眼說:“不說不动了。”康乔往水北身上一趴,真就不动了。
康乔沒了动作,甭提水北多难受了,赶忙向上动了动腰,小声道:“求你了。”
康乔挖了挖耳朵:“求我啥。”
水北凑到他耳旁,小声嘀咕道:“操……我。”
“沒听清。”
水北当下心一横,凑到康乔耳边儿,扯脖子喊道:“求……你……操……我。”
“你|大爷的,你想震死我啊?”康乔连忙起身,捂着耳朵愤恨道:“不把你整的下不了床,我就跟你一個姓。”
今夜的康乔倍儿猛,祸害了水北整整一個小时,完事儿的时候,水北都沒了力气,趴在床头喘着粗气。
“不行了,我得睡觉了。”康乔躺在一旁同样喘息着。
水北耷拉着眼皮說:“睡吧,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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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乔侧過头:“你不去擦擦脸?”
水北笑道:“不用了,基本都进嘴裡了。”
“操……”康乔嬉笑的翻過身,大腿搭在水北的屁股上,紧紧贴着:“睡觉。”
水北任由他压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水北离开了康乔的家,回去的路上,水北给康乔发了條简讯,不過等了许久康乔都沒回复。
“你還知道回来?”
水北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己老爹拉着脸,比长白山還长。
水北嗯了一声,随后坐在沙发上,探头看了眼康宁写的作业,笑道:“后天是周末,哥带你去买滑板吧。”
康宁侧過头,笑道:“真的?”
“当然真的了,都答应你好久了。”水北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
啪的一声,水北爸将酒盅落在桌上,阴沉道:“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嗎?”
水北冲康宁笑了笑,随后伸着懒腰說:“還沒想好,不過总能找到工作的。”
“你就作吧,我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水北爸狠狠瞪了他一眼。
水北不以为然,起身回了自己那屋。
康宁在這個家裡似乎生活的不错,纵然水北爸总是拉着脸,但每当和康宁說话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至于水北妈就不用提了。
后来,水北从老妈口中得知,老爸正牟足了劲儿想让康宁练拳呢。
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
周日的中午,水北和康宁吃過饭后便出发去了商场,一大一小转了好几圈,总算买了一個三百多的滑板,康宁高兴的不得了,宝贝儿似得抱着。
水北看他高兴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得拿来滑,别总是抱着啊。”
康宁仰起小脸:“我先稀罕稀罕的。”
“小样吧。”說完,水北的手机便响了,打开一看,是康乔发来的。
【還记得以前你碰到的那個台球厅嗎?我在這儿呢,来找我。】
水北看了几眼,收起手机对康宁說:“宁宁,从這儿你能自己回家嗎?你哥有事儿找我。”
康宁点点头:“能。”
水北笑了笑,接着从兜裡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我给你打车,你坐车回去吧。”
“行。”
水北路边拦下出租车,待康宁上车远离之后便前往那個台球厅。
水北来到台球厅门口,韦力似乎一早就在那儿了,见他過来,韦力急忙走上前,递過一個档案袋說:“乔子给你的。”
水北接過来:“你沒告诉他我找過你吧?”
韦力摇头:“当然沒說,我也不是那种扯老婆舌的人。”
水北微微一笑:“他走了?”
“嗯,一早的火车。”
水北微低着头,浅笑道:“那我回去了。”
韦力看着他,问道:“我不知道你和他這种感情算咋回事,但我看的出来,他挺舍不得的。”
水北耸耸肩,嬉笑道:“走了,有机会再见。”水北转過身摆了摆手,顺着那條马路慢悠悠的走着。
打开档案袋,裡面正如水北想的那样,放了好几沓的钱,其中一沓钱裡還夹着一张纸,水北从中抽了出来,打开细细的看着。
妞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說,也只能用写信這种方式了。
我把家裡的房子卖了,留下的這部分麻烦你替我照顾康宁,其余的我带走了,我要去外地闯一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必须搏一回。我知道我這么做太過分了,但我沒办法,除了你之外,康宁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其实我很早就想把事情告诉你,可我沒能开口,不管你放弃练拳是不是因为我,我都当做是因为我了,這样的压力更加让我沒办法告诉你。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如果那时候我有钱了,当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還有,我很感谢你为我做了這么多,說真的,我特庆幸自己当初偷的是你家,认识了你,這辈子我都记着你对我的好。
从头看到尾,水北沒有任何变化,他只是折上那封信,随后放进了档案袋裡,笑着說了句:“字儿真他|妈|的难看。”
作者有话要說:日子是沒法過了,昨儿就定时发的稿子,到现在才发出去,换了两個电脑,三四個浏览器,容易嗎……*這個弱受就是欠虐了。
我得努力码字去,估摸着快完結了……哈哈哈
明儿见……
投地雷的看官,明儿再亲,因为我打不开啊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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