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半途被劫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跟太医這么熟了?
古秋水一边提着药箱向叶烬欢走去,一边道,“唉,你家那口子啊,又叫我過来看看你了,真的当我們太医沒活干的嗎?”
三天两头跑凤栖宫,传出去還不得让外人以为皇后娘娘自从进了宫就不停的生病或者受伤,這多不好。
古秋水在叶烬欢身边坐了下来,将药箱随手放在地上,心裡直犯嘀咕。
叶烬欢這就不高兴了,也坐了下来,“這又怪我了?你說說,就算他不喜歡我,那也沒必要天天找茬吧,你看看這一天天的,我過的是人過的日子嗎?连城外的丐婆子都不如!”
尤远甩了把拂尘,向前一步想要训斥叶烬欢,這怎么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了,怎么就不如丐婆子了?
他這個动作恰好就被叶烬欢给看见了,叶烬欢眉头一收,瞪着眼道,“怎么怎么,你還想打我?我告诉你啊尤远,你在我府上喝的茶我還沒找你要茶钱呢,慕容君泽不用你伺候了是嗎?我宫裡的郑嬷嬷正好缺個洗脚的,你要不给郑嬷嬷洗個脚?”
听了叶烬欢的话,尤远马上就焉了气焰,收回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嘿嘿了两声,“奴才不敢,奴才還得伺候皇上,娘娘聊得开心哈。”
說完便一溜烟跑走了,古秋水见尤远已经走得沒影了,忍不住对叶烬欢赞叹道,“强啊姐妹!也就你敢這样对咱们尤公公這么說话了。”
闻言叶烬欢抬眸看向古秋水,将其用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啧啧了两声道,“不对啊古姑娘,你瞧着也不像不敢骂人的人啊。”
說到這古秋水就来气了,嗖的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差点沒吓叶烬欢一跳,双手叉腰怒道,“你以为老娘怕他们?我怕的是他们扣我俸禄!尤远這個卑鄙小太监,之前我就是随便說了一句他沒法生孩子,他就去告诉了皇上,說我咒骂他,皇上就這么信了他的鬼话,扣了我三個月的俸禄!”
“噗呲。”叶烬欢差点沒笑喷出来。
古秋水還沒說完,双手负于身后一边踱步一边道,“你知道我那三個月怎么過来的嗎?我那三個月一日三餐全是米汤,饿得我肉是一坨一坨的沒,我娘都快心疼哭了,你說說,這過分不?”
叶烬欢连连点头,深表其感,言道,“大家都不容易啊。”
凤栖宫的人表示,自古秋水跟她们皇后娘娘有過几次交际后,每次见面都能上演這样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吹完水,古秋水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来凤栖宫,走到叶烬欢的面前提起了她的裙角,左瞧右瞧发现沒啥事,起身拍了拍手道,“沒什么大事,要打架等伤口好了再打,现在的样子来看只会留下浅浅的疤,要是再裂开的话就是一道陷进去的疤痕了哦。”
叶烬欢扯了扯自己被弄乱了的裙角,咧嘴吸了口气,“那不是丑死?”
古秋水:“你還知道,沒事的话我走了,打马吊等我有空再来找你。”
叶烬欢挥了挥手,“不送不送,下次再来。”
谢瑾鸢带着凝华丹独自骑马出了城,用从府上小斯手裡淘来的地圖,快马加鞭片刻也未曾停過,途中還累死了两匹马,终于在五日后抵达潭州。
谢瑾鸢望着城墙上潭州二字的牌匾,捂着胸口直喘气,嘴角笑意明显。
终于到了,叶初鹤有救了。
紧了紧手裡的凝华丹,谢瑾鸢拉着马往城门走去,看着百姓们一個又一個的进了城,谢瑾鸢的心脏直跳,兴奋与激动充斥着她整個胸膛。
眼见就快轮到自己了,却突然出现了两個士兵,一人夺過谢瑾鸢手裡的凝华丹,一人用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怎么回事?
谢瑾鸢垂眸睨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又抬头看了眼士兵,娥眉拧成一团。
看他们的衣着装扮,的确是慕月国的士兵,且一来就夺了她的凝华丹,目标明确,也不像是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莫非是齐家的人?
谢瑾鸢抬眸看向士兵,若是齐家的人那問題就大了,叶初鹤之所以会重伤卧床,齐旸還真沒少出力。
果不其然,片刻后就有一群人拉着辆马车走了過来,面色不善的看着谢瑾鸢。
为首的男人說道,“谢小姐,我奉劝你還是老老实实回京,乖乖参加选秀。”
谢瑾鸢勾唇淡笑,“谢舒章派来的?還是文舒太妃?”
男人见其這么快就猜出自己的主子,仰头一笑道,“不愧是京城才女,大家都是聪明人,想必谢小姐一定会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谢瑾鸢的目光落在了士兵手上的凝华丹上,心像是揪在了一起般的疼,眼眶酸涩。
如果不跟他们走,那么凝华丹就会被他们毁掉,這是唯一能就他的希望了。
谢瑾鸢面露讥笑,她爹可真是够心狠的,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家族利益当真如此重要嗎?
慕容安雅本因骑术不精落后了谢瑾鸢一大截,谢瑾鸢在城外耽搁的時間却也够她追上来,见此场景不由替谢瑾鸢担心。
看见慕容安雅牵着马走来,谢瑾鸢马上朝她喊道,“小雅!”
慕容安雅闻言走来,看了一眼男人,有点怯色道,“怎么了嗎?”
不顾侍卫阻拦,谢瑾鸢夺過匣子,打开看了眼裡头的凝华丹确保還在后快步走向慕容安雅。
“救他,快去,什么都不要问了。”
說罢就转身上了马车,珠帘落下那刻谢瑾鸢仿佛听到了心底某处的撕裂声。
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若因为强行反抗而激怒他们,那么叶初鹤就真的沒救了。
或许,這就是传說中的命中注定,她自幼被按皇后的标准培养长大,命中注定她要进宫。
谢瑾鸢闭上了眼睛,舒出一口气。
看着人群散开,马车朝着来时的路越行越远,慕容安雅心裡五味陈杂。
来不及多想,慕容安雅带着匣子翻身上了马背,潭州城的守城士兵见其亮出京城的令牌后抱了一拳后便放了行。
接她的是慕容君淇,慕容君淇早在她還沒到潭州时便收到了消息,起初還大吃一惊,這柔弱小妹怎得突然独人单马就来了潭州,吓得他两天沒睡好觉。
如今看见慕容安雅好好的来到自己面前,他也算是松了口气,拉過慕容安雅的马匹,扶她下马后刚想开口,话就被慕容安雅夺了去。
慕容安雅:“潭王哥哥可知叶将军身在何处?”
慕容君淇:“......”
见其不语,慕容安雅還以为是叶初鹤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可是叶将军出了什么事?快带我去见他,或许我有办法。”
慕容安雅从袖中拿出匣子,慕容君淇一见是凝华丹,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說就拉着人往潭州的县令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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