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药
二十多岁的鹧鸪婆,放到以前就社会那也是惊才绝艳之辈,看来小绺头身边這次集结了不少的高手。
正在此时,地牢盖被人从上面掀开了。
“下去!”
“老实点,要是還敢跑,嘿嘿,看见你刚才朋友的下场了吧?”
安研究员披头散发,她被人从梯子上推下来,随后上面那人又扔下来一個蛇皮麻袋。
麻袋形状滚圆,不知裡头装了什么东西,落地后還滚了几下,滚到了安研究员身边。
“呸。”那人朝我們這边唾了口痰,重新盖上了盖子。
“你怎么样,有沒有受伤,”那么高,她被人从梯子上推下来,我有些担心,跑過去忙搀扶她。
安研究员不停重复着一句话:“不该跑的,不该跑的,我們不该跑的。”
“云峰你跟她說說话,她這是吓着了。”红姐看了安研究员的模样后直摇头。
我知道這女人胆子很小,所以轻声安慰她:“你看看,是我啊,别怕,你那两個同伴去哪了?”
五分钟后,她眼神清醒了几分。
她颤抖着手,指向了那個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蛇皮麻袋。
疑惑的看了眼麻袋,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解开。
這裡面還包裹着一层塑料袋,我先用手摸了摸,只能感觉到是個圆球状物体。
“什么啊這是?”撑着布袋口,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定睛看去。
“什么东西云峰?”看我呆住了,红姐问。
蹬蹬的后退两步,我结巴着惊恐的大喊道:“人.....人头!”
“是那個老许的人头!”
可能是我的话刺激了安研究员,她此刻不住的摇头碎碎念:“马上该我們了,马上该我們了,下一個就轮到我們了......”
“李争呢!”
“死了,死了,都死了,”安研究员痛苦的盘腿坐在地上,她眼神惊恐,像看到過什么吓人的东西。
“活生生的一個人,几小时前還好好的.....”我脑海浮现出白大褂李争的样子,這人還和我约定過,說要是我們都活着出去了,让我去香港铜锣湾的时代广场找他。
沒想到,几個小时候后,竟然......
红姐沉声问安研究员:“我问你,這两人是谁杀的,是小绺头?他费那么大力气找你们過来,還费财费力的运過来那么多医学仪器,沒错,你们是害怕逃跑了,可就算這样,你们也对他有大用,他们怎么会杀人?”
“难道.....”红姐看着安研究员狐疑的问:“难道他们的死另有隐情?”
“你肯定知道什么!”
“快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看见,我求求你不要问了......”安研究员不停薅自己头发,一薅一大把。
黑暗,红姐起身。
她走到安研究员身前蹲下。
“抬头看着我。”
安研究员眼神迷茫的抬起了头。
“啪!啪!啪!”红姐用足了力气,连续扇了她三個响亮的耳光。
耳光声音响亮,我听的都疼。安研究员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
红姐冷声說:“清醒点儿了沒,要是還不够,我不介意帮忙在多来几下。”
被打的嘴角流血,安研究员哭哭唧唧的說:“是药,是尸体,尸体咬死了老许,是泡在水裡的尸体。”
“說清楚点!什么药!尸体是什么!是谁的尸体!”红姐不依不饶的厉声呵斥。
我下意识往裤兜一摸,冰凉的触感传来。
把东西掏出来,是一個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
“药?是這种药?”我举着瓶子问。
看到小玻璃瓶内的淡蓝色液体,安研究员瞳孔瞬间放大,他身子发抖不停点头。
我皱眉问:“你不是說這东西沒用嗎,還是個半成品,還說什么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不是的,我們错了,老师错了!老师就不该派我們来顺德!”
她指着我手的玻璃瓶,颤声道:“那,那不是人世间的东西,那是妖怪的!”
“什么东西?妖怪?”同伴死在她面前,我以为她受了刺激开始說胡话了。
见我和红姐不以为意,安研究员突然像发了疯,她趁我不注意,猛地把玻璃瓶从我手抢了過去!
“别過来!”她举着玻璃瓶大喊。
伴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玻璃瓶内的那些淡蓝色液体左右摇晃,感觉有可能会随时洒出来。
“退后!我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看過后就知道我不是疯子,我說的都是真话!你们要相信我!”
“你不要激动!被瓶子先放下来,我們信你!”
安研究员丝毫沒听进去劝說,她自顾自的走到了装着老许人头的麻袋前。
打开麻袋,安研究员双手颤抖,颤颤巍巍的把麻袋裡老许的人头平端了出来......
虽然光线不好,但我還是能看清楚,老许嘴角流血,眼球凸出,死不瞑目!
一個二十多岁的漂亮年轻女人,双手高举,正端着一颗刚死不久的人头,這一幕显的恐怖诡异至极!
安研究员用牙咬开玻璃瓶瓶塞,她扒开老许的上嘴唇,往他嘴裡滴了三滴淡蓝色的液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安研究员平端着人头,颤着声音說:“你们快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随后发生的一幕,看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只见,老许的眼球突然动了!這可是一颗死人头!
死去的老许眼睛只剩下眼白,我和红姐真真的看到了,老许的白眼球上下左右的来回乱转,他像是個刚出生的婴儿,在好奇的打量周遭事情。
整個過程持续了不到三分钟,随后恢复如初。這颗人头一动不动,眼睛也不会转了,和之前的沒什么区别。
“信了!我們信了!你赶快把這东西放下来!”
安研究员手一松,老许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仅仅是三滴,三滴那种淡蓝色的液体!
要是有人把一整瓶都喝了,那该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不成......這东西真能让长春会内的某個大人物返老孩童?
安研究员作势要把玻璃瓶還我,开玩笑,刚才见到了那一幕,我哪還敢在随身带着這东西!万一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瓶子破了怎么办?
深呼吸,我尽量让自己冷静,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看着安研究问:“還有呢,我记得你刚才還說過什么尸体,那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是尸体。”
她眼神惊慌的四处乱看,恐惧的說道:“不是尸体,是妖怪,浑身流浓水,头发长的很长,身高很矮,沒穿衣服,像個小老太婆。”
我联想到了之前见過的一幕。
之前陈建生用石头砸死想要分钱的皮三儿,我亲眼看到皮三儿的尸体在大皮框内腐蚀殆尽。
我留意過,皮框内的白色液体内泡着一個黑影,看轮廓有四肢,像是一個人。
我心猜疑,“先前的金棺银椁裡躺着的是二哥,沒有看到墓主人的尸体,会不会,是那伙人把原本裡面的尸体弄出来,泡到大皮框裡了?”
二哥失踪了几個月,我們发现他时,他肚子上還咬着两條四脚蛇,陈建生那伙人說二哥的血不行,這事导致二哥现在生死不明。
越想越后怕,我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安研究员說不是尸体,是個头发很长,身高很矮,浑身流浓水的老太婆.....
我冒汗是因为我突然回想起一個人。
沒下墓前,那天我在星星大饭店陪李静過生日,后来我碰到了姚玉门和几個西装男。
姚玉门当时把我叫到二楼一块儿此饭,吃着吃着,她随手拿出一张罗盘,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张罗盘上的银针一直不停的摇晃,指针一直指着我身后。
我還记得她說過一句话。
姚玉门当时笑着說:“云峰,你身后站着一個沒牙老太婆,在看着你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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