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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辰星未落时

作者:未知
春花雪月,夏蝉冬月,转月三年已逝。 逍遥谷正值春天,山风轻抚着每一寸土地,日光和煦,一派惬意好风光。 已经不是九门提督的暮辰如今只是暮家庄随心所欲的二公子,這两年无论是塞外的金戈沙漠還是烟雨蒙蒙的江南,他几乎踏遍了每一寸土地,只为了曾经随口而出的承诺。 那個人如今幸福美满,也许早就不记得了,只不過他…… “你们想要干什么?” 暮辰思绪刚刚放飞,就听到女子的娇斥声,狭长的凤眸裡划過丝丝不悦。 這逍遥谷如今是他的地盘,不管是朝廷的人還是江湖上的都沒人胆敢在這裡放肆,他倒要看看是谁不要命了敢在他的地盘撒野。 穆华清紧咬着牙,双.腿夹紧了马腹,脸色一片惨白。 她身后的人不知是哪一方派来的,明明可以顷刻之间追到她却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但每每在她生出侥幸心裡以为自己即将逃脱时又会加快速度,或者在她准备换路逃跑时,总会恰到好处的挡在她的前面,让她无法逃脱。 四周都是山路,一旦进入了前面的峡谷就只剩下一條路了,她现在就像是被猫追赶的老鼠,早晚都会落入对方手心裡的。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 她宁愿一死了之,也绝对不会为了苟活于世而受到那一裙人的羞辱。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促,穆华清回头看了眼,只差短短距离,对方的鞭子就能飞過来卷起她的身体,她咬了咬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断。 一股力道从身后袭来,穆华清感觉自己的腰身被鞭子缠住,她却来不及反抗,只能被对方带到了马背上。 “救命……救命……” 眼尖的瞄到有赤红色的身影掠過,穆华清顾不得其他大声喊道。 “救命——” 她放声高呼,奈何抓她的人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即将她的嘴堵了起来,大声对同伴道,“我們加快速度,不然天黑也不能将大小姐带回去。老夫人心裡指不定多焦急呢。” 穆华清听得暗恨,余光瞥到裡红衣男子越来越近时,想要求救,却被颠的反胃想吐,更别說她嘴巴還被读了起来。 暮辰站在那裡,看着柔弱的女子被堵着嘴横趴在马背上,又听到家丁模样下人的话,勾唇冷声道,“站住!将人留下,否则死!” 說话的男子一袭华服,腰间缀着快美玉,雍容高雅,容貌清雅,眉宇间流淌着盈盈光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如双。 为首的人立即拉住了缰绳,将姿态放得很谦卑,“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跟家裡闹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們也是着急将人带回去,不得已才做出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省的家裡老夫人急病了。” 暮辰视线瞥了眼拼命摇头的穆华清,淡声道,“是么?我看你怎么像是强盗匪首?” 为首的男人见眼前男子气度不凡,在沒有摸清他的实力前也不敢随意动手,赔着笑脸,脸上有些难为情道,“公子您千万别误会,实在是……”踌躇了许久,似乎才难以启齿道,“大小姐因为跟家裡姐妹发生了些不愉快,顶撞了长辈不說,還打了妹妹,我們也是实在沒有办法了。” “哦,原来如此!”暮辰点点头,凤眸却是精光闪過,他若是沒有看错的话,马背上的女子该是穆家的大小姐穆华清。 据闻穆大小姐父母早逝,唯一疼爱她的穆老爷子也在一個月前辞世了,长房嫡女的穆大小姐自然受到了如今执掌中馈二夫人的刁难,以及家中姐妹的排挤。 他這三年来虽然再沒過问過朝廷的事,但暮家庄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即便不关注也会定期收到家裡的消息。 暮家庄跟穆家多少有些渊源,何况持强凌弱這种事情要做也该是他来做才是,這么多人欺负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也是有脸。 暮辰闻言轻笑出声,手中玉扇轻摇,“只不過呢我這個人向来喜歡美人儿,今儿個您要是肯将人留下来就算了。要是不乐意的话,那就留下买路财。” 话音未落,眼底杀气浮现,原本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浑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手中玉扇似一股强大的掌风朝着对方袭去。 为首的男人眼底杀意乍现,侧身躲开,但他身后的人可就沒那么好的运气了,就是想避也是避无可别,一大半被打倒在地,唉哟声不断,抱着胳膊腿完全起不来。 穆华清這些年好歹也是学過些防身功夫的,趁机翻身下马,忍着头晕目眩迅速的朝着暮辰跑来。 “公子,多谢相救!” “可有事?”暮辰嘴角上挑,以扇挑起女子的下巴,笑意似有若无,“不如姑娘以身相许如何?” 穆华清看着样貌昳丽,赤红色的华服衬的他肤白似雪,眉如远黛,一张脸比女子還要艳丽几分,沒由来的一阵心慌,“承蒙公子抬爱,小女已经有——” “姑娘可千万别急着拒绝我,我這個人很难对某個人某件事产生兴趣,一旦有了兴致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姑娘你若是拒绝了我,我心裡不痛快总是要找些事情做做的,别入皖北的穆家。” 皖北的穆家? 穆华清心裡一凛,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這些年虽然穆家在宛城扎根,但实际上穆家的大本营其实在皖北。在皖北,穆家等同于是土皇帝,好多百姓都指认穆家而不认皇家。 “小子,你当我們是死的不成,快点放了我們家大小姐。”即使到了這一步,为首的男子也沒放弃编造的身份,目光紧紧缩在穆华清的身上,“大小姐,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吧,不然我們這些人也不好跟老夫人交差。” “我呸!”穆华清明艳的脸上是满满的不屑,這些人不管是谁派来的但一定都同穆二夫人脱不了干系,想要用她的一辈子来换取她儿女的荣华富贵想得美。 暮辰還以为她吓得瑟瑟发抖了,沒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跟带刺蔷薇似的,有趣有趣。 “姑娘,你是跟我走還是跟他们回去?” 为首的男人面色阴沉,“公子這是非要管這事不可了?” 锦衣玉冠的红衣男子眉梢轻佻,說不出的风流飘逸,唇角弧度微微勾起,“她若是愿意跟我走呢?” 穆华清愣了愣,一眼撞进男人深沉似星辰的眼眸裡,一颗芳心沒由来的跳了跳,眼眶微红,“我……我愿意!” 已经被逼上绝路的她,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能换种法子活着? 她答应過爷爷,一定会過自己想要的随心所欲的生活。 哪怕真如這位公子所言,要她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她也莫不相从,左右她也很难找到一個倾心相待的人。 “這位公子——” 暮辰显然有些意外,随即漫不经心的轻启红.唇,“姑娘可是想好了?一旦跟了我,生死可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我——”穆华清闭了闭眼睛,随即笑意盈盈的看向暮辰,“绝不后悔!” “那好!!”好字话音未落,暮辰脸上原本懒散的表情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手中的玉扇仿佛是世间罕见锋利的武器,顷刻之间就将剩下的人解决的一個不剩。 为首的男子甚至连惊呼一声的時間都沒,就已经瞪大双目不甘心的赴了黄泉。 穆华清睁大了一双美眸,像是难以置信他說杀就杀,亦或是恐惧他展露出来的武功,身体轻颤了下,只是很快又归于了平静。 “人已经全部解决了,姑娘眼下住在何处,我差人送你回家如何?”暮辰眸深如寒潭,整個人除了冷還是冷,全无半点方才的嬉笑怒骂。 穆华清真题僵了下,眼底水雾氤氲。 暮辰最见不得姑娘家家的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了,眸光一闪,微微浅笑,“既然如此的话,姑娘就随在下在逍遥谷暂时住下,正好我缺個烧水煮饭的丫头。” 烧水煮饭的丫头? 穆华清惊讶之余,悬着的心也慢慢的落了下来,不觉莞尔,“小女虽然不才,但一手厨艺還是拿得出手的。” 就這样,穆华清虽然是客人的身份,但暮辰如今的一日三餐全都由她包揽了。 如是這样過了一個多月,暮辰也终于收到了暮家庄的回复。 他的耐心极好,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也不会再迟迟沒收到暮家庄的消息而焦躁不安。 看清楚信件上的內容后,暮辰一张芝兰玉树的俊美容颜是变了又变,尤其是看向穆华清的眼神隐隐暗藏杀气,又像是恍然大悟,复杂无比。 “辰公子……”穆华清垂眸,漂亮的双眸裡神色晦暗,一颗心也提了起来,“這样瞧着我,是因为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嗎?”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暮辰忽地一笑,原本完好的一封信在他的掌心碾落成土,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 “穆姑娘觉得在下如何?” “啊?”穆华清一時間沒能领会他的意思,目光轻轻波动了下,沒有說话。 一片樱花落于暮辰的掌心,他沒有动,只是静静的瞧着不安的穆华清,那片樱花在他手心打了個璇儿又飞落于地上。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暮辰嗓音低低,不仔细听的话压根听不见他說了什么,“我還缺個妻子,不知姑娘可感兴趣?” 不逊女子白皙秀气的手出现在眼前,每一根骨节都分明,宽厚结实,像是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 穆华清心中隐隐一动,抬眸看着妖冶男子含笑的模样,不知怎的,像是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的将手递向了她。 一年后。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满山谷的桃红柳绿,风景秀丽。 一曲悠然之音倾泻而出,女子熟稔的拨动着琴弦,漫天花雨从天而落,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身边。 自一年前那個午后,虽然她還是逍遥谷复杂烧茶煮饭之人,但身份已然是不同。 如今的她是逍遥谷的女主人,過着舒心且惬意的生活,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自己哪天一时不察被人算计了。 都說山中静谧的生活使人静心,這么长時間以来她也不想涉足尘世间任何的纷纷扰扰,只是偶尔也会响起宛城时的点点滴滴。那過往的一切,如今终究像是成了一场空。 琴声涓涓如流水,清雅润泽,只是琴声中无意识的夹杂了些许的伤感怀念之意。 暮辰懒懒的倚靠在亭中软榻上,敛眸看向穆华清,皎洁清冷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映衬的她恍若九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暮辰不由心中感叹,饶是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他的小妻子也自有一股吸引他的气质。 虽然這支曲子不是第一次听,還是很让人动容,微微笑了下,“清儿,這一年来你不曾提及要回家,我也不曾问你原因。只是事這么长時間了,作为穆家的女婿,我如何也是要登门拜访的。” “铮——”的一声,琴声一顿。 穆华清轻呼一声,忙将手收了回去,只是白嫩的指尖已然是鲜血淋漓。 再好的琴,也会有断的一天。 再好的生活,也会有终结的一天。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来的這么的快,快的让她恍若是昨天才入的逍遥谷。 穆华清只觉得指尖触感温热,抬眸就见到男人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为什么忽然想要去我……家?”她忍了忍,還是說出了家這個字。 暮辰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温声道,“也沒什么,不過是为了孝道而已。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回去,那也不用勉强为难自己,只不過暮家定是要回去一趟的。” 四月初八,是必须要回暮家庄的。 穆华清侧头看着她,暮辰在她清澈若水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遁形,他的心思自己都不甚清楚,更不知道如何說给她听了,“臭媳妇总得见公婆的,让你单独住在逍遥谷,我也着实不放心。” 穆华清漂亮的双眸裡有些懊恼,将心裡那些繁杂的情绪赶了出去,“那我們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收拾下东西。” “明日一早,带些吃食便可,旁的用不着。” 暮辰低头看着她,忍不住伸手触碰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额头,想到一年前要不是难得英雄救美了一次,今日哪来這么娇娇软软的可人小妻子,目光也温柔了几分。 “這么仓促?”穆华清皱了下眉头,旋即娇娇一笑,“那我现在去做些点心,相公你记得将我的琴修好。” “好!” 月朗星稀,暮辰姿态慵懒的靠在水榭的塌上。 他忽然觉得心好塞,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亮。 要不是收到暮家庄的消息,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還有段“刻骨铭心”的情感纠葛。就那样的人渣,也配得上他温婉似水娇俏可人的小妻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 夜色寒凉若水。 穆华清将挽着长发的白玉簪取下,一头瀑布似的青丝倾泻而下,垂落腰间,在烛火中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暮辰从外面建立,盯着她半晌,唇角一直漾着笑意。 “怎么……怎么了?”穆华清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飞起红云,轻声问道。 暮辰将白玉扇随意的放在一旁,拿起梳妆台上的红木梳,轻轻的替她梳着色泽如墨光滑若绸缎的青丝,“你的脸上有点东西。” 穆华清下意识的看向铜镜,并未发现脸上有任何的东西,不免娇嗔道,“相公,捉弄我很好玩嗎?” 暮辰最受不了她漾满温柔的眸子嗔怒的瞧着他了,忙哄道,“你脸上有点漂亮。” 穆华清明显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带着羞赧道,“今日嘴.巴這么甜,是晚上偷偷喝了蜜水么?” “我娘子這般的花容月貌,真想藏起来不给人看到。”暮辰眼底含着笑意,似真似假道。 “我以为相公你是无所畏惧的,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的嗎?”穆华清是真的好奇,毕竟這一年来他们遇到的各种事情已经超出她以往所承受的范围了。 “沒有人会无所畏惧的。”暮辰将她抱坐在腿上,将人圈在了怀中,下巴埋在她的见我出,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有些意乱情迷,“但凡是人,总会有自己所畏惧的人和事,就好比不管是身居高位還是贩夫走卒都有属于自己的逆鳞,一旦触碰的话,就会激起那個人莫大的反抗心理。” 穆华清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深思了片刻,才轻笑出声,“那你呢,逆鳞又是什么?” 搂着她腰肢的手收紧,眼底却是一片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深情,“我的铠甲是你,软肋也是你。”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柔.软了许多,“将来如果要是有了孩子,自然所有温柔都是你们的。” 穆华清听着耳畔男子温柔到了骨子裡的声音,心中却有种不切实际感,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对上他极为坚定的温柔目光,心底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 无声的轻叹一声,柔.软的身体靠向了他的怀裡,听着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心底终是有幸福的花朵蔓延盛开。 他们从成亲到现在,他从未說過任何喜歡她的字眼,也沒有表露出有多在意她的样子,但平日裡对她却是呵护体贴的,除了不做饭外,不舍得她做任何的粗活重活。他看似放荡不羁,对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可却是個深情至极的人。 所以,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了情就是深沉如墨,情深似海。 ………… 穆家客厅。 穆华清梳着嫁了人女子的发型,对于厅中众人或打量或疑惑或不解或鄙夷的目光充而不见,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是任何的目光任何的话语都再也无法伤害到她分毫。 明明一年前她還是那個骄傲却又脆弱的穆家大小姐,随着穆老太爷的死被二夫人逼入绝境,如今却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不說,言行举止更是透露出对說不出的气势。 “但凡是人总会变得,我相公說一成不变的是死人。”穆华清妍丽的脸上是温婉的表情,說出来的话却尖声刺耳。 “清姐儿,你虽然父母早逝,但老夫人還在,能为你做主的人长辈也尚在,却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了個山野村夫,那样的人怎配得上穆家大小姐?”穆二夫人這一年来沒少让人暗中寻找穆华清的下落,只是花再多的钱,找再多的人,都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 她心中甚至都已经认定穆华清已经死了,结果倒好,不仅活的好好的,還嫁给了個不知名姓的野男人。 是,她承认穆华清选的男人长相出色,但男人长得再出色還能靠脸吃饭不成? 如果她要是肯柔顺一些,乖乖听她的话嫁给勋贵人家,哪怕只是做填房或是与人为妾也定然是光耀门楣,能给穆家带来莫大的好处。 可如今呢? 穆二夫人看着穆华清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分外的刺眼,一颗心都气的生疼。 穆华清又不是蠢得,她要不是幼年被穆晚清害的不能习武,也不至于会落入那样的境地。說起来她倒要感谢穆二夫人了,沒有她的苦苦相逼,她又怎么会孤注一掷的逃跑遇到了暮辰被他所救。 所以,看在這一点的份上,她才会劝說暮辰放穆二夫人一马。 如若穆二夫人仗着自己所谓长辈的身份想要利用她的话,穆华清面沉如水,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握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 如今沒了祖父,祖母又不喜母亲偏心二房三房,如今的穆家再无任何真心待她的人了。 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是带着笑意不紧不慢道,“难道二夫人忘记了祖父临终前的交代,我穆华清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任何妄图左右我婚事的人赶出穆家。” 穆二夫人脸色一僵,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会意,立即悄无声息的出了客厅。 穆华清不会武功,但這一年来经過暮辰的调.教却是耳聪目明,瞥见穆二夫人的心腹出去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她懒得再同厌恶的人废话,找了個理由辞别了老夫人,但表面上也做到了尽善尽孝。 穆华清出门的时候正好跟穆家二小姐穆晚清擦肩而過,瞥见她身侧的年轻男子,想着自己曾经就如那扑向熊熊烈火的飞蛾,一头载进别人特意给她设计的柔情蜜網中,以为是两颗寂寥的心轻轻碰撞互相慰藉,到头来要的只不過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产业。 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阿碧救了她,让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现在早就被他的编造的烈火烧的尸骨无存了,只是阿碧却再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此,穆华清将他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又怎可能再会对他产生丝毫的情感。 穆华清穆晚清两人早已经撕破脸皮,不想着捅死对方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会主动打招呼。 反倒是穆晚清身边的赵瑜看了眼穆华清,欲言又止。 穆华清佯装沒有看到,神色漠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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