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么這么厉害?
姜建海還是喝上鸡汤了。
姜大伯母偏心是有点偏心啦,但倒也不是偏心的太厉害。
最多就是姜娴吃肉,姜建海喝汤。
姜娴喝着暖暖的鸡汤,姜大伯母這炖汤的手艺绝了,汤裡面放着撕成小块的灰色的白色的菌子,鲜香宜人,姜娴破天荒的把大伯母给自己盛的一大海碗的菌菇鸡汤喝的精光。
望着空了的比自己的脸還大的碗,姜娴陷入沉默。
作死啊,吃這么多?以后会不会长胖很多?那她的轻功岂不是玩完了?
仅此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想想還是觉得有负罪感,姜娴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就准备去洗了。
结果,她才一手端起碗筷,一手摸到了水瓢,就准备舀清水呢,就被姜大伯母和姜建海双双拦住了。
姜大伯母:“干什么呢?你身体刚好,不能碰冷水,放着我来,你去屋裡再睡一会儿。”
姜建海:“我来我来,你快放下来,不用你。”
姜娴:“……”姜娴忍不住瞅了一眼外面艳阳高照的蓝天白云,简直說不出话来。
至于嗎?這么一大早上让她去睡觉?這是王族才能過的奢靡日子吧?
再說了一個碗而已!
姜建海說话的时候,就已经放下自己的筷子,手就伸過去抢姜娴的碗筷。
姜娴本能的手一翻一推,一把推开姜建海的手的同时,稳稳的接住了即将落下去的碗筷。
姜娴:“……”怎么解释本来柔弱的妹子突然伸手如此的灵活了?
姜建海眨眨眼,先是一愣,然后双眼瞪的溜圆:
“哇,胖丫儿你什么时候這么厉害了?”
“刚刚那一下怎么弄的,你教教我,教教我。”
亲眼看到一切的姜大伯母也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姜娴此时的脑袋正在飞速的转动,怎么才能說的有理有据,让家人都相信?
小老六应该挺好骗的,可是這不是還有大伯母在嘛?
人老成精,大伯母的孙子都和她姜娴一般大了,万一看出她什么破绽?
她颇有些干巴巴的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看你突然伸手過来,怕你把我的碗摔碎了,然后情急之下就這样了!”
如今不知道推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关。
小老六想了想,猛然间眼神更亮了,看的姜娴心惊,也不知道他要蹦出什么惊人之语。
下一瞬,姜建海果然沒让她失望,他低头盯着姜娴拿碗的手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盯着姜娴:
“想不到我家小妹居然是武学奇才,世上竟然有你這么天赋异禀的人。”
姜娴:“……呵呵。”
她从来沒听過比這更扯的理由,算了,小老六头脑清奇,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倒是大伯母,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颇有些懊恼:
“胖丫儿,你老实跟我說,是不是你二伯那個老家伙又偷摸着让你上山采药了?”
姜娴脑子一顿,這和上山采药有什么关系。
蓦然一转,哦,大伯母的意思是,她上山采药把身手练好了?
大伯母不提她想不起来,這一提,记忆裡好像有這回事。
姜二伯父一辈子醉心于他的医术,除了他自己的二儿子也就是姜娴的四哥是他的徒弟,其实他曾经還收過好几個徒弟。
二伯父一直希望能将自己這一门手艺传承下去,因为這也是他师父的希望。
然而,如今這個时期和以前不同,突然变得对于西方医学更加的崇尚,他们這种针灸、草药的技艺甚至算得上需要遮遮掩掩的糟粕。
因而,稍微有点差事做的人家,沒人愿意学二伯父這個手艺,那些实在做不了其他事儿又穷的不行的人家,倒是愿意送過来学手艺,主要也是为了给家裡省一口口粮。
可是,這针灸技艺,岂是人人都学得会的,许多想来当学徒的甚至连字都不认得,又如何能把医书钻研透彻呢?
所以,二伯父收過不少徒弟又退了不少徒弟,一直也沒收到满意的。
倒是在姜娴十二三的时候,姜二伯猛然发现,小姜娴性子安静,也不爱出去玩,对于院子裡晾晒的草药似乎挺有兴趣的。
然后,他就开始教姜娴认草药,這一教,就发现姜娴居然真的有点天赋,她认草药的速度快极了。
姜二伯如获至宝,非常想把全身的本事都传给姜娴。
于是,每逢姜娴休息在家,姜二伯就拽着姜娴恶补医学知识,大概這么系统的学了两年后,在姜娴十五岁的时候,姜二伯开始放姜娴一個人进三环山采药。
這事,姜娴的爸妈沒什么意见。
姜爸這人虽然疼爱女儿的不得了,可他更疼爱老婆,姜妈对于姜娴跟着姜二伯学這些,并沒有什么意见。
而姜大伯母和姜二伯母不干了,在她们眼中,姜娴其实就跟她们的孙子一般大,就這么一個粉粉的小女娃,捧在手上還来不及,姜大铁這心是什么做的?居然让這么小的女孩独自上山采药?
虽然三环山被清理過了,姜大铁也沒有让姜娴深入深山,多是在周遭,或者一些他早年撒過药种的地界,可是万一呢?
那些個老虎還是狼什么的,跑出来怎么办?
還有蛇,蛇可是会到处乱跑的。
尤其是姜二伯母,差点把姜大铁的头锤爆,毕竟她亲眼看到自家老头子還有自家老四,因为采药,扭伤脚,跌跤啥的都是稀松平常。
這要是把胖丫儿跌出個好歹怎么办?
不過這事,沒得商量。
姜大铁为了多收好徒弟都要魔怔了,他宁可被自家老婆子捶死,就是不松口。
不過,做事倒是开始遮掩起来,姜娴出去采药,为了不被姜大伯母和姜二伯母看见,要么偷偷去,要么找個借口再拐到山裡……
原身姜娴对家人有很深的感情,而且性情优柔寡断,她本人也非常喜歡中医技艺,又碍于姜大伯母和姜二伯母的反对,不敢說出来……
如今的姜娴肯定不会如此处理這事了,既然大伯母提了话头,那她索性顺水推舟,她放下手裡的碗筷和水瓢,上前拉住大伯母的手软声细语的撒娇:
“大伯母,跟二伯父学這些,是我喜歡和愿意的,你看,我上山把身手都练好了,我也不往深山去(才怪),很安全啊。”
她可怜兮兮盯着姜大伯母的眼睛:
“胖丫儿生了一场病,也沒什么朋友,很无聊的,那些草药就跟我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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