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們有婚约的
一直在装睡的付景深悄悄的抬起手,搂住我的腰:“媳妇儿,你不是去睡觉了嗎?”
我捏着他的脸颊,发泄心裡未尽的愤怒:“你還有脸问我!偷窥有意思嗎?”
付景深一脸无辜,脸颊都被我捏得变形了:“媳妇儿你在說什么?”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踢掉高跟鞋,躺到了沙发上,還把他往裡挤了挤:“给我让個位置。”
付景深這才愉悦起来,他一把搂住我,让我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凭空睡到了内侧,然后才道:“你睡裡面,省得半夜掉下来,我去给你抱一床被子。”
他嗖的就不见了,徒留我在沙发上躺着,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起码他对我的在意不像是假的,虽然不知道我有哪点特别出色,让他這样对我。
再出现的时候,付景深怀裡已经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他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展开,把我整個人包裹在裡面,然后才钻进来,搂着我的腰:“晚安。”
“离我远点,太冷了……”我嘟囔一句,要是夏天也就罢了,抱着他或许比空调還舒服,要是冬天,跟他睡一起得结冰。
付景深一把把我捞了回去,我正想挣扎,却发现他身上暖乎乎的,像個暖炉,舒服极了。
“有点太热了。”我挑剔道。
然后就感觉到付景深身上的温度稍微降低了一点,這简直就是传說中的人工智能调温抱枕啊!
“媳妇儿想要多少度,就有多少度。”付景深笑眯眯的道,“消耗鬼气?”我伸展四肢,舒适的窝在了付景深怀裡,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還听到付景深温柔的声音:“只要媳妇儿喜歡,消耗我的命都沒关系。”
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我四肢大敞,生无可恋的挂在沙发上,天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條咸鱼,一点都不想起床。
這难道就是疲惫過度后遗症?
穿着围裙的付景深托着碗,出现在我面前:“媳妇儿,想想喝粥還是先吃我?”
“粥可以有,你就算了。”我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裡钻出来,伸出细长白皙的胳膊:“把粥拿来。”
付景深一抬手,让我够不到粥碗,然后才道:“不行,你還在被窝裡呢,现在给你两個選擇,赶紧穿上衣服起来吃饭,或者我喂你,個人建议你选2哟。”
我决定過一次奢侈的老佛爷生活,就一挥手:“准奏,记得给我吹凉。”
付景深何止给我吹凉了,他還尝了尝温度,才把粥喂到我嘴边,我都把粥咽下去了,才发现,我們這個算间接性接吻。
他故意把自己嘴唇碰過的位置对准我,其心可诛!
我有一瞬间的害羞,然后就坦荡了,又不是沒亲過,睡都睡過了還在意這個?
然后我就坦荡荡的继续等投喂了,感觉在這個样子下去,我会被付景深养成一個废人的。
付景深還有一点小失望呢:“啊,居然沒有看到媳妇儿脸红的样子。”
“赶紧喂。”我跟個老佛爷似的,懒洋洋拍桌子,這东西吧,一回生两回熟,次数多了以后,都习惯了,哪裡還会脸红?
吃饱喝足以后,我才慢悠悠爬起来,去看了看付萌,他還在昏睡,但是小脸红扑扑的,身体状态明显不错。
“放心吧,他沒事。”付景深有些酸的道。
“沒事就好。”我已经把付萌当徒弟看了,想一想,有個可爱又萌的徒弟弟,分明是好事才对。
付景深从后面搂住我的腰,然后道:“媳妇儿,這两天好好休息,過几天我带你出去,见见大场面。”
“什么大场面?”我给付萌掖了一下被角,然后问道。
“城南再往外,有個村子,叫柳杨村,那边闹鬼,我带你去练练手。”付景深在我脖颈间嗅了嗅,然后就贴着我的后背不动了:“你的实力再提升一点,我才能放心的放你一個人出去,所以我准备主动的找点东西,给你练手。”
“闹鬼?”我头皮发麻:“你說的大场面,就是這個?”
“嗯,放心吧媳妇儿,我会跟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你就放心大胆的上,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付景深一脸严肃的道。
這岂不是才出虎穴就入狼窝?
“我对捉鬼沒兴趣,真的……”虽然我现在看到鬼,已经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吓得手脚发抖,身体瘫软,但是谁愿意天天和鬼打交道?
尤其是我這么‘柔弱’的女孩子!
“安安,如果我可以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话,我也不想让你去面对這些可怕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穿着漂亮的衣服,无忧无虑的去和同龄人一起上学,什么都不用担心,生活也好,其他也好,所有的烦恼都交给我解决。”付景深的声音裡都是无奈:“可是哪怕是夫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分分钟钟秒秒都在一起,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安安,我很怕,很怕失去你,所以哪怕做個坏人,我也要逼你去面对那些东西,你自己拥有实力,才是最真实的最安全的,安安,别生我气……”
我第一次看到付景深這么示弱,不是平时那种胡搅蛮缠,而是敞开心扉,给我看最柔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而他最柔软的地方,居然藏着一個我。
“为什么是我。”我看着付景深的双眼,终于還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是我沒有自信,只是相比付景深出色的身份相貌实力,我太一般了。
一般到付景深的喜歡对我而言,就像中了彩票一样,虚幻极了。
难道因为一纸冥婚,他就可以爱上我嗎?這不可能的。
而且适合冥婚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付景深定定的看了我很久,然后才道:“安安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见面,在很多年以前,而且,你注定是我的妻子,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們是从小就有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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