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惊变
我强忍着恐惧,把二哥身上套着的灰袍子一点点褪了上去。
看清了状况后。
我們所有人,瞳孔瞬间睁大!
只见在二哥的肚皮上,正趴着一只通体黄褐色的四脚小蛇。
“畜生!”
三哥最先回過神,他神情爆怒,一把就抓住了這條四脚蛇。
這东西看起来完全不怕人,被抓住后身子還不停蠕动。
“等等老三!”红姐脸色阴沉,他指着昏迷的二哥說:“你先别动,你看看老二的肚子上。”
“這是什么?青铜管?”
我注意到了,只见在二哥小肚子右侧,大概离肚脐五公分的位置处,有一根直径不到半公分的绿锈青铜管。這根生锈的青铜管一头连着二哥肚子,另外一头则连接着那只黄褐色的四脚蛇。這一幕好像是在输血一样。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吓着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忍无可忍,孙老三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抓起這條石龙子,瞬间手起刀落,一刀将這畜生一分为二。
這一刀溅出来不少血,就像在杀黄鳝。
這畜生死后,那根铜管還插在二哥肚子上,伤口看起来插的很深,這次他不敢直接拔,因为不知道二哥伤势情况如何,不敢硬拔。
我們心思都放在救人上,至于二哥他究竟是怎么自己跑到棺材裡的,這事我們沒来得及问,先救人再說。
“老三你注意那根管子,尽量别碰着。”
孙老三点点头,他弯腰抄手,一把抱起来了昏迷的二哥。
“先出去這裡,這附近肯定有别的路,要不然老二他从哪下来的!我們赶快离开這裡!去医院!”
金棺银椁裡除了二哥和那條畜生,别的什么都沒有,更别提有什么陪葬品了。
尽管心有千般不明,万般不解,但若当事人不亲自开口,我們只能胡乱猜想,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嗒。”不经意间,红姐右脚突然踩在了一块石板上,這块石板被她這么一踩,直接陷下去了三公分!
“别动!”见出了状况,大哥立马大声喝止。
“老三你看着点老二,都呆在原地别动!别乱走!”他神情凝重的說。
红姐脸色很不好看,她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红姐之前都见识過人头编钟机关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学会了利用重力和陨铁之间的吸引力来设计机关了。
就在此时。
原先流棺材液的地方,就是铜人脚下的那些小眼,忽然沒来由的开始往上冒白气。
前后不過几十秒的功夫,阵阵白气升腾,像是地下有個大蒸笼!
从地下冒上来的這些白气有股药草味,只不過吸入了一点,阵阵晕眩感传来,我腿脚发软,直接软倒了。其他人和我情况类似,三哥抱不住二哥,也瘫在了地上。
随后,主墓室入口,就我們用雷管炸出来的那块,有几束手电光打来。
脑袋昏昏沉沉,几束手电光越来越近,我趴在地上努力的看了一眼。
大概有四五個人,其一人走在最前面,這人......是陈建生。
嘴巴动了动,我张口想喊话,但沒能喊出来。
随后我失去意识,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醒来就感到头疼。
我想活动活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我双脚和双手都被人用绳子捆上了。
“红姐!大哥!三哥!”我奋力挣扎,拼命的大喊大叫。
“呦,年轻就是好,身子骨不错,就你醒的最快,”陈建生提着手电筒晃了晃我,一脚戏虐之色的看着我。
我被强光手电晃的闭上双眼,大声喊道:“陈土工你沒死!你绑着我干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呵呵,”他收回手电,莞尔一笑道:“大人们,出来看看吧,看看這小子适不适合当祭品,那孙老二真不行,都五個月了吧,芥候的尸身還沒什么反应。”
他话音刚落,从黑暗走出来几道身影。
我定睛一看,总共三個人,两名年男子和一名老人,這老人头发花白,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身高,目测绝不超過一米五,看着又瘦又小,跟個小孩儿差不多,這人是個老侏儒。
“建生啊,怎么,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轻人?”侏儒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沒错,”陈建生瞥了我一眼道:“大人,应声虫在這人身上起作用了。”
“哦?是嗎。”侏儒老头显的很意外。
听不懂這几人之间的对话,我就大声說:“陈土工你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
陈建生指着我摇头笑道:“你叫云峰是吧,果然是涉世未生啊,正好,陈后勤你醒了,你說說看嘛,沒事,可以畅所欲言。”
我扭头一看,红姐手脚被绑,她靠着石墙已经醒過来了,正一脸愤怒的死盯着陈建生看。
“别啊陈后勤,你這眼神,不知道的還以为你要吃人呢,”陈建生怂怂肩,一脸轻松。
红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之前装做精神病,故意装疯卖傻学我說话,是为了接近我和云峰,打消我們的顾虑心?”
陈建生打了個响指,“沒错。”
红姐冷声道:“云峰抓的那只应声虫,是你故意放的。”
陈建生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沒错,应声虫对這小子有反应,不過可惜,還是被你们提前发现了。”
“我在问你,你其实知道那個洞口是不是,换而言之,那群山魈也是你训练的,它们身上的帽子衣服,也都是你故意给的?”
“沒错,为了训练這些畜生,我是天天說书给它们听啊,就是为了锻炼它们,当然,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引你们到這裡,引你们见棺材。”
红姐胸口起伏,她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我們被人算计了。
我也明白了点,立即怒声道:“陈土工,我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這么干!”
“哦?你问为什么?”那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人缓缓走過来,他边走边說:“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了,反正也活不了,也沒必要都知道。”
“建生,动手吧。”侏儒老头从怀摸出来一把红色线香递给了陈建生,随后他退后了几步。
“嗯,這就动手大人,”陈建生抽出来三根线香点上。
他手握三炷香,看着我和红姐拜道:“北派的二位,闻了香。”
“就請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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