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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沉吟道:也可能她沒有机会销毁,想让我来处理。
你你拿到它,你会销毁嗎?
沈长泽又沉默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爸爸,我沒想好。尽管他也知道那不是個好东西,他应该遵从赵清玲的意愿销毁海龙角,可是,对于龙血人来說,那是一個极强的兴奋剂,只要使用了它,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变得更强大,是每個男人都在追求的,沈长泽犹豫了。
单鸣转過身来正对着他,在黑夜中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沈长泽也看着他,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腰线,你說呢?
销毁吧。单鸣干脆地說,你還记得那天我們在汉森的别墅裡看到的东西嗎?那样的龙血人,我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沈长泽默默地看着他,轻声說,爸爸,你亲我一下。
单鸣怔了怔,凑過去亲了亲他的唇。
沈长泽笑道:我听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进入了商场,找到那個储物柜,用密碼打开了柜门,裡面放着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布袋子,沈长泽拿起它,手掌有些颤抖。
俩人很快回到了车上,沈长泽小心地打开布袋子,从裡面掏出了一样东西,形状像鹿茸,结实柔韧,通体散发着微微地金光。這是沈长泽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海龙角,他忍不住把海龙角贴在胸口,他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了,他的脑海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他能感觉到這只角的力量,它的温度、它的味道、甚至它的生命力,沈长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知道,他和這只角有着相似的DNA,他们有某种非物质的联系,很玄妙,但也很真实。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单鸣正以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沈长泽有些失神地說,爸爸,我觉得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153、正文完
单鸣诧异地看了他两眼,看你這样儿,你是舍不得销毁了吧?
沈长泽仔细地抚摸着海龙角,眼睛闪闪发亮,爸爸,我想留着它,我感觉得到它太神奇了,我真的感觉得到它。
很正常,你身体裡淌得就是它的血。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但是要藏好了,而且,你不准随便用,听赵清玲說,這东西很危险,即使能短時間内获得巨大的力量,最后也会被這股力量反噬。
我明白。沈长泽看着那微微撒发着金光的神物,喃喃道:我想到它的用处了。
嗯?什么用处?
沈长泽把它放回了布袋子裡,冲单鸣神秘地一笑,先不告诉你。
单鸣在基地呆闷了,這趟出来就不愿意回去,打算在北京玩儿两天再去格尼沙堡执行一项任务。他们在沈长泽在市区买的公寓裡住了几天,期间沈长泽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两次,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拎了十多個袋子,有生活用品、衣服和食材。
他把吃的往厨房一放,就把他买的那些衣服都放到了客厅,期待地看着单鸣,让他穿。
单鸣慢悠悠地挑起一件绿色的衬衫来,皱眉道:這個,這個颜色是不是太亮了?
不亮啊,爸爸穿上肯定好看。你穿這件衣服和裤子吧。沈长泽把两件衣服递给他,非要让他穿上。
单鸣本来懒得换,看沈长泽那么迫切的眼神,心想,就当哄孩子吧,于是当场就把衣服给脱了,然后把那两件衣服穿上了。
单鸣的衣服向来很单一,基本除了黑色就是深灰,只要能往身上套的东西他从来不嫌弃,這段時間穿得基本上都是沈长泽的衣服,只不過沈长泽现在长得比他大了一個号,他穿着不合身了。
一身休闲服套上身,他整個人都多了几分闲适和优雅,也比以前的装扮看上去年轻了几岁。沈长泽站起来给他整了整衣服,摸着他脖子上狰狞得抓痕,心裡有些难受,這两道伤疤是怎么掩都掩不住了。
单鸣顺着他的手摸了摸,哼了一声,還好老子闪得及时,要不气管都要被他划断了。
沈长泽低声道:要是冬天的话就可以戴围巾遮住了。
遮了干嘛。单鸣睨了他一眼,怎么,你嫌不好看啊。
沈长泽皱了皱眉,瞎說,你哪裡都好看。
单鸣咧嘴一笑,你這小子
沈长泽凑上去一寸一寸地亲吻着那浮在皮肤之上的伤疤,他小声道:爸爸,好几次,我都沒有保护好你。
单鸣拍了拍他的脑袋,這跟你沒关系,别乱想。
沈长泽揽住单鸣的腰,我真的不愿意你再去接那些危险的任务,可是我阻止不了你。所以,我想送你個东西。
什么?你买到什么好家伙了?
沈长泽从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单鸣看那大小以为是军刀,他颇为兴致地盯着那盒子。
沈长泽打开盒子,裡面果然躺着一把军刀,只不過那军刀造型奇异,尖部成锥装,军刀的结构是参考三棱军刺的,只不過刀身主体弯弯曲曲的像個拐棍,刀身被一层钛合金包裹着,和刀身曲线完美贴合,刀柄处理的非常自然,自然得就好像那两道枝杈是刀子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单鸣越看越不对劲儿,這根本就是被处理過的海龙角啊!他惊讶地看了沈长泽一眼,用眼神询问他。
沈长泽笑了笑,沒错,确实是海龙角,刀身处理過了,一般人看不出来。這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它可以轻易穿透龙鳞,震荡粒子匕首对手腕的损害太大,以后不要再用了,就用它吧。我不担心你碰到普通人类,但我担心你碰到龙血人,你知道嗎,现在龙血人的秘密已经越来越藏不住了,網络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早晚有一天,龙血人的存在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你把它带在身上,這样我能安心一点。
单鸣接過那只海龙角改造成的军刺,握在手裡的同时,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传递进手心,刀身有些重,拿在手裡手感极好,他试了试劈、砍、刺样样顺手,這确实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而且他对這东西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也许這跟他常年和沈长泽相处有关。
沈长泽问道:爸爸,你喜歡嗎?
单鸣高兴滴点了点头,嗯,好东西,造型太酷了。那有些弯曲的像蛇一般的造型,拿在手裡别提多带劲儿了,更何况這东西能刺穿龙甲,有這么趁手的武器,他就算独自面对龙血人也无所畏惧了。
沈长泽道:而且,海龙角对普通龙血人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就像有一天心智薄弱的龙血人会害怕我的纯血一样,你拿着這样的武器,多少会让他们乱了阵脚。不過,如果你真的碰到龙血人,最要紧的還是逃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硬拼,知道嗎?
知道了,世界上哪儿那么多龙血人,還全放出来了。
沈长泽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令人熟悉和安心的味道,你真不让人省心。
单鸣還在比划着他新到手的武器,根本沒有体会出沈长泽语气中的担忧和无奈。
俩人吃完沈长泽精心准备的晚餐,窝在一起看电视节目。单鸣懒洋洋地靠在沈长泽怀裡,时不时张嘴吃沈长泽递過来的零食,甚至连饮料到给他送到了嘴边儿。
要說世界上最安心最舒服最享受的地方,单鸣毫无疑问会說是自己儿子身边。
沈长泽问他,這趟去,什么时候回来?
任务最多一個星期就结束了,接下来,我打算去趟哥伦比亚,看看乔伯他们近况怎么样,能不能帮他们什么。
你可不能留在那儿。
不会的,我不会留下。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說不准啊。
不行。沈长泽勾起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着自己,爸爸,你给我一個准确的時間,然后严格按照這個時間规划行程,到時間就回家来。
单鸣皱着眉想了想,要不,两個月吧。
沈长泽有点不乐意,但還是勉强同意了,那就两個月,两個月你必须回来。
放心吧,我不回来你就去接我行了吧。霏1凡l論i壇
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当然要去把你绑回来。
单鸣勾着他的脖子,重重亲了他一口,调笑道:断奶吧你臭小子。
沈长泽邪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裡,揉着他结实的胸肌,是嗎,让我摸摸還剩多少。
单鸣一個翻身灵活地骑到了他身上,大方地把上衣一脱,哈哈直笑,让你摸個够。
沈长泽情-色地抚摸着他的腰,爸爸,我們要分开两個月呢,是不是应该趁這两天把两個月的份儿都做回来?
单鸣故意在沈长泽下-身蹭了蹭,来,看在你今天送了個好东西的份儿上单鸣俯下身,咬着沈长泽的嘴唇,低笑道:我陪你玩儿到天亮。
沈长泽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两人果真疯狂了一夜,从客厅的沙发到地板、阳台、厨房、餐桌、浴室,无一不留下了他们激-情的痕迹,他们就像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尽情地交-合,一次次共赴情-欲的巅峰,在彼此的身心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第二天下午醒来,单鸣已经累瘫了,他還要赶当天晚上的飞机离开,沈长泽就坏笑着又是抱着他洗澡又是给他按摩,结果按着按着不知道怎么地,又不小心压着单鸣做了一通。
纵欲過度的结果就是单鸣浑身酸痛脑袋发胀,错過了预定好的班机。
隔天醒来之后他把沈长泽骂了一顿,重新订了飞机,下午沈长泽亲自把他送到了机场。
路上沈长泽嘱咐這嘱咐那,把单鸣都听烦了。
进安检口之前,沈长泽把行李交到了他手裡,依依不舍地說,爸爸,两個月啊,一定要准时啊。
哎呀知道了,你怎么這么啰嗦呢。单鸣揉了揉腰,還疼着呢。
沈长泽摸了摸单鸣的脸颊,爸爸,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对了单鸣从行李袋裡找出一张宣传单,這個房子看上去不错,够大,在郊区,很安静,附近住户少,你有空去看看吧。
沈长泽结果那個房地产的宣传单,有些欣喜地问道:爸爸,你想买房子嗎?
是啊,买個偏僻点的,這样你平时在家裡想变成龙血人的样子,也不怕被邻居发现了。
爸爸!沈长泽用力抱了他一下,眼中满是笑意。
单鸣含笑看着他,你不是說变成怪物的样子你觉得舒服嗎,在家你就放松一点好了,去看看房子吧,不合适的话再看看其他地方,挑人少的,反正咱们也不怕进贼。
好,我会挑好,等你回来我們一起装修。
谁有空装那玩意儿,你觉得合适就行了,我住哪儿都行。
沈长泽低笑道:我要定做一张超级大的床。
单鸣讽刺道:可不是,免得我上厕所踩到你的翅膀。他看了看表,行了我走了,电话联系。說完他提着手提行李往安检口走去。
沈长泽在背后看了他半秒,突然忍不住追了上去,扳過他的身体,揽住他的腰,旁若无人地亲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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