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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恶魔

作者:未知
督长根据调查的结果,又详细地观察了余老师的住所周围,目光最后停在了门上的猫眼,于是他找出了凶手。 读者朋友,你知道凶手是谁嗎? 霍云霆看完书上记载的這桩推理游戏题,立即断定,余老师的男友就是杀害她的杀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居住的房子的门上有猫眼,有人来访,她可以通過猫眼来分辨来访的人是谁。 如果是学生的父亲,她会变得严肃一些,换上整齐的衣服来见他;如果是她的男友来访,她大可不必那么严肃,可以穿着睡衣开门。 余老师是穿着睡衣死去的,那說明凶手就是她的男友。 霍云霆虽是商人,但也喜歡推理,从推理中可以获得许多智慧,从辣辣的种种表现中,就可以推理出,她是一個恶魔,先是因嫉妒而报复,后是因报复而疯狂,她买通凶手杀死了他的婶婶贺菊秋,杀死了霍春锦未過门的媳妇,亦即霍斌的未婚妻章怡然。 可笑的是霍斌竟跟杀死他的未婚妻的辣辣搅混在一起。 当然,他沒机会提醒霍斌了,就算有机会,也不会提醒他,霍云霆对他太失望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书房外的夜色渐深,霍云霆的心裡亮堂,他想,過两天要对辣辣使出杀手锏了。 又一名记者问:“高先生,你妻子通過整容,由丑女变成美女,对此,你持有什么样的看法?” 高峰沉稳不惊地回答:“厌丑之心,人皆有之;反過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妻子从厌丑到爱美,符合审美心理学,其整容行为是对人体美学的伟大运用,希望天下的丑女和美女都要向我妻子学习。” 另一名记者问:“高先生,辣辣以投资者的身份傍上你和你的公司,最终得以嫁给你,請问她占有多少股份,你对她以投资者和卖身者的双重身份嫁给你,持有什么样的看法?” 高峰說:“這些新闻纯属捏造,无中生有,我将追寻新闻的来源,将炮制假新闻的始作俑者告上法庭,让此人赔偿我的精神损伤费1000亿。” 一名女记者抓到了高峰的把柄,說:“你既然认为這些新闻是假的,那么,你为什么承认你妻子的外号叫辣辣?为什么承认她整容的事实?” 高峰被问得哑口无言,继一阵沉默之后,說:“炮制新闻的人肯定是潜伏在我身边的人,或者干脆称是卧底,這些卧底家贼了解一些事实,但进行了90%的虚构,总之,等我澄清事实真相后,你们再来采访我吧。” 记者们刚被高峰赶跑,江海市的婚恋杂志上又刊登了一篇文章,对高峰的杀伤力同样巨大,這篇文章的题目为《婚姻无真爱:一切只为财》。 文章內容就不用說了,无非是說辣辣把婚姻当成一种投资,再把投资当成一种侵略,最后把高氏集团化为已有。 這篇文章就是那篇新闻的发酵物,又推动着那篇新闻持续发酵,使得辣辣和高氏集团就像兴奋剂,網民们服用之后,兴趣更大了,每天網上的舆论铺天盖地。 各种舆论几乎围绕同一主题:辣辣是丑女,是辣妻,是悍妇,是野心家,是比女皇武则天和慈禧太后還狠毒的女人,最终想把高氏集团变成她统治的商业帝国。 網上的舆论无疑是重磅炸弹,炸得高家人措手不及。 高峰的父亲高寒被种种沸沸扬扬的舆论击倒了,准确地說,他非常生气,气晕了,住进了医院。 高寒躺在病床上,大骂高峰:“高峰這小子還想取代我的位置,我看他是還沒长翅膀就想飞,接受辣辣入股,娶辣辣为妻,都是他擅自作主,沒想到捅了這么大的篓子,我們的股东会怎么看待高家,唉,真正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高老太太是高寒的父亲,即是高峰的祖母,在医院裡照顾高寒,也跟着高寒骂高峰:“枫儿,你太不争气了,辣辣這样的媳妇,我們高家坚决不要,枫儿,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训你,帮你撵走辣辣。” 母子兀自骂着,他们哪裡知道,高寒住院又成了新闻。 在高寒住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又一篇《辣辣辣倒高氏集团总裁》跟风而上,這篇新闻对先前持续发酵的網络舆论起了更进一步的推波助澜的作用,舆论的浪潮更凶猛了,势不可挡,人人都知道了辣辣是高氏集团内部人品败坏的大股东。 一时之间,高氏集团的股价狂跌,内部人心浮动,许多高层管理人员跳槽。 高老太太从医院一出来,就找到高峰,狠狠地斥责說:“枫儿,我一大把年纪了,還能活几天?你還要不要我活?你是不是想叫我死啊?” 高峰委屈地說:“奶奶,你這话从何讲起,我在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高老太太大怒:“你還装蒜,就因为你娶了辣辣那样的女魔头,你老爸住进了医院,我也差点住进了棺材,你還不醒悟。” 高峰這才联想到網上各自關於辣辣和高氏集团的舆论,說:“有人想整垮我們高家,收买文字刀手,炮制假新闻,網民们都是瞎子,被误导了,跟着起哄,網上那些舆论全是谣言。” 高老太太說:“枫儿,现在高家的股价天天都在下跌,要想保住我們高家,你要想尽办法,堵住舆论,澄清事实,不然,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高家轰隆隆地倒塌吧。” 高峰說:“奶奶,就算你不這么叮嘱我,我也会這么做,高家将来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一定力挽狂澜,扶高家于即倒。” 高老太太眉一竖,眼一瞪,怒声一吼:“你說什么?高家的一切属于你?” 高峰觉察到自己說漏了嘴,连忙改口說:“奶奶,我說是我是高家的一员,我会努力振兴我們高家,奶奶,我這就去找人,澄清舆论。” 說完,他灰溜溜地离开了高老太太。 辣辣說:“看了一些,那些垃圾舆论都是谣言。” 高峰說:“你认为是谁在背后造谣?” 辣辣反问:“你先說說這人是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我心裡想的那人。” 高峰說:“是姓霍的家伙,一定是他花重金聘請了擅长舞文弄墨的刀手代笔炮制谣言。” 他所說的姓霍的,就是指霍氏集团的霍云霆。 辣辣說:“不是姓霍的還有谁?一定是他,你還有几分小聪明,能断定是他。” 高峰說:“现在高氏集团内部人心惶惶,股价在下跌,谁主沉浮?谁力挽狂澜?是你?還是我?我們该怎么办?” 辣辣說:“你是不是要写一本书,书名叫做《十万個为什么》,你一下子提出這么多为什么,像迫击炮一样,轰得我晕头转向,我怎么回答得上来?” 高峰一听,实在忍不住愤怒,說:“我們高家目前面临的尴尬,全是你造成的,網上抨击你是辣妻悍妇,别有用心地潜入高家当卧底,窃取终极管理权,确实有道理。” 辣辣把梳妆台一拍,砰地一声响,震得高峰一惊,她大声說:“现在高家的不利局面都是姓霍的一手策划的,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把我說成了阴谋家。” 說到這裡,她提高了声音:“不错,我是阴谋家,姓霍的自己也是,高峰,你不也是阴谋家嗎?只不過,我的阴谋用在对付姓霍的身上,但沒有用在对付高家這方面,你怎么就瞎了眼睛?昧了良心?反過来怪我。” 高峰說不過辣辣,眼下他需要和辣辣共同度過难关,两人必须团结一致,所以不能吵架,何况在吵架問題上,他不是辣辣的对手,如果双方动手打起架来,他固然能打得赢对方,但打架会使他丧失男人风度,這是他不愿做的事情。 现在面对辣辣的辱骂,他极力表现得心平气和,說:“亲爱的,姓霍的是阴谋家,我和你不是,我們是阳谋家,你說說看,我們如何用阳谋对付姓霍的阴谋?” 辣辣也相应地变得心平气和,說:“網上的舆论只是昙花一现,不会持续很久,過段時間,不利于我們的舆论自然不会继续产生,旧的舆论会被人遗忘,我們必须忍耐一段時間,在近段時間内,你最好不要接受任何采访。” 高峰說:“這我知道,前两天一群记者来采访我,我把他们统统赶走了。” 辣辣說:“好,姓霍的這次小胜了一局,以后我会慢慢跟他玩,直到像猫玩老鼠一样,把他玩死。” 高峰說:“我們能不能离婚?你跟我离婚了,高家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流言蜚语的袭击了。” “离婚?你想跟我离婚?”辣辣阴暗的脸上露出杀机,咬牙切齿地问。 高峰說:“我們提出离婚,只是目前应对舆论的阳谋,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再复婚。” 辣辣說:“你真是神经病,结了又离,离了又复,我看你是趁机摆脱我吧,我告诉你,你现在摆脱我,高家股价正在下跌,而我也要退股,你们高家就完了,高家一完,高家人统统死翘翘,第一该死的傻子就是你。” 高峰被辣辣再次骂得狗血淋头,但不得不忍气吞声,在她面前,很难和她商讨問題,她那火辣的脾气像炸药,一触即燃,每次都被她炸得伤痕累累。 如果自尊心受到伤害,需要向对方索取精神损伤费,那么,高峰认为,辣辣得向自己赔偿几千万精神损伤费了。 辣辣见高峰被自己骂得不出声,并沒有因此放過高峰,又說:“你沒跟我离婚,舆论就這么多,要是你傻兮兮地跟我离婚了,新的舆论更多,網民们会說高家吞掉了女方从婆家带来的股权,然后一脚将对方踢走,過河拆桥,忘恩负义,到时候,高家信誉尽失,无法补救,高家的股票跌得更惨。” 高峰变得唯唯喏喏,說:“是是是,我永远爱你,对你不离不弃,我們白天牵手看星星,夜晚欣赏日出。” 奶奶的,谁能够在大白天看见星星?谁能够在黑夜裡看见日出?连魔鬼都不能够。 辣辣一听就笑了,觉得高峰很顺服,傻得可笑,纠正他的话语說:“姓高的白痴,姓矮的黑痴,你怎么颠倒黑白了?混淆了白天和夜晚,你应该說,我們白天牵手看日出,夜晚欣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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