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六樓【折磨開始】
米娜怕她逃跑,將她拖回腳下都沒鬆開她腰上的鞭子。
蹲下身一把扯着她頭髮,讓她被迫仰頭,“喲,哭了?是害怕嗎?”
不知怎麼回事桑瑾本來麻木的身子有了點感覺,她不動聲色挪了挪另一隻手,強硬道,“不怕。”
“不怕你哭什麼?”米娜拽着她頭髮的手越更用力,臉幾乎貼到她頭上,“跟我走一遭吧。”
就是現在!
兩個人這個方位很容易反擊,桑瑾突然發難,手直直撲向她面門。
米娜沒想到她還有力氣出手,就算堪堪躲過一擊,臉也被她抓破幾道痕。
她喫痛,用中指試探性的撫上臉上的痕,看到指尖泛起一抹殷紅,瞬間暴怒,“該死的,你竟然傷我臉?”
桑瑾此時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見她要抽動腰上的鞭子,立馬用手拉住,本想站起,但小腿肚的痛讓她沒那麼快適應。
兩個人一站着一坐着,各拉住手上的鞭子一頭,形成兩兩對視,像極了桑瑾初入六樓時,兩人的較真。
米娜輕哼一聲,甩手鞭子斷成兩截,桑瑾被突然放鬆的力量擊得頭往後,被米娜一把扯住了衣領。
“沒想到啊,你都中招了還有力氣,現在力氣應該散了吧?”她說着將桑瑾小腿肚上的小刀拔下,在手上搖了搖,“麻醉藥的滋味如何?”
“唔。。。。”被她拔起小刀,桑瑾喫痛的哀嚎。
“啪!”米娜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小怪物,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傷我的臉。”
“啪!”又一耳光甩過來,“不打你幾巴掌難解我心頭之氣。”
她說完又準備一巴掌扇過去,卻被桑瑾一把截住半空的手。
桑瑾緩緩擡頭,眼裏帶上一層猩紅,鎖骨的佛桑泣血綻放。
“啪!”她用一隻手回敬米娜一耳光,另一隻手將米娜放倒。
瞬間,居高臨下。
“你。。。。。”米娜條件反射捂住半邊臉,看到桑瑾的樣子到嘴的話全變爲詫異。
怎麼可能?怎麼會?
她不是失去力氣了嗎?剛纔明明就快消散完了,爲什麼瞬間她又復原了?
對了,剛纔?
米娜猛的擡頭對上她眼睛,不敢相信道,“剛纔你不是在消散力量,而是正在恢復力量?”
桑瑾沒有一點兒表情,奪過她的小刀,抵住她喉嚨,狠狠道,“去死吧。”
“還楞着幹嘛?”同一時間,米娜用胳膊肘頂住小刀,對周圍大吼。
四周被米娜帶下來的人,像是纔回過神一樣,立馬一窩蜂衝上前壓制住桑瑾,米娜趁機逃脫禁錮。
沒幾秒,壓制着桑瑾的人被大力打開,底下的桑瑾掐住她脖子,“卡擦”一聲,人命已沒。
又是那種感覺,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桑瑾猛甩頭,讓自己保持一絲清明,她現在不宜很他們糾纏太久,得找空擋逃跑。
米娜見自己手下那麼輕易就被她消滅一個,眼裏震驚,甩着鞭子到前面,“把她包圍起來。”
大漢們瞬間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桑瑾團團圍困在裏面。
“啊——”體內兩股力量撕扯,一冰一火,最終火勝。
桑瑾控制不住,雙目通紅撲向一個大漢,大漢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咬下一大塊肉。
米娜見包圍圈出現一個缺口,又從腰上甩下一根鞭子,快速纏繞住桑瑾的腿。
前些日子她從屏幕裏看過桑瑾在發狂時是怎麼殺人,雖然兇猛但沒技巧,又或者說她腦子裏的想法跟不上她動作,看起來異爲雜亂。
桑瑾小腿肚本就有傷,被她一纏摔倒在地,但即使摔倒她也顯得尤爲強悍,隨便把另一個大漢一起帶倒,手中動作不停。
“纏住她!”米娜大吼,手中小刀扎進桑瑾皮肉,“她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是的,桑瑾亢奮的時間維持不了多久,這點也被米娜成功捕捉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跟桑瑾對弈的衆人越來越喫力,一個接一個倒下,連米娜的手都被桑瑾傷得鮮血淋漓。
“再堅持一下,”米娜對衆人說,“她的時間要到了。”
像是要驗證她說的話一樣,話音剛落,衆人便感覺桑瑾的力度減小了一樣,她如鐵般禁錮着的手指有微微鬆動。
米娜敏銳察覺到她身子抖了一下,再看時發現她眼中猩紅逐漸散去,鎖骨上的佛桑花也漸漸消散。
“快,上!”見桑瑾失去戰鬥力,米娜大手一揮,指使衆人一擁而上,把她捆得死死的。
藥效時間到達,桑瑾的意識也迴歸,當她看清眼前的情況時,在他們撲上來的剎那按下手腕的血鐲,“主子,救命。”
血鐲一閃一閃發出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明顯,米娜聽她叫主子,又想起了前面夜初突降的事,瞬間明白前因後果。
“這就是你聯繫主子的工具?”她走到被五花大綁的桑瑾面前,一鞭子抽她身上,拉起她手腕仔細觀看,“還挺漂亮。”
說着想把桑瑾手腕上的血鐲摘下,卻突然又想到一個更好整治她的方法。
“是不是主子沒有迴應?你想知道這是爲什麼嗎?”米娜捏起桑瑾下巴問。
想知道,桑瑾非常想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這麼久了都無法聯繫上主子。
“因爲主子他不要你了,十一樓裏已經有了另一個桑瑾陪他,你只是個過期物。”面前的女子笑着回答。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你胡說!”桑瑾聽她這麼說立馬反駁,“不可能,你在騙人。”
“哼,不可能是嗎?”米娜放開她,殘忍道,“那你看看等我把你折磨得半死時,主子會不會來救你。”
說完眼一掃,“帶走。”
桑瑾立馬被一干人拖進另一個密室,雙手用鎖鏈吊着,雙腳叉開被鐵套鎖住。
“主子,主子救命!”這種情況下再無逃跑可能,巨大的恐懼侵襲,桑瑾不停對血鐲叫着。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米娜換了根滿是倒刺的銀鞭,一鞭鞭抽到她身上,“說了主子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
“騙子!主子救命!”桑瑾不死心的大喊。
主子曾說,真正到了緊要關頭時才能聯繫他,會不會現在的時期還不是緊要關頭?
“啪啪啪!”回答她的是米娜更重要銀鞭。
“啊——主子!”倒刺上冷冽的寒光扎進桑瑾肉裏,讓她忍不住呼痛。
“啪啪啪!”
“救命!”
“啪!”
“唔——”
鞭子聲附和着求救聲在密室中不斷迴響,讓人頭皮發麻。
爲了營造出一個桑瑾將會是意外死亡現象,米娜還特地換了不同兵器折磨,不過傷口這種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她還得多留段時間。
米娜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閃着光的血鐲上,真想把那隻鐲子扯下來啊,可現在這個鐲子還有用,她還等着看它是怎麼瓦解桑瑾心理的,暫時不能扯。
聯繫吧,聯繫吧,不說這邊完全屏蔽了信號,就算沒有屏蔽,連自己都聯繫不到主子,一隻鐲子又能管什麼用?
桑瑾,我就是要看你失去信念後的苟延殘喘樣。
“頭兒。”這時一個大漢急急忙忙進來,打斷米娜內衣的邪惡。
“什麼事?”她微微轉頭問。
大漢走近,貼在她耳邊輕聲說,“大西新主人到訪。”
“什麼?”米娜驚叫,大西新主人怎麼知道鬼行的位置?“他帶了多少人手?”
“很多。”大漢回答。
“啪!”鞭子猛的甩在地上,這是公然向她鬼行挑釁了嗎?
她看桑瑾一眼,對旁邊的人說,“好好招待,別弄死了。”
旁邊人點頭,接過她的鞭子。
桑瑾擡頭看到她遠去的背影,鬆了口氣,目光轉向手腕,主子,你在哪裏?
加勒比。。。。。
今天的海是紅色的,連帶着一切都變爲了紅色。
夜初手撐着頭,歪歪扭扭倒在椅子上,當初和他一起吹風品酒的男人正被人強迫着跪在下方,旁邊還有幾個被控制的中年男人。
“這片海,從今天起,正式歸我鬼行,而你,則是無數爲我鬼行效命中的其中一個。”他用棍子擡起男人的下巴霸道說。
“你說過的,只要我聽你的,你就放了我的兄弟。”男人被迫跪着,聲音嘶啞說。
“當然,我說話一向算數,”夜初不要臉道,語氣一轉,笑眯眯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一向惡名遠揚的海盜王既然這麼重視兄弟情。”
“哼,我不跟你一樣,什麼都沒有,爲了目的可以殘忍如廝。”孜熬看着外面被血染紅的海,滿目心痛。
“嘖,我又沒殺你的人,你多愁善感什麼?”夜初收回手嫌棄,對身後的易離說,“給他們打一針。”
易離點頭,給他注射自己不久前才調配好的藥劑,溫和道,“這是毒劑,每半年我會派人送一針解藥給你,要是錯過了時間,你將全身腐爛而死,還有你的那些兄弟也一樣。”
夜初懶得再搭理這邊的事,走到幾個中年男人面前,帶着點懷念說,“幾位伯伯,我是該叫你們伯伯吧?”
沒有人回答他,被他控制的幾個人眼裏盛滿怒火。
只聽他繼續道,“說起來在夜初還小的時候,幾位伯伯都曾手把手教導過夜初呢,真是懷念啊,”他目光盯着他們,一字一句道,“那一道道被刻上的傷。”
“哼!畜生!”其中有一個兩鬢髮白的男人忍不住迴應,“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留你活命。”
“早知?看樣子後悔不輕啊,”夜初感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話鋒突變,他狠厲卻說得風輕雲淡,“幾位伯伯,他五十大壽就要到了,我想拿你們的人頭給他當壽禮,你們這麼愛戴他,應該不介意吧?”
“你!你個畜生,你會不得好死的!”一個男人聽他說得這麼雲淡風輕,不禁怒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得好死?”聽到他這句話夜初反而笑出了聲,“我生亦不得好生,還怕什麼不得好死?”
說完他擺擺手,讓旁邊人動作,自己面朝着一大片血紅,嘆息道,“可惜啊,都死光了,白費離離配那麼多藥。”
海風吹起他的頭髮,舞動他的衣裳,船上的獻血,藍色的天空,底下的血水交織成一副絢麗的圖畫。
這一刻,孜熬突然覺得,這個妖孽一般的男子很可憐,他所有的殘暴都是爲了掩藏他的可憐。
這樣一個令人着迷的男子啊,也許有一天,自己真會徹底臣服在他腳下。
“咯——”身後是頭落地的聲音。
“咯吱咯吱咯吱——”還不止一顆頭。
作者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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