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慕容君淇
叶烬欢一向好性子,事情過了对她来說也就不是事了,反而還笑嘻嘻的拍了拍慕容安雅的肩膀,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你投错胎,有這样的姐姐。”
這话一出,旁边的慕容君淇就不乐意了,“诶我說,什么叫投错胎?生在我慕容皇室還不好嗎?你可不能因为是我未来皇嫂就說這样的话。”
呦呵。
“潭王,你觉得生在皇家這样很好?”谢瑾鸢看向慕容君淇,淡淡的說出這句话。
果不其然,慕容君淇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沉默了一会后才再次开口,“不好。”
這一句不好,包含了太多辛酸。
司徒盈思考了一下,上一代的皇位之争沒有很激烈啊,为什么不好?
慕容君淇看出了她心之所想,便回忆了一下幼时发生的事情。
“我母亲出身卑微,不及南母后那般荣耀,待父皇和我却是十分真心,他们相遇在宫外河边,当时母亲正在浣衣,突然下起了大雨,便到一旁的亭子裡避雨,正好遇上了微服私访的父皇。
当时母亲還不知道他是皇帝,看父皇全身湿透,便主动邀請父皇到家中休息,见父皇并沒有嫌弃便开始为他张罗膳食,许是母亲的手艺与南母后的相似,父皇竟开始跟母亲聊已故亡妻,也就是南母后。
为了报答母亲,父皇提出带母亲回家,母亲以为是要给她找份工,傻傻的就答应了,哪知這一去,就当了一辈子的容妃。
可是后宫哪是人待的地方!哪怕母亲心地善良,不争不抢,就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也逃不過那些女人的魔爪,在本王十岁那年便毒发离世。”
慕容君淇咬牙切齿道,“而凶手却逍遥法外,父皇为了那個女人的外家的势力,迟迟不处置她,直到现在她還好好的活在后宫裡,高高在上。”
他讲完后,在座的几個人基本沒有不震惊的,個個都张开了半张嘴,就差眼珠子沒掉出来了。
都說先帝对结发妻子痴情,想不到跟温婉贤淑的容妃也有一段恋情,只不過這些女子都比先帝要先一步去了,果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
也苦了先帝,驾崩时身边除了儿子,一個爱的人也不在身边。
叶烬欢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個在后宫逍遥快活還高高在上,是谁啊?”
“文舒太妃。”答话的是谢瑾鸢。
她自幼在父亲的渲染下,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什么内情,与两耳不闻后宫事,一心练舞和练武的叶烬欢還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出谢瑾鸢所料,她听完果然一脸懵,正打算继续追问时,慕容君淇就打断了她。
慕容君淇换上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叶烬欢笑问,“小皇嫂,很快你就要嫁给我皇兄了,你怕不怕啊?”
這問題一问,叶烬欢就马上起劲了,特别是這种怕不怕的問題,谁不知道她胆子大,也最讨厌人家說她胆子小,一說就炸毛,百试百灵。
叶烬欢沒一口老血喷出来,怕她倒是沒有,气就有一肚子,那回答自然也不会客气到哪裡去,“我還真沒怕過什么东西,要說有,那就是沒钱,你觉得我会怕一個男人?”
又来了又来了,她又要开始吹水了,三個女生扶额表示汗颜无奈。
慕容君淇却来了兴致,“人小小個的口气倒是不小。”
叶烬欢:“那是,我叶烬欢是谁?”
慕容君淇:“是我皇嫂。”
叶烬欢:“是你妹。”
慕容安雅:“我才是他妹。”
叶烬欢:“……”
慕容君淇:“……”
俩人尴尬对视,完了又看向慕容安雅,‘呵呵’了两声就谁也不看谁了。
为了讨好這個未来皇嫂,慕容君淇直接让店小二上了全店的菜,足足摆了四张桌。
叶烬欢忍不住摇头,“潭王,不是我說你,虽然有钱吧,但是也不能這么败家啊,你是不知道這裡的菜多贵嗎?”
闻言,慕容君淇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傻子般看着叶烬欢,“你来這裡那么多次,怎么就沒听說過這裡的老板是谁呢?”
听他這么一說,叶烬欢马上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问到,“你朋友嗎?”
慕容君淇都要怀疑她是真蠢還是脑子有問題了,“我开的酒楼,你說老板是谁?”
“哦哟,看不出来呀,你居然是這個酒楼的老板,方才是我沒认真听,抱歉,抱歉啊。”叶烬欢听到她是老板后马上松了口气,既然這样,那以后她岂不是可以经常来吃霸王餐了?
想想都乐啊!
“哈哈,皇嫂既然要道歉,那也要有诚意一点对不对?”慕容君淇心裡的如玉算盘此时正打得啪啪响。
看到那一脸的不怀好意,叶烬欢咽了口口水,“你想怎样?”
慕容君淇起身,大步大步地向门口走去,“那這顿饭就皇嫂請客吧,要是出门沒带那么多钱也沒关系,让小二到镇国公府去取,哈哈哈。”
“我就不该问那個鬼問題!”叶烬欢感觉自己的钱袋子正在滴血,仿佛看见了一大把银票正在往外飞。
而她的好姐妹却捂着嘴偷笑,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就十分默契的拔腿就跑了。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叶烬欢脑子裡被俩個字全占了。
绝情。
当叶烬欢带着店小二回府时,可把众人给看蒙了,怎的自家小姐還欠了债回来?莫不是平时的零花钱不够多?
叶初鹤听說了此事,赶忙找来叶居荣和万氏,商量叶烬欢的零花钱問題。
“父亲母亲,孩儿认为,烬欢长大了,零花钱上面其实可以提升一下,瞧她今天,不過是出去吃了個饭,堂堂叶家小姐,连饭钱都付不起,還要回家才能還上,烬欢也怪沒面子的。”叶初鹤心疼妹妹心切,所以十分认真的跟二老說到。
二老对此也沒多大意见,只不過叶居荣說了句话,“她要是花惯了家裡给的大钱,那进了宫岂不是要花光国库?”
万氏一脸嫌弃地拍了他的头,“你傻啊,女儿进了宫,還能像现在一样天天吃吃喝喝了嗎?趁還在我們身边,能宠就宠吧,以后啊就沒這個机会了。”
這些话說到了在座两位男性的心裡,特别是叶初鹤,那愤恨又无奈的眼神,量谁看谁心疼。
“唉……”三人叹了叹气。
這一声声地叹息,都充满了全家人对于权利压迫的无奈,以及对唯一的女儿满满的不舍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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